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的都是狼 作者:叶辛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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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嫌这个疯婆子烦人,对此等暴力行为视而不见,更加助长了施暴者的气焰、延长了马桂花的痛苦过程。
挨打后;马桂花学乖了;凄凄惨惨地找上工作人员;表示自己是富婆;只要对方把她弄出去;她就给予重金回报。
工作人员虽然心动;却不敢自作主张,转头便向上级汇报去了。
上级研究了一下马桂花的情况,见她没有严重的犯罪行为;便打起了她那一堆金子的主意。
工作人员将马桂花单独带到一个无人的房间,暗示她可以用金首饰换自由。
马桂花当即点头答应,急切地要求出去。
拘留所位于荒凉的郊县,根本没有交通工具回城。
天色已晚,外面黑漆漆的吓人,还冷得像冰窖。
马桂花不敢单独出门,哆嗦着身体央求工作人员允许她打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在家等得心焦的薛明珠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急切地拿起电话听筒。
听到马桂花的声音后,她立即问道:“我爸怎么说?”
“你赶紧找辆车来接我……我被抓到拘留所了……刚放出来……”
马桂花被打得鼻青脸肿,说话很不利索。
“怎么进拘留所了?”薛明珠急道,“在哪儿啊?”
马桂花断断续续地报上地址,叮嘱道:“这儿很偏……你跟明宝一起过来……给我带些热乎的晚饭……再拿件皮大衣……”
薛明珠撂下电话,转头见身着家居服的薛明宝从卧室里走出来,连忙说道:“妈被抓到拘留所了,刚放出来。你能找辆车接她吗?”
“她早上不是去找爸了吗?怎么进拘留所了?”薛明宝疑惑地问。
“不知道。先把她接回来再问吧。”
薛明珠急急匆匆地跑进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马桂花就着咸菜,啃了两个干硬的馒头,抱着搪瓷茶缸不停地喝热水,强打精神等候儿女到来。
直到深夜,她才等到坐着面包车赶来的薛明珠、薛明宝。
她飞也似的上了车,吩咐司机立即开车,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鉴于司机在场,薛明珠、薛明宝不便询问马桂花被抓的原因,便一直沉默着。
马桂花穿上皮大衣,一边啃猪蹄、一边喝热粥,心中堵着万般委屈,却不愿当着陌生人的面哭泣。
凌晨时分,困得东倒西歪的三人总算到了家。
一踏进宽敞气派、温暖如春的家,马桂花苦忍多时的眼泪,顿时汹涌而出。
姐弟俩看清了马桂花的伤势,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马桂花号啕大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嘶哑着声音,抽抽噎噎地道明原委。
“他们竟然把你身上那些金子全吞啦?”薛明珠怒道,“这也太黑了!”
“我要是不给他们金子,还不得被打死?”马桂花怨气冲天,“你爸太狠了!他这是要害死我啊!”
“他要真想害死你,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出得来?”薛明宝说道,“我听人说过,那里头想要弄死人,太容易了!”
马桂花惊恐地抖了一下,不敢再埋怨了,只是不停地流眼泪。
薛明珠阴沉着脸坐了一会儿,语气冰冷地说道:“薛开言这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别再去烦他。”
“他不会是另有老婆孩子了吧?”薛明宝臆测道,“要不然的话,他挣那么多钱,难道要带到棺材里去烧?”
三人面面相觑,脸色黑得像锅底,心情沉重得像坠了铅块。
沈修远看中了市中心一片几乎处于废弃状态的危旧房区,经过多方打点,以震风地产的名义顺利地拿下土地使用权,取得各种许可证。
他指示下属尽快完成危旧房拆除工作,待到1994年春节后开始动工兴建综合性商业建筑群——华夏天地。
由于震风地产开出的拆迁补偿条件优惠,危旧房拆除工作一直进展顺利。
然而,这天,沈修远刚刚在意大利高价卖掉白松露、发了一笔小财,回来后就接到噩耗——拆迁工地发生恶性暴力事件,公司多名员工重伤入院。
他立马打电话通知时任蓟京市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的戴嘉丰,吩咐他派遣得力下属前去监督、协调办案。
接着,他飞车赶往医院慰问受伤员工,详细了解暴力事件相关情况。
据悉,工程队正在实施拆迁工作,一伙手持钢管、砍刀等器械的歹徒突然杀气腾腾地冲进工地,见人便打、遇人便砍,之后,又快速撤退。
遭到突然袭击的众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工地已经血流成河。
而施暴者,早已不知去向。
果然是枪打出头鸟啊!
