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出逃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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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见管家的迟疑,韶仪话锋一转,狠狠道:“若是公子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好待在这世上了!”
听韶仪这么一说,管家那还敢隐瞒,战战兢兢地站在韶仪身侧如实答道:“公子近来似乎食欲不佳,经常一日以来一餐也不食。”
闻言韶仪眸光滞了一下,她自然是明白他为何如此,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折磨自己。
想罢她狠狠瞪了一眼管家:“这等大事居然不禀明本宫,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管家本来就有些因自己的疏忽而心虚,听韶仪如此说着更是吓得冷汗直流,腿一软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韶仪冷冷扫了地上的管家一眼,迈开步子快速地朝软禁洛千尘的隐尘苑走去。
待她走近苑外,原本守在外面恹恹的侍女一个激灵,赶紧拜下。
韶仪走进隐尘苑内,看着偌大的苑子内居然没有一个侍女不由有些生气,“这是怎么回事?”
跟着韶仪身后守在苑外的侍女也听出了韶仪语中暗含的怒气,生怕韶仪一个发怒便将罪到自己身上赶紧解释道:“回娘娘,是公子不让我们近身服侍,让我们在苑外守着。”
闻言韶仪不觉眸光暗沉,不知信了那侍女的话没,撩起裙摆跨过门槛进了苑中。忽然想到管家说他经常一日以来一餐也不食,这样下去他的身子怎么受得了。遂又吩咐那侍女下去准备点饭菜端过来。
而守在苑外的其他侍女见韶仪进去了,出于身份自己也应该进去服侍,但又想起苑中那位主子不许她们进去,再三迟疑,仍是守在了苑外。
韶仪进入苑中后直接朝内室走去。
还没进房便隐隐听见房内传来几声咳嗽声,心下一紧不由加快了脚步。
平日里那如谪仙般的人儿如今仅着薄衣倚在床榻前,唇色苍白,面容憔悴不堪。这便是韶仪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情景。
一些日子不见,终于见到他,他却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韶仪望向洛千尘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心疼。
洛千尘似乎没有想到韶仪会突然出宫来别院,整个人愣了一下,缓过神来却是移开目光,不愿看他。
韶仪也是注意到了洛千尘的忽视,不觉心中有些酸涩。
因着突然打开的房门,寒风吹了进来,本就两日未进食而又有些着凉的洛千尘猛地咳嗽起来。
韶仪赶紧快步走向房中的衣橱,从中拿出一套厚厚的冬衣来想为洛千尘披上,却没想到手还没触上他他便伸手打落了手上捧着的衣裳。韶仪知道他喜爱白衣,所以专门为他准备了很多白色锦衣。这白衣被打落在地上,就算再怎么洁白,此时也沾染上了地上的尘埃。
韶仪有些错愕,抬起眸子却正好对上洛千尘毫不掩饰的厌恶的眼神。
若说从前洛千尘还会顾着情面掩饰一下自己对韶仪厌恶的情绪,那么经过这些日子的软禁,他可以说是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憎恨了。
韶仪动动嘴唇,似要说什么,却被洛千尘接下来的话打断。
“别用你的手碰我,我觉得脏。”
这句话就像冬日的冰棱,置于韶仪心之上,流下的寒水冰冷了她身体里原本温热的血。
就算她怎么爱他,这样的话也会毫不留情地伤到她。
韶仪面上浮过一丝恼怒,拾起落在地上的衣裳,甩在洛千尘仅着薄衣的身上。看似力道很大,实则还是较轻柔。
洛千尘想要将身上的衣裳拂开,却无奈发现刚刚打落韶仪的手几乎用了身上所有力气,现在早没了力气。
“你就这么厌恶我?你可知道,在这世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韶仪通红着眼睛,不知是发怒还是悲哀,朝洛千尘大声吼道。
洛千尘显然没有因为此时的韶仪而动了一些恻隐之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却又像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嫌弃地说道:“你之于我,就如同世间的万恶集中起来都不及你的一分一毫。”
韶仪似乎没想到洛千尘竟会用如此凌厉的话语伤她,眸子里蒙上一层薄雾,薄雾之下却是愤恨。
“莫不是只有那个贱人才能入得你的眼?”
