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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芳华若水-第7章

小说: 芳华若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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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骆淓有些惊讶,他才来曳风楼两年,怎麽可以……


慕容沛安抚他道:「没事,我让鬼伯跟你一起留守,鬼伯年纪大了,需要人辅佐,你心思细腻,现在的曳风楼已出不得一丝差错……你得替曳风楼把守情资流向。」一旁,副楼主也肯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地要他答应慕容沛的安排。


无可奈何下,骆淓只得应允。

而後他们便回到了曳风楼,副楼主带走了曳风楼的十几个能手,开始了漫长的追踪任务,骆淓则跟著鬼伯,勉强地撑著这个已风雨飘摇的曳风楼。


这时期对骆淓而言,简直是地狱!

鬼伯是个怪人,他擅使毒,也擅医术,大事上从不出错,小事却常常不灵光,譬如他老人家总是把解药混成了毒药、把毒药混成了解药,或是常常搞错任务的分类,让个低阶弟子接到高阶任务……

於是骆淓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还得抽出时间来学习鬼伯派给他学习的役毒术与医药学识,他老人家又特别严格,一个错误就罚他重来几十遍,为了不浪费宝贵的时间,他只得全力应对。


骆淓忙忙碌碌地,就这样过了五年,直到鬼伯寿终正寝,他便代了鬼伯的职位,当上了曳风楼的副主事,此时的曳风楼已经走上正轨,逐渐摆脱了沈虚琴叛逃的阴霾,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这五年间,沈虚琴与翔允青的下落全无,慕容沛已经撤回了对两人的追查,看似已云淡风轻,但骆淓几次拜访慕容沛,见他神情与神色都十分惨澹,显然尚未走出被背叛的伤痛……骆淓无法帮助他,这心病还得心药医,旁人纵是再多安慰,也疗愈不了那深沉的伤口。


直到一年後,翔允青带著身受重伤的沈虚琴跪在浣水堂门前,请求慕容沛挽救沈虚琴的性命时,骆淓才在慕容沛脸上看到闪烁著的神采。

那充满愤怒和隐忍的爱意,多年前,他曾在某个人的面上看过……


 

作家的话:
这几段都是过渡章节,会提到一些浣水堂的事,那些事都是写在前一个故事里的,小淓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看这些发生的事情,所以并不会说得很完整,重写慕容沛与小青的故事时就会细细交代XD




、芳华若水─20


「堂主……」骆淓轻声喊道,满面忧心。

慕容沛站在浣水堂的门前,看著跪在地上受了伤、一身狼狈的翔允青,和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沈虚琴,只是沉著脸不发一语。


就在骆淓以为慕容沛准备拂袖离去之时,他才低声道,「把叛徒关入牢里,救活了再说。」说完,冷著一张脸走进堂里,再也未瞧地上跪著的人一眼。


骆淓叹了口气,指挥了几个人将两人送到环境较好的牢房中,并交代几名弟子下山去找大夫。


一转身,骆淓又看到一旁站著的许氛,定定地望著那两人离去的方向。

他眉眼里的情感毫不隐藏,加上前段时间跟著沈虚琴做事,骆淓隐隐间也得知了许大哥和沈师兄间怀抱著的感情,只是这两人一个粗线条一个隐忍,拖拉著谁也没说出口,直到沈虚琴叛门而去,许大哥才真正认清了心里的声音。

他走上前,拍了拍许氛,「去看看他吧,逃了这麽久……他一定很辛苦。」


许氛转头,眼底一片伤心,「我只是不懂……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当年他流离失所……老夫人救了他,堂主把他当作弟弟看待,还让他当上了左护法一职,他如何能摒弃那些信任与爱护……」


「不懂的话,去问清楚不就好了?无论是故意或有所苦衷……若是心里有情,便也永远不会忘记。」骆淓露出浅浅的笑容,安慰他道。


许氛看著他想了一会儿,说:「谢谢你,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说完,便朝著监牢的方向跑去。


骆淓看著许氛著急的身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却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希望这次,沈师兄能够真正的面对心理埋藏的情感,别再做傻事了。


这一瞬间,骆淓又想起了骆縕的脸,纵然年岁模糊了骆縕在他记忆中的面孔,但他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都像昨日才发生的事情般,牢牢地刻在他的心上……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麽样……?


