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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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子里,面若桃花,眼角含泪的自己,流锦再次伸手扶了扶髻中的木簪,满意的笑了。
她跨出了房门,便径直向茗轩院跑去,心中雀跃狂跳,丝丝的羞怯,隐约爬上脸颊。流锦加快了步伐,终于进了茗轩院,她心如捣鼓般剧烈跳动,伸出手一下就推开了茗轩居的门。
大门敞开,四目相接。屋内男子还在悠闲的/炫/书/网/整理衣襟,诧异的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女子,然,当他睨到女子发髻上,那斜插的木簪,眸光豁然一亮,深邃的黑瞳越发的看不见底。女子呼吸紊乱,胸膛起伏不定,应是疾奔的结果。她颊如娇嫩的桃花,带着些许的羞怯,酡红一片,嫣红欲滴的唇,微微上扬,弯起美丽的弧度,明眸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睛,带着些许谢意,些许期盼,些许坚决,就这样直直入了男子的黑瞳,仿佛硬是要探入他眸底最深处似地,直勾勾的看着,再也没有一丝的慌乱和闪躲。
欧阳亦宗不自觉的扬起嘴角,那怂了半月的地方,终于再次绽放出温和的暖笑。他面若皎月,深若碧波潭水的眸,盈满柔情,仿若丝丝晶莹透亮的蚕丝,缓缓疯长萦绕,包裹住了面前娉婷而立的佳人。
“锦儿!”男子轻笑着低唤,磁性而低沉的嗓音,从未有过的悦耳动听。
女子笑容加染,眸中却盈出晶莹的雾气。如一只翩然而飞的蝴蝶,一下便扑进了男子的怀抱。
男子紧紧的拥住第一次主动投入他怀抱的身子,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深深的震颤着他的灵魂,他的锦儿,像石头一样冰冷固执的锦儿,终于被自己捂热了吗?满意而陶醉的眯上眼,男子手上加力,似乎要把女子融入血液般,抱紧,再抱紧。
“王爷!”流锦踟蹰了许久,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诗书满腹,才情斐然的她,也无法形容出此时内心的感觉。他的怀抱很暖,很暖,他的胳臂坚实有力,紧拥着自己的身子,她全然契合在他怀中,就像一只随波逐流许久的小舟,终于找到了能停泊的港湾。
“嘘!别出声!”欧阳亦宗轻声呢喃,似乎想尽心享受这拨动了他心弦,满足而携永的温馨。
流锦微笑着垂眸,闭上双眼,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欧阳亦宗的怀中。……
92 察觉
“咯咯,姐姐不羞!不羞!”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一室温暖醉人的宁静。欧阳紫芋和清儿一同走了进来。
“好了,这下雨过天晴了,妹妹再也不用失魂落魄的黯然伤神了。”清儿巧笑着说道。
流锦连忙抬起头,惊羞的从欧阳亦宗怀里退开,脸如火灼般,低垂下了眼眸。
“好了,你们就别再逗她了。”欧阳亦宗迈步向前,从身后拥住流锦,双手穿过她的臂弯,把她紧扣在怀中,居高临下的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怜惜的扬声说道。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流锦的颈间脸颊,而他毫不避讳的举动,比紫芋二人的调笑更加让人羞怯。流锦的小脸羞若红霞,一个字也说不出,她轻轻抓起欧阳亦宗扣在她腰间的手,想挣脱开,谁知欧阳亦宗却不退让的捉住她的小手,五指分开,相对插入她的手掌,二人十指紧握,大有执子之手,与子同老的意味。流锦心中再次溶入一丝暖意。只要他牵着她的手,她妇复何求?
“啧啧……看看!大哥这就开始偏心了。你可不要忘了,锦儿姐姐可是我的人哦,不讨好讨好我,我可不愿让姐姐就跟了你去。”欧阳紫芋弯唇打趣道。
“公主!你就别说了,谁说要跟他来着……”流锦嗔怪一声,头垂的更低了。
“哦?那好姐姐!我们就走吧,别在这儿让不怀好意的人惦记。”紫芋说着,便上前拉过流锦,想把她拖走。
“芋儿,我记得打你回府后,你的老夫子还没来给你上课是吧?”欧阳亦宗玩味的笑着,平静好看的笑脸,却让紫芋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拉着流锦的手不自觉地便松开了。老夫子??救命啊!
