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跳舞的旋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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圾的焚化炉里。
“我怕anti饭给我投毒啊。”幸村拍拍手,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幸村在很多时候是个稍显冷淡的人,只是大多数人都会被他那副温柔的外表所蒙骗。
这一点上,和迹部又不同。
迹部是那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很难接近的类型,但是熟悉之后却觉得他十分的……
十分的……
到底是什么呢?天野四季歪头想了想,觉得无论是温柔还有其它的词都无法确切的来形容他,所以她最后以一个‘囧’字做了总结。
比赛的场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人,冰帝的后援团早就到场,整个赛场上只听得此起彼伏的‘冰帝’‘冰帝’的应援声,相比较之下,本届大会最大的黑马青学显得安静很多,穿着青白相间运动服的队员们围在一起,听着教练说些比赛的注意事项,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俊美少年就是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
“还……蛮帅的嘛。”天野四季踮着脚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脱口而出。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人从后面轻扯了一下马尾,迹部大爷很不爽的说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若是平时,天野大概就会反驳回去了,不过看着跟在大爷后面那群网球部的人,她决定今天不和他一般见识。
“迹部sama,干巴爹!”首先要双手合十,然后要在脸上露出那种热切的表情,声音还一定要带着颤抖的破音,以示自己此时激动的心情。
太简单了,过去的两年,她和好友菊池就是靠着这种演技蒙骗过了几乎所有后援团的女生。
只是这次她的努力却换来了迹部大爷嫌弃的眼神:“别在本大爷面前做这种奇怪的事情。”他转身朝赛场里走,临走时丢给她一句话:“本大爷赢给你看。”
说这话的迹部信心满满。
其他人跟在迹部后面陆续的经过,看到忍足的时候,天野单手握拳:“忍足,加油。”
忍足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朝天野看去,四目相对,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忍足是单打三,也是比赛的第一场。
几个女生对网球并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们观看比赛,因为身边不停的有人充当场外解说员。
“忍足的气息在消失,他居然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猎人奇术之隐?”
“看啊,迹部好像在暗示忍足了……”
“他说什么?”
“桃城的伤很重,明白的话,就和他打持久战。”
“不对,忍足的攻势似乎太凌厉了,这家伙好像也积极起来了。”
“迹部又说话了,他说,好吧,忍足,反正你早晚也要过这一关。”
……
单打三结束,忍足赢了青学那个叫桃城的家伙,冰帝这边一片欢呼,天野和菊池也跳起来击掌,旗开得胜,是个好兆头。
这个时候,天野却看到不远处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菊池发现了她的异样,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结果看到那个叫真岛美嘉的女生一个人站在树下。
“那家伙来做什么?”菊池有些疑惑,小声的嘟哝了句。
真岛是冰帝迹部后援会的会长,但是这次她却没和后援团的女生们在一起,而是一个人站在树下,远远的凝视着赛场,她也发现了天野和菊池的目光,看了她们一眼,又很快把目光移开。
不过天野和菊池也没机会去深究真岛的不自然,接下来的双打是冰帝的向日和日吉的组合,菊池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赛场上。
“玲珑,你……去和日吉君告白过吗?”
之前在轻井泽合宿的时候,天野就听羽山学姐说,菊池原本打算在试胆大会那天告白,但是后来她却因为在鬼屋前晕过去,所以一直不知道结果如何。
“没有。”菊池手抓着场地周围的铁网,凝视着赛场上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生:“我想了想,不想在比赛前打扰到他,所以准备全国大赛之后再说。”
听好友这么说,天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
双打二失利。
结束激烈的比赛之后,都会做适当的放松训练做为调整,日吉若他们也不例外,菊池看着他们走出赛场,咬了咬牙:“四季,陪我去找小若吧。”
菊池是去找日吉若,找到他的时候,发现日吉和向日并没有在做放松训练,而是坐在自动贩卖机旁的长椅上,两个人都是一脸沮丧。
“向日君,能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吗?”平时行为甚至有些脱线的菊池此时一脸的凝重。
“啊?”向日眨了眨眼,看了看菊池,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学弟,这才点了点头:“好。”
向日走到不远处另一个贩卖机旁,看到天野站在那里,回头看了看菊池和日吉若,两个人一站一坐,还在彼此凝视着,但是在这个位置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向日掏出硬币问天野:“那个……”他想不起来天野的名字,就直接用了‘你’代替:“你要不要喝饮料?”
