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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失恋者联盟 作者:丹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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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笑了,前方疏通,车辆渐行,他启动开车,看着窗外伸手揉摸她的头:“好孩子!”
她一掌打开他的手:“一边去!”
他安抚一句:“还行,这脑袋有点鉴赏能力。”
她问:“什么意思?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呢!”
他意味的答:“这还不懂吗,没有鉴识力就分不出伪赝真假,难免把取悦当真诚,再做出不适当的举动把自己垫进去不值当的。”
她冷语:“这话有道理,耐得你有脸说自己,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取悦我,不过你放心,你就是把肠子使断了我也不会上你的当,你省点儿劲儿吧。”
他拧眉:“我这刚正经夸你,你又闲扯淡。”
“你不就爱扯淡吗!明摆的道理说出来触着你哪根儿筋了,装什么正经,从头到现在你不一直挖空心思的使手段甜呼我吗,不是吗?”
他无奈看向车外,知道又来劲儿了,果然她喋休不止:“告你,我可不是那些幼稚的小姑娘,你夸一句吧哧几句好听的我就上你的套,心术不正早晚自欺欺人。”
他忍不住:“我算看出来了,对你这种女人就不能正经说话,就得扒着你的兴奋点让你犯高chao,我他妈就想取悦你,就窝着心眼儿想上你,怎么的,满意了,你是不是就想听这句!”
“混蛋你——”她大叫,气涌冲头,憋得脸通红的骂:“不折不扣的痞子德性,恶耻流氓、没品败类、侮辱人当乐趣的混蛋……”
他冷着脸:“对、没错,你不早看出来了吗。”
“对,我早就认清你的嘴脸了。”
“认清了好,真正的有鉴识能力,趁早离远点儿别掉沟里。”
她撇着脸气郁:“掉你沟里!别做梦妄想,当自己是谁呀,不过是让人使着力气的跟班!”
他急眼:“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碍你个屁事,你受用不起就别使唤。”
她转过脸忽然上手抢方向盘:“我不用你……不用你给我开车,见着你我就来气,你松手、松手……我自己开……给我滚蛋……”使劲儿的掰着他的手。
他一时掌控不好,车在薄冰的路面打滑乱晃,惊措,喊:“别、放手,危险……”
她死不放手,非要和他较劲儿。
他软下口气:“别闹腾了,有话好好说……行不,赶紧的,松开……”一把将她得手扒开:“老实待着,别耍小孩儿脾气。”
她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纠结着面容,没理喻的喊:“我就使唤你怎么的!你甘愿,你就配让人使唤,别不承认,你就是为钱,就为了钱、为了这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就为一点儿小费你都能没廉耻的当着众人的面背台柜子给人看,你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沾着一点儿利益就不肯放过,你跟着我就为这个……我不使唤够了你不算完……”
他顷刻嗔目滞顿,忘了前方视线,前方的车遇堵减速,在几乎快要相撞的瞬间他才从凝滞中反应过来,紧忙踩刹车,擦着毫厘的距离差点儿没追尾相撞,惊得一哆嗦,托额头顿喘,无语滞目,片刻,他嗔着面容快速打转方向从缝隙擦身飞速窜出来,猛地拐向便道急速停在路边,开门下车。
她让这套动作惊傻,呆迟的坐在车里。
他站在路牙上掏出一根烟,点燃,倦累的狠吸几口。
她半天回过神儿,下车,走到他面前,不肯丢下架子的说:“怎么了,说这几句就受不住了,这可不像你承认的那什么很厚很厚……”
还没说完他怒言打断:“无论你是天生的非理性,还是后天培养的奇葩,再不就是主观刻意为之的脑残……我告你所谓奇葩和脑残都他妈是一回事,再叫得有水平也抵不过你那点儿低廉见识,别他妈在我面前充象。”
她凝顿,这言辞不带半点儿侃逗和屈让,尖刻较劲儿直刺她的血脉神经,跟扒她一层脸皮,羞辱愤懑,沉着声音问:“怪不得……你就当我低智商的耍弄?”
