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青丝:第一皇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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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涯一笑,请宁公公入座:“一点小伤,劳宁公公挂念,公公前来有何事吩咐?”他开门见山问道。
宁公公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婚期订在下个月初期,将军也该早些回京作准备才是。”
修涯含笑回道:“公公说的是,这几日便准备回京了。”
宁公公满意地点头,啜了一口茶,叹道:“凤家二姝一同出阁,嫁了苍月王朝最优秀的两个男儿,凤氏一门可是荣耀非凡了。”
荣耀?凤浅歌心底冷笑,她们不过是她那相国父亲手中攀权附贵的棋子而已,上次王府之事历历在目,下月初七等待她的还不知是什么劫难?
在这个世界,要么向权力顶峰奋斗,要么成为争权夺利的棋子,要么……葬身在皇权之下,被践踏成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故人重逢
凤浅歌拒绝了修涯的婉留,卫国大将军也好,九章亲王也罢,她都不想多做纠缠,他们争也好,夺也罢,与她无关。镇魂珠这事落空,婚期将近,她不得不赶回汴京去。
途经宁城,她恍然忆起一桩十年前的旧事。
庄穆的钟声在山中回响,声声入耳。山门迎面,石联醒目:
芸芸众生,善善恶恶一杯土
茫茫大地,真真假假总成空
凤浅歌抬头望了望山门,垂眸沿着青石台阶缓步前行,心情竟出奇的宁静。似有一双眼睛在瞧着自己,她抬眸望去,大殿之前来往香客之中,一身雪衣的男子傲然而立,隔着人来人往,青烟缭绕他看到了她。
她举步朝大殿走去,雪衣男子眉眼微扬:“拜佛?”
凤浅歌转身望向大殿之内佛坐金莲,拈花微笑,似是看透世情万千,举步入殿:“拜它何用?它若有灵又何来世间悲苦。”
雪衣男子薄唇勾起微不可见的笑:“不拜佛来此作甚?”
凤浅歌垂眸一笑,回身出殿:“找人讨盏茶喝。”雪衣男子凤眸轻眯,微光浮动,默然随其一道前行。
菩提成荫,禅院幽静。方丈无尘见二人步入院中,朝雪衣男子合十:“施主比往日晚了些。”凤浅歌心头微讶,不想他竟是常客了。
三人一道入座,无尘起手斟茶,静坐在二人对面,眼中透着丝丝深睿的笑意。凤浅歌抿了口茶出声:“方丈笑什么?”
无尘方丈目光转向一旁静心品茶的女子,叹道:“命犯孤星,生与血腥结孽,一生……不得善终。”
雪衣男子锐眸微眯,侧头望向身旁垂眸而座的女子,无尘是在为她批命?
凤浅歌将杯中茶饮尽,淡淡道:“这话方丈十年前已然说过了。”
无尘沉思片刻,忆起十年前那个在此与她辩佛法的女童:“是你?十年红尘,悔了吗?”
她冷然一笑:“不悔。”她知他是世外高人,但若前世重演,她依旧会走上那条血腥之路,她……无从选择。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无尘道。
凤浅歌轻然一笑:“苦海已无边,何岸之有,何以回头?”
“若一念心起,则有善恶二业,有天堂地狱;若一念心不起,即无善恶二业,亦无天堂地狱。”无尘继续道。
凤浅歌仰头轻笑:“身已在地狱,心亦在地狱,我不信佛,命由我立。”天命又如何,已然一无所有,她偏要与天争一回。
“一经十年,你还这般执著。”无尘道。
“一别十年,你还这么不死心。”凤浅歌笑道。
雪衣男子静然望着这一老一少论辩佛法,对身旁的女子心底又多了几分思量,她就想是一个难解的谜,依稀之间他从她身上仿如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步出山门,凤浅歌望向渺远的天际,眉宇之间笼上一层轻愁,轻得未留一丝痕迹便逝去,即让身侧的他看得清晰,心头一窒,眼底化作淡淡的怜惜。
“这老家伙也要你出家作和尚吗?”凤浅歌侧头望着他,想象着他真光头会是什么光景。
雪衣男子勾唇轻笑:“跟我去个地方。”不容反驳的语气。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做我的女人
凤浅歌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奇景,那太不可思议了。放眼望去,一片素白如雪的世界,那是一片梨花园,在冬季盛放的梨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落花如雪,冷香接天,俨然一个银妆素裹的冰雪世界,那样通透素净的颜色,刹那间让人整个身心都感觉到清纯而宁静的气息。
一身雪衣的男子立在花树下,黑眸中缓缓涌起一股别样的柔情和怀念:“母亲极爱梨花,故而这里的梨花特别种植的,常年盛放。”
凤浅歌淡然一笑,怪不得他对白色那么钟爱,原是为了怀念母亲。抬手揭住一片飘落的花瓣:“就算你报了仇,已经发生的,永远也无法改变。”
雪衣男子望着她的目光幽如寒潭:“我想……你该知道,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就无法回头的。”他无从选择。
凤浅歌垂眸一笑,扬手将手中的花瓣洒向风中:“你是带我来赏这花吗?赏完了,告辞!”对于自己的过去,她只字都不想提及。
“随风,你防备心很重。”他似笑非笑言道。
“彼此彼此。”凤浅歌浅然一笑,沉吟片刻道:“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动物吗?一种浑身长满刺的动物,刺是它们保护自己的武器,但两只刺猥生活在一起,结果就只会刺伤对方。”