见天野摇头,向日就只买了自己的橘子汽水,从贩卖机里掉出来的汽水被太阳晒得温温的,打开易拉环,发出砰的声响,罐子中的饮料随着水汽涌了出来,洒了他一手。
“啊啊,可恶。”向日左手换到右手,又赶紧凑到罐口喝了几口,才总算摆脱了这个状况,可是他看着手上沾上的汽水,情绪又低落起来。
果然……还是因为输了比赛啊。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一连串的发泄,向日却觉得愈发郁闷。
又输给了青学的家伙,不知为什么,他特别想要哭一场,总觉得不甘心,想要再努力和他们打一场,只是……大概没有下次了。
“怎么还没有说完。”向日几乎是迁怒的看向学弟日吉和菊池的方向。
仿佛回应他的话般,日吉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而菊池则是突然捂住了脸蹲了下去。
“呃?到底怎么了?”这个时候,向日的好奇心居然被勾了起来。
一直坐在长椅上的日吉站起来,看上去似乎想去安慰菊池,可是他的手伸出去,停在半空,终究没再动。
他只是对蹲在地上的女生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朝着向日和天野的方向走来。
“向日前辈,我们回去赛场吧。”蘑菇头的少年,暗金色的头发垂在额前,眼神意味不明。
“啊。”向日回头看了眼仍在原地的菊池,强忍下了自己的好奇。
“那个人就……”日吉若又走过来对着天野四季躬身:“拜托你了,天野前辈。”
就算不必问,也知道他指的是菊池。
天野四季点了点头。
*
“天野,我失败了。”
坐在长椅上,菊池勉强的扯出笑容来,假装不在乎的对她说。
“我们家也好,他们家也好,双方的父母早就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菊池望着远处的湛蓝的天空:“但是,我……”
起初是因为别扭才故意和日吉对着干,可是后来却发现,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心一直都系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你表白的机会选的不对,你看,他刚输了比赛,说不定下次就……。”天野只好这么劝他。
“我没有表白,我只是安慰了他……”菊池突然笑了笑:“可是那个家伙,刚才却突然叫了我姐姐。”
眼前总是逼着他叫自己姐姐,那个男生却一直别扭的不肯就范,可是如今当他乖乖的称呼自己姐姐的时候,菊池却发现自己很难过,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远去,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将来,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听到天野这么说,菊池却反问她:“那么,四季,如果你和迹部君分手的话,你觉得自己将来还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吗?”
天野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菊池反倒是扑哧笑了起来,脸上眼泪都还没干。
“是吧。”她叹口气,目光悠远:“啊,看来我要寻找下一个攻略对象了,对了,你觉得泷这个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吧。”
“诶?我们俩还挺聊得来呢。”
“泷的话,好像和什么女生都蛮聊得来。”
“看来,四季对他的偏见也蛮大的。”
“请称之为理智的分析。”
菊池深呼吸,长长的叹一口气:“总算完了。”她这么说:“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好像又终于轻松了下来。”
两个女生坐在长椅上聊着天,说着很多没意义的话,只是如果不这样,沉默反而会让她们更难受。
直到看到立海的真田和幸村走过来。
“天野,你在这里啊。”幸村没有像平时一样带着笑容,反倒是有点认真。
他告诉天野说,比赛已经结束了,冰帝输了。
天野噌的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夕阳,心却一直往下落,不知不觉,她居然和菊池一起坐了这么久。
“那个……”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幸村,张开口却又说不下去。
“迹部输了。”幸村回答了她的问题:“冰帝的人正准备回去呢,已经在校车前集合了。”
天野没有去冰帝的校车,而是自己回了家,带来的便当也忘在了球场外面没有带回来。
在自家公寓的门口,她看到迹部站在那里,背靠着墙,还是穿着冰帝的那身灰白相间的运动装,网球袋丢在脚下,双手抄着裤子口袋,在等她回来。
“你去哪里了?”真奇怪为什么他还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话。
人类不管如何挣扎,对于死角都无法做出反应,准确的看透这些死角,使得对方如同被冰冻住一样无法动弹,这就是迹部的冰之世界,只是可惜,这次被看透死角的人是他自己。
少年一脸平静,短短的头发支棱着,在走廊的灯光下格外的显眼。
“居然中途偷偷的溜走,本大爷很不爽啊。”
“怎么这副表情?本大爷剃平头很奇怪吗?”
“喂,你摸够了没有,本大爷又不是狗!”
眼见他愈来愈不满,天野缩回手:“手感很好啊。”
“输了?”
