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泡泡眼与光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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砜吮咨砩嫌〉氖巧先净股砼�9号战袍的c罗，以及他在西甲第一个赛季的战绩——“29 games，26 goals”，真是相当惊人的进球效率。于是林娜自然而然地歪楼了：“咦，你是cristiano的球迷？”
德国人不点头也不摇头，反而指着杯子反问她：“你是他的球迷吗？”
“我去，我们为何要讨论这个问题，要是被那个自恋的家伙知道八成又要各种得意了。”林娜不屑地一哼，想到那个在来皇马的一年中就频频在镜头前表现出自恋本色的世界足球先生，就顺便想到了安娜那天莫名其妙的误会，“对了，你该不会是听了你女朋友的话，觉得我和cristiano牵扯不清吧？”说完这话，林娜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目的矫情的解释啊。
德国人终于摇头，“没有，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刚才还是cristiano告诉我，如果想要赎罪就来陪你加班。”
林娜震惊了，罗纳尔多原来是这么腹黑的人么？这绝壁是卡卡想出来的招吧！这是报复，这绝壁就是那天说的报复！
然后，她看向厄齐尔的目光中抱着既无奈又怜悯的意味。孩子，你怎么这么傻，轻易就被两个坑爹的世界足球先生给利用了。
在经过一场语气高冷和坚持不懈的谈判拉锯战后，林娜最终还是无法浪费时间继续和固执的德国人争辩，一挥手让他坐一边儿去，自己重新坐回电脑前悲伤逆流成河地剪片子。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是，官方统计出来的本月十佳进球里，居然还有一个是厄齐尔踢的。这就导致林娜拼合视频的时候，不得不一次次观赏慢镜中大眼哥进球的身姿，不能更虐……
而另一边完全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的厄齐尔则更显悲催，事实上，他从来没有陪女孩子加过班，以前交的女朋友都是萌他萌得不得了，哪里会忍心让他在旁边等着加班。话说回来，他的那几个模特歌星女朋友也根本就不会有加班这种概念吧？
尽管狂喝咖啡，林娜还是感觉上下眼皮忍不住打架，脑袋也在电脑前一垂一垂的。于是厄齐尔玩手机游戏之外的唯一乐趣就是看着林娜的披肩长发有节奏地和桌面亲密接触。在打瞌睡的时候，她和任何一个犯困的小女生没有区别，圆圆的眼睛朦胧地上下挣扎，时不时皱眉的时候会带动眼角下的梨涡显现，棱角柔和，皮肤细腻，与欧美的女性气质真是大不相同。要是换作平时，厄齐尔是绝不会有如此耐心去看一个女孩打瞌睡的，但林娜犯困和平时气质的大反差实在是让他感到很有趣。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哪里不对了。林娜的头越垂越低，马上就要完全砸在桌子上。足球运动员数值超高的敏捷性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厄齐尔眼疾手快地把手臂往桌上一垫，林娜的额头安全软着陆。
似乎是觉得头下的垫子还算舒服，林娜满意地咂咂嘴，头一偏，恰好面对着厄齐尔熟睡过去。这样柔和的一张脸怎么会是这么奇怪的性格？厄齐尔伸出另一只手比到她的脸前，在确认这张脸的确比很多欧美人要小之后，还鬼使神差地把她散落在脸庞上的发丝往后拨了拨，让中国女孩能够睡得舒服一点。
看着对面墙上时针指向9的挂钟，厄齐尔想着林娜大概睡一会儿就会醒，便一动也不敢动地摆好手臂，就这样睁着大眼看她睡觉。
30分钟……1小时……90分钟……
德国人渐渐觉得不对，林娜到底是有多缺睡，才会在这种机器噪音响在耳边的情况下睡得这么安稳。最尴尬的事情是，他的手臂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因为明天还有集训，德国人心想这样可不是长久之计。他尝试着伸出一只手去揽林娜的腰试图把她抱起来，却是立刻遭到了激烈的反抗——她垂在腿上的手啪地一声打过来，德国人悲催地发现，自己的手背居然就这样被抽红了！
