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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圈养S邪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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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爷临走时千叮万嘱的,说若是万一夫人出了什么事,一定要上报。你看现在这……要是夫人的病到爷回来时回没好,那我的罪过可大了。”绛夜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他这样说是因为跟着泽临的时间太久,明白笉罗现如今在他心中是何种地位,与往日那些玩玩而已的女子都不同,才会有所担忧。

    曾夫子面沉如水,问他:“爷此刻要办的是何等大事,你岂会不知?难道你认为,现今这一位已经到了能影响爷日常行事的地步?”

    绛夜认真地想了想,叹了口气,“不瞒您说啊夫子,我和紫夜早就这样想了。荀晔听了,也没有反驳。”

    “哦?”曾夫子头一次收起了小脸皱起眉头,“莫非是我与笉罗相处的时日太短,所以还未能看出来爷对她的情意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您若是从一开始就在,只怕早就想方设法阻止爷了。但是……”绛夜为难地低头道:“我们却是不敢的,这些话谁也不敢对他讲……而且夫人,聪慧狡黠,对爷也是个极大的助力……”

    “她是否聪慧贤淑目前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曾夫子沉默地捋了捋胡须,半刻,又道:“罢了,就借着这次计划,让我们看看笉罗对爷而言到底是何等重要吧!如此,我们才好做下一步的准备。”

    “是,那我……还要飞鸽传书吗?”绛夜心道,您老说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我要不要传信呀?

    曾夫子一笑,“不慌,至少过三日再说,我估摸着……那时国都的局势已定。”

    翌日,笉罗是被一阵阵的药香给熏醒的,呛得她喉头干涸,模模糊糊看到床边有人影,一声“泽临”就喊出了口,把端着药碗的绛夜惊了一跳。

    “夫人醒了吧?夫人,你都病了几日了,快把这药喝了,千万要快些好起来。”绛夜细心地吹了吹碗里的药汤,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笉罗却蹙眉瞅着他,不愿张开。

    “哎哟夫人,您就勉强喝吧,不喝药病如何能好?要是爷回来时,看到您这副摸样,可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绛夜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面有难色。

    笉罗被他这么一逗,抵触情绪着实少了些,咬着汤匙慢慢喝了一口药。

    但喝了大半碗,她实在受不了这药的味道了,说什么也不愿再喝。绛夜只好放下碗,心道,我也从没照顾过病人啊,也不晓得如何哄,这下惨了,要是次次喝药都这番艰难,病能好才是怪事。

    想了半晌,他把铳儿给抱了过来,期望能让笉罗的心情好些。大夫说了,她气丝郁结,恐怕时有什么不舒心的事情堵在心里,发泄不出,所以肝气阻滞。这郁结若是散不开,这病是难以痊愈的。

    铳儿被抱到床上来,蹲在笉罗身边睁着大眼睛瞧着他。爬来爬去怕累了,就倒在笉罗肩膀旁边,喊着“娘,娘呃……”。笉罗没有多少力气搭理他,就一直望着他笑,伸出手去摸他的鼻子,铳儿就接着喊:“临临,临临……”

    是了,泽临最喜(…提供下载)欢捏他的鼻子玩儿的。想到这里,笉罗又是一阵心口痛,一扬脖,脸色刷白地扑在床边,一张嘴,把喝下去的药都给吐了出来。

    铳儿这下被吓坏了,呜呜地哭喊起来。听到动静的绛夜进来一看,也有些慌了,又把大夫拽过来,大夫愁眉不展道:“难办,难办哪。”

    直到第三日,绛夜终于沉不住气了,向曾夫子请示过后,便立刻向国都飞鸽传书。

    期间,连霜月过来探望过笉罗几次,但见她不愿与自己多谈,只好提醒她保重身体,叹着气离开。私底下经常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府里上下都因为笉罗的病而焦虑,没几个人注意到他,笉罗便找一日把绛夜喊道身边,嘱咐他要盯紧了连霜月,也不言其他,只说此人有异。

    这日,笉罗被铳儿的小爪子给挠醒了,闻着自己身上的一股子药味,嗓子又感觉发苦,胃里顷刻翻滚起来,又是想吐。她拍了拍铳儿的小脸蛋,指了指门外,示意让他喊人。铳儿聪敏得紧,陪了她几日就明白了好些她用动作表达的意思,便冲门外喊道:“小绛绛,小绛绛……”

    绛夜忙不迭地跑进来,喊:“怎么了,夫人可是又想吐?”

