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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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栀瞬间傻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几个字,又对照B超图上的小圆点,口齿都不清楚,“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是您和先生的孩子,夫人。”维森微笑的看着她,初为人母的女孩子大多都是这个傻样子。
“他……他是我的……孩子?”安栀摸摸自己的肚子根本不相信这里边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之前她不好好吃饭,连夜工作,甚至打斗……
如果真的有一条小生命的存在也早已被她……
“是,他在,夫人,他很乖,很健康。”维森知道他们之前发生的一些事,这个孩子以这样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是和他们夫妇真的有缘。
“怎么可能……”安栀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考虑了一下,“鲍勃在哪里?我要重新做一次检查。”
“您跟我来。”真的和先生说的一模一样的反应,维森笑着侧身,为安栀引路。
安栀在美帝国生活的那段时光,是她狼狈出走却最自由快乐的时光,也许真的是遗传,她曾梦想过成为一名军人,曾梦想过一场庄严而隆重过整个世纪的军婚,和莫天豪参谋长。
那些已为过往的梦,自从安栀的手废掉以后不再做任何的幻想,按部就班,给别人一个最好的自己。
常安栀是这样一个姑娘。
忍耐并善良。
深夜的星空浩渺壮丽,安栀扶在窗前给那个忙的打过去10个电话一个都不接的自己的丈夫,她现在好想说一些话,不知道说什么却一定要说,就像飘在空中一样的不真实。
“怎么还不睡?”尤卓的声音又低又哑,他刚从一个长达五个小时的会议里抽身出来,有些麻木的疲倦。
安栀咬唇低下头,她该怎么说?
她的沉默让尤卓轻笑,他娶回来的这个姑娘,大女人的时候绝对没有一点余地,小姑娘的时候,尤卓常常会觉得自己是在教养一个女儿。
“我一定会尽快回芝加哥。”尤卓想了想,温柔轻声,他懂她的不知所措。
“我……”安栀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又觉得很丢脸,明明早上才被他气得想打人,明明两个人还在冷战……
尤卓看不到她懊恼的表情,可是从她的声音可以猜出一二,唇角的笑意继续扩大,“安栀,我爱你。”
深夜寂静,电波讯号过来的沙哑情深惑人,安栀在呆愣的瞬间仿佛看到他就在自己眼前,薄唇轻勾,黑眸深如大海。
“我……要睡了。”说完就慌乱的挂断电话,转身将电话抱紧在自己的心脏处,她刚刚差点休克。
尤卓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无奈的笑,这就受不了了?他还准备了一大堆情话说给她听……
有人拍了拍尤卓的肩膀,美音鼻腔,“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形象。”
是费家。
几夜没睡熬出来的红眼,调侃的看着尤卓,他过来刚好听到了那句肉麻的话。
“好吧。”尤卓耸耸肩,跟着他一起回会议室,他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应付。
至于他家老婆的话……尤卓看看窗外的艳阳眯眼,回去再收拾她。
常冉冉的事情不难解决,难的是常雨晴,尤卓靠在椅子上盯着手里的报告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豪门多秘密,这还真一点都不假,像他这样的‘平民’出身看着这东西总觉得有点啼笑皆非的冷。
一个秘密捆绑了多少无辜的牺牲品?
陶扬、常雨晴、常冉冉,还有……常安栀,她们四个人,安栀是只受到了伤害的一方,并且承担了其中伤害的大部分,她清清楚楚的知道真相,瞒着陶扬保护她的自尊和爱情,平静面对常雨晴这样的生身母亲,还要去应付常冉冉仇恨与嫉妒的报复,常安栀承担着身为长女家族对她所有的期望,她失去过梦想,丢弃了自己喜欢过的人,甚至,她的手臂残废。
她有过多少辛酸与苦楚尤卓无法去体会,他永远不能去替代她去面对,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是婚姻把他们联系,让他们彼此爱护,所以,尤卓怎么可能会放开她。
那日,上帝面前,他们一起念的誓词,安栀,你可记得?
