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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皇后,朕想侍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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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唐王将夏令姝护在了身边,拖着她左躲右闪,眼见已经到了绝路,后面是万丈峭壁,前方是凶残的雪国士兵,而他们只有两个人。

    定唐王将手中夺来的大刀在空中横扫,无数的血珠从眼前飞扬,他将夏令姝往后一推:“站着别动。”

    夏令姝弯身捡起地上的武器,夹在角落,笑道:“王爷,你得活着出去。”

    “屁话,本王要带着你一起回去。”

    夏令姝再说:“我看到夫君了。”

    定唐王一怔,微转头凝视着她。夏令姝将刀锋在眼前比划了两下,笑得淡然:“必要的时候,你得舍下我。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兄弟,为了他的娘子而死。”

    定唐王问:“你不怕死?”

    夏令姝指了指自己的颈脖:“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什么也不怕。所以,”她定了一定神,回视着他:“请你,不顾一切的前进吧!”

    面前的女子太淡然,话语太轻,反而显得他的性命何其的重。定唐王【炫】恍【书】然【网】醒悟般冷笑:“你在害怕!你怕什么?我六哥虽然与国为重,对你却是一往情深。”

    夏令姝不回答,她只是疾速的上前一步,替他挡住了突如其来的攻击,身子承受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却镇定异常。她不躲在他的身后,她也不需要别人的舍身为人,她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她也不是那等不堪一击的弱女子,必要之时,夏家女儿在战场拼杀也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定唐王木然的看着这个本该被男子呵护的女子,一刀刀拼杀在战场上,无数的血肉混着汗水从她的脸颊,身上,手腕上滑落,如夜叉,如修罗,宛如浴火的凤凰,不是焚身消散就是涅槃重生。太过于震撼,他只来得及站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拼搏,一起冲出重围,一起寻找能够重生的道路。

    夏令姝在笑,内心却在哭。她知道自己身上有一道视线,无所不在的锁定着她;她也知道,他在寻求法子救她,他们的儿子在等她回家。可是,她回不去,也不能回去。

    她的一切已经埋葬在了这场战争中,尊严,荣誉,地位和贞节,没人会相信她的无辜,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无垢。

    “姝儿!”顾双弦在墙下大喊。

    他看见她了!

    他骑着高头大马,策奔在乱军之中,心急如焚的喊话:“跳下来。”

    夏令姝不顾。

    顾双弦焦躁的一遍遍砍杀身边的碍事者,自己身上的盔甲越来越重,力气越来越少,眼眸赤红的仰望着上面的女子:“下来,随我回去。”

    夏令姝一顿,定唐王已经替她砍杀横槎过来的敌兵,将她堵到城墙上:“下去。”

    夏令姝抿着唇,顾双弦目光咄咄的盯视着她,太焦灼,太急切,更是执着得让人侧目。夏令姝稍抬下颌,爬上墙头,独立在风雪之中,面对着被困在敌军中的顾双弦。高处不胜寒,雪峰太陡峭,雪国太森冷,风太大,雪太白,人太肮脏,让她在一年年的消磨中逐渐磨灭了希翼。

    可这个男子还是来了,居然亲自涉险的来了。他固执的展开双臂,等着她回到他的怀抱,等着重新让她寻回温暖。

    顾双弦仰着脖子,宠溺的笑道:“小狐狸,回来。”