    笉罗对他轻轻点头,但等了一会,又感觉好了些,这才勉强坐起来对他说:“铳儿喊你小绛绛,你教他的?“

    “哪里哦,不知道怎么的,小公子就这样喊了。他还喊紫夜是大紫紫呢。”绛夜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耳根,走过来问:“夫人今日也还得喝药的,大夫说了,就算是吐,也得喝,不然……”

    笉罗对他抬抬手,虚弱地笑道:“嗯,我会逼着自己喝的……泽临他们,走了几日了?”

    “今儿个这是第九日了,应该快回了。”绛夜其实也没底,那日他飞鸽传书过后,也不见有个回音。他只好又去请了附近几个有名的大夫过来,以防万一。但笉罗的病还是不见好转,一张脸本来就瘦,这会儿更是瘦的尖尖的了。

    突然,笉罗仰起脸来,对他喊道:“绛夜,我要起来!快点扶我起来……”

    绛夜有些焦虑地想拦住她,但笉罗就是要起来,费力地撑着手臂支起上身。没有法子,扶着她慢慢坐起来,又拿过斗篷给他披好,扶着她站在地上。

    刚站了一会,笉罗便踉跄地往门口走,一把推开门,看向门外,喃喃道:“他回来了。”

    “啊?”绛夜不明所以地跟随她的视线看向门外。

    一匹马倏忽而至,从马背上跳下一个身著华贵锦袍的人来,直奔进来,仰着脸对她喊道:“笉罗!”

    47人间自是有情痴

    泽临风尘仆仆地奔进来,连马鞭都没有放下,一边掀开披风一边往这边走来,翘首往里寻望。

    笉罗迎着风,露出尖尖的下巴,裹着那件红色薄锦的斗篷,依靠在门边,看向门外。两人就像是早早感觉到了对方存在一般,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相互凝望着,随后都牵起嘴角,弯曲起了眉眼。

    绛夜顿时退避三舍,抱着铳儿从后院遛上了房。

    抱住扑到他怀里的笉罗,泽临用双臂量了量腰身,一皱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听到你病了我就担心极了,一办完事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快抬起头……让我瞧瞧。”

    “事情还顺利吗?”笉罗侧着脸,倒是不敢正对面让他瞧见了自己蜡黄的脸,拉着他的手往里走,扶着桌子站着,想要伸手去给他倒茶。

    “顺利,什么都顺利。你不要动了,都快站不稳了。”一眼就瞧出了她腿脚发软,泽临手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抵着她的肩膀在她耳根边说话,掌心放在她胃上揉了揉,轻声问:“听说你喝药就吐?是不是很难受?”

    笉罗长吁了一口气,干脆将身子往后一仰,把重量都交给了他。扭动着脖子在他的胸前蹭了几次,才微笑着转过脸来,对他笑:“也不是很难受,就是……有些想你了。”

    从来,笉罗的尖牙利齿对他不是戏谑就是嗔怒着的,今日忽的转变了口吻,泽临倒是有些适应不及,但嘴角早已扬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道:“这么说,你的病是被我害的了?”