他应该事先做好全面防备才对。
沈修远暗暗叹气,对这些无辜受伤的员工心存愧疚。
这片危旧房区,垂涎者不在少数。
然而,因为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国家政策尚不明晰,众多房地产开发商均采取观望态度。
沈修远以雷霆之速一举拿下这块地,显然是打了众多竞争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乎,虽知悔之晚矣,依旧有人因为心怀不缀而企图从中破坏。
当晚,身着便服的戴嘉丰带着最新调查结果,来到震风地产大楼顶层。
这层楼,经过特别设计、装修,被分割成办公区域、居住区域,中间有暗门连接,是沈修远一人的大本营。
自从接到杜逸彬的警告,沈修远便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将家搬进了公司,借以躲避薛开言。
他这个主人不住在自家四合院,薛开言也不好意思长期住在那里,只能在蓟京大学附近购买一套房子,方便前去大学听课。
大半年来,二人虽然电话不断,见面机会却很少。
戴嘉丰参观完沈修远的新居,摇头叹道:“大家都说我是工作狂,跟你一比,我只能靠边站。”
“万事开头难,公司刚刚起步,我必须全身心投入。”沈修远说道,“查到那伙人了吗?”
戴嘉丰点了点头,说道:“都是些不务正业的混混。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一天不打架、不惹事,就浑身痒。
“领头的,外号‘癞头’,5年前,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半年前刚放出来。据他交代,他跟你的拆迁队里一个名叫蒋大柱的工头有过节,便纠集了一批人去工地搞破坏。
“警方传唤了蒋大柱,经他证实,他的表弟是‘癞头’故意伤害罪里的受害人。
“初步可以判断,这是一起报复事件。”
“不会这么简单。”沈修远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只是私人报复,他完全可以埋伏偷袭,没必要搞得这么大张旗鼓。他的背后,一定有指使者。你派人调查一下他的经济状况、社交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他搞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是想断了蒋大柱的财路?”戴嘉丰分析道,“发生这么大事,你肯定不会再用蒋大柱的工程队。”
“你帮我调查一下蒋大柱这个人。如果他品行端正、做事踏实,我将会继续雇用。毕竟,他也是受害者。”沈修远说道,“你吩咐下面深入调查‘癞头’,把幕后黑手给我揪出来!”
沈修远没有心情制作丰盛的晚餐,只是用冰箱里的青菜、香菇、牛肉汤下了两碗挂面,又煎了四个荷包蛋,再切一盘酱牛肉、拌一碗拍黄瓜,便招呼戴嘉丰吃晚饭。
“晚饭太简陋,你别介意。”
沈修远递了一双筷子给戴嘉丰,语含歉意。
“这还简陋啊?比我每天啃馒头、吃咸菜强多了。”
戴嘉丰用筷子尖轻轻戳了一下单面煎荷包蛋的表皮,低头哧溜一声,吸光里面嫩滑的蛋黄,满脸都是享受。
沈修远好笑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戴嘉丰,揶揄道:“叫你这个看不惯、那个瞧不上,太过挑剔的结果,就是一直打光棍,没有温柔小女人给你做饭。”
“婚前再温柔的小女人,婚后都会变成母老虎。我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戴嘉丰边吃边说,“为了吃两口热乎饭而养一只母老虎,太不划算!”