    夏令姝眼眶一热,将刀锋狠狠的扎入突袭来的敌军胸腔内,膝盖猛曲,脚尖一顿,整个人从高处跳了下去。

    冷风刮着脸颊火辣辣的疼,衣裳被鼓吹得咧咧的响,身上的血,眼角的泪,都被吹散,她撞入了男子的怀里,被对方紧紧的拥住。

    策马奔飞。

    定唐王随后一步也跃了下去,刚好落在敌军的马上,他的力气大,挥手就将对方给拽了下去,跟着顾双弦的身后,与众多大雁朝的将士们一起冲出包围圈。

    前方的骏马之上,女子的衣摆在空中翻飞,仿佛翩舞的蝴蝶落入了帝王的怀抱,从此不惧外面的风雨,安静的,信任的停驻。

    雪山,烈日下,定唐王突有所感的落寂,似乎有什么刚刚得到,即刻又失去了。 


侍寝三九回



      已尽戌时,初冬的余晖在地平线上绽放最后一抹光芒,将远处的雪山渲染成了缃色。将军帐笼罩在和煦当中,朦朦胧胧得如海市蜃楼。

    帐内极静,安神香袅袅的升腾着,熏得人昏昏欲睡。

    顾双弦已经卸了盔甲。作为皇帝,他虽然也武艺超群,到底是为了强身健体,这番战争下来浑身上下才觉得酸痛,内里的衣襟早已湿透,与血液黏糊在一块,看起来倒似大片的血窟窿,颇为吓人。

    小卦子刚刚端了铜盆进来,他就稍抬起下颌,小卦子立即轻手轻脚的将盆子放在木架上,再拿出纱布和药膏放置在一处,恭身退下了。

    顾双弦自己侧耳从屏风后听了听,没有动静,这才轻手轻脚的自己褪了衣衫,就着亵裤坐在木架前,自己擦拭伤口。长年累月的皇族生涯让他(炫)经(书)历(网)过众多的明刀暗枪,浑身上下总有一些痕迹,有的看上去像是被人一刀从肩胛砍到背脊,有的直接横纵了腰间成了一条盘旋的蜈蚣,狰狞的撕扯着。

    一双手从背后悄无声息的拉过他的巾帕,顾双弦回过头,轻声道:“醒了。”

    夏令姝着了他的长衫,外面披着一件熊皮裘,腰间随意系着腰带,露出深陷的肩胛骨。顾双弦将皮裘给她拢紧了些,夏令姝让他转过背去,一点点替他擦拭大大小小的伤口,清理血迹。

    顾双弦的气息中还带着杀戮,兜兜转转的从夏令姝的手下蔓延开,就多了些温柔的缠绵。

    静谧中,谁也没有说话。明明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有很多误会必须解释,还有更多的情意在心口喉间囫囵辗转,偏生谁也不想开口,似乎是怕惊醒了这难得的亲密时光。

    太久了,睡梦中无数次拥着她入怀,醒来之后身边的清冷差点让他发狂;每一次踏入凤弦宫,都会忍不住在殿门外倾听一会儿,似乎耳瓣还弥留着她曾经的轻声话语。

    太子顾钦天经常在他批阅奏折的时候爬到他的膝头,问:“美人娘亲去了哪里?娘亲不在,爹爹别花花。”

    顾双弦忍不住搂着儿子的肥腰肢,强调:“不是花花,是三心二意。”

    顾钦天指着他的鼻子:“花心萝卜不准忘了美人娘亲。”

    稚嫩的童言童语戳进顾双弦的心口,遂不及防,痛得他当场差点落下泪来。他将太子送走,一是顾虑这宫里的嫔妃们的暗手,二是为太子在夏家争取最大的权势支持,三亦是为了拉开顾钦天与假皇后之间的距离。李代桃僵这种事情,弄个不好就成了真。顾双弦无数次提醒太子,如今皇宫中的娘亲不是他的美人娘亲,是与他无关之人,并且严令要求身边伺候的皇后旧人看好了那位替身,怕对方对太子动了什么心思。对于自己,他更是看也不看那位坐镇凤弦宫的假皇后,甚至于都不许对方睡在龙凤床上。

    他深刻的明白,那女子与夏令姝的不同。所以,在这片温馨且温情的氛围中,他怕自己又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或者身后的人只是那虚假的女子,是一个替身。

    他已经无数次的尝试过失望,无数次的比较过她们与她的差别,无数次的……一个人在皇宫里兜兜转转,在宝书轩的窗前,一坐到天明。

    一滴泪坠在他的脊背,夏令姝的怀抱慢慢拥住他,顾双弦鼻翼酸涩,握着她的手绕到身前,吻了吻,仰望着她的面容。太熟悉又太陌生,他将她拉入怀里,擦去她的泪水,轻声道:“对不起。”

    夏令姝眼泪掉得更凶,顾双弦拥紧了她,缓慢的拍着她,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睫。泪水太咸,等待太漫长,思恋太深沉,乍然的相逢,只能无语哽咽。

