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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丑颜倾城-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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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颜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宋离微微皱眉,她对这名男子很感兴趣,眸子微闪,他执起酒杯,笑而不语,能者居上,那意味着手中的权利也越大,能者权利越大,功劳越大,那对君王之道,自然是干涉,是忌讳。

所以这名男子才说,一切取决于君王的心态,君王强,自然能驾驭能者其上。

这话,又何尝不是一种空谈?

男子呵呵轻笑:“在下以为,能者居上,德者居中,上能执行,下能体恤,将其调换一下,岂不是更好的方法?”

胡不知摇了摇头,这位公子之言,初听之下,也不无道理,但细想之下,自然有一个很大的遗漏。

上位者,顾名思义,权利也大,权利大且又有能,又岂会甘心屈于他人之下?

君王要的是忠诚,是臣服,而非能力。

能者之能,不可避免的会引起君王忌惮,一旦忌惮,能者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这样,对国家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损失?

那名男子似笑非笑:“一味求德,只会形成朝臣满口仁义道德的迂腐儒生。”一个君王强,自然能驾驭能者,君王弱,自然需要的是德者。

哗!

此话一出,几乎引起满场骚动,这话简直是一竿子打翻了在场满座人。

这是赤一裸一裸的挑衅,是对德贤之人的大不敬。

阮心颜唇角微扬,很有趣的谈论。

她也想看看这位引起众怒的男子要如何为自己解围?

037

“什么人喃?这么大口气?”

“太嚣张了,这简直是对圣贤之士的大不敬。”

“简直是不把我们众多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就是。”

“狂妄的见过不少,却没见过像这位自以为是的人。”

不消间,整个大堂七嘴八舌,均一致讨伐,激烈程度不亚于坊间菜市场聚集了那些三姑六婆时的热闹。

男子似乎对眼前的情形早有预料,神情不慌不忙,目光相较于他刚才的言论,此时反倒是沉稳深沉,只是闲适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

有艳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笑道:“公子尊姓大名?”这是她第二次询问了,如果此人再无视她,用主子的话说,所谓清高,得把握在一个界线,过了界线就不是清高而是骄傲,严重者甚至可以形容为自负。

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清高?骄傲?还是自负?

男子听闻,慢慢的抬起了头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一眼,依旧是不轻不慢的声音扬起:“在下朱无垢。”

有艳微微一笑:“原来是朱公子,不知朱公子哪里人氏?”

朱无垢敛下眼,自嘲一笑:“在下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天下之大,却无他的容身之地,更别说根基了。

有艳一愣,自己哪里人氏竟然不知道?这也太奇怪了吧?

虽感怪异,但她也不再询问,只是笑笑不语。

她沉默,并不代表着四周的人沉默,朱无垢刚才触众怒,众人早就憋不住气了。

“天下竟然有不知道自己哪里人氏,岂不怪哉?”

“朱公子不知道根基在哪里,莫不是野出?”

“哎,野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众所周知,野出也是有根基的,公子还是莫要侮辱了野出的孩子啊。”

“哈哈哈……”

人群中,尖酸刻薄的话层出不穷,引起一阵阵的讥笑声。

反观那位朱无垢倒似是个沉得住气的人,面对众人的起哄讥笑,并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拍桌而起。

“朱公子言语虽过激,但辩论本就各抒己见,诸位又何必挂于心上?”

眼见众人如此奚落攻击于这位朱公子,胡不知连忙起身打圆场解围。

纵使这位朱公子言语桀骜不驯,甚至嘲讽圣贤,触众怒,但文人书生,无外乎辩,论,谈。

说来说去,这只不过是一场辩论罢了。

在场众人又何必如此认真?

“大家皆是读圣贤书之人,又何必断章取义,得理不饶人 ?'…'刚才本公子陷入囵囫之时,怎不见众位如此齐心协力为在下解围?依在下所见,朱公子最后一句话倒是有些道理,今日在场有些人,他日如有幸踏入朝堂,也只不过是成为满口仁义道德的迂腐儒生,随波起哄落井下石倒是会,德仁二字早就忘于脑后了,又有何面目为表面圣贤而群起而攻?”赵子才冷冷看向刚才朝他落井下石的柳济中等人。



“你……”柳济中脸红脖子粗,却无法反驳,刚才他确实是落井下石了。

听闻赵子才尖锐的话,原本脸色还见怒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眼中都有些挂不住的尴尬,一时之间,大堂无声。

朱无垢对于赵子才、胡不知两人的解围有些意外,却并未出声道谢,不是他骄傲,而是他不习惯解释。也或者说,这些人对他的看法,他并不在乎。

阮心颜执起手边的玉折扇悠闲地摇摆着,眼中有些讥诮,这些所谓的文人书生就是一群坐井观天的井里之蛙。

宋离看着她眼中的讥诣,唇角微微上扬,楼下那群披着儒衫的酸腐之辈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一向看不起这些自以为是的文人书生。

原来,她也是如此。

纪寻慢吞吞的饮着酒,置身事外。

阮旭东收回目光,看向阮心颜问道:“颜儿,你说那位朱公子的能居上、德居下一论有没有道理?”