“恩。”他点了点头:“本大爷的夏天结束了。”
不只是他,冰帝所有人的夏天也止于此。
对于像迹部这样已经三年级的网球部成员,也再没有下次,或许等到秋天就会这样默默地退部。
“需要安慰吗?”天野歪头看他,眼睛闪闪发亮。
“本大爷才不要……”迹部冷哼一声,言不由心的回答。
“是吗,原本还想给迹部君一个拥抱呢。”天野四季故作遗憾的摊手:“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哦。”
“站住!”这是身后传来的少年的声音,语调微微抬高,随后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天野被他从背后一把抱住。
“就算抱,也是本大爷抱你。”这是迹部在她耳边赌气的声音。
走廊里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迹部的怀抱很温暖,因为隔得这么近,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呼吸与心跳,身上还有着刚刚运动完之后的轻微的汗味。
“天野。”他轻叹了声,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埋头在她的发间,闻着她发丝间传来的好闻的香味低声说:“本大爷今天……真的是很累了。”
天野的手覆上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却听到旁边电梯发出‘叮’一声轻响,随后电梯门打开来,站在里面的正是自己的母亲晴子,还有拖着行李的兄长春光。
他们就这样,隔着电梯,看着走廊上拥抱着的天野和迹部,惊讶的瞪大了眼。
50时光记(一)
忍足侑士回到家的时候;墙上钟表的时针已经过了零点。
偌大的公寓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时针走动时发出的嚓嚓声。
他没有开灯,就这样摸黑走进客厅;将脱下的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扯松领带;身体接触到舒适的真皮沙发;马上就产生了恨不得整个人都嵌入到沙发中去的想法。
刚才回来的路上,忍足一边开车一边想回到家以后一定要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三天三夜;但是真正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却又发现即使已经疲惫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大脑却依旧无比的清醒。
脑海中清晰的浮现了晚饭时和好友柳生对话的那一幕。
“你要考虑清楚;这次的机会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柳生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的看着忍足说道。
手中的银勺在盘中挑挑拣拣,忍足侑士看似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食物上,但是实际上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没回柳生的话,甚至连头都没抬,群青色的碎发垂落在额前,低垂的眼在柳生看来简直疲惫不堪。
忍足自然知道柳生的意思,与美国知名医院的交流学习,这样的机会,向来只提供给最优秀的人,只要是有过这样经验的医生,就等于是搭上了通往科室教授之位的特快车,成为医院顶端人物指日可待。
只是,这个交流学习需要整整一年的时间,而忍足目前自身的情况,很难容许他心无旁骛的去美国。
“忍足你,家里的事还没有解决?”
听到柳生这么问,忍足只能苦笑。
“完全没有办法。”
“果然还是找机会好好谈一谈吧。”柳生建议。
“我也这么认为。”忍足侑士叹了口气:“可是,她连交谈的机会也不肯给我。”
就算说出去大概也没人会相信,在人前风光、极受女人欢迎的忍足医生,正在面临婚姻破灭的危险之中。
每次回想起这一切,就会忍不住头疼。忍足在黑暗中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起身走到客厅的红木酒柜边,修长的手指从自己那些收藏品上滑过,最后停在一瓶红酒上。
动作微微滞了滞,他将那瓶红酒小心的取出来,1982年的拉菲,这是他结婚时,迹部送他的礼物,忍足一直打算在结婚十周年的时候开启它,不过看来,现在大概已经等不到了。
猩红色的液体流入胃中,他甚至都来不及细细品味,忍足觉得自己正在逐渐的变成一个酒鬼。
喝完杯中酒,他边扯下领带边走进浴室,洗了个畅快的热水澡,特地将水温调的比平时高,稍显滚烫的水丝落到身体上有轻微的灼痛感,却又淋漓尽致的痛快。
浴室镜子里的男人,没有戴眼镜,露出眼底显而易见的黑眼圈,下颚悄然冒出的青色,是尚来不及修理的胡茬。
曾经的冰帝大众情人?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忍足在心底自嘲,何时自己竟变得如此狼狈与颓废。
到此为止,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大概又会陷入萎靡低落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胡乱的擦拭了一下被热水烫的通红的身体,抓过浴衣披上,忍足连拖鞋也没穿,几乎是踩着一路的水渍走进了卧室。
那个女人躺在他公寓的床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透过窗外明亮的月光闪烁着让人难以描述的白色微光,皮肤也呈现的是一种近乎病态般的苍白,从纤细的指尖到光洁的肩,从小巧可爱的脚踝到修长结实的大腿,从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部到形状美好的胸。
忍足的目光一点一点的从她皮肤上划过,就仿佛带着触感,他差点不记得上次两人拥抱是在什么时候,一年前又或者十年前。
从心底涌上了难以言喻的思念,让忍足很想要抱住她。
小心的掀开被子,无声的躺在床的另一侧,忍足轻轻的从背后拥抱住身边的女人,怀中的她如同记忆中一样那么温暖,以前无论在外面多么疲倦,只要看到她就会觉得很安心,于是更加忍不住收紧手,深深的闻着她的发香。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太怀念了。
怀里的她缩了缩身体,睁开眼,冰凉的手移到抱着自己腰间的忍足的手上,然后微微一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
双人床边的台灯被打开,微弱昏黄的光此时却显得十分刺眼,忍足好一会才适应这光亮。
“抱歉,吵醒你了。”胳膊支在枕边,微微抬高身体,忍足下意识的想去扶眼镜,却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