52、不话,当年
北京时间十七日晚;继‘赝品‘丑闻之后瑞生典行又爆出其老板是双性恋的爆炸性新闻;当事人尤卓及雅泽帕斯特均未作出解释。
第二日,瑞生典行股价暴跌,这是瑞生自创行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灾难;这不仅引起欧洲方面的一系列反应,而且波及亚洲。
二十日晚;雅泽帕斯特专机抵达北京国际机场;尤卓亲自接机;两人微笑拥抱;国内一片哗然。
二十三日;外交部现任部长陶扬女士以个人名义出席瑞生就‘双性恋‘一事的公开说明会,之后,由瑞生典行老板尤卓先生就瑞生进入中国以来的所有事情做了详细说明,以及表达他个人的歉意。
“对于这些负面新闻给大家带来的影响,我深表遗憾和抱歉。”标准的美腔音调,尤卓起身浅浅鞠躬,“至于‘双性恋‘一事……”
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一种一种温柔而深沉的魄力,全场记者的目光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会场入口处正进来的男人身上,纯黑的压抑,在那纤弱的身躯缓缓而来的途中,蔓延出一种悲伤的明朗。
传闻中教父蒙特的乖乖情人,雅泽帕斯特巫师。
天使一般甜美的面容,微笑起来,温暖而芬芳,雅泽对着尤卓深鞠一躬,笑着接过一旁助理的话筒,“抱歉迟到,我是雅泽。”
天籁般的柔弱,甚至他还在咳嗽,轻轻浅浅,让人心疼万分,底下的一众人几乎是当场就傻在了那里,唯一淡定的尤卓轻咳一声,如梦初醒的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陶扬皱眉,尤卓搞什么鬼,今天还特意让她过来。
“各位。”雅泽出声,停顿了一下等现场安静,“我亲自来一趟中国,有两件事情和大家分享,“第一,由我牵线的国际帕斯特慈善基金组织将于下个月正式进入中国,设分支机构帮助中国公民。”
底下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掌声雷动,雅泽笑,晶篮的眼眸如蔚蓝的天空般明媚,“第二,我要结婚了。”
底下又是一片寂静,然后齐刷刷的看向尤卓,尤卓气闷,这笔账迟早得算回来!
“新娘是韩国知名艺人‘瓦妮莎’金晶雅小姐。”雅泽温柔的看向会场入口,那里站着一个姑娘,灯光太晃眼的缘故,她脸色苍白的吓人。
于是,在座的各位,又是一起沉默了,这位……难道不是曾家长孙曽年的未婚妻吗?
她一步一步的走,极其缓慢,前边是地狱,她却不得不下,雅泽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反光不见的地方,冷笑了一下。
尤卓拍拍雅泽的肩,雅泽点头,后来的会场就交给那两个人了,尤卓送陶扬出来。
“尤卓……”陶扬多番思考终不得其解,有些犹豫的看着尤卓。
“放心,妈。”尤卓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眼里的坚定让陶扬不再能疑虑什么。
“明天费家会送您和爸去芝加哥。”尤卓在短短的时间精算出的极端计划,要把所有的人送去安全的地方,至于他,一定会为家里等待他的女人带去一个安然无恙的自己。
陶扬看了看他也不再问什么,昨天的电话里安栀只说了一句,要相信尤卓。
好吧,儿女自有儿女的福。
尤卓再回去的时候会场里的人已经全都散去了,费家站在VIP室外一脸惆怅,尤卓拍拍他的肩,“不要那么闲。”
费家的脸抽搐了一下,看了房间一眼,“你确定不会出人命?”
尤卓笑开,看向门的眼神是困倦的淡然,“做人还是要长点记性的。我回去休息,你……可以守门,不过那位金小姐不可能嫁给你。”
低低的笑,玩笑的费家怒目而视,“滚去睡,两个小时以后约见的美国客人该到了。”
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恐惧却无愤怒,断断续续的哭声,“把那个拿开,啊,你这个变态,蛇……不要……老鼠……啊……”
费家又是一脸黑,不管死不死人了,转身马上离开,估计雅泽把这个女孩儿当玩具了。
实际上,那个看起来温柔的如瓷娃娃般的非男非女的巫师,智商永远都停留在了12岁。
一个小时以后,尤卓还在深度睡眠中时,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这片土地上,下来两个男人,烫的笔直的黑色西装,眉锋唇紧,沉默的看着这个城市。
Hoho……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城市了,为首的男人微侧头,“修,你说我可以打电话给那位女士吗?”
左手边的男人扯扯嘴角,帮他拉开车门,“如果您还想偶尔和她说一两句话,最好不要。”
“也是。”男人点点头表示赞同,厚厚的嘴唇是一种专属于中东的性感,转身上车。
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将手里的资料及分析报告念给他听,齐刀的世界里忙到他很难吃完一顿悠闲的午餐,不过,他赶来这里,为了一个女人。
修将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他,齐刀摇摇头靠回椅背上,“修,这次我们不是主角,看着就行。”
修不解,那尤卓请他们过来干什么?
