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蔷薇插在冰山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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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毕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见吧,眼镜's》
Song By 眼镜's(手冢国光,忍足侑士,乾贞治)
文中没办法放太多歌词,所以我放在作者话这里,希望大家能看完。
三人:昨日的大雨,如谎言般天空放晴了
崭新的清晨,在向我们祝贺
乾:明明是和平时相同的景色
忍足:眼见的少许不同令人心酸
手冢:将低头沉默的你紧拥入怀
三人:胸口涌起阵阵疼痛
三人:是因为「爱著你」吧?
从你那里学会的情感,我会好好珍惜
三人:虽然毕业了,总有一天还会相见的吧?
无论听多少遍,总像在撒谎
乾:谈论著那幼时的梦想
忍足:珍爱著你此时的笑容
手冢:虽然想著时间若能就这样停止该多好
三人:可惜再也回不到那时
三人:在无数的相逢中,我一定不会忘记与你一起度过的幸福时光
谢谢你
三人:数著一、二,一起迈出脚步
总有一天,定会再次相见 与你微笑著举起牵著的手
再见……再见……再见……
、二四
早樱开花了,浅粉色的花朵点缀了褐色的树干;展示出春日的活力;绿色的小草从地底冒出了头;嫩嫩的;细细的;去年冬天落了树叶的树木也开始冒出小小的芽;新叶小小的;点缀着树干。
春天来了。
尽管初春的风仍带有些许寒意,羽鸟蔷薇却还是面带微笑。看见万物生机勃勃;不知为何,她的心情总是很好的,大概是被这些积极的家伙感染了吧。这样一来;即便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十分烦人;她想;她一定能做好的。
来到公车站;等了约五分钟,公车来了。她收拾好心情,迈上公车。
刚到社团办公室便听见了电话响,羽鸟匆忙从文件堆中翻出电话,“你好,青学高中部男子网球部,我是经理羽鸟……”
她的工作就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社团办公室里处理外交事宜。据桃城透露,一般电话最多的就是在春假和暑假期间。青学是网球名门,一直以来在关东都占有较大席位,且是种子队伍,许多学校都想趁着放假和青学打友谊赛。
“北幌高中?”羽鸟一边戳头一边翻外交手册,这上面记录了乾做的关东学校网球实力的大牌名。一般而言青学都是选择实力较强的学校来打友谊赛,但是如果实力较弱的学校里有不错的苗子,也会列在考虑范围内。问题是这间中学听都没听说过啊,“你们是第一年开始打网球吗?”
“……是,所有成员均为二年级学生。”对方愣了愣,还是老实说了出来。
羽鸟“哦”了一声,良久,问:“请问贵校为何一定要和青学比赛?”
对方信誓旦旦:“尽管我们才第一年组建网球部,但是我相信我们能在高中生网球联赛上夺得好成绩!”
光说不练是不行的。羽鸟记下了学校的名字,“请让我们考虑一下,无论结果如何,我一定在三日内回复,可好?”
“羽鸟,”新海一脚踹开了办公室大门,一边擦汗一边朝她走来,“目前为止多少间学校了?”
“26间。”她一边低头写东西一边说:“新海,踹门属于毁坏公物,自己找海堂领罚。”
这羽鸟越来越和手冢靠边了啊。想当初他刚进部的时候也是,因为一脚踹门走进社办,被里面的副部长手冢直接罚了10圈,理由一模一样。唉,人家两夫妇呢!新海酸酸地想,嘴里说了句“我知道了”转身便去找海堂了。海堂更不含糊,竟然罚了20圈,比手冢还狠。桃城在一旁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你踹了?”
确实是他的错,他也认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幸灾乐祸啊桃城武!
突然手机响了,羽鸟条件反射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后才发现不是电话。她尴尬地笑笑,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来的是父亲。她一边用笔的尾端戳着本子一边接听电话,“爸,有什么事?”
