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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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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点吗?”
巴鲁巴里斯河港?
好耳熟的名字……
啊,那不就是姐姐曾经在耳边念叨过无数次的、让二十世纪的历史学家心驰神往的秘地——“失落的河港”吗?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此地被誉为“梦幻的水上丝路”,是输送来自大绿海货物至叙利亚沙漠周边各国的重要中转港。
凯西越听越觉得合乎心意,迫不及待地连连点头:“当然不在意。那样就再好不过了,只可惜又要麻烦你带我一趟,”说着她挽起袖子,迅速从一截皓腕上摘下个精致的小手镯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递给他说:“这路上就劳烦你多多指教了,想不到又遇见你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谢礼,请收下这个好吗?”
哈山一点都不想要,可他也知晓要是自己不接,她心里反而会更不舒服。于是他一言不发地看都没看一样就拿了过来,随手塞到腰间的小布袋里。
凯西见他神态自若,跟着松了口气。
虽说她会竭力记住这份人情,却不知凭自己的微薄的个人能力,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得上了。
那所谓谢礼,还是在离别那天,伊兹密从受召集而来的商人处自顾自地给她买来的精巧饰品,又亲手给她套上……
晃晃脑袋挥去那股再度涌现的浓浓的愧疚感和怅然若失的酸味,凯西盯着灵活打包行李的哈山的一举一动,神游天外起来——
自以为心愿得偿的魔女心情颇好,把小包揣入怀中后便大方地赠送了她两个物超所值的指引:其一是“留在原地等候的话会遇到令你惊喜的旧友帮助”,其二是她“不要着急,你苦苦寻觅的答案会在冬季悄然显现”。
追寻的答案?难道是……不会吧!
面对凯西急切的反复追问,神秘兮兮的坎贝尔无能为力地耸耸肩,抬头看着夜空不负责任地说:“美丽的公主,这一切都是星辰告诉我的。我能力有限,只能看到模糊的映像。”
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凯西认真地盯着坎贝尔看了会儿,见她眼底一篇坦然,明白对方的确没骗人,败下阵来后无奈之下悻悻离去。在暗怀少许希冀的她在遇见恰好来此地做生意的哈山和卡布利、意识到对方的第一个预言令人难以置信地神奇应验后,就再也抑制不住那份油然而生的狂喜和雀跃了——这岂不是证明,她回家的道路或许只需要静静等候、就会自然浮现和开启,而不需要她漫无方向地私下寻访?
还有比这奇迹更美好的事情吗?
当然有:如果可以更清楚明晰一点,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类似的推测凯罗尔姐姐也给出过,只是当时没能引起她的重视。她那时还自负地觉得一旦前往她*琴海初次出现的地方、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相关线索,哪里料到会有这么多令自己始料未及的拨冗起伏接连不断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遗憾的是,同样善于星象占卜的哈山不具备预言功能。当凯西直截了当地苦苦哀求他时,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满头大汗地解释他的知识有限、充其量只能辨识方向。
当凯西用那双蔚蓝色的水灵眼瞳中溢满失望地注视着自己时,哈山如坐针毡,感觉自己都快被感染上那份溢于言表的伤怀,愧疚得无以复加了。
凯西其实没想太多,只单纯意识到:啊,原来哈山也不是万能的呀,而难免有些沮丧罢了。
如果是伊兹密的话,他那么学识渊博,说不定真会知道呢。
他可是哈图萨斯皇家学院毕业的天文学博士呢~
不过他就算察觉到了什么,也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她不禁回忆起在船上的那段时光。伊兹密有力的臂膀喜欢圈着她,用那温柔低沉的嗓音缓缓地跟自己解析天上明亮的星座,和它们背后的故事。进船舱后,他喜欢侧着身子斜躺在软榻上,宽松的长袍领口微微开敞、露出一小块结实的胸肌,细腻紧致的肌理在橘红色的火光下被镀上层柔和的色泽。他一般一手撑着右腮,另一手闲散悠哉地翻着一小摞仿佛永远都看不完的文件,修长的体态别有一种风流的味道。