听见韶仪如此的诋毁自己心中的人,洛千尘的眼神似刀一般,用锋利的刀锋凌迟着韶仪。
“这世上怕是除了你无人再配得上那两个字。”那语气冷得仿佛已冻结了千生百世的寒冰,就算再倾城的日光下,也不能融化它半分。
对于泠儿的遇害,他已是痛苦万分。若是他那日没有放松警惕,那么泠儿就不会被抓走,不会葬身那万丈深渊之中。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该自私地将泠儿带回洛府,惹起韶仪的嫉妒。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源于他。
思及如此,洛千尘痛苦地闭上了眼。
闭眼,只是为了掩盖他眸中的绝望与悔恨。
但显然韶仪误以为洛千尘这是不屑于见她,眸中顿时染上恨意。
“若是她死了,你是不是就会真正地属于我一个人了?”似是在问他,又似是在喃喃自语,以至于没有发现洛千尘猛地僵住了身子。
若是她死了。那么这么说,是不是泠儿还没死?洛千尘掀开的眸子中含满了震惊。
“她还活着?”如此的问,只是想求个证实,抑或,让自己彻底绝望。
韶仪却好像没听到洛千尘的问题,仍是喃喃道“若是她死了,你是不是就会真正地属于我一个人了”。如此一来,洛千尘原本已万念俱灰的眸子中掠过一丝狂喜。照韶仪这个样子看来,泠儿,很有可能,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他上一刻还觉得的生无可恋瞬间被强烈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所替代下去。
只有好好活着,才能亲眼看见泠儿。
韶仪此时已回过了神,淡淡地看了一眼倚在床上的洛千尘,不再言语,转身欲走的步子却微微有些凌乱。
她侧过脸的时候,眸中划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韶仪出隐尘苑的时候,看见那端着已做好的饭菜的侍女,吩咐她端进去,便独自离去了。
那侍女一边疑惑着韶仪出来的脸色和进去时的脸色不太一样一边端着饭菜进了苑内,却在要进内室时迟疑了一下,她不敢私自进去惹怒里面的那位公子。
却不料在她迟疑间,里面的人已开了口:“端进来吧。”
闻言她赶紧端起饭菜进了去,小心地放在桌上后便低着头站在桌边,不知是走还是留下来服侍公子。
“过来服侍我起身”
这句话让有些迷茫的她顿时回过神来低着头走了过去。拿过干净的衣裳走到洛千尘身边准备伺候他穿上,抬起头时却正好看见洛千尘那张清俊的面容,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着他,不觉有些失神。
原来娘娘要软禁的公子,竟是如此好看。
洛千尘自然也发现了她的不妥,感觉到她痴迷的目光不觉面容冷了下来,咳了一声,那侍女方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不妥,赶紧收回目光伺候他穿好衣裳。
洛千尘因这两日都躺在床上而全身没有什么力气,被那侍女扶着坐在了桌边后,冷冷道:“去苑外守着吧。”
那侍女也知道这位公子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再有不甘也只能照着他的吩咐出了房间。
待这偌大的隐尘苑内只剩下他一人后,他仍就苍白的面上终于浮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泠儿,等我。
。。。
安静地行道上只剩下车马驶过的声音。
一辆马车上,宁璇拿出一些在路上买的点心递给我。我接过,吃了一小口,却没有什么胃口再吃。
“你就算不顾及到你自己的身子,也要考虑到腹中的孩子吧。”宁璇见我不想吃,深知劝我也无用,只得那我腹中的孩儿提醒我。
听了她的话我想了想,也是,我自己不想吃,但终究是要考虑到孩子。
忍着反胃,一口一口吃着手中的点心。
“还有几日能到平虞?”