“哥!咱们有事好好说,我有锦儿姐姐教就成了,日后定能取得很好的成绩,那个老夫子……还是,还是算了吧!呵呵……姐姐你说呢!”紫芋满含期待的眼光看向流锦,她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流锦身上了啊!
“是啊,那老夫子虽才学渊博,但总是太过迂腐呆板,对公主的性格影响不好,要是日后我们公主变成了夫子那样的人,那还了得!”流锦颊上红霞渐渐淡去,她含笑着说道。夸张的语气,惹得几人大笑起来。
“嗯!看在锦儿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欧阳亦宗点头应允。
“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就去让余伯给他结算工钱,快点打发他走才行。”紫芋满脸喜色,那浅浅的酒窝,似乎也盛不下颊上怒放的笑容。
“不行!若是我哪会儿不高兴了,没准又想起来了呢?”欧阳亦宗挑了挑眉,戏谑的接了一句。
“啊!”欧阳紫芋满脸的笑容,便攸的僵在了唇边,撅起小嘴,埋怨的看着怀拥美人,好不得意的欧阳亦宗。
“哈哈哈……”“嘻嘻……”
欧阳紫芋天真烂漫的可爱模样,惹得几人大笑起来。一时间整个茗轩居都飘荡着愉快爽朗的笑声。
欧阳亦宗放开流锦,依然牵着她的手,缓步出了房间,紫芋清儿紧随其后。他们相携进了茗王府的大饭厅。
一路上和厅内伺候的奴才婢女,都偷偷的打量着流锦,时不时的弯唇偷笑,流锦再次羞红了脸颊,心下却有些疑惑,为何他们都只是看着自己一个劲儿的偷笑,却没有一丝惊讶或者打探的样子呢?
难道……趁着上饭菜的空隙,流锦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回忆了一遍,心中的疑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王爷,奴婢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啊?”流锦敛神,含笑直视着欧阳亦宗深邃的瞳眸。
“锦儿发觉了?”欧阳亦宗端详了她良久,才缓声说道。
厅中一阵静寂,欧阳紫芋和清儿都惊诧的看着,对视的二人,如丈二的和尚般,半天摸不着头脑。
“呵呵。”旁边的杜子豪憨笑着走了过来,心虚的看了一眼流锦。这时,门口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几个人。
管家余伯,寒宵寒月,还有老杜,皆讪讪笑着,不好意思的看着流锦。
“锦儿姑娘,恕老奴骗了你。其实王爷并没有真的要罚我,我们只是演了一场戏而已。”老杜赔着笑,说道。
“哦?那余伯和寒月的话,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喽。”流锦笑意愈来愈深,淡漠的笑问。
“是啊,可我们大家都是为了你和王爷好啊。”余伯语重心长的劝慰着。
“呵呵,果然不愧是谋决天下的茗王。”流锦‘腾’的站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早被一片森冷的寒意代替,她氤氲的眸子看了一眼,稳坐在身旁沉着不语的男子,提起裙摆,飞快的跑了出去。独独留下众人诧异,惊疑的唏嘘,和紫芋清儿二人焦灼的呼喊。……
93 树下的拥吻
流锦跑的飞快,只觉得耳边阵阵的风声呼啸而过。原来竟是这般,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做戏而已。他把她当做什么了?可以任意玩弄欺骗的宠物吗?第一次尝到被骗的滋味,却让她心如刀割般,疼痛难忍。亏她还为他所谓的真心而感动。他要的便是她这样臣服认输,像所有女子那样,深深地痴恋于他吗?施计征服了她,他应该开心了吧!