他实际上一点都不怕冷,却会为了怕冷的凯西而将火炉挪得很近,还会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揽入怀中,让她直接感受一番暖洋洋的人体暖炉的美好滋味。
在船上的那些个夜晚,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
凯西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在现代时她选修天文学就好了,虽然她似乎没什么天赋——在她的眼里,饶是瞪酸了眼睛,也没能看出那一颗颗闪耀的星子排成各异的图案。就算在旁人的指点下勉强认出来,稍微换个场景,她就又顺理成章地忘个一干二净了。比起偏于抽象的东西,还是背地图对她来说比较简单。
既然如此,她索性以逸待劳,干脆先需要找个相对来说最为安全的、又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地方躲起来好了,哈山所说的那位友人就是目前而言最好的选择。
凯西美滋滋地盘算着,如意算盘打得哗哗响,顿时觉得浑身舒畅、又犹如被灌满燃料的引擎般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干劲。在那渺茫的希望从未像此刻一样清晰明了的现在,即使是早春那凉飕飕的寒风也无法吹熄她心中熊熊燃烧的明亮火光。


99故人

旅途上的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凯西却并没大意地彻底放宽心,反而对目的地处或许会发生意料之外的变故——诸如此类的糟心事更忐忑忧虑了。
哈山见她紧张;主动跟她聊起一些过去的趣闻和惊心动魄的体验。其中最吸引凯西的就是他们初次与凯罗尔见面时的场景了——哈山本不想提这令他尴尬羞愧的往事;可耐不住她撒娇式的求法;只好悄悄删减掉一些不可告人的细节后再简单转述一下:
他们先在垂涎金发公主已久的亚尔安王处获得笔不菲的定金;潜入比泰多宫,只略施小计便哄得一心想出逃见曼菲士的凯罗尔傻傻地同意与他们同行;结果在出城时就险些穿帮。
要不是见势不妙的卡布利灵机一动,默契地与哈山演了场好戏博取守卫的同情得以出城,又谨慎地先行买通过一名加入搜寻队伍的士兵在关键时刻给他们行个便利,不然光靠凯罗尔驶入芦苇丛中沼泽的提议;他们插翅也难逃出伊兹密的一双利眼和无所不在的天罗地网。
他心有余悸地扶着帽子总结道:“伊兹密王子真是个聪明得可怕的人物。想不到,这次会这么简单就逃出来,不愧是凯西公主。”
“不,”凯西反应很快地摆摆手:“一点都不容易,只是侥幸而已!万一不小心又落到他手里,再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了。”
逃跑必备的重要人物坎贝尔是可遇不可求的!况且就算成功逃出,她对之后是否能光凭个人力量就摆脱掉比泰多军严密的追捕这点,也毫无自信。
她不是悲观,而是有自知之明。
路上也不是没遇到过搜查的队伍,可行色匆匆的士兵们只冲谄笑的卡布利坐骑上的大包小包上略扫一眼,又皱着眉头打量一番凯西的咖啡色发和深棕的肤色后,很快便摇头掠过了——
没有照片没有数据库,就连相似点的画像都没,光凭描述显眼的特征又能管什么用?
凯西从一开始的暗自紧张,很快变成后来的习以为常,甚至还发展到能大胆地冲他们沙着声音打个招呼,道一句辛苦。
最后她终于幸运地赶在染色用的咖啡粉耗尽前来到了哈山所说的巴鲁巴里斯河港旁的小镇。
此地东有巴比伦,北有亚述,西有比泰多,被夹在三国国境的缝隙里,贸易繁盛的程度可见一斑。
而盘踞镇上、首屈一指的豪商就是巴萨鲁了。路过时,凯西不禁好奇地指着那处圆拱顶的奇特建筑物问哈山:“那就是巴萨鲁的住所吗?”
哈山沉默着不愿回答,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岔开话题,卡布利便乐呵呵地热心介绍道:“不对,那是巴萨鲁的后宫。里面除了他从夏姆拉地和艾拉母地带来的妻妾外,还有从各地游商手中购买的罕见美人奴隶。每当款待宾客时,他就会让后宫中的性感舞姬来欢歌纵舞。”
凯西眼珠子转了转,促狭地问:“卡布利你既然知道得那么清楚,肯定当过卖家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恼火的哈山狠狠地踹了卡布利一脚——怎么什么污糟话都跟公主说!