平虞是禹国的都城,而也是我们的目的地。
“过了今夜便可。”
我靠在车壁上,想要休息却始终也阖不上眼,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车顶的黑暗。
“王妃,是否要下来歇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车帘外传来随行侍卫的请问。
我看看宁璇,刚想开口说继续赶路便被宁璇拉住手腕,她开口道:“好,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说罢本向前的车队停了下来。
“你身子还弱,这么拼命的赶路对身子有害而无益,倒不如先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便也点点头。只是她刚才的举动话语,分明比从前成熟了很多,看来,她之前在云都,周旋在王室之间,也是受了很多磨砺。
我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黑暗,不觉有些悲哀。
我们何时变成了如此。
“我下去走走,舒展一下身子。”
宁璇也知道下去走走对我的身子有益便也未加阻拦,小心扶着我下了马车。
“瞧你这般小心就好像我是什么身染重病的人。”看着宁璇小心的动作,我不禁有些嗤笑。
宁璇听我这话后快速抬起头瞪了我一眼,“防患于未然嘛。”
天已经暗了下来,寒风吹过身上,带来一阵寒意。
静下来的行道上,周边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得十分清切。
“什么人?”
随行的一行侍卫也发现了异象,顿时警觉起来。
话音刚落,树丛中跃出十几个黑衣人,手中的利器在黑暗中反射着淡淡的寒光,不及我们反应过来已冲着我们杀过来。
宁璇显然和我一样惊住了,待随行的侍卫之中一人呼道“王妃和姑娘快离开”方才回过神来。宁璇拽住我的手腕朝陷战中的他们看了一眼,随即赶紧向四周的树丛中奔去。
可是纵使我们随行的侍卫再怎么拼命,但也终归敌不过人多的那帮黑衣人,一会儿便已被全部倒地。
上一刻还鲜活的人命,如今便已被血染襟。
这究竟是谁做的孽?!
还没等我和宁璇跑出多远那帮黑衣人已包围住了我们。
宁璇紧紧握着我的手,想要我放心不要害怕。
曾几何时,那般孩子气的宁璇竟也已长大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帮人听了宁璇的话却没有人回答,也是,谁会说出来呢。
宁璇见他们如此也明白了几分,却随即又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可怜兮兮说道:“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今日又怎么能逃出去,还望各位大哥能告诉小女子,死也能瞑目。”
也许是宁璇装出的样子效果太逼真,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似是黑衣人头领的人开了口:“好,那我就让你们死得明白些。”
其他黑衣人见他要说纷纷惊讶地望向他,他却不屑地冷哼一声:“她们也逃不出去,索性告诉她们也无妨”,说着他朝我们说道:“听着,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我们禹国的皇后娘娘。”
闻言我和宁璇皆是一惊,居然是她,韶仪。
第七十七章 凤陨流云
“怎么?可以死心了吧?”
话音刚落他朝同伴使了个眼色,皆执剑朝我和宁璇逼来。
我朝周围看了看,都被他们包围住,根本无路可逃。许是宁璇也发现了这点,压低声音颇具嘲讽地对我说道:“难不成我们今日真的要葬身于此?没想到与我洛宁璇同死的居然是泠儿你。”
这句话让我顿时有些涩然,不知说什么,只得微微苦笑。
待他们逼近,宁璇眼尖地瞅见落在地上的石子,飞快俯身捡起,转身朝一处的黑衣人投去,想要得出一个突破点,但那些黑衣人自然不会被石子投中,只是身形一闪便已躲过。
“就凭你们,今日就想杀姑奶奶?嘁。”
见宁璇如此不安分,那黑衣人头目似有些恼羞成怒,执剑冲了过来,宁璇赶紧拉着我闪到一侧,慌忙间没注意到另一侧的黑衣人。
一黑衣人抽出剑,染着寒芒的剑光刺破黑衣,朝我们袭来。
宁璇见状赶紧松开我的手将我推向安全的一方,自己则闪身另一方。
这时我和宁璇在不同的两方,我还没站稳便看见对面宁璇眼里闪过的惊慌,伴随着的是她还没说完的话。
“小心身。。”
这时我才感觉到身后的寒气,来不及避开却听见一声闷重的倒地声。
我侧过身子,一个红衣男子立于我身后,那红衣上的流云火焰图腾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张扬。
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施展开招数,很快便解决了我这边的黑衣人。
而在他与我这边的黑衣人交手时,宁璇那方也出现了几个身着深蓝色衣装的男子与剩下的黑衣人交手。
见这般的血腥我不禁有些头晕,宁璇过来扶住我,许是不知是敌是友,宁璇想要带着我先离开。
但还没等我们走出周围,黑衣人已皆数被突然出来的那些人放倒。
“来者是敌是友?”
