捡个少爷来暖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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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罡有些鄙夷地弯弯嘴角,但胃部传来痉挛的阵痛 ,使得他夸张地皱起眉 ,他心想,这下,是不得不受这嗟来之食了。
刚接过馒头咬下一口,缓解了身体上的痛楚,麻烦居然就如料想中毫不差池地来临。
胖工头从后面抱住了他, 肥胖带着狐臭的身体在他的臀部蹭来蹭去 ,同身体一样巨大的某处部位,敏感地抵着他的后腰,带着口臭酒味的呼气把他熏得差点一个咧咧晕过去 。
“好久没玩女人了,我听说上男人也很爽,是不是这样?真想试试呢……”
胖子邪恶地伸手就要去剥段天罡廉价,却勾勒出他修长身形的运动外套,段天罡厌恶地想挣脱这个肮脏的怀抱,却无奈实在太饿,真的没有力气,只得任人宰割;不幸的是他挣扎的动作却被别人看成是欲拒还迎,愈发激起了胖工头□他的欲望。
他闭上眼晴,等待末日的审判。
生活已经这样糟糕,他还会怕什么呢?
或许,以后他会像一滩烂泥,像这里所有的人一样,成为一个千篇一律丧心病狂的垃圾。
“住手。”
来人踩碎一地的阳光,冷冽的气质将这些垃圾吓的几个激灵纷纷躲开。
段天罡紧紧抿起嘴唇,脸上阴晴不定,目光犹疑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刚才,就是用了这个人的卡才让自己的处境不那么尴尬,勉强得到一点点温饱。
这个人的年龄与自己应该不会相差太大,男人却在举手投足间体现着他的沧桑。
段天罡看着伸过来的手,毫不迟疑地将十指搭在来人的掌心,模样乖觉得与平时判若两人。
男人的手心有种不出意料的凉 。
而他身上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让年轻的段天罡觉得这个人很亲切,好像靠近他就远离了危险。
“上车。”
简短的句子,却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竟有些犯傻地将目光尽数锁在眼前这辆价值昂贵的豪车上,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缠绵至死【重修版】
“你很正常,所有正常的男人看到令他们惊艳的车都会表现出你刚才的反应。”
“……先生,你真幽默。”
车内狭窄幽闭的空间使他有点紧张,说话语无伦次,目光慌张地四处打量周围的摆设。
“你不用紧张,”
像是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欲盖弥彰的举动,男人安抚似的轻声说道。
“我不会像他们那样对你,明天,不,以后都不要去做这种下贱的工作了。”
“先生,不工作我吃什么喝什么?!”
言辞有些挖苦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一愣。
确实,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对帮助自己的人这么说话吧?
“不要叫我先生了,那样太生分。”
无视掉了他语气中显而易见的敌意,男人像个包子一样好脾气地笑道。
“可是先生,我们真的不太熟。”
“给,看完再决定我们熟不熟。”
一个四四方方的牛皮袋子被男人从身旁的座位上拿起来,轻描淡写地砸向后座。
段天罡好奇地拉开缠绕在暗扣上的白线,一张轻飘飘的纸就沉甸甸地落在他手中,上面的内容
让他刚刚恢复精神的面容瞬间被褪掉最后一点血色。
“你是……?!!!”
“莫非你不识字?……好吧,”
男人有点无奈,将车子停在路边,转过身对惊恐万分的段天罡淡淡地笑,
“那是份dna血缘鉴定书,你和我,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对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忘了做自我介绍呢,”
男人有点抱歉地笑笑 ,狭长的眸子里透着看不清的意味,
“我姓钟,钟铭。”
年少无知的段天罡,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踏入钟铭为他精心设下的陷阱。
令人讽刺的是,当十几年后他的眼界越来越宽,终于也意识到dna鉴定书这类东西,早早多年前就可以以假乱真,编造得天衣无缝。
造假不可笑,可笑的是造假的人帮你找到了你的亲兄弟。
段天罡自以为无坚不摧,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但是有一些事情,始终没办法不放在心上。
他艰难地摇着轮椅,气喘吁吁地来到偌大的落地窗边。
天际沙哑的嗓音,提醒着他,夜色已经垂垂降临。
“唔”
舔舐够了他的耳垂,钟远扬将嘴巴转战到沈清砚的温度烫人的脸上。
沈清砚被钟远扬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呼吸,口腔里有种记忆翻涌的钝痛感;而他却在这种将要溺死的挣扎中,沉迷而无法自拔。
沈清砚双眼通红抬起头,努力地去迎合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他紧紧搂住钟远扬的腰,却没发觉自己滚烫的泪水,已经顺着钟远扬的衣领,一颗颗掉到他宽阔的胸膛上。
这是一个长久而清晰的吻。
沈清砚很软弱地自我催眠,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
请让我不虚假,请让我安静而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上,请让我,用心地去爱他。
生命历经坎坷荒唐,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负他。
这个吻在一声尖叫中被迫结束。
钟远扬无奈地停下来,有些烦躁地回了头。
“你们,你们…”
路灯下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一个手里提着一大堆蔬菜瓜果的宿管老太太,她此刻正面红耳赤地颤抖着手指,身体则像一根解冻了的面条,伸出拿着黄瓜的手指向面无表情的两人。
“沈清砚,看来我不得不对你做一些事了。”
钟远扬露出阴森的小虎牙,朝着沈清砚冷涔涔的笑;笑得沈清砚背后一阵寒风倒刮。
“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这个大婶还在看着呢?!你是不是不想继续当老师了你!”