他拜入浣水堂门下後便潜心在曳风楼里,与骆灵的联络也只剩下了书信往来,仅有寥寥几次的探访间,才或多或少得知了宫里的状况。

他失踪後,骆縕便登基为皇,同年娶了左丞相家的女儿──陆倾为后,就是那个曾经为了骆承寻死觅活的女子。骆淓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万分不解,一个曾经和谋反的兄弟有过一段情的女子,骆縕为何甘心娶她为后?也许骆縕有他的理由,抑或是真心喜爱这个女子……但这已不是他所该操烦之事了。


思及此,骆淓心里仍然隐隐作痛著,他不知道那是对过往凭吊而生的悲伤,还是因为对那个人的情感,已经渐渐地转为另一种依恋而生的失落?

他总是不敢再细想下去。

因为,纵使他真的面对心里的感情,他与他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 * *


之後,骆淓接了一个十分机密的任务,去中原埋伏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对浅阳发生的事情便没有多做探听,待他任务完成後回到浅阳,就接到了堂主亲书的急信──翔允青身中奇毒,命在旦夕。


他快马加鞭赶回浣水堂,堂里的气氛十分哀凄,沈虚琴说翔允青最多撑不过十日,奇毒太怪,他束手无策。慕容沛将最後的希望放在骆淓身上,他继承了鬼伯那身独门奇术的精随,也许能有挽救之道。


骆淓检查了翔允青的状况後,脸色十分严肃。

慕容沛著急地问:「如何?」


「是『暗鸷』做的?」


「是……前几日我带著几个门派和堂下弟子前去与暗鸷做个了断,混乱中他帮我挡下了一只暗器,没想到上面淬了毒……」慕容沛沉痛地看著翔允青,伸手抚上他苍白冰冷的脸,「他怎麽这麽傻……这一年来,他一直以为我无法原谅他,拼了命地想做些事情来赎罪,我对他态度越不好,他就越执著……可我怎麽可能恨他,我怎麽可能不原谅他……?」慕容沛说到这里,竟然落下了泪,「他可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至此,泣不成声。


骆淓只好连忙安慰道,「堂主,您别难过,我有办法,只是有些难度……」


「你有办法?」一旁的沈虚琴十分惊讶,虽说骆淓在习毒习医上都是半路出家,但他才华过人,学习能力极强,承受了鬼伯一身的技艺,果然有两把刷子。


「暗鸷所用之毒皆来自西域,西域之毒多为奇虫毒蛊所养成,而这类毒的解法,就是──以毒养毒,再以毒攻毒。」骆淓从桌上拿过笔墨,边写边说:「小青中的毒是以俗名『赤荆』的毒花为底,加上百足虫养成的毒液为辅而成,赤荆花与百足虫各自的解药相冲,所以不能单独解决,要先养大百足虫的毒,去盖过赤荆,同时施以赤荆花的解药待其消灭,再回头解决百足虫的毒液,只是养毒必伤身,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小青的造化了。」


骆淓写毕,将纸张递给沈虚琴,「赤荆花跟百足虫的解药曳风楼就有,只是要养毒,需要另一味毒材──芎术,这东西只有三个地方有。」骆淓朝两人举起三根手指,「一是中原唐朝皇室内有两株,二在西域吐蕃国有一株,还有一株……在浅阳皇室的紫长亭里。」


 





、芳华若水─21


「紫长亭?那不是……冷宫吗?」沈虚琴疑惑地问。


「没错,当初吐蕃国送了一株芎术来浅阳,先皇便连同送来的丝绸一并赏给了德妃娘娘,那时娘亲并未对此药材上心,於是便连同一些无用之物,堆弃在紫长亭中,因芎术形貌奇特,我才有所印象。」


「中原跟西域都太远了……解芎术的药引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弄到,如今看来……只有进宫一途了,让许氛去吧。」