做完这件事后，林娜居然还能继续沉睡在梦乡中，这可就令厄齐尔毫无办法了。总不能这样一觉到天亮吧？如果明天早上被一众新闻部工作人员看到这个场景……厄齐尔觉得自己会被林娜打死的。
危机时刻，他想到队内关系一直不错的小伙伴拉莫斯，这会儿按照西班牙人的作息时间应该没有睡着，可以一试。
拉莫斯接起电话后听厄齐尔小声描述了前因后果，顿时被吓得一愣一愣的，“lena居然垫着你的手臂睡觉还没有把你打开。噢兄弟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因为刚才抱腰失败就沮丧，你已经走在很多人前面了！听着，lena可是会中国功夫的人，我建议你，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叫醒，绝对比你随便去接触她安全得多！”
皇马副队的语气十分严肃，只是这内容，让厄齐尔产生了一种林娜是什么洪水猛兽的错觉……
在听完拉莫斯的警告之后，厄齐尔决定抑制住不忍之心，把林娜撬醒。他不断拍着她的背，在坚持不懈之下终于弄醒了林娜，然而德国人忽略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某人的起床气。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现在几点？”林娜睁开朦胧的睡眼，极具压迫性地问了这么一句，下意识地望向挂钟，在看到指向10点30分的指针后，她惊醒了——
“tianna都这个点了你居然才叫我起来！”她胡乱地抓抓头发，狂躁地站起来伸手往电脑主机上拍了一掌之后，低头才看见厄齐尔依旧搁在桌面上的手臂。那褶皱的衣袖提醒着她，自己刚才分明是从这只手臂上苏醒的。
“抱歉，我好像……动不了了。”德国人一脸歉疚，而林娜只想抽自己两巴掌。
正文 第12章 。改变人生的决定
林娜想说：大佬我给你道歉你能放过我么……
“你剪完了吗？”厄齐尔并不觉得手臂麻掉有什么，反正一会会儿就好。倒是林娜如果还继续在这儿工作下去，他想他就该建议皇马多出点工资雇佣新闻部的工作人员了。
想着还有点收尾工作没做，林娜硬着头皮在电脑面前坐下，而厄齐尔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想要把手从桌面上挪开，却发现麻得有些没办法。
“算了，你就放这儿吧，反正也不碍着我。”林娜叹了口气，一边思考着为何自己在厄齐尔面前总归是没办法，一边心不在焉地做收尾工作。
一个人操作着鼠标和键盘一帧一帧地拉看，另一个人手放在电脑前；侧身看着对方的侧脸，整个剪辑室里除了视频里“gooooal！！”的激动呼喊声和观众欢呼声之外就是机器运作的噪声。他们一直维持这个奇怪的造型，直到时间将将到11点。林娜关掉电脑，明白自己这下是绝对没有机会赶上人多的班次了。
马德里的地铁虽然要运行到晚上1点30，但过了10点之后，喜欢早早下班回家的马德里人就鲜少出现在这种交通工具上了。而那些11点多12点才回家的人有多少是好少年好大叔呢？看来她的防身技巧又要派上用场了。
厄齐尔跟着林娜走出新闻部，在她轻快而象征性的“好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见”的告别后，惊恐地发现林娜居然朝巴尔德贝巴斯的大门大步走去，如此深夜，莫非她还想去坐地铁？
林娜本来就是凭借着“我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人身边”的意志才能坚持睁眼到现在，步速肯定是远远比不上爆发力十足的球星。所以，厄齐尔在此时想要拦住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半夜拦路，厄齐尔同学你不会是跟本泽马学坏了吧。”印象中风流的法国人好像干过这种没事留在训练基地里结果在下班时突然冲出来拦住她的事，想到厄齐尔和本泽马的关系还不错，林娜立刻眉心拧起。
从前就觉得林娜的思路和常人不同，现在果然证实了这点。厄齐尔无奈，只能说：“我是没有坐过地铁，但上次你说过之后我好歹研究了一下，这个时间女孩子一个人去坐肯定不安全。”