莫名其妙就挨了一下的卡布利气愤地瞪了眼哈山,大声嚷嚷着:“怎么啦怎么啦,做交易的时候你不也在吗,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又不是卖掉你心*的尼罗——”
哈山见他越说越离谱,结结实实地拍了他脑袋上那片光溜溜一下,“啪”地一声脆响,在卡布利炸毛前不动声色地朝右前方一扬下巴:“快看,巴萨鲁的人。”
凯西很想问卡布利下半句话的内容,可在眼睁睁地看着他跟来人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交谈了几句后,脸上忽然堆满笑容。紧接着,她的旅伴之一便冲他们挥挥食指、示意自己先走一步。
什么情况?
哈山给她解惑:“那是巴萨鲁派人邀请卡布利参加今晚的酒宴。不用担心,我会先带你去伯莎那里的。”见凯西乖巧地点头,转念一想,又不由得叮咛道:“如果遇见更先前那人同样打扮的人,最好避得远远的——他们常常徘徊在聚集地和小镇附近物色漂亮女性,兜售给巴萨鲁谋取暴利。”
凯西想起包里所剩无几的易容道具,表示她知道了,绝对不乱走。
来到一处两侧都有山崖峭壁夹击的石缝,哈山回头,用绳索把马背上摞着的包裹绕上几圈,扎稳捆实,又将缰绳的另一头牢牢地拴在自己手腕上,环顾一番确定周遭无人后领着凯西往里进发了。
毕竟在过去曾来过数次,他只略加思索便确定了究竟是哪条小路通向伯莎家。
一路前行,一条被人走过多次、铺陈开来的坑坑洼洼的的小路雏形上面除开被铺满了层层叠叠的落叶外,还有那些四处散布着毫不吝啬地绽放出嫩*的花蕊、释放着自身芳香的茼蒿用翠绿的叶子调皮地挡住了底下凌乱散布着的硌人小石子。清晨时分似乎下过一场细密绵长的春雨,厚软得犹如地毯般的落叶堆湿润凉潮得很。凯西能清楚地感觉到还没走多远、那股令人蹙眉的寒意便从被积水浸透的靴底扩散上来,袜子也湿得紧紧黏在了肌肤上。
相似的情景,让她忆起上个月的此刻,伊兹密会小题大做地抱着她、还迁怒般将精致的羊皮靴给丢得远远的。
真可怕,真做下加法的话,他们算起来也不过相处了短短一个来月,他的身影怎么会就泛滥到近乎无所不在了呢?
凯西不禁晃晃脑袋,想把脑海中那悠然浮现的伊兹密投影也一并挥去。
他们肯定不会再见了,还是快快忘掉的好。
而且,明明赖安哥哥才是最帅的!
“小心。”敏感地察觉到她的走神,走在前头的哈山一手拿着一根随地拾来的长枯枝轮番轻轻拍打身前不过三步远的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腕上挂着马儿的缰绳,另一手空出来牵着她的,不疾不徐地边走边叮嘱:“跟好我。在回暖的季节,山林里有蛇频繁出没,每年在这个时节上山的猎户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藏在哪一片不起眼的枯叶下伺机攻击的它们。”
“我知道的,”凯西回神得很快,加快脚下的步伐紧随其后,右手捏着根与他的如出一辙的长木棍时不时抽打四周嫩绿色的茅草,笑眯眯地应承:“我在书上看到过呢!放心。”
不要小瞧一个打小就梦想着当个背包客的人呀!