「紫长亭存物之处较隐密,宫里的路许大哥也不熟,这次目的只是取出芎术,不宜引起太多注意……还是我去吧,许大哥在外接应我就可以了。」骆淓看向紧紧抱著翔允青,一脸沉痛的慕容沛,毅然决然地说。

他虽曾立下誓言,这生再不踏入皇宫,但为了曾施恩於他的慕容沛,他就算破戒也无妨。


「你……你的身分,没问题吗?」


「放心吧,我会易容,不会被认出来的。」骆淓笑著,自信地向沈虚琴说:「现在的我是曳风楼的副主事方若水,不再是以前那个什麽都不会的人了,交给我吧。」

沈虚琴愣了愣,看著骆淓露出温暖的笑容,嘴上还想反驳的话语也只得吞回去了。


隔日──


一日赶路,骆淓与许氛带著三名武艺高超的浣水堂弟子,趁著夜色入了皇城,留下三名弟子守在皇宫外接应後,许氛便带著骆淓悄悄地潜入皇宫之中。


两人隐身在内侍院里的一处草丛里,许氛低声叮咛:「凡事小心别轻举妄动,你不会武功别跟他们硬拼,一旦发生任何事情你就吹哨,我会偷偷跟著你。」


「知道了,放心吧。」骆淓已换了一张脸孔,将他原本秀致的面容掩下。

他扮成了负责後宫起居的内侍阿土,阿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还有些浅浅的麻子,平时作风低调不引人注意,瞧,这会儿他消失了一天还没人发现呢!


骆淓低著头走进了内侍院主厅,跟著几个小太监领过了皇后的衣裳,一行人准备要去後宫送衣服。

但就在经过御膳房时,骆淓被一个小太监给拦了下来,他手上捧著一碗汤水,急急忙忙地朝他喊道:「阿土!阿土!我刚才忽然肚子疼,张公公却要我马上送解酒汤去皇上寝宫,你帮我送下,明日我帮你值班!」


「可……可我正要送衣裳去给皇后娘娘……」骆淓一听到『皇上』两个字,心头不禁窜动,正回绝著,却见那个小太监一脸痛苦的样子,又说:「求你了!就差这几步路嘛,你也不是没帮我送过……哎,皇后娘娘的衣裳我帮你送,张公公说一刻钟内解酒汤送不到就拉我去杖刑……总之麻烦你了!哎唷……疼死我了……」说完,便从骆淓手里抢过衣裳,同时塞进那只玉碗,便飞也似地跑走了。


骆淓脸上不禁黑了黑,这……流年不利、出师未捷啊。

也罢,不过送个解酒汤,这样一来他也不用甩掉那些小太监便可直接去紫长亭了,倒是今日也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骆縕怎麽又醉得需要解酒汤呢?

骆淓甩了甩头,将胡思乱想抛出脑袋,快步地向皇寝走去。


骆淓捧著碗,像个十分熟练的小太监一般进了皇寝,此时等在皇寝外的张公公气急败坏地走了过来,拉著尖细的嗓子骂著:「要你弄碗解酒汤也这麽慢,快给皇上送进去!哎,这不是阿土吗?小孟人呢?」


「回公公,小孟内急,小的代他送汤水来,您别为难他……」


「这小子……行行行,送来就好,快进去!」


「是。」


骆淓推开寝宫的门,一室酒气便扑鼻而来,呛得他忍不住掩了掩鼻子。

满室昏暗,只留有内寝里微弱的烛光摇曳,待外厅的酒气散去後,骆淓似乎闻到了从内寝里飘出来的紫伽香气……他看著被薄幕隐隐遮挡住的人影,心中隐隐地慌乱起来。


「是谁?」直到一声怒喊,才唤回骆淓游离的心思。




 

作家的话:
既然月初又睡不著。。。就双更吧》__《




、芳华若水─22


「小的送解酒汤给皇上。」骆淓连忙拉细了声音回道。


「进来。」


骆淓敛了心神,捏了捏指甲里藏著的迷香,捧著碗低著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进去,跪在那个一身紫衣的人身旁,呈上了碗。