他吸口烟:“我当你什么有他妈那么重要吗!你在意过吗?我非得哄着供着你才知道自己是谁是吗?有本事跟我来真的,我让你尝够了没品没德的功夫,怎么的!丫一直就这操性,你经不起就别他妈自找没趣。”
她沉默,双目不眨的看着他。
“我什么样不需要你评判,我就没想过这辈子能和你有这么些嚼哧不清的事,我他妈就是窝在泥沟里那是我的活法儿,彻头彻尾的厚颜无耻也有个底线,有人碰了我的底线,我他妈就得降低我的底线?想什么呢!没那么容易,明白吗?”他气郁难宣的看着她,一脸嗔怒。
她梗塞无语,眼圈红润,像是要哭,这时候不光是委屈,还有不明其状的撼动难于言表,眼底一层水雾。
他扔掉烟头一脚捻灭,毫不怜惜的看着她:“哭,赶紧的,趁早流泪,就等你这个呢,赶紧流泪认输把那个狗屁协定了清了算,省得在这费劲扒活的折腾人。”
她脸色惨白,猛地转身而去,坐上车一脚油门冲出便道电掣般驶向街面,在积雪成冰的道路飞也似的急驶穿行,忽而就不见了车影。
他意想不到,惊呆失措,一下慌了神儿,急忙招手出租车,驶过几辆出租都载着人,他急得焦躁,咬牙跺脚后悔不迭。
终于打上一辆出租,急嚷着让司机快开,
司机不情愿的:“你让快就快了!你看这天开的起来吗,再有什么急事也得注意安全呀。”
德晟急得抓头,一刻不停的看着前方的车流。就要落日,天色蒙亮,行驶了一段又堵车,每辆车都蹭着步前行,渐渐的德晟望见前方路段像是发生车祸,两辆车相撞,堵着大半个路面,所有车辆缓步差空绕行,德晟惊震。
司机特诚然的说句:“瞧见没,怼上了吧,这路面不老实的开快车那就是找死……”
德晟扔下钱开门冲出去,司机吓一跳:“干什么这是……这不能下车……”
德晟向车祸地点飞奔,心突跳到嗓子眼儿,渐渐看清事况,眼目里充斥着一辆和关之茹的车型相仿的豪华黑轿,他怔目惊惧,那车已被撞得面目全非,整个一侧塌陷散架,已看不出形状。
他心剧烈的一颤,疼得快要崩碎,眼目虚光,大脑空无凝滞,痛苦得每跟血管都在痉挛,恨不能即刻去死,只有一个动作发疯般的冲过去。
当他欲死茹痛的扑跑到那辆车前,才看清那不是关之茹的车,经脉忽而松弛,却还在心惊肉跳,恐慌难抑,转身就跑,沿着路边疯掠疾驰。
天色就要暗淡,刮起彻冽的寒风,他不知意的狂奔,扫掠着车流,像在追赶落日的那抹虚光,在消陨沉落之前渴盼见到那个身影。
不知跑了多久,不知跑了多长,他在落日沉辉的黯淡中朦胧的看到远处路边停着一辆黑轿,车旁站着一个人影,那身影他太熟悉了,太渴望了,猝然停下脚步眼目潮雾。
他大喘着气,盯着身影走过去。
她望过来,和他对视。
他走近,一言不发的凝着目光看她,她垂着眼帘低着声无辜自怜状说:“路滑,我手糙,胆小……”
还没说完他一把搂过来将她抱在怀里,默语无声。
她轻声叫:“勒死我了!”
他不放手紧紧勒在怀里,亲她额头,喃喃:“别吓我、别吓我……行吗,你吓死我了……能不吓我吗,你再不老实我可真要收拾你了……”
她一把将他推开:“你收拾谁呀,一会儿软话讨呼人一会儿狂语烂词,有病呀你。”
他愣着,央告:“你别再突然那举动,行吗!我快要让你折腾出心脏病了。”
她又变回盛气容样:“哟,怎么这会儿这模样了,刚才那张狂劲儿哪去了!你再嚷、嚷啊,我听着。”
他赶紧一句:“行了,我不嚷了,我道歉还不行吗,只要你别在抽风似的瞎跑。”
她讥语:“瞧瞧,这道歉还讲条件,哪有个真诚态度!真是世道变了,道个歉就跟欠钱似的理直气壮,那德性就是我他妈不就欠你那点儿钱吗又不是不还你着什么急呀怎么老玻璃心的挂嘴边呀值当的吗你烦不烦呀的一副吊样。”
德晟噗嗤笑了:“好吧,我真诚点,我错了妹子我反省我知过我不该催着你还钱你原谅我对不起惹你生气了你啥时候还都行我再也不跟你要帐了对不起妹子那什么这钱你就甭还了。”抬着下巴笑问:“这吊样够真诚吗?”