“你在说我?”这个比喻倒也恰当,但他若没有这些刺,早与母亲一样化为白骨一堆了。
凤浅歌默然不语,她说他,亦是在说自己。他们就是那长满刺的刺猥,明明靠近会刺伤彼此,却依旧忍不住靠近。
他转头望向花林,幽幽问道:“这些年……过得很艰苦吗?”他亲眼看到母亲死在芙蓉醉之毒下,纵然是他经受那样的痛苦也险有撑不过去的时候,他无法去想一个被自己亲生母亲迫害的女子,如何挣扎求生的,相比之下,她是比较幸运的。
凤浅歌怔怔地望着那双幽深的黑眸缓缓涌现出刻骨的沉涌又缓缓沉寂,淡然一笑:“还好。”比起当年所染的毒瘾,芙蓉醉不知要好多少倍了。
“镇魂珠是有的,不过那是不祥之物,你还是不要再寻它了。”他侧头望向着她缓缓说道。
凤浅歌摇头,那是可以回去的唯一方法以,她如何能放弃?
他锐眸微眯,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微怔片刻,望向遥远的天际,幽然道:“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他怔怔地望着梨花树下的女子,一身简洁的衣衫,清雅中透着几分高贵,明眸若水,灵慧暗敛。四目相对,一个漠然清寂,一个傲骨天成。轻风拂过,落花如雨,纷飞飘扬。他抬头手摘去落在她发间的发瓣,咫尺相对,鼻息清晰可闻:“随风,做我的女人。”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他默然望着她清澈的眸子,手指轻轻抚上她细腻的脸庞,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正文 第三十章 放纵
凤浅歌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半晌之后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又……中毒了?”不然实在无法解释眼前这冰山男人的诡异行为。
他微怔片刻,凤眸微微眯起打量着她的神色,薄唇微启:“我像是中毒了?”凤浅歌无言以对,眼前的人眸色清明,神色认真,哪有半丝中毒迹象。
凤浅歌垂眸避开他的灼灼目光,淡淡言道:“对一个快嫁人的女人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不可否认,她心底是被他也吸引的。
“你不喜(…提供下载)欢他。”他断然言道,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未在她的神色中看出有牵挂情郎的半分神色。
凤浅歌生平第一感觉到自己词穷了,心头一时纷乱如麻,明知道此人身份与皇室相关,明知道不该靠近,可是心底却不可抑制地受其吸引,暗咒自己没出息。
他修长的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他对视,那样犀利的目光让她眼底的一切无所遁形,微凉的指在她面上流连,他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你是喜(…提供下载)欢我的,不然在皇陵之中不会那般舍命相救?”
她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白,咬了咬牙,回道:“是,我是被你所吸引,因为你就像是另一个我,因为……”
他面上的笑容越来越笑,渐渐漫延到眼底,掩去了往昔的冰冷,眸光灼灼:“这不就够了。”在皇陵之中他们并肩作战的一幕幕深深感动着他的心,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向他伸出手。她说得对,他们是同类,他们都心疼着彼此的伤。
凤浅歌抿了抿唇,望着他道:“这很荒唐!”他们对彼此一无所知,竟然……
他勾唇轻笑,是很荒唐。可是他要留下她,如此迫切地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有什么样的过去?这些都不重要”他深深地望着她眼,缓缓言道:“从相遇开始,似乎冥冥之中,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陇谷关一别,我下了场堵注,如果再遇到你……便留下你。结果……你真的来了。”话中,有着说不清的疼惜,神情中竟带着几分狂热。
她望着他,目光有些怔然。她是被上天所遗弃的,二十七年来,独行于世,她从未爱过,亦从未被爱。她习惯了一个人,哭也一个人,笑也一个人,当遇到眼前这个人,第一次有一个人让她怦然心动,如此地靠近着他的心,她被他冷然外表下的款款深情所憾动。
她从那双幽黑的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动容,低首微凉的薄唇覆在她的唇上,男子清朗的味道伴随着淡淡的梨花香萦绕鼻间,凤浅歌微微阖上眼眸,直觉地回应着他,放纵一次吧,一次就好……
只是有的东西,一旦放纵,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刻,天地万物都自她的眼底隐去,眼底心底只有这个人……这个相识数日,陌生的连姓名都不知晓的男人,深深撞入她的心房。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极尽缠绵
一时情动,极致柔软的触感让彼此失了神,唇齿纠缠间渐渐有了情欲的味道。