林娜不耐烦地拉了拉背包的肩带，看着德国人在夜色中比任何足球运动员都要显得瘦弱一些的身体，极度怀疑地问：“难道你又要和我一起去坐地铁？会不会比我一个人更不安全……”
如此赤果果的轻视让德国人悲愤了，他觉得身为一个男人，他再也不能忍受被林娜无止境地嘲笑怀疑加歪掉话题。气急之下也不管之前林娜的禁止，他拉起中国女孩的手臂就背身往车库走，只扔下一句“你坐我的车回家！”
林娜青筋暴起，当即就想一掌拍掉厄齐尔的手并附送一句“小心我抽你！”，但垂眼一看那只被她压得发麻以至于现在抓人力道都不怎么大的右手，她又忽然狠不下心来了。算了，就破例这一次，算是她欠他的。
球星开的车都一个比一个夸张，看到厄齐尔停在车库里的那辆黑色ferrari 458，林娜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工薪阶层和能够称得上“星”的人群果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利落地滚进后座，林娜在心里为自己点了32个赞，正襟危坐地对厄齐尔说好我们走吧。林娜所住的区域和厄齐尔买的别墅相距甚远，初来乍到的德国人也不太搞得清楚路，林娜只能一条路一条路地指下去。
法拉利行驶在马德里郊区静谧的夜色中，豪车的好处便是基本无噪音，林娜既然不说话，厄齐尔就更加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只能握着方向盘静静地开车。处理完几条进到收件箱的短信之后，林娜就握着手机在如此安静的氛围中又慢慢睡了过去。
哐当，手机砸到车底上，被长发侧偏覆盖住眼帘的中国女孩却浑然不觉。厄齐尔回头看了眼已然宁静得如同任何一个普通女孩的林娜，下意识地开得慢了些，直到……他发现他压根不明白下一个岔道该往哪边拐。在剪辑室里尝试叫醒林娜的后果就是受到起床气的凶残波及，厄齐尔并不想再来一次，况且她看上去真的很累的样子。
此时，德国人下了个也许会让他后悔很长一阵子但却会庆幸终生的举动，他调转车头，直接往自己家里开去。一路上忐忑的情绪好像捣乱的地精一样不断拨弄着厄齐尔的心，他完全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也不知要如何把林娜从车里弄到家里去。老实说，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敢碰林娜！
不过还没等他的心平静下来，突兀响起的铃声就再次挑战到厄齐尔的神经。他眼疾手快地单手捞起后面掉在地上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按照习惯一按。再一回头，林娜果然继续熟睡仍未醒来。正当厄齐尔长舒出一口气的同时，手机里忽然传来一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低头看去，居然已经进入了通话状态！
来电人的姓名是用汉字说明的，按照形态，厄齐尔猜测这可能是两个字。如果他会一点初步的中文，就会明白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正是今后将会和他产生无数次正面交锋的一个人：老爸。
林叙在电话那头疑惑地等了会儿也没听到女儿的回音，又补问了句：“娜娜，你在吗？”
想着这可能是林娜的朋友或者亲人，不该让对方担心，厄齐尔试探着对着电话用英文说了句：“您好，林娜正在睡觉，您有什么要传达给她的吗？”
林娜的爸爸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知识分子，但好歹是念过本科的人，工作中偶尔也会遇到简单的英文，“sleeping”这个词听得一清二楚。重点是，这特么的居然是个男人的声音！哪个坏小子敢这么晚和他女儿在一起，还是个外国人！
激动的父亲当即转头去问自家夫人：“老婆，娜娜有交男朋友吗？”
林妈妈徐莹立刻放弃电视机跑过来，竹筒倒豆子似的问：“啊？娜娜没有跟我说啊，怎么，她告诉你她恋爱了？天哪！居然有人愿意和她恋爱，快问问长得帅不帅！”
翌日就要回校上课的林默这会儿也震惊了，把手里的psp一丢，大喊着“天哪姐姐居然恋爱了”，挤进来想要听电话。