宋离挑眉,望向她。

纪寻饮酒的动作也微顿,继而若无其事继续饮酒。

阮心颜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的看向纪寻:“纪公子以为如何?”

宋离心里顿时吃味,他虽是商人,但并不代表他不是文人喃,好歹他也是熟读诗书,只要他愿意当文人,并不会比纪寻兄和林世风差,她就为何不问问他?

纪寻一愣,温文一笑:“这位朱公子所论,就如他所言,一切前提取决于君王的心态。”君王的心有多大?路就有多宽,路宽了,容纳下的人,自然包罗万千。

阮旭东皱眉:“所谓伴君如伴虎,阴睛不定,谁能摸清君王的心态?我倒认为这朱公子所言有些云里雾里。”

阮心颜笑而不语,这能与德之论嘛?确实取决于某人的心态,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离京也有半个月了,就算明日一早就回京也还得半个月才能见着某人,算起来,分别一月之久。

不知道某人是否会想她?

楼下大堂有些尴尬的气氛让掌柜的不知所措,不由的讪讪出声打圆场的转移话题:“听闻白小姐貌美如花,不知是否当真如此?”

男人,酒色缺一不可,说起白小姐,众人的心顿时痒了起来。

“何止是貌美如花,简直是国色天香,绝世美人。”

“所谓有佳人,白府当如是。”

看气氛终于热络起来了,掌柜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人一高兴,有些话就不会经过大脑。

“听闻丑……嗯那位竟然出现在白府?”

气氛煞时冷了下来,整个大堂又再度安静的出奇。

掌柜的一惊,随即恨不得自掌嘴巴,看他说的什么话?

谁不知道那位的声名,她悄无声息的驾临尚义城,又诡异的出现在白府,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企图。

所谓隔墙有耳,那位残暴之名是出了名的,万一传到她耳中……

掌柜的打了个哆嗦,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别说谈论的人了,就连他这酒楼恐怕都会祸及。

“那……那……诸位公子捧场,本酒楼可谓是蓬筚生辉,老夫特备笔墨,还请诸位公子赐宝,待老夫挂在这大堂之内,增添雅致。”

掌柜的生怕这种气氛,也似是要抹去自己刚才的失言,连忙示意身后跟着的下人上前磨墨。

“既然掌柜的如果盛情,宋某倒是对一首诗独有情钟。”

此言一出,众人均抬头。

只感眼前一花,一抹淡青色的身影伫立在大堂之中。

宋离从二楼直接跃下,身影如虹,执起桌上的笔,龙飞凤舞,挥挥洒洒,铁笔银勾,入木三分的狂草煞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

随着朗读声,朱无垢先是皱眉,待听完整首诗后,不由的拍桌而起,神情激动:“不怕雪埋藏,不怕雪埋藏,好一个不怕雪埋藏。”他被雪埋藏,总有一天,他要伫立在那人之上。

在场的人绝大多数是参加过白府寿宴的,此时看见这首诗,脸色都乍青乍红,煞是精彩。

“这位公子一语道出梅的真谛,让朱某敬服,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朱无垢深深一辑出声问道。

宋离微微一笑,正欲出声的时候,大堂入口带着粗喘不稳的气息跑进大堂。

“圣……圣旨……”

圣旨?

在场人均为之一愣,继而不少人都扑通扑通跪了下去,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离一愣,执笔的手顿在半空中,本能的看向上面,圣旨?

粗喘着气的小厮看着扑通扑通跪在地上山呼万岁时,不由得倒抽一口气,连忙跳开,连连挥手:“不……不是……不是圣旨……唉呀……也不是……是圣旨……但不是这里的圣旨。”

掌柜也跪在地上,小心的抬头,看着小厮着急的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模样,眉头皱的直直的,厉声喝道:“小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狐疑,都抬起头看着这名小奉小厮模样的人,顿时满头黑线,这分明是酒楼里的小厮,哪里轮到他来传圣旨?众人心知是虚惊一场,刚才扑通跪下去的人都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

小奉被喝斥,吓的脱口而出:“刚才白府接到了圣旨,白小姐被赐婚给了奄平城阮少爷阮旭东为妻。”

什么?

众人呆滞!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二楼传来的声音引去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阮旭东拔高的声音刹时传遍整个酒楼:“赐婚?”

掌柜的一惊,难道……

“在下不知阮公子大驾光临,怠慢之处,还请阮公子见谅。”

阮旭东此时没心情理会楼下掌柜的巴结声,两眼圆瞪:“颜儿,这是怎么回事?”这,这赐婚?那白小姐?

此声一出,众人再惊,这……这……

掌柜的顿时头冒冷汗,莫不是……那位名闻天下的煞星驾到?

心头一慌,两脚发软,连连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些得罪冒犯的话?