    顾双弦只能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的怀抱着,一遍遍的说,一遍遍的吻。

    夏令姝再多的坚强都化成了一湾泪泉,不停的涌出,将头埋入他的心口,倾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一点点伸手绕过他的双臂,回抱了他。

    定唐王进来之时,见到的就是大雁朝最尊贵的一对夫妻紧紧相拥的情景,他想要退却,忍不住望了又望。

    帐帘的缝隙中,一点点的余光也淡去,幽然的静蓝泄进来,平和安宁。

    定唐王一只脚还在帐外,一只脚却粘乎乎的不肯离去,只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无端的传入了桃花林中,偷窥到了最旖旎的一幕,羡慕之余又怅然若失。

    他突地大声喊道,做出一副莽撞的模样:“六哥,许承恩给你送礼来了。”

    夏令姝怔了怔,顾双弦抚摸着她的发际,在耳瓣道:“去歇息吧,晚膳的时候我再唤你。”

    夏令姝点了点头,指尖在他赤…裸的腰际伤口滑过,顾双弦苦笑道:“我会记得上药,你去吧。”夏令姝并不缠人,当即自己解开皮裘给顾双弦罩上,自己转身入了内帐,放下了隔帘。

    定唐王眼望着她入内,觉得心也被人给牵走了,听得顾双弦让他叫人进来。

    许承恩本是去救定唐王,可惜,手下的死士杀人可以,寻人却是难,硬是几次三番的被定唐王给甩脱。许承恩聪慧,知道这条路是不通了,又不想放弃,当即带领着手下调转身子,直接潜入了雪国的王宫,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麻布袋子。

    黑糊糊的袋子被抛在地上,滚出几个血糊糊的头颅,顾双弦随意的提起一个仔细分辨,许承恩道:“三颗人头,八王爷手中这颗是雪国的王后,剩下的一对是她的两位嫡子。王爷可以命识得的人来辨认。”

    这等大事,自然不能糊弄,早有人去绑着俘虏的雪国大臣来辨认,一番吵闹辱骂不提。这厢热热闹闹刚过,那头龚忘也迈步进来,在外人面前他做足了属下的礼数,才道:“谢琛受伤不敌,跑了。”

    顾双弦思忖下:“跑了也无妨,雪国他也呆不下去,他在大雁朝的人脉也被连根拔除,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左看右看,问:“唐烆呢?”

    龚忘道:“他在邪教,整顿教务。”只一句话就交代了很多事情。

    顾双弦知道雪国埋在大雁朝的间谍大部分都是邪教中人,唐烆是赵王请来协助皇帝,定然也是想要挑拨雪国与邪教的关系。唐烆这么插手,必是彻底了断邪教与雪国的合作。

    龚忘招了招手,他身后的两名男子也抛下两个球体,咕噜噜的滚到那雪国的王后头颅边。龚忘道:“这是雪国的王和他最有实力的王子脑袋,王爷让人来瞧瞧。”

    死状凄惨的五个脑袋,如五个黑漆漆的血洞灌在了帐中央,而帐内的每个人不但不觉得恐惧,反而都露出轻松愉悦。

    夏令姝松开布帘,目光中的恨意逐渐淡去。

    了结了,多想无益。国仇家恨,说到底不过是一场生死角逐,胜者为王。

    雪国的皇族被暗杀了大半,内政顿时支离破碎,余下的王子不足为惧。大雁朝的士兵势如破竹,君临城下,毫无悬念的逼得雪国投降,最为年长的王子份上玉玺和王冠称臣。

    夏令姝将手中的小书薄翻看了无数遍,只能叹息。顾双弦刚巧批阅完快马送来的奏折,亲自断了药碗过来送到她手上:“想天儿了?”