“媳妇儿不止能做饭,还能为你传宗接代。你也老大不小了,父母就没急着抱孙子?”沈修远问道。
“自然是急的。不过,我有借口啊。”戴嘉丰顽皮地笑道,“我跟家里说,现在的工作性质太危险,媳妇儿、儿子容易受罪犯威胁。等我高升后,换个安全系数高一些的岗位,再考虑结婚。”
“你这工作,危险性确实高。”沈修远有点担忧,“想要换吗?我找人帮你换个岗位?”
戴嘉丰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这个岗位,虽说危险了些,但是,容易出成绩,方便立功。我还打算成为咱们市公安局最年轻的副局长呢。”
“你给我悠着点儿!别因为立功心切而莽撞行事!”沈修远厉声警告道,“你所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送命。你难道想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戴嘉丰保证道。
“嘉丰,你是我最宝贵的朋友。”沈修远真诚地说道,“我对你没有别的期待,只希望你一生平安!”
戴嘉丰点了点头,感动得心里头仿佛揣着一个小火炉。
50、导火索
4天后;戴嘉丰再度上门拜访沈修远,带来最新消息。
“你猜得真准。‘癞头’这家伙果然是受人指使。给他钱的人;外号‘万金油’;是一家地下赌场的负责人。
“不过;‘万金油’也是替人办事。真正的买凶者,名叫洪广智,是宏图地产老板洪传雄的小儿子。洪传雄有个妹夫,名叫傅韶华;是市公安局南城分局的副局长。
“洪广智这小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仗着老子有钱、姑父有权;到处惹是生非;极为嚣张跋扈。
“我还没传唤洪广智;先过来问问你的意思。你打算追究到底吗?”
沈修远沉思了一会儿,表情冷肃地摇了摇头。
“这个案子,就以‘癞头’的私人报复结案,不必牵扯其他人,以免打草惊蛇。你找人盯着洪广智,收集能够判他重刑的有力证据。这事要做得隐秘一点,不要让人怀疑到你身上。你跟傅韶华,毕竟是同一个系统的,最好不要发生冲突。”
戴嘉丰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你先忍耐一段时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有的是耐心,你不必着急。”沈修远安抚道。
沈修远沉思了一夜,决定成立一家中诚安全管理咨询服务公司。
鉴于目前国情,他暂时不考虑对外开展业务,而是让这家公司成为自己的专属情报机构,同时负责金鼎电器、震风地产的安全保卫工作。
时值年底,正是大批军人退役的时间段。
他借助戴嘉丰之力,高薪聘请了一批头脑灵活、身手矫健、素质过硬的退伍军人。
二人联合几位精英人士,对这批新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内容涉及刑侦、法律、管理、擒拿格斗等多方面。
刑警队大队长身手了得,这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而那美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老板,居然无人能敌,这让众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这一个月里,沈修远只要一出现在培训基地,便会接到这批新员工的挑战。
他深知,如果不把这批人打得心服口服,以后恐怕无法顺利领导他们。
于是,他总是欣然接受挑战,然后一派轻松地将他们击败。
这群血气方刚的退伍兵屡败屡战、愈挫愈勇,在一次次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得到了快速成长。
他们对沈修远的态度,也从不信、不服转变为尊敬、崇拜。
培训结束后,沈修远对这批新人进行理论笔试、实战比武两重考核。
他根据考核成绩,给每个人安排适合自身的岗位,与他们一一详谈。
诸事办妥后,他在蓟京饭店摆了两桌酒席,召集金鼎电器、震风地产的高层管理人员与中诚安全的高管层见面,全面落实安保工作。
1994年的除夕,沈修远没有像往年那样和薛开言、周君玉一起度过,而是以出去旅游为借口,独自住在空间里。
他曾经尝试着在空间里种植平时常吃的蔬菜,发现仅一个星期时间,蔬菜就完成了所有成长过程。
这些蔬菜,不但外表光鲜,而且口感超好。
最主要的是,它们无论摆放多长时间,都不会腐烂,永远保持新鲜。
后来,他又尝试着种植水果,同样收获惊喜。
他突发奇想,悄悄弄了几只蛋鸡、一头正处于哺乳期的母奶牛进空间。
正如他事先预想的,动物们活得极为滋润,产蛋量、产奶量都很高。
有了空间,沈修远基本上实现了自给自足的生活。
白天,他在现实世界里辛苦打拼。
晚上,进了空间后,他彻底抛开俗世的烦扰,惬意地过起世外桃源一般的美好生活。
沈修远每日里快活似神仙,薛开言却一直忍受着内心的煎熬,苦不堪言。
沈修远在躲他!