沈清砚这回是真被吓到了,一贯平静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
而钟远扬则完全无视怀中人的意见,继续在大婶充满八卦与激动快要喷出血,赤裸裸的目光中,一路用公主抱抱着沈清砚,向着教师公寓的方向奔去。
“你放心吧,天那么黑,再说你又挡住了我的脸,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是谁的。”
边这么说着,钟远扬边紧紧勒住沈清砚的腰身,害得他很快就开始喘息个不停。
沈清砚的脸很快在稀薄的空气中涨得通红起来,“你快点放我下来啊!别闹了好么,我又不是个女人…”
“谁也没说你是女人,”
钟远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头瞥了一眼沈清砚红得要滴出血的脸颊,“你这样多可爱,平时那么毒舌又冷冰冰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变态呢。”
沈清砚气得瑟瑟发抖,开始在他怀中扭动,挣扎着想要逃脱。
“你可别乱动,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
钟远扬抛给了他一个非常邪恶的眼神,“你如果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能保持得住自己。”
感受到腿部传来的灼热的异物感,沈清砚瞬间就僵硬起来。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乖乖地躺在钟远扬的怀里,像一只安睡的猫一样,一声不吭。
钟远扬满意地勾起嘴角,抱着一团火似的沈清砚,来到了自己的公寓。
他锁好门后,就毫不怜惜地把沈清砚扔到自己的硬板床上。听到肉体与钢铁冲撞的闷钝声后,钟远扬有些羞涩地抿抿嘴,露出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
“沈清砚,你倒是说说,段天罡是怎么要你的?”
“是像这样?”他说着便面色阴沉地撕碎了沈清砚身上单薄的白衬衣,沈清砚白皙瘦弱,带着点点未消吻痕的胸膛就这么毫无遮盖地暴露在他面前。
沈清砚苍白的脸色更是激起了钟远扬凌虐他的欲望,他被情欲染红的瞳中则倒映着钟远扬怒气上涌的脸。
钟远扬怒极反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俯身压在了沈清砚身上,两手则撑在他身体的两侧,牢牢钳住他;目光聚焦在沈清砚胸前的两粒红豆上良久,不肯离开。
“你…你都知道了?”
沈清砚被身上骤然多出来的重量压得胸口难受,说话也是喘个不停,面色愈发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我早就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就不用再在我面前装什么贞烈了,反正你都不知道被别人上过多少次了是吧?”
钟远扬气急败坏地低吼。其实他哪里是一早就知道了?他也不过是前几日刚从穆潇那里得到了真相,可是此时此刻,如果不那么说的话,倒好像显得他格外愚笨一般。
沈清砚紧咬着牙关,试图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水还是不听话地顺着脸颊留下来,浸湿了他肮脏的肉体。
他自小跟着沈珂相依为命,在孤儿院时就因为总被大人们嘘寒问暖送点吃的喝的玩的,而成为其他小朋友们争相欺负的对象。睡觉的时候被人扒个精光,洗澡的时候突然停电被锁在浴室彻夜不能出,最严重的一次是差点被人推下楼——虽然多年后他回忆起这一切时也会为小朋友们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的窘状感到唏嘘,但更多的,则是对过去的恐惧。
恐惧让我们活得忐忑。
记忆则让我们活得真实。
后来他被沈珂放入冰水里整整一夜。他当时其实知道,姐姐是想自己去那户人家,那户人家却只想要收养一个孩子;而当时孤儿院里唯一对她有威胁的,就是她这个血浓于水的弟弟。
倘若沈珂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竟然这样被弟弟误解,恐怕真的要气绝身亡。
小小年纪的沈清砚,在经历了一夜的高烧之后昏迷不醒,正好遇到了前来孤儿院募捐善款的段天罡。
从此他就跟着段天罡打拼。
他知道自己的命是这个男人救回来的,因此他的一切都是段天罡的,对他的命令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至于他的肉体,也不过是这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跟在段天罡身边,两人过从甚密,自然而然地也招致了一些及其肮脏淫秽的传言。
他被人骂成鸭子,骂成万人斩,骂成想上就上的公共汽车,都不曾轻轻眨一下眼睛;因为他不在乎那些人说的话,他心如止水,偶尔的荡漾也只是因为段天罡的一颦一笑。
流光总易把人抛,红了往事,绿了今朝。
他确定自己如今已经不再爱段天罡。
他对那个男人的爱,在他强行进入他之后又勒令他献身给钟远扬的那一天,就已经消失殆尽,片甲不留。
但是。
为什么今天钟远扬这么说他,他却觉得心好痛,痛得无法再坚持着活下去了呢?