    “嗯,分离太久,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自己的娘亲。”

    顾双弦笑道:“他日日念叨着,哪能忘记。再说,他如今由你姐姐照顾,想忘记你也是不成。”夏令姝早已知道顾双弦的安排,对此也不会提出异议。皇后的娘家本就是太子等上宝位的奠基石,顾钦天在夏家越久对世家的掌控力越大,相辅相成只有好处。

    夏令姝喝了药,将书薄贴身放入衣襟之内,抚了又抚,轻声道:“我想家了。”

    顾双弦往外走的身影停了停,嗯了声,绕过屏风,自有小卦子替换下新的药碗,并打开锦盒,这一次,是顾双弦自己必须吃的药物。等到吞服,精神好了些,这才重新入内:“我还要去一趟许国,你跟不跟?”

    夏令姝道:“九五之尊轻易深入他国,太凶险。而且,你离开朝局太久,容易生变故。”

    顾双弦笑道:“无妨,我们以八王爷的名义过去,你做王妃。朝中我早已安排妥当,不会出问题。”

    夏令姝瞥他一眼:“你的八弟何时有了娘子,我这做嫂子都不知晓,外人怎么会知道会不是假冒之人。”

    顾双弦摸了摸下颌,故作沉思:“那就你是我抢来的压寨夫人,如何?”

    夏令姝啐他:“你想得到美。”难得的娇态让两人都怔仲,顾双弦深深叹口气,走回塌边,钻进被褥拥着她躺下,磨蹭着她的鬓角:“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夏令姝垂下眼眸:“你以为这两日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顾双弦道:“我只怕又是梦一场。”说罢,翻身在她头顶,寻了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了下去。绞着她的丁舌,磕碰着她的银牙,吸取属于她的气息,这个人是他的,她的心也是他的,谁也不能夺去。

    夏令姝在吻中感到对方的惊怕和恐惧,无法劝解,只能一点点的回应他,偷得一刻温情也能够满足。

    夏令姝自知身份特殊,轻易不出帐篷,好在定唐王在外冲锋陷阵,顾双弦在后方出谋划策,日日与她作陪,两人亲密的相处了几日,等到雪国投降书奉上,并且送出最重要的一位皇子为质,大雁朝的军队才撤出部分回归边境。顾双弦忙着以八王爷的名义出使许国,在边疆好一阵折腾,到了十一月初,一行人总算浩浩荡荡的从西北往西南行进。

    临行之前,定唐王来找自己的六哥与嫂子喝酒。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与夏令姝相谈甚欢的一次,也是他终身记忆中追忆最多的一次。夏令姝的坦然,顾双弦的温情都让他觉得空落。

    临行之前,定唐王将身上一柄玄铁金刀送给了夏令姝,只说:“防身之用。”

    夏令姝抽出小刀,玄铁锋利,刀鞘金灿如耀日,就像世人对定唐王的评价:咄日光华,为国为家。定唐王的一生都奉送给了大雁朝,而他的贴身之物,只此一件,一直留在了夏令姝身边。

    顾双弦重重的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顾双弦的一意孤行,龚忘也只得取消了回家的计划,随行在侧。唐烆是个随意的性子,这尘世间只有他娘子才使唤得动他。在出门之前,唐夫人交代过事情完毕必须马上滚回来,于是,唐烆收拾了邪教叛逆,直接带着儿子唐瑾滚回去了。唐瑾倒是喜欢打战,见得定唐王也要回朝,怕下一位来此的大将军的脾性暴躁,这才怏怏的随着爹爹回金梁城。

    许国靠近西南,相比雪国的常年积雪,许国倒是山林叠嶂,四季分明的国度。

    顾双弦早已命人发了国书过去,所以他们一行人刚刚踏入边界,许国的五王爷就已经等候多时。许承恩化成顾双弦的贴身侍卫跟着,终日不多说一句话,他的死士一半融入随行护卫中,一半暗中跟随。

    夏令姝觉得许承恩有趣,某日里问他:“迦顺公主读书上进否?”

    许承恩道:“很是好学。”

    夏令姝又问:“安郡主可还顽皮不堪?”

    许承恩想了想,道:“女子跳脱些,身子康健。”

    夏令姝对顾双弦笑道:“这孩子比安郡主大了几岁,倒有做哥哥的典范。”许承恩嘴皮子磨了磨,只说:“若我成了许国的王,能否向皇上求一门亲事?”

    顾双弦了声,随意道:“你想娶谁?迦顺公主与你一般大小,性子也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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