她禁不住一乐:“你这么吊,你爸妈知道吗!”
“你知道就够了。”
她脸正经一慎说:“我告你,别想看我哭,我不会在你面前哭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就等着跟你抻到底,想让我服软认输没可能,我倒看看你狂妄到什么程度。”
“好、行,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我奉陪还不行吗,只要你别再突如其来的吓我,怎么都行。”
她低脑袋不语,他搂过来说:“好了,上车,我带你。”
她不动,执拗着劲儿显示她的存在,又像是只有温存才可俘获她的坚持。
他抚过她额头轻捏她的脸颊:“傻妞儿,还气着呢!能以极大胸怀搁置仇恨的人,才能洞悉一切人生奥义,这哪个名家说的来着!”握住她的手:“乖,上车,都冻了多会儿了,手都冰凉,傻不傻呀。”
瞬息她端持的神经瓦解崩塌,顺意的让他牵着手坐进车里,眼目忽而潮湿,赶紧撇过脸深呼吸一口气忍着咽回去,目光看着那抹余晖隐去最后的光晕。
天黑了,玄妙的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眼

这个冬季像是倏然短瞬,在德晟还没有揣度出深蕴奥义的时候已经行过大半几近尾絮。
他每日穿梭在这个喧海人沸的都市,像是聪明洞悉世间炎凉,寻找捷径想直走到达那片生存之地,又像是愚钝百态情长,抗拒的绕着弯子看着每道折路的风景,豁达得失落爱恋不需悲悯,又褊狭得承受失恋非要铭刻。
他一路彷徨流离,终始寻不到那个答案,是心灵与目的的拉扯,是臭霾与纯净在空气里的厮杀,那绝对是耐力与体力的煎熬,是欲要沉困又睡不着之间的缠磨,无奈之极,却躲不过那个欲望,在无聊无趣中期盼能有乘虚而入的幸福欢愉。
生活本无奈,无奈有多种,只是未见不曾知,实在憋不住,他仍强装着风度潇洒的对自己骂:他妈的我沙漠里那缕阳光在哪?
就在这他驻守不离的都市,永不休止的上演爱恨搏争、奔赴劳碌,那缕阳光天天照耀,幸福似乎唾手可得,又像是遥不可及。
他每日穿过地铁行走相同的路,出了地铁口再经过一个高架桥底,满眼奔碌的人流,有着一成不变的秩序和目的。
今晨的路段像是打破了秩序,高架桥上聚集着人群,头脑攒动,又不知何等兴事引人观望,中国人爱热闹,何况又是冬末初阳的清晨,这是一天的开始,带着诸多的无聊与枯乏,很明显开端的出其不意可以刺激堕怠的神经细胞,最不济了也图个热闹填补空虚。
德晟听见脑顶上方的高架桥上警车鸣笛驶过,一阵喧哗,忍不住抬头张望。
怵然惊愣,那一幕他见过,同样的方式,同样的人,不同的是时间错层。
还是那个黑痣眼镜男,苦逼着脸站在高架桥栏杆上欲要纵身而跃,堵着一帮人群车辆,警察到位,谨慎的好言相劝,不敢轻易上前。
“我操!”德晟拧眉惊目,你丫的真是持之以恒的摆虚晃没够!
这是德晟第二次撞见黑痣眼镜男寻死觅活,如出一辙的桥段,咋舌,怎么也不换个新鲜样儿,上吊抹脖子不比这利索,非腼个脸招摇众目讨要虚怜。
德晟快速绕过路段跑上高架桥挤进人群靠近眼镜男,止不住一句:“你真是作死没够!”
眼镜男撇过脸一看,像是逢见亲人一般,嘴唇抖动,面目苦楚。
“我活得没劲,琢磨着还是死了的好。”
德晟气胀:“想死怎么也不换个花样,你他妈的确活得没劲,死都依样葫芦的画着圈儿,你丫的就没胆量走条直线。”
眼镜男哭腔:“对,我窝囊,我没胆量,算你说着了,我想过换个死法,上吊抹脖子吃鼠药跳后海……可我不敢,那死法太难受,还是这死法好,跳下去就没知觉了。”
德晟气焰:“那好,怎么还不跳,是又胆怯了还是犹豫了,用得着我帮忙吗?”