我沉声问道,全身戒备。
那红衣人转过身,面上带了个十分精致的银色面具,只余下一双眼睛,教人不知那面具下的真面容。明明没见过,但我却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属下见过夫人。”
随着那红衣人拜下,其余人也拜下,一时间我和宁璇有些发懵。
这声“夫人”,是对谁喊的?
宁璇有些沉不住气发问道:“谁是你们的夫人?”
那红衣人听见宁璇发问后站起来,目光扫过宁璇,分明有着不屑。
“自然不是你”
不是宁璇,那就。。是我?我有些错愕。
“你们是何人?”
那红衣人从身上解下一个令牌递给我。
顿时我有些明了,这个令牌我曾在延帝的御书房见过,分明是凤陨宫的令牌。
凤陨宫,那个邪教,曾经还差点让我命丧它宫中人的剑下。只是,何时凤陨宫的人成了我的属下?
思及如此我更是戒备了,“我似乎不记得我何时成了凤陨宫的夫人。”
红衣人见我这么发问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教我看得分明,只是很快便被掩了下去。
“宫主曾经吩咐过,夫人您便是凤陨宫的主母。”
“你们宫主是?”
“这。。。”那红衣人似乎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告诉我,“夫人若是不明白宫主的身份,那还是等宫主亲口来告诉夫人要好。”
虽然还是有很多不解,但听他这么说,这些凤陨宫的人是不会伤害我了,我也略微放了一点心。
“那你是?”
“属下宫中左护法流云”
宁璇扯了扯我的衣袖,凑近我小声道:“你信了?”
离得这么近,宁璇的话自然也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流云的耳里。
还没等我回答流云便已先出声:“这件事似乎与离王妃无关吧。”
见宁璇似要发作,我按住她的手沉声道:“我信,至少你们不会伤害到我们。”
流云见我如此说露出淡淡笑意,而宁璇则是一脸无奈地望着我。
“既然如此,那么请夫人和离王妃随属下另找一安全的地方暂住一夜。”
事已至此,似乎除了听他的话外也无路可走。
我刚抬起脚步却又觉得有些迟疑,“那么那些随我们而来的侍卫?”那些侍卫毕竟是为了护我们而死,就这样而离去岂非太过绝情?
流云闻言略一思索,递给左右的几个人一个眼色,他们立即会意俯身道:“请夫人放心,属下定会处理好这些事。”
忽然涌出一分疑惑,刚才明明没看见流云像其他的凤陨宫宫人使剑,却这么快便击毙了黑衣人。
想着我走上前,在黑衣人身旁蹲下,不自觉地掀开了他前身的衣襟,一个微微肿起的红印映入我的眼帘。我忽然觉得很熟悉,却具体在哪里又有些说不出来。
。。
流云寻了一处破旧的民房,看那处处蒙上的灰可知这处民房已经好久都没有人住了。
“还请夫人委屈一夜了。”
我摇摇头,看向宁璇她却仍是紧紧将我挽住,生怕我有什么不测,我不禁有些失笑。
凤陨宫人拾来一些干树枝,一会儿生起了火。为避嫌,不一会儿其他的宫人出了民房在外守着,顿时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