对她来说,越隐秘的地方就越安全。一路上两人都全神贯注在观察周遭环境上,没有多话。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满怀兴奋的凯西开始觉得湿漉漉、冷冰冰的感觉都要弥漫到小腿肚了,才听见哈山忽然舒出口气,高兴地道:“到了。”
拨开茂密的灌木丛,荫荫树影笼罩的木林豁然开朗。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所浅红色的小木屋。从它表层木板条的翘起和扩大的裂缝来看,年岁定然不小了。整间屋子矮矮的,哈山这样的高个子想迈进去怕都要俯首;外头仔细围着一圈簇新的、半人高的篱笆,被铁线莲这种蔓生的常春藤植物密密麻麻地攀了上去;遥遥地还可以望见园子里有几只懒洋洋地散着步的母鸡咯咯哒地唱着歌儿;从简陋的木门到窄小的正门之间铺着细碎的石子作为路砖。
虽然普通、虽然不起眼,但依旧看得出它一直被用心打理着、修缮过许多次达到舒适的效果,无处不洋溢着充满温馨感,还有主人对它真心实意的珍惜。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当视线的落点固定在门口方位时,凯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冷不丁地倒抽一口凉气。湛蓝的瞳仁也随着紧缩,她忍不住伸手揉揉眼,复又睁开,直愣愣地瞅同一个方向,在再三确定那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己梦境中的幻觉后欣喜若狂地喊了出来:“安利雅!”
那门口的小台阶上,原本半弯着腰给园子里的母鸡喂食、听到自己名字后霎时间狐疑地回头顾盼的中年妇人,可不正是当初在克里特岛不告而别的安利雅吗!
虽然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与她朝夕相处大半个月的凯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安利雅倒没意识到不远处这陌生打扮的女人是凯西,直到她恢复清脆甜美的嗓音后才恍然大悟,扯出一副灿烂的笑容快步上前、迎了过去。
亲眼目睹这对阔别重逢的忘年旧友的亲密姿态,哈山总算欣慰地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跟安利雅好好说上几句注意事项、又留下一小袋财物作为酬劳后就马不停蹄地走了——要是今晚不陪卡布利一起出现在宴席上,伙伴能用碎碎念大法烦死叨死他。
他和凯西都没想到,伯莎居然是安利雅的亲生母亲,而且令人唏嘘的是,那位孤单了大半生的坚强老妇人已于上个月的一次睡梦中撒手人寰,溘然长逝了,甚至没来得及跟姗姗来迟的女儿见上哪怕是最后一面。
还好她的女儿安利雅与凯西是旧识,他可以放心地把她交给她,而不用另寻他人——不管怎么样,属于他的使命就算到此为止,圆满完成。
能帮上善良可*的埃及王妃,哪怕只是一点,他都很满足了。更何况凯西本身也那么讨人喜欢、知情识趣呢。
这次的分别来得并不突然,况且哈山承诺过路过时会看望她的,所以凯西没有上次的难过,而是笑容满面地跟他诚挚致谢,潇洒地挥手道别。
目送完哈山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凯西愉快地挽着安利雅的手随她进入屋内。然后安利雅去倒茶,她依言落座,满肚子的疑问顿时被一件一件地飞快抛出,恨不得瞬间就用言语来填满这近一年来分别带来的空白。
只是说得越多,违和感就越浓——安利雅言简意赅得不像她记忆中所熟悉的那位,对许多疑问更是语焉不详,或者刻意转移话题跳过不谈。
方才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当汹涌的潮水奔腾地退去,凯西有些震惊地发现安利雅瘦了好多,心下暗暗嘀咕。在克里特岛相逢时,她可是位说话中气十足、精神饱满、精明能干、保养得益的单身母亲;今天一看,足足苍老了快十岁不止,两鬓染霜,皱纹爬上眼角不说,挺直的背脊也驼了些许,不复丰润饱满、瘦骨嶙峋的手臂静脉微凸,缺乏水分的肌肤色泽亦黯淡不少。
还有,她视为眼珠子一样珍贵的宝贝儿子安亚铎呢?难道是上学去了?
凯西礼貌地静静等候着,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屋内的摆设,简单得很:中央这张矮小的圆桌上隔着一个手艺粗糙的陶杯,昏暗的厨房占据了小角——由于过于偏里而光线太过昏暗、看不出上面摆着什么。另一侧摆着一张铺着单薄被褥的木床,窗栏处没有任何饰物、只用破布遮拦住飕飕的凉风,下方堆了半米高的草垛。
和外观给人的温馨味截然不同——
里面单调乏味得没有丝毫人气。更不像是克里特岛上安利雅用心布置的温暖小家,年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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