    笉罗轻笑着把脸贴在他胸前,轻喘息一阵,又转过身子去,环抱住他的腰,“是啊,都是你害的。要是我一开始没有与你相遇,不曾认识你……也就不会惦记,不会想念,或许就不会病的这么重……心也不会这么痛……”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都吞进了喉咙里。

    泽临低下头去看她的脸,一下下吻在她的脸颊、耳垂,最后落在嘴唇上,如羽毛般的温柔轻吻,痒痒的撩人心魄。“是不是烧糊涂了,说什么傻话?既然是我害你得了相思病,我这不是回了吗?你还不快些好起来,嗯?”

    “嗯,很快就会好……都会好起来。”笉罗把头埋的更深了些,直到自己听到了泽临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才慢慢放松了些手臂。

    泽临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想把她抱到床上去。笉罗却不肯撒手,固执地站着,仍旧趴在他胸前就这样牢牢抱着,一动也不想动,只断断续续在他耳边呢喃着:“我真的想你……很想你。”

    这一声呼喊里包含着重重的不舍与柔情,听了不仅叫人心酸,还牵动出了深沉的颤动。

    泽临一愣神,立即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了,“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又抱了大约半刻,他才劝着笉罗上了床,给她盖好被子,摸了摸额头确定她没有再发烧,才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想陪着她好好说几句话。

    “国都那边怎么样了?宫里……你没出什么事吧。”笉罗抖索着眼睫问,其实一张脸还是木的,每次一碗药喝下去指尖都会感觉麻痹,脸就渐渐发木。

    要不是她的内里可以被压制住了,其实原本不会病的这样厉害。

    泽临俯□,吻她那浸染了药香的下巴,笑:“病了还操这份心?你不相信你夫君能将这些事都处理妥当不成?我派人将盛天澜的尸体与大皇子图谋王位的证据送进宫里的当晚,他就举兵发动了政变,逼宫了。”

    “那,然后呢?”大皇子居然真的鱼死网破,行动的也太匆促了。

    她居然没有怒目回嘴,责怪自己动手的太快,真是稀奇。泽临心想,病了的笉罗真是温顺了许多,但还是她整日与自己斗嘴的样子更令人赏心悦目。

    嘴上还是赶紧答道:“这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部署在宫里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朝中很多人都听命于大皇子,但阵前叛离的人也不少,这个……紫夜可是立了大功。别看皇上现今还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但他身边的亲卫队是甘愿效死忠的,一直守着寝宫,没有放一个人进去。”

    笉罗微闭着眼,问:“这么说,大皇子夺位失败了……那他……”

    “皇上已经下令将他关入天牢,择日处决。”泽临的脸上没有半分同情,“成王败寇,他早就料想到会有这种结局,怨不得任何人。原本我打算多留几日,与朝中几位股肱大臣见见面的,但放心不下你,这件事就教给荀晔了……听说皇上还打算要召见我,但我没等到圣旨到就赶紧走了,再等他的圣旨送过来,我那时已然把身份公布于天下了。”

    “这不是个好时机吗?你为何……你是怕他不甘心让位么?现今他只剩下一个不争气的二儿子了,如果他足够聪明开豁,你眼前的障碍就存在了……不过也对,哪儿我想的这么好,应该没有这般简单容易。通向王位的这条路,终究是由无数白骨堆积而成的……”这席话,多少有些多愁善感,加之笉罗的语调飘忽,听得更添几分哀愁。

    泽临啃了她的手指一口,笑:“说的好似你真真经历过的一样?还是说,你如今已对为夫的心境情绪都已经是感同身受了?”

    笉罗挑起眉梢瞪了他一眼,“两次了啊,事不过三,不然我不理你了!我现在是病人,你还欺负我?”

    这句话说的真是三分怨怼,七分娇嗔。惹得泽临扑过来就对着她的嘴唇压了上来,一阵缠绵的深吻,直吻得笉罗呼吸不畅,胸口起伏不断。

    被笉罗的小拳头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下,泽临“呀”的一声,猛一拍大腿,道:“糟糕,我忘了!我从国都给你带了个大夫回来,他是我幼年的好友,虽算不得是什么神医,但医术精湛,我这就让他来给你瞧瞧!”