TXT小说: 连滚带爬的冲上二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草民参见郡主,郡主金安。”

小阮心颜悠然起身,不理会跪在那儿颤颤发抖头冒冷汗的掌柜,也无视在场傻愣愣看着她不能动弹的众人。

说“莫诀,天色也晚了。”明天一早还得起程,早睡早起才适宜。

网“是。”莫诀恭敬出声。

悠然适宜的走下楼梯,众人方如梦初醒。

原本起身的人连同坐立的人都跪了下去:“参见郡主。”

朱无垢失声惊道:“你就是阮心颜?”那个痴恋诸葛无尘未果的丑郡主阮心颜?

莫诀两眼一眯,这人好大的胆子。

阮心颜一记眼色给了莫诀,停住步子,淡淡的打量了朱无垢一眼,并没有计较他的无理,反而心里玩味,此人听见她的名讳太过失仪了,这也意味着这其中有不寻常的内情。

“朱公子不知真是桀骜不驯呢,还是处心积虑?”

朱无垢一惊,似是想起什么,嘴唇微动,却什么话都没有,眼里却一闪而过一抹倔强和无所畏惧。

他依旧直挺停的站在那儿,并没有行礼。

阮心颜此时倒也好心情的并没有计较他的无礼,淡然走了出去。

留下一地跪在那儿不停回想刚才自己是否有说不该说的话的众书生才子。

宋离见她如此淡泊随意的离开,心情再次压抑起来,不由得的暗自自嘲,天下女人何其多,他偏看中的是他最不可能也最不应该看上的女人。

先不论娘亲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现在,光是她的反应就让他备感挫折。

在她眼里,他对她而言,可有可无,什么都不是,她所要的并非他不可,只不过是他刚好出现在她眼前罢了。

她的身份注定她要高高在上的俯视他。

“颜儿……”阮旭东急急的追了出去,他心里可是有很多惊疑想要问清楚。

皇上怎么会突然赐婚?莫不是圣旨早早就在颜儿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真是越来越不知道颜儿在想些什么了?

有艳慢慢的起身,看着主子离开的身影,目光落在这位朱公子身上,诡异一笑。

众人惴惴不安的起身,每个人心里都各有所思。

纪寻慢慢的从楼下下来,走到宋离身边,轻轻的拍了拍,无声的劝解和安慰。

宋离自嘲一笑:“很傻是吧?”

纪寻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值与不值,其实就看你是否甘心。”而他所认识的宋离,并不是轻易放弃和甘心的人。

但是如果他真的释怀不了他和这位郡主之间的距离,他仍然会很痛苦。

宋离默然,眯眼看着大堂门口的方向,甘心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才真切的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她与生俱来就站在高阶之上。

站的位置不一样,高度不一样,她只能俯视他。

而想要追上她,让她眼中看到他,他就要追上她的高度,这意味着他改变自己的脚步,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如纪寻所言,为一个女人,他要去改变自己的人生,值吗?

038

春意盈然,官道两旁野花如云,山涧银雾飞溅,丁冬作响,到处都走春天特有的生机勃勃。

花草树木充满着生气,遍地的绿,遍地色彩缤纷不知名的野花,微风吹拂,显出袅娜窈窕的姿态,朴实中也勾着一缕妩媚。

马车嗒嗒声,在官道上清晰的传来,两辆马车,前面的马车车棚有着不容忽视的气场,比寻常所见的马车要来的大、高、宽,就这样看一眼都仿佛能感受那马车里面是绝对的舒适宽敞。

心下不由的猜测马车里面坐着的究竟是什么人物?

两名神色冷肃的男人驾车,那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不敢多看。

恐怕那马车之内绝非普通的富贵之人。

而队伍最后面,还有三名男子骑着马远远的落在后面,而三匹马,又分为两拨。前面是两匹并列而行,与后面单独骑马的又落下了一段距离。

纪寻、宋离两人并行,看了一路上都面无表情的宋离,纪寻轻叹,却只能暗自摇头。

清冷深沉如宋离,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个堕入情关的普通男子罢了。

宋离似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注目,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直接从尚义城随她启程到京城,毕竟虽然情动,但他理智还在。

为一个女人,重新去走一条路,而且是他最不想涉及的官场,不可否认,他迟疑了。

但,当他看见她的队伍中霍然出现的朱无垢后,他心里那原本还在迟疑抽离的心在瞬间瓦解,生出一股他自己都难以压制的怒气。

这个女人她简直就是生来克他的,他很清楚,她在刻意晾着他。

她,让他前所未有的挫败。

是不甘也好,是不服气也罢,她该死的吃定了他宋离不会轻易放弃。

而最该死的是他却真的犯贱,做不到毅然抽身远离这个心狠无情、浑身都有毒的女人。

因为,他确实是个不会退缩和放弃的人。

她是郡主又如何?高高在上又如何?

他能在商场上有自己的一片天,同样,也能也能在朝堂上争来属于他宋离的地位和权势。

他倒要看看,她能晾他到什么时候?

朱无垢看了一眼前面的队伍,再看了看前面隐在云雾中的山峦,目光渐渐清绝,他说过,总有一天,他要那人后悔。

而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他发誓,他要公明正大的伫立在天地间,他要洗涮自己的污点。

此时,后面的马车内。

婉儿蜷缩在铺着锦被的马车内,神情呆滞,她不想回头,更不敢回头,理智回笼,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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