晶莹的泪珠,悄然滚落,比之刚才感动的泪水,显得越发的苦涩和可笑。湿润的长睫微微颤抖,那晶莹裹着心中的伤痛和眸中的哀怨轻愁,顺颊而下,双肩随着压低声音的抽泣,一下一下的颤抖,流锦哭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一只坚实的臂膀,从身后袭来,稍稍用力,流锦便跌进了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阵阵暖息自背后,缓缓荡漾到周身各处。流锦使劲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
“锦儿,你听我说。”欧阳亦宗制住她拼命想要挣脱的身体,附在她小巧的耳朵边,柔声说道。
“我不要听,你是个大骗子,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这下你高兴了,你高兴了吗?”流锦置之不理,边哭边气恼的叫嚣着。又是捶又是打的想要抽离出他的怀抱。欧阳亦宗剑眉微皱,紧紧禁锢着她,一分的松懈也无。
“锦儿,不要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欧阳亦宗反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伸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动作极致的轻柔和小心,仿佛他正擦拭的是一件易碎而又珍贵的瓷器。流锦突然止住了所有的动作,连哭都给忘了,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为她上药的那个夜晚,他依然是那么温柔细致。明眸透过氤氲的雾气,直直看着男子俊如皎月的脸,呆愣的静静立于男子面前。
“锦儿,我虽骗了你,可也是情急之下所为,谁让我费尽心机的暗示,和屡屡精心为你挑选的簪子,都被你视而不见随意丢弃呢?而我又舍不得罚你,只得动动脑筋,从别的地方下手了。谁让你对他们都比对我好呢?”欧阳亦宗越所越来劲,被骗的是她,反倒都是他的理了!
“你就是刻意的,你想让我俯首认输是吧!所以才狡诈的施计欺骗于我,看着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你很开心很有成就感是吗?”流锦哽咽的埋怨着。
“我真的没有那样想,我是真的喜欢你,看着你终于开始试着接受我,我确实很开心,不管我用了怎样的手段,我都觉得值!原谅我好吗?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欧阳亦宗急了,连声的解释着,生怕怀中的小人,一气之下和他彻底决裂,那他好不容易凝聚的一丝感情,便会再次被打回原形。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也讨厌别人抛弃我,我更讨厌牵了我的手,然后再放开,我讨厌……唔……”
欧阳亦宗低下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抱怨着的小嘴,把她所有未完的讨厌,尽数吞咽了下去。锦儿,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永远……
“唔……唔……”流锦摇头挣扎着,她想说,她还没有原谅他呢!可他有力的大掌紧紧禁锢着她晃动着的脑袋,一点点加深了那个吻。
渐渐高升的朝阳,透过苍翠的叶缝,斑驳在两人身上,摇摇晃晃流泻出点点光影。紧紧相拥的两人,上演着让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可画面却让人觉得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唯美……
94 款款柔情润心田
夏季的茗王府,那棵棵佳木更加苍翠挺拔,林荫环绕的院落,独独缺了往日怒放的群花。然茗王府众人,个个洋溢着如花的笑脸,好像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
书房内,流锦矗立桌前,一手揽住宽松的衣袖,一手执笔轻描细绘,不一会儿,一副夏日荷塘图便跃然纸上。那朵朵夏莲,或含苞待放,或尽数擎开淡粉的花瓣,仿若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含羞带怯的置身于随风荡漾的万顷绿波之间。那粉嫩的花瓣,就连脉络都勾勒的细腻而自然,让人仿佛能闻到阵阵的荷花清香。两只轻盈美丽的蜻蜓,沾立于花苞之上,以翩翩欲飞之势,连带着整个画面似乎都动了起来。
流锦停笔,仔细的端详了一通,娇美的脸上洋溢出满意的微笑,眉眼轻弯,粉唇上扬,几乎要把那画中美丽无暇的荷花仙子都比了下去。欧阳亦宗走上前来,从身后把佳人拥进怀中,左手揽过佳人的纤腰,让她依偎进自己的胸膛之中,右手包裹住佳人执笔的手,带着她一起在画作右边题起诗来。
‘古柳垂堤风淡淡,新荷漫沼叶田田。白羽频挥闲士坐,乌纱半坠醉翁眠。游梦挥戈能断日,觉来持管莫窥天。堪笑荣华枕中客,对莲余做世外仙。’