    正想开口拦他,泽临已经飞奔了出去。笉罗对着敞开的门口叹气:这日积月累起来的心病,就算是神医也治不好的,尤其是自己对他的这份爱,爱的越深,自己承受的折磨也就越深,或许……一辈子都治不好了。现在,她只想多多珍惜这段与泽临这一起的日子,片刻都不要浪费,片刻都不想再分给其他人。

    半柱香的功夫,笉罗又睡了过去,浑然不觉泽临已经回来了,还多了一人站在她的床边。手臂被拉了出去,手腕被抬高,来人动作轻柔地给她把脉。又把了一遍脉,这人才对泽临说道:“她的心思太重,气丝郁结成疾……我能治好她的风邪,却解除不了她的烦忧。所以,我只能告诉你……这人能好一半,死是肯定死不了的。”

    哈,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笉罗闭着眼睛想,真是没有礼貌,虽然说得都是真话,但未免不好让人接受吧……等等……这人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什么叫只能好一半?才两年不见,你该不会变成庸医了吧?当初要你跟着我走你不肯,非要在宫里做什么侍从官……我不管,你得让他三日之内活蹦乱跳起来!”

    笉罗在心里叫好:对,不能对这种人客气!但是泽临哪,如果他真是庸医,还是不要让他治了吧……其实我只要恢复每日练功两个时辰,很快就能好了,但就是怕被你发现……

    “你当他是条鱼呀!给多点鱼饲就能跳起来?”这人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啧啧,好讨厌,嘴巴这么毒。

    “上官誉,我是让你来给笉罗治病的,不是让你来这儿跟我吵架的!”泽临毫不犹疑地反击回去。

    “是啊是啊,可刚才是谁把我忘在脑后的?本来一进门就该让我给她看病的,是你耽误了你小情人的病,怪得了谁?”

    这个叫上官誉的男子竟然敢跟泽临对骂?什么叫做小情人,我是他即将过门的夫人!噗,笉罗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埋怨自己不知羞臊,心里顿时有些不悦,想睁开眼,但眼皮却发沉得很,这会儿倒是怎么也睁不开了。不一会儿,就又听见上官誉对泽临说:“先针灸吧,针灸完了我给她开一副药方,吃几天试试,不行再想另想办法……”

    “你最好是有办法,不然……”泽临语带威胁,但听上去并没有威吓的意思。

    上官誉不耐烦道:“知道知道,你先出去吧,吃饭休息怎么都好!等我给你小情人针灸一个时辰,之后你再进来!”

    笉罗在心里喊:不要,你给我滚出去才对,我才不要你治呢!泽临别听他的!

    “好,那你小心点,别把她扎疼了,否则我可唯你是问!”泽临低声嘱咐着,看了笉罗一眼,转过身,还真的出门了。

    笉罗在心里骂人:泽临你这只猪,听不到我喊你别走吗?

    额头却被一股凉凉的触感给惊得一颤,片刻,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道:“笉罗,数月不见……真是有些想念啊。”

    一个惊雷在脑袋里轰然炸开——这是谁?这个声音莫不是……完了,是那个黑纱美人!

    “你醒着却睁不开眼,没有力气说话对不对?”上官誉低声笑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既然是泽临亲自请我来给你诊治,我自然不能敷衍……但是,你也别想将我是蒙面黑纱人的事情告诉他……他是不会相信的,我这变换嗓音的本事是一位世外高人教的,家里人统统都不知道。即便是泽临那么聪明的人,也听不出什么破绽。再说……我与他幼年就已经相识,他更是将我引为知己,如今我还是座上之宾,是他的谋士……当日那两次,我都有不在铸钺谷的人证……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对他吹枕边风,不然我们真会不小心扎错某个穴位哟,笉罗……”

    你究竟想干什么?对泽临,对我……你究竟有何企图?为什么在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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