凤浅歌轻轻扬起眼睫,怔然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眼前的一切美好的仿若只是一场梦,明知荒唐,她却沉醉不醒。在这个人面前,她失了引以为傲的冷静。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探入她的衣内在她滑腻的肌肤反复流连,一股无法抑制的颤粟袭卷了她的周身;让她所有的理智濒临崩溃。她轻吟一声,喘息不定眼波迷离如醉,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该再沉沦下去。
他微一怔,抵着她的额头,曾经幽如寒潭的眸子满是柔情万千带着勾魂摄魄般的魔力蛊惑着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几分情欲的低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让她面庞愈发的绯红娇艳,他的手握住她的丰润,她惊得倒退,却登时被扑倒在地,他低头封住她娇嫩的唇,一手覆上她胸前的丰润,轻柔抚摸,酥麻入骨的快感席卷而来。凤浅歌脑中顿时乱作一团,喘息着抬手去挡:“四哥……我……”
欲望不可抑制的灼烧,他喘息着抬头望着她,眼底掠过一丝茫然,眼中狂热渐有止歇,她惶然无措地望着他的眼睛,他轻柔的吻落在她微皱了眉:“随风,你在怕什么?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有我陪你面对。”
她猛然一震,心头莫名酸楚,偏过头去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没入发间。是的,她害怕这样一个人无所归依的漂流。当有这样一个人看穿她的心,她所有的理智,原则,刹那间崩溃,只留着眼前这个人。
他看着她,心头泛起阵阵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滋味,她总是这样倔强而坚强。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去她眼角湿润的痕迹,他的温柔以对她心底忽然涌现的幸福之感,无声无息,淹没了她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湖。
他抿着唇望着她,绯红如醉的面容撩人心魂。她默然探手环上他的颈项,温柔地印上他温润的唇。将自己交给一个陌生得连姓名都不知晓的男人是她一生最荒唐的决定,可是她知道如果错过,她会后悔。
她的主动让他剧烈一震,隐忍的渴望袭卷而来,炽热的吻自她娇软的唇一路狂乱流连而下,引得她娇喘不息,身子一寸寸酥软如水,她挣扎着把唇贴近他的耳畔,喘息不定:“别在这里……别在这……”
她微微的气喘靡息喷洒在他耳际形成一种强烈的诱惑,他愣了愣,抱起衣衫不整的她,飞快朝花林深处的暖阁掠去。
锦帐低垂,掩去了帐内缠绵相交的身影,一夜极尽缠绵,他不知餍足的掠夺着她的一切,狂烈的索取让她难以承受,神销魂灭间彼此痴缠不休。
她的冷静,她的理智在这个夜里忘得干干净净,只有他的怀抱,成了她唯一的依附和真实。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藏娇
他低头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女子,绝美的面上染着绯红,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白皙光光洁的背,眸光复杂难辩,这是他生命中第二个让他铭记于心的女人,他的目光望渐渐迷离,恍然看到当年那个绿衫少女的像,薄唇勾起一抹别样温样的笑,耀眼的胜过外面初生的朝阳。
帘帐低垂,她再度醒来,已经是一片沉寂。唯有满身的酸痛,昭示着昨天的狂乱。凤浅歌皱着眉掀开眼帘,身侧的人睡得极为香甜,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剑眉浓长,长睫如扇,眼线优长,如墨的青丝散开如瀑,气息淡淡而氤氲。
她为自己荒唐而疯狂的作为而讶异,心底却未有一丝悔意,甚至……甚至是甜蜜而幸福的。她微不可闻地叹息,思量着要不要将大婚之事说与他知晓。身旁的人动了动,低眉瞅着她出声:“叹什么气?”
凤浅歌抬眸对上那双凤眸,脑海中瞬间亲现出昨夜的狂乱画面,脑刷得绯红一片,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他微一怔,薄唇无声扬起,手在她后背游走,朝她挪进了几分:“刚刚想说什么?”瞧着她方才似要开口,又犹疑不定的神色,想是有事要说与他听。
“我……”话到唇边,又生生咽了下去。这是她自己的事,还是由她自己解决好了,她不想牵累于他。心念一转,便道:“四哥……这不像你。”她以相信那个眼前的这个人会是那个清冷入骨的雪衣男子。
他闻言,剑眉微一扬:“你也不像你。”昨夜那热情如火的女子与那个刺猥般的随风很难将二人联想到一起。他低着头望她,鼻尖快抵上她的,气息微微灼热:“那你想说时再与我说。”
她抿唇轻然一笑,沉思片刻后道:“这是我自己要解决的事,等了结了,我会跟你说。”
他凤眸微眯,盯着她:“真不要我帮忙?”她不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他不想逼迫于她,何况有些事说出来并不一定是好事。
她默然摇了摇头,他盯着他的眼:“为什么不问我是谁?”
她勾唇一笑:“你想说自然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