“好诗,好字。”流锦回头嫣然一笑,正对上欧阳亦宗柔情满溢的瞳眸。他的狂草字,已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字体纤瘦弯长,甚是飘逸潇洒,狂浪不羁之中,又不失灵秀,那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一副美丽的风景,与这夏日荷塘图搭配的天衣无缝,堪称完美。
“宗,你愿对莲余做世外仙吗?”流锦明眸似水,直直看着欧阳亦宗深邃灿亮的皎目,欧阳亦宗星目一转,似笑非笑的回视着流锦,嘴角的笑意渐渐被丝丝浅愁稀释。
“锦儿,你知道我不能的,即便我也很想和你一起隐居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对不起。”欧阳亦宗在流锦的脸颊,印上一个苦涩的吻。
“我明白的,锦儿又多言了。”流锦羞红了脸,心下不由一阵自责,是啊!明知他心怀天下,隐忍多时的锋芒,已渐渐蕴露,他又怎能余做世外仙呢?这十多天以来,他军务繁忙,却也每天抽出点时间来陪她,事无巨细亦对她关怀备至,宠爱有加,他的款款深情,如涓涓细流,带着丝丝暖意,缓缓注入了她干涸许久的心田。得君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宗,不要勉强我,就像我不再苛求你一样,我会一直爱你,爱到不能爱为止,若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不管怎样,都一定要放我走。好吗?”流锦握住欧阳亦宗的手,垂眸微笑着缓缓说道。
“没有那么一天的,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欧阳亦宗拥紧怀中的佳人,摩挲着她的小手,眸光深不见底却不带一丝犹豫。
沉默,良久的沉默,两人享受着难得的温情,都不再说话,似乎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让他们都不想再继续下去。
“锦儿!来,给你看样东西。”欧阳亦宗牵过流锦,从旁边长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大摞书信。
“这是什么啊!难道是各色美女写给茗王殿下的情书?”流锦惊疑,打趣的说着,慢慢打开书信,默念了起来。
小脸由揶揄的笑,转为欣喜,渐渐被浓浓的感动所代替。原来这五年来,他从不曾忘记她们,反而无时无刻不再关怀着她们,即便他公务缠身,即便他出征在外。这些书信细细记录着她们在阳明山生活的点点滴滴。定是他所说的暗卫传送的吧,暗卫!怪不得他知道她最喜欢的是桔梗花,怪不得他会发现她把簪子给扔进了草丛。
“宗!”把他的名字轻喃出口,心中的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抿唇含笑的看向他,眸中早已雾气氤氲。
“小傻瓜!”欧阳亦宗宠溺的刮了下流锦小巧的鼻子,再次把感动的说不出话的她,抱进了怀中。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安定和愉悦,好像那心扉中,阳光照不进去的空虚角落,一下便被她紧紧地填满,他觉得拥着她,就好似拥有了全天下一般。锦儿,这辈子,你当真是为我而生!
“启禀王爷,罗列回来了。”寒宵在门外高声禀道。
“哦?”欧阳亦宗站直了身子,深若潭渊的双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95 君煞门的条件
欧阳亦宗与流锦携手出了书房,刚站到门口,便见一身玄色长袍的罗列,带着一个约有二十五六岁的青衣男子,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
“王爷,您先忙,奴婢先下去了。”流锦见此,扭头向欧阳亦宗施了一礼,便往门外退去。
行至罗列身旁,流锦含笑向他们二人点了点头,视线接触到那青衣男子时,一种依稀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是谁?他的眉眼,怎么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好久以前便认识了一样。
像有感应似的,那青衣男子也好奇的打量着流锦,两道浓黑的眉毛,越皱越紧,她是谁?怎么好生面善?他们见过面吗?
两人暗自带着猜度和疑惑,彼此擦肩而过。叶魂思索了很久,依然没有想起他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可为何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会愈加的强烈呢?
“属下参见王爷。”罗列屈膝而跪,抱手施礼。
叶魂这才回过神来,亦和罗列一样恭敬的跪了下去。
“属下参见王爷。”
“快快请起,我们进去谈吧。”欧阳亦宗看着叶魂与流锦对视的眼光,心中已有些不悦。但他依旧噙着招牌式的暖笑,把二人迎到了屋内。
入了书房,欧阳亦宗走到书架前,把中间一本毫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