或许答案只有一个…一个他没有资格说出口的答案。
沈清砚转瞬便恢复了常态,冷冰冰地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钟远扬,声音迷离而沙哑,
“跟我上过床的男人,每一个都比你好看。你看到我身上的吻痕了吗?这就是段天罡留下的印记,呵,你眼睛那么红做什么?嫉妒了么?!啊…”
钟远扬坐起来,一个挺身,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就进入了他的身体,沈清砚感到一阵夹杂着血腥气息的致命快感,挣扎着将手脚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一只丢盔卸甲的西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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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砚忍不住呻*吟出来,钟远扬则更加狠厉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像一只发狂的斗牛,牛角顶在沈清砚的敏*感点,把他折磨得近乎昏死过去。
两人在床*上折腾了足足五次才精疲力尽地停下来。
钟远扬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歪过头鼻尖便蹭上了沈清砚安详的睡脸。
其实说睡脸并不准确,昏迷的脸似乎更加贴切。
他的脸上此刻正蒸发着刚才激烈运动残留的汗液,有种散发着青草气味,生机蓬勃的美感。
“对不起…沈清砚。”
钟远扬看着他红肿的下*身,和那堆红白相间的混*浊液体,心里被异常懊恼的后悔填满,很快沙哑了喉咙。
“我们好好的,行不行?我不负你,你也不负我,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钟远扬伸手把他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整理好,就趴在沉睡不醒的沈清砚身上,低声呜咽。
悲伤被黑夜无限放大,想念被寒冷无限拉长。
倏忽间。
沈清砚反手握住钟远扬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虚弱地向他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唇齿间的接触,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淡淡的柠檬薄荷香,
“嗯。我不负你。”
然后他的被咬得红肿破碎的唇,就这么赤*裸*裸地覆上了钟远扬错愕的脸庞。
段天罡望着自己费尽心力吩咐老管家做成的一桌,已经冷掉的菜,一时无话。
他颤抖着抬起手臂,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孔,几乎头痛欲裂。
他不知道当年堂堂的清衍堂堂主,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这样一副,靠着注射海洛因减缓病痛,死气沉沉的模样。
但是谁又明白他真正的想法呢?
也或许,他压根就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去明白。
自从他从堂主的位置退了下来,将这个重担继承给沈清砚后,段天罡就应该懂得,自己已经老了。
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可那毕竟是普通的男人。
而段天罡的心狠手辣,手刃至亲,都决定了他的不普通。
时间的脚步在他的身上,驻足的比谁都长久。
隐忍与仇恨,像一只追不过时间的白马,在段天罡脸上雕刻出一条条永不腐朽的皱纹。
闭上左眼,段天罡轻轻抚摸着左眼皮上那道割得很深的疤痕 ,恍如隔世。
年少的时光总容易被无知的少年轻易蹉跎。
在段家没落之前,段天罡除了成绩优异,为人低调之外,和一般的公子哥没什么两样。
学生时期的段天罡就同言情小说里描述的校草如出一辙,有着良好的家境,清俊的容貌和优异的成绩。而他与生俱来的这一切,使得他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女生们关注的焦点,当然,他的爱慕者们偶尔也会包括一些男生。
段天罡唯一的坏毛病就是花钱如流水,而这很大一部分要归因于他对枪支的狂热爱好。
无论是按照自动化程度分成的单发步枪、手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和自动步枪;还是按照用途分成的民用步枪、军用步枪、警用步枪、突击步枪、骑枪(卡宾枪)和狙击步枪,都被他在第一时间不计代价地收入囊中。
这些枪迄今为止仍然乖乖地躺在他的收藏柜里,而他对枪的感觉早已敏感到可以凭借指尖的触感就能分辨出哪怕一毫米的不同;而这种数量级的差异,用肉眼根本无法准确区分开。
段天罡在少年时期对枪的钟爱,简直可以用魔怔两个字来形容。
记得高三分班后的第一堂数学课上,因为刚刚拿到父亲从美国带回来的最新型步枪,段天罡就兴奋得整堂课都在拆枪然后组枪,组枪然后装枪…直到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终于难以容忍他的目中无人,才有意无意地轻声低咳几下,边握拳咳嗽边扭过头把目光紧紧锁定在段天罡深低下去的头上。
一心一意的段天罡当然选择了无视头顶传来的火辣辣的目光。
直到数学老师发下一张高考模拟卷,并在课堂上大声而刻意地说,
“这次考试比高考难度大得多,同学们不及格也不要紧,最主要是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说到这儿,烫着满头大卷的老女人突然意有所指地提高了分贝,而段天罡也分明觉得头发快要被某种光线烧焦了,
“特别是有的同学,别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觉得怎么样,这里可是全国第一的高中,敢比谁考的分高,那才是真本事,”
段天罡继续无视她,摆弄着手中精致的小型步枪。
直到他终于对步枪的造型满意后,才摊开桌面上的卷子开始答题,而此时离考试结束仅仅剩下一半的时间。
在下课铃声响起的前一秒,段天罡才如释重负地把签字笔一甩,起身拿着自己的书包离开了教室。
狂奔出校园后,他才觉得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生;高三的日子果真辛苦得让人难以置信。
天啊!这…这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数学老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