“蔷薇,快回家,我们去札幌。你……奶奶她,可能不行了。”
顿时笔摔在了地上。
羽鸟匆匆跑出了社团办公室,简单地和桃城交待了一下工作后,急忙朝车站跑去。明明过年回去的时候奶奶还那么有活力,怎么说不行了呢?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直人从来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
芽衣为难地站在了手冢家门前,这门铃按还是不按啊?羽鸟家的家事,本来手冢国光就没有任何必要去管,但是瑠奈想要见国光。幸夫说,她躺在医院里,一直念叨着“国光”和“蔷薇”。
下定决心,芽衣按下了门铃,前来开门的是彩菜。彩菜见芽衣脸色很差,急急问:“芽衣,发生什么事了?”
“很抱歉,我知道我们家的家事不应该拖你们下水,但……妈说她想见国光。”她说着,鞠躬,“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们为难,可是我想圆了妈的梦,爸说她快不行了……”
“说的什么话。”国一从彩菜身后走了过来,他想起信子去世时对他说的那句话,便能体会到羽鸟一家的心情。“国光答应了,他和你们一起去。彩菜,叫国光收拾好就去丫头家。”
国一坐在了信子的灵位前,烧了一炷香,“信子,你一定会赞同我的做法吧。”
信子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见她唯一的孙子国光成家,甚至连他的恋爱都没能看见。国一不希望那位背井离乡嫁过来的德国老太太和信子一样,抱憾而终。手冢闻言,想起了幸夫的话:瑠奈的胃不行了,年纪太大,无法做手术。
“去吧,国光,”国晴看见了国一的动作,暗自叹息,“你爷爷不希望蔷薇的奶奶和你奶奶一样,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是。”手冢点头,他和瑠奈还有再见面的约定,他不能违约。
羽鸟匆匆赶回家的时候,芽衣正在把家里的所有闸门和窗户全部关好。“蔷薇,上车,你妈妈帮你收拾好衣物了。”直人打开后排车门,羽鸟上车,意外地发现手冢坐在了里面。她一下子没缓过神,“你也去吗?”
“嗯。和瑠奈奶奶有约定,不能违约。”
是呢,她也和奶奶有约定呢。“过年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冢把视线移到了羽鸟身上,看见她不安的表情,手冢总觉瞒着她不好,最终决定实话实说:“圣诞节时,你爷爷告诉我,瑠奈奶奶的胃不好,没办法做手术。”
圣诞节!
羽鸟猛地抬起头,向父亲求证。直人点点头,却又把头撇开。她求救一般朝着上车的芽衣看去,芽衣也把视线挪开了。她惊诧地抬头,看着手冢,“圣诞节!爷爷从来没和我说过这种话……圣诞节,原来那个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唯独我不知道!”
直人发动车子。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汽车播放器放着邓丽君的《北国之春》,清丽温婉的声音悠悠飘荡在空气之中,却是让羽鸟的心情更加沉重。汽车快速驶在城市的公路之上,朝着札幌飞驰而去。
然而,等羽鸟一家抵达医院的病房前时,看见的,却是倚着房门站着的幸夫。他目光呆滞地看着羽鸟他们,或者说,把他们当作空气一般看着。手上是一支烧了大半的烟,长长的烟灰颤颤巍巍地挂在烟蒂上。护士路过,说了句“医院里不能吸烟”,他却像没听懂一般,看了护士一眼,又继续发呆。
直人上前,轻轻地把烟抽了出来,随手翻出了自己的手帕接住烟灰,匆匆去洗手间把烟蒂掐灭。“爷爷,”羽鸟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奶奶呢?”