自家妻子和儿子这样的反应让林爸爸嘴角抽搐并心里震怒，他的女儿怎么就嫁不出去了，早知道就不配合老婆劝她回来相亲了，居然在国外搞成这样！愤怒之下，林爸爸也顾不得在心里过一遍英文了，直接用中文对电话吼道：“你小子给我等着，我下周末就来马德里逮你！”
手机里传来的长长嘀声让厄齐尔再次迷茫了，他不明白刚才中年男人激动的语气是想表达什么，似乎电话那头发生了很大的骚乱，不过对方也没什么要和林娜传达消息的意思。把电话放到一边后，德国人转眼就忘了这件事，继续往自家开去。
沉浸在“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在这儿紧张什么”和“待会儿要怎么把林娜弄到客房去”等各种坑爹情绪中的德国人没有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所谓的“分手后遗症”。
他将车泊进自己的地下车库，试探性地一手搁到林娜后背上，一手勾住她的膝盖窝，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没有再动弹。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就这样轻轻抱起意外体瘦的中国女孩，进了直通别墅一层的电梯。
叮——
当白色的电梯门在眼前打开的时候，映入德国人眼帘的是地上散落的衣物和打开的行李箱。安娜·玛利亚回过头来，立刻捂住嘴难以置信地问：“才和我分手，你竟然就把她带回家！”
厄齐尔立刻把林娜往怀里拢了拢，胸口抵住她的右耳，承受着背脊的臂弯一勾，捂住了她的左耳。林娜不安生地动了动，却并未醒来。
“小声点，好么？”
大抵是觉得如果就这样被林娜看到自己像个丧家犬一样收拾行李离开的样子会很丢脸，安娜果然压低了声音，却掩饰不住语声里的怒气：“梅苏特，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花心的男人！”
“对不起，但我在接受你的时候已经说过，如果试一试之后还是不够喜欢，是能选择不在一起的。”他走出电梯，和安娜对峙着站在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客厅里，“很抱歉，希望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安娜胸口起伏着，狠狠地盯着那个躺在她前男友怀里安静睡着的东方女孩，不明白她有哪里好。说漂亮？绝对算不上。身材好？笑话！
但出身德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她不屑于在这儿让人看到窘态，胡乱地收拾好衣物后，她快步拉着拉杆箱推门走出了这个她短暂居住过的地方。
正文 第13章 。早晨醒来被雷劈
和安娜分手，厄齐尔并非毫无感觉，他的内心绞成一团乱麻，一面抱着林娜上楼，一面胡思乱想着他这些日子来在网络上看到的有关中国女孩的研究。她们似乎很讨厌三心二意的人，尤其是移情别恋，据说这个叫做“渣男”还是什么……咦等等，莫非自己真的是移情别恋？
将这个平日里拍摄自己踢球画面的摄影师轻轻放到客房舒适柔软的床上，厄齐尔为她盖上被子，回想着自己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没事干的时候就在网络上搜索讲中国人的文章，悄悄关注了林娜的推特，以“性格过激”为理由和安娜分手，训练的时候没事总喜欢往场边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好感。
以往要对女孩示好，最常见的方法就是买东西讨欢心，请吃大餐，送车送珠宝首饰。但对林娜，他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样真的算喜欢么？事实上，从以前到现在，厄齐尔还从来没有这样单纯地、只是想持续不断地去关注一个人，而且悲催的是，他根本找不出产生好感的理由。
悄悄把灯关掉，合上门，理不清思绪的德国人觉得自己还需要时间沉淀一下这种从未有过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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