从去年春节开始,就一直在躲他!
他一开始竟然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沈修远搬进公司居住真是因为工作繁忙。
几个月后,他才渐渐醒悟过来。
原来,他早就被那只叫杜逸彬的疯狗给攀咬出来了。
自己得不到的人,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心理阴暗到这种地步,着实可恨!
偏偏他还不能主动找沈修远解释,只能一直吃哑巴亏。
他的心情,真是怎一个郁闷了得!
除夕这天,天气晴好、阳光绚烂,薛开言的心空却灰蒙蒙、阴沉沉的,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风雪。
沈修远为了躲避他,居然跑出去旅游了。
而他,为了躲避那些乘着春节期间走后门、拉关系、套近乎的各色人等,只能抛下位于通县的大房子,住到蓟京大学附近的小公寓里。
天色未黑,他已草草做好两道菜,坐在桌前独酌。
想到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举杯邀电灯、孤苦难自言。
薛开言沉浸在自酿的苦酒里无法解脱。
马桂花、薛明珠、薛明宝三人则怏怏不乐地坐在客厅里,连年夜饭都懒得做。
白天,他们开着借来的面包车,载着一大堆年货赶往通县,本指望能够将薛开言堵在家中,没曾想,却扑了个空。
他们问了邻居,才知道,薛开言已经连续3年没在通县过年。
大过年的,不住在自己家,那肯定是去美人窝、温柔乡了。
薛开言果然有了新家庭,将他们三人彻彻底底地踢出了生活。
那么大一座金山,他们当初怎么就偏偏看走眼,以为那是个晦气的坟头呢?
到底该怎么做,他们才能重新夺回金山、过上奢华生活?
“薛开言不肯理睬我们,那孙子呢?他不会绝情到连孙子的死活都不管吧?”
薛明珠突如其来的发言,弄得马桂花、薛明宝一头雾水。
薛明宝忽然醒悟,一脸兴味盎然地盯着薛明珠那被家居服遮住的小腹。
“你怀上啦?”
马桂花顿时惊慌失色,恨不得能够拥有一双透视眼,将女儿的肚子看个清楚。
薛明珠被戳中伤心事,整个人顿时跟只发怒的猫一般竖起了全身的毛。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抬脚踢了一下薛明宝的小腿,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我说的是你,你把人家重点中学的好学生逼成了淫娃荡女,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莫非,你那玩意儿,只是个银样蜡枪头!”
涉及男人尊严,薛明宝岂能淡定?
“我操……”
他跳起来就要骂“我操你妈”,突然想到薛明珠的妈正是自己的亲妈,又赶忙换了一句。
“你个满嘴喷粪的骚货,找不到男人操你,倒惦记起老子的金枪了。”
“都给我闭嘴!”马桂花呵斥道,“姐弟俩之间,骂得这么难听!”
薛明珠重重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薛明宝,你要是有点脑子,就赶紧把那个荡妇的肚子搞大,让她挺着肚子到远大集团大门口跪着,把薛开言给引出来,让他掏钱养孙子。”
“哎哟喂……你这个缺德玩意儿……”马桂花拍着大腿骂道,“你也是个女人,怎么能想出这么坑人的主意!”
“你要是嫌缺德,就让薛明宝娶她啊!”薛明珠不甘示弱道,“你儿子干了那么多缺德事,你也该替他积点阴德了,免得到老了没儿子养你。”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薛明宝冷笑道,“我这种超级祸害,只会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