“啊,瑠奈啊。”他这才缓过神,颤抖的手把她拉到了房里,“她睡了,蔷薇,咱们别打扰她。”
羽鸟朝床上看去,那躺在床上的人,已经被白布盖上了脸。
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爷爷,奶奶去了。”
“没呢,睡着呢。”幸夫慈祥地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蔷薇,起来,她睡着呢。”
“奶奶去世了!”她声嘶力竭地喊,“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大家都知道,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骗我很好玩吗?啊?和奶奶约好了要再见面的,这算什么,我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她甚至顾不得去擦,慌忙地抓住了瑠奈的手。尚有温度,仿佛只是睡着了,“奶奶,说好了再见的,不要让我和国光都违背诺言,好吗?”
“蔷薇,你冷静点!”直人颤抖着把她拉了起来,“爸,你也冷静点!”
羽鸟泣不成声。
直人看向手冢,“麻烦你……带她去冷静一下。”
“是。”手冢做出了如此正式的回答,伸手接过羽鸟,把她带到了楼下的花园里。周围有许多小孩子在跑着跳着,病人们或是在亲人的陪同下坐着轮椅,或是缓缓散步……他把她拉到了一张椅子旁,让她坐下,静静地等着她说话。
“不用陪着我,我很冷静。”她擦掉了眼泪,声音却一点也不稳。手冢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即便回到了幸夫在札幌的家,手冢和羽鸟也没说过一句话。
坐在这个熟悉的家里,不知为何,总觉得少了什么。幸夫已经缓过神了,看着儿子和儿媳,“瑠奈说,她不想办葬礼,她希望能把骨灰撒在海里,你们赞成吗?”
直人拍了拍低着头的芽衣的手,“妈想这么做的话,就这么做吧。”
当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在海边轻轻地撒着骨灰的时候,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最终被温热的眼泪划过。羽鸟蔷薇站在不远处,看着幸夫的动作,眼泪轻轻地落下。身旁的手冢伸出手,轻轻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瑠奈奶奶一定希望,你能笑着送别。”
“嗯。”她自顾擦去了眼泪,露出了笑容,尽管那笑容,再一次被眼泪侵蚀。
“国光。”羽鸟看着静静地站着的幸夫,“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瞒着我,无论是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
“好。”他伸出手臂,用力地把她揽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去和朋友聚会,喝大了,晕乎乎回来更文_(:3」∠)_
(* ̄▽ ̄)凌晨应该有两更【。
、二五
手冢国光看着桌面上那张在去年十月七日收到的照片——网球部全体合照外加他的小一寸证件照;不禁推开了放在面前的手机,伸手拿过相框;轻轻触碰。
就在刚才,一个德国的球会给他打了电话;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进入大学的这小半年来;他先是在学界网球联盟的比赛上拿得了好成绩,再加上他在德国呆过一段时间,曾经向他抛出过橄榄枝的球会注意到他想要进军职网的意图;便再一次邀请他。方才那通电话,便是对方打来的。
而他;答应了。
真田弦一郎算是对立海大矢志不渝的;手冢来立海大报名的那天,便撞见了也是来报名的真田。尽管两个人的专业不同,但两个人总是凑在一起去上公共课的。手冢问过真田有没有成为职业网球选手的念头,真田回答说有。但仅仅是念头而已,他要考虑的东西,比手冢要考虑的东西,多得多。
在网球这方面,手冢比真田任性得多。给羽鸟发邮件时,恰好提起了这件事,她笑他:原来你也知道你是如此任性。
他和羽鸟蔷薇已经小半年没有见面了。溜+达x。b。t。x。t
这个学期一结束,他就要去德国了。
手冢和学校商量休学的事的时候,校方明确表示尽管不乐意,但还是会尊重手冢的意见。之后真田把他约去了网球场,打了一场媲美职业比赛的“练习赛”,结果是66,平手,停止比赛。真田和手冢都知道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所以即便是这样的赛果,他们也没有像一年前那般为了胜利而继续比赛下去。
之后,真田买来了两听啤酒,把其中一听塞给了手冢,自己则撬开了手上的易拉罐的开口。手冢看着手里的啤酒,想起了那位酷爱啤酒的老太太——羽鸟瑠奈。
高三毕业的那个春假,瑠奈去世了,羽鸟蔷薇一边流泪一边笑着送别她的奶奶。
“手冢,”真田双手握着易拉罐,“比赛加油,立海永远无死角。”
手冢也是立海的学生了,他点头,“你呢?”