周围人气愤,这人咋这么没有怜善之心,还遇火浇油唯恐不乱。
眼镜男凄然一笑:“我算遇着好人了,这帮人都不明白我心思硬拖着我入苦海,唯有你知我心,愿意帮我遁入极乐世界。”
德晟闭眼沉哀,点头上前:“好吧!”欲要借机抱住他的身体。
周围一阵骚动,才明意那举动。
眼镜男忽然一叫:“等等,我还有话,这话我谁也没告诉过,死前我告诉你,就让你一人知道。”
德晟不敢轻举妄动,停下手诚然接受:“成,你说,算是你的最后遗言。”
眼镜男满眼幻境虚光:“我一直做个梦,我梦见自己是古代男神阿多尼斯,强壮无比,能力超凡,没人敢戏谑他,没人敢轻视他,梧桐树叶都遮不住他彪悍的生殖器,连维纳斯都爱他,他英勇殉难,维纳斯留恋他一生,我就想要这悲壮的结果,让我的爱人留恋忏悔一生的想我。”
德晟特无趣的耷脑袋垂眉,操的,赶上个精神幻想症,真他妈服了,迎合一句:“有深度,够诗意。”
“那当然,我是个有涵养的人,死也不能死得太庸俗,因为我是阿多尼斯。”
德晟耐不住说:“知道阿多尼斯是怎么死的吗,他是狩猎时让箭猪咬死的,而你是自杀,这他妈两回事,你别自梦不醒的找安慰了。”
眼镜男含泪大叫:“你胡说,他是为了维纳斯死的……他是为爱而死……”
“不信你下来我找个神学专家跟你探讨探讨……”德晟懒得嚼哧伸手去拉眼镜男,眼镜男亢奋的高喊:“别拿专家来忽悠我,他们的话最不靠谱,我只想听你说……”
“好,你下来,我告诉你。”德晟伸手过去,眼镜男抗拒中手却不自觉的求生扒住德晟的胳膊,德晟一把将他拽下来。
眼镜男神崩意溃,满目泪光:“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在笑我,我就是活得腻歪,只是想做个高大的形象去死。”
德晟沉着气儿回应:“凡事留一线,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这么较真,没人在乎你是什么,豁达一点免得给世界添乱,这对谁都有好处,记住,你要是再死不改悔,下回就换个地儿,别堵在高架桥影响交通。”
德晟撂手走人,背后传来眼镜男的哭声。
这世界凌乱,有人狂欢,有人悲凌,彩演着无数荒诞又真实的剧目,爱恋失恋争名夺利无止无休,都攒聚脑袋围堆儿看热闹,或唏嘘感慨,或嗤齿谑言,却忘了自己不过也是被他人把看的戏偶。
德晟从没想做个能教诲别人的好人,因为他自己也没活得有多自在,可是他却开了一个救赎似的失恋者联盟,绝逼讽刺,他自嘲:什么是纯粹高尚!什么是道品公德!丫的就仗着那点儿低级趣味才觉得活得有点儿意思。
这个冬季就这样溜走迎来新年,德晟年节回到内蒙的家。
他父母种菜养羊,小尾寒羊和细毛羊养了一圈窝子,小尾寒羊提供厂家出口羊肉,细毛羊的毛提供羊毛加工地,雇着俩小工,每年收入足够老俩口,但却一直维持现状没得发展。
德晟的父亲一直希望儿子能帮把手,把自家的产业扩大成自主加工厂,随着年龄的增老却觉心有余力不足,对儿子的期盼也就更加强烈,但儿子却不稀求这个志向,毕业后一直在北京寻求一片天,年节的日子爷俩对酒斟杯,各有各的感叹。
“爸,儿子不孝,儿子总想干点儿有意思的事,这几年的积蓄都搭在一个公司上,没能好好孝敬你们。”德晟惭愧,今年手头紧,没能孝敬父母多少钱。
德晟父亲开腔:“我们不用你孝敬钱财,家里够吃够喝的什么也不缺,你回家待着就是孝敬了。”
老妈端上一盘晶莹剔透的白菜叶包豆腐肉丸子,这是德晟爱吃的菜,每次回来老妈都做,德晟把这菜叫披露腹心,他夹起一个放嘴里品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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