骆縕也不问话,一口气便将解酒汤喝下後,便撑著额头动也不动。

骆淓悄悄地抬头看了看,只见骆縕剑眉紧皱,手下翻弄著几本散开的奏摺,脸色并不太好。


时隔九年,没想到他们竟如此重逢。

现在的骆縕已褪去了年少残留的骄矜与轻狂,高大昂伟的身躯留下的,除了那一贯的冷漠和严厉,还多了令人畏惧的气势和深沉……骆淓不禁暗想,这人果然生来就是要做国家的王者,若是将之丢於寻常百姓家,那也是盛世里的枭雄。


「杵在那儿干嘛?」


骆縕隐含怒气的声音又响起,骆淓这才想到自己就这样跪在他身旁已有许久,紧张嗑了个头说:「小的马上退下……」


骆縕眯起眼睨著这个没见过的小太监,忽然出声道:「慢著。」

骆淓一惊,脚下想走,但也只能跪回原处,等著骆縕的命令。


「你过来,朕乏了,扶朕去榻上。」


骆淓闻言,只得装作淡定,上前扶起有些站不稳的骆縕,小心翼翼地护著他走向龙床。

正当两人走到床前之时,骆縕忽然就著骆淓扶著他的手,一把将身边的人拉倒在床上,右手成钩,毫不留情地掐上他细瘦的脖子!


「你是谁?」骆縕伏下身,原本浑沌的眼神变得清明,他瞪著眼前人,恶狠狠地问道。


骆淓心里一悚,只得双眼圆睁露出惊吓之貌,抖著声说:「小的……小的阿土,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内侍……」


「你身上……有『渚香』的味道……」骆縕满脸狠戾,手下的力道更加大了些。


渚香,那是生长在蜀地的一种特有毒物,有类似於茉莉的香气,毒性却十分强势,若中了渚香之毒,三日不解,则只能断肢求生。骆方暗道不妙,这趟从中原回来,他顺便带回了几瓶渚香炼成的毒药,没想到那香气混进了发肤之中,他每日混迹於毒、药之中有所不觉,这下竟被骆縕认了出来……


骆淓只好开口道:「启秉皇上……那是……皇后娘娘的浴皂……有茉莉的味道……才染上的。」


骆縕瞪著他,冷声道:「你怎知渚香是茉莉味?……说,谁派你……」


骆縕话未问完,骆淓趁著他不注意,手伸到骆縕面前,捏破了指甲里藏著的迷香,一缕轻烟从指间飘出,骆縕要避开时已来不及,不小心吸入迷香的他挣扎了一下,便整个人失了力气,倒在骆淓身上。


至此,骆淓才松了口气,喃喃念道:「吓死我了……鼻子这麽灵。」说完,没好气地瞪了压在他身上的人一眼。


「哎……真沉……」忿忿地推开骆縕,骆淓瞅著陷入昏睡的某人,忍不住感叹著岁月流逝。
当时的他们都还是孩子啊……现在的骆縕,却已是个睥睨天下的王者,但这天下苍生有多少,他身上的担子就有多重。

他总是闷声护著他所想保护的人……包括他所爱的天下。


「以後别再喝得那麽醉了……伤身啊。」骆淓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骆縕的脸,随後便跳下床,悄悄地溜出了皇寝,往紫长亭而去。


而当骆淓消失在内寝时,床上看似昏厥过去的人,竟缓缓地睁开眼睛,摸上了刚才骆淓摸过的脸颊,愣愣地看著床顶,神情复杂,若有所思。



 
 





、芳华若水─23


骆淓十分顺利地到了紫长亭,紫长亭虽为冷宫,但既然处在皇宫里,自然也破败不到哪儿去。只是自从先皇逝後遣还众妃,当今皇上又只立了一个皇后,便再也没有其他后妃的情况下,这冷宫无人居住,就显得冷清荒凉了。


就著清冷的月光,骆淓找到了当初娘亲找人开凿的密室,这密室并不隐密,就藏在紫长亭佛殿里,一道书墙之後。

骆淓找到芎术後便离开了紫长亭,打算回内侍院再与许氛会合。


只是路到半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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