真田愣了愣,又喝了一口啤酒,“不会去职网。”
尽管替他可惜,手冢却没多说。真田会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
之后手冢给亲友们逐个发邮件告知此事。家人,不二,乾,大石,菊丸,桃城,海堂,新海……唯独没有羽鸟蔷薇。本来以为告诉别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当对象为羽鸟时,他总觉得无法开口。
羽鸟在青学读三年级,陪着网球部那群人进军全国大赛,每晚都会给他发邮件报告近况,有时候只言片语,有时候长篇大论。她说,今年青学有许多优秀的一年级;她说,要替他看着青学拿到全国大赛优胜。
可他总是无法回复她:我要去职网了。
尽管已经答应她,无论是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她。
等到羽鸟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手冢已经抵达德国了。她也不嫌越洋电话费贵,一个电话打给了手冢。手冢接了电话,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便被羽鸟炮轰了:“手冢国光!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你要去德国你要当职业选手,惟有我不知道?你明明答应我不瞒着我的,怎么言而无信!”
她是真的生气了。
手冢知道自己理亏,试图岔开话题:“话费——”
“这么点话费我还出不起了是吗?大不了少去一趟德国,省下的往返机票费付了这话费后还能和大家出去吃一顿!”
然后她挂电话了。
羽鸟身后的二、三年级拼命鼓掌。前部长,手冢国光,居然被女朋友骂得狗血喷头,妈啊,要是他还在青学,这一定能成为头条新闻!
之后羽鸟足足一个星期没有联系手冢,关于网球部以及羽鸟的情况全部由桃城代为告知。手冢颇为郁闷地看着邮件发件人“桃城武”的字样,一向好得似乎没脾气的羽鸟是真的生气了,连桃城他们的劝都不肯听。手冢坐在桌前,用纸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拍照,发给羽鸟:
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如何开口,忐忑着,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德国了,然后你的电话追了过来。抱歉。
然后收到羽鸟如法炮制的信:
以后不许了,你让我好有罪恶感。
错了,有罪恶感的是手冢国光。
其实给手冢发邮件只是桃城不得已而为之的。因为在羽鸟郁闷的那一个星期里,她做的乾汁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恐怖。一年级们即便对手冢一知半解,却也是知道这位曾经的部长在前辈们心中占了多大分量,因此也能猜出这位“部长夫人”在前辈们心中的地位有多高,再者,他们也是受乾汁荼毒的受害者。在二、三年级的成员们逼着桃城发邮件想办法劝手冢收拾羽鸟的时候,一年级的也没少帮腔。
在事情解决之后,桃城公报私仇去了,一、二年级的被他罚得叫苦连天。
然后低年级的看着羽鸟收拾桃城,乐得找不着北。
合宿,补习,暑假过去了。
据说去年网球部在学园祭时的表演成为了经典,被人津津乐道。今年网球部不缺部费,自然无需再演这样的舞台剧,却不想铃木渚还没玩够,扮鬼吓得海堂点头答应了一个更荒唐的想法:演出舞台剧《歌剧魅影》,并且是宝冢风格。
事后海堂自领100圈罚跑。
在全国大赛第一场,青学便对上了立海大学附属高中,部长是切原赤也,副部长是千石要。去年真田他们毕业之后,立海就只剩下了切原和千石。惨的是今年的一年级的素质并不算太好,能打进全国大赛已经是万幸。面对着气势汹汹的青学,千石无奈地对羽鸟笑了,转身对立海成员咆哮:“切原赤也又迷路到哪里去了!”
一直以来立海都是采取正面进攻毫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