“嗯。”齐朗笑,阳光半阴面牙齿白得晃眼,“一笔勾销。”
“嗯?”修还是不理解,话说他这个金融天才似乎情商不怎么高。
“尤卓是想,他老婆的账他来还清。”齐朗最初接到尤卓meil过来的合作方案时,真的是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短短的时间,各方面都能顾及周全,如果他没猜错,这一次,常安栀那女人怕是永远都出不了尤卓的围城了。
以前……她很讨厌婚姻,以前……齐朗低头笑,是,那是以前了。
他们一行两人,以度假的方式来到了中国,并且确实也一直在度假,齐朗亲眼见识了安栀口中的雄伟建筑,笑叹,却不敢再回忆。
她已是别人的妻。
飞机到达那天一小时德尔会议之后,再见到尤卓已经是五天以后的凌晨时分了,楼台水阁,古风古韵的私人会所,在座的还有另一位当年一见面就对他拔枪的莫天豪莫先生,齐朗面无表情的坐下来,不发一言。
“三条线,第一,霍太,第二,曾家,第三,常雨晴。”费家把合同案放在其他两个面前,继续往下说,“齐先生的承业建设一直想开拓云南地区,明年这时我们保证你的集团顺利进入。莫司令明年就要退下来,莫参谋长继续高升的阻力曾家我们会帮你解决,保证莫家不落下话柄。”
莫天豪笑的有些不能理解的看尤卓,“尤先生是觉得自己本事过大了?”
尤卓笑,,依旧风轻云淡,看不出任何情绪,“你这件事不是一直在找枪手吗?”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解决不了。”莫天豪特别气愤他这种将他推出门外的疏离感,明明就算他不说,自己也会去帮安栀。
“可是你到现在也没成功。”尤卓一语中的,树大根深,莫天豪再有能耐也要一点点瓦解,这是中国,这是北京,不是华尔街那样充满一夜坍塌一夜暴富的奇迹的地方,可是,时不待我,莫天豪需要加快速度,那么就需要外援。”
“可是,你为什么……”莫天豪皱眉,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他并不想把它变成一个交易。
窗外夜色朦胧,晕黄的灯光倾洒在三个男人身上,齐朗有种置身事外的悠闲,莫天豪眉头紧皱,尤卓,尤卓是浅浅淡淡的忧伤又无可奈何。
“从此以后,她和你们互不相欠。”尤卓提笔签下两份合约,里边提供的东西,人脉是隐形无法估量的,而资金却是看的再清楚不过,那几乎相当于瑞生十年的纯收入。
“她要和我好好生活。”尤卓放下笔,突起的指骨锋利回合,浅淡的强势,“明白我的意思吗?”
齐朗咧嘴开心的笑,承业建设是他最近一两年最麻烦的一件事,既然有人帮他解决,最好不过,提笔刷刷的签下来。
成人之美?不,这也不能算,来之前他就看的清楚,不过,也许因为莫先生和尤卓是好友而无法理解,不过……齐朗伸手和尤卓握手,这是个值得安栀托付终生的男人。
比起那些尤卓要他们帮助解决的两条线,这两份合约不知道难了多少倍,可他丝毫不犹豫的把他们拉进来,给一个借口,还了安栀的人情。
其实,大可不必。
不过,男人嘛,有时候也很小气。
齐朗干脆利落的来了又干脆利落的走了,莫天豪签了合约让人拿了酒过来,尤卓沉默的陪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阳台月光盛满,冰凉的冷。
他们认识将近十年了。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直到酒瓶堆了满地,莫天豪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离开。
“尤卓,我不能说对不起,可是,尤卓,我真心祝你们幸福。”
尤卓提着手里的酒浅浅的饮,不置一词,手,颤了一下。
53、背后,尖刃
冷空气似乎一下就穿越了西伯利亚直下;尤卓按下车窗感受萧瑟的冷气;并不想在这时候叹息;可是他突然好想念安栀。
“还有二十分钟。”前排副座上费家递给他一支手机;无奈的笑。
尤卓也只好无奈的笑;不发一言的接过手机;这支手机上全部都是未接来电;来自于另一半球的同一个女人。
“Hello。”轻轻的细声;似乎还在梦中,尤卓在这一声响在耳旁时才惊醒;他早已不知觉的拨了出去;那边;现在应该是凌晨。
安栀迷迷糊糊的开了一旁的壁灯坐起来一点,看了看亮光的手机屏,顿了一下才又出声,“尤卓?”
“是我。”尤卓低哑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那边,安栀的心像被绞住了一样的痛。
“有事?”平静了呼吸,才能更好的说话,安栀咬牙。
“没有。”尤卓勾唇一笑,凌厉的眉锋一瞬间的柔和,“只是,我想你了。”
上一句让安栀差点摔掉电话,下一句又差点让安栀失手将电话掉到地上,这世界上只有尤卓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暖色的光线静静安伏在安栀好看的眉眼上,片刻之后,她轻轻的声线柔和而美好,而尤卓用此生最快的心跳记忆,不能遗忘。
“我也想你,尤卓,我很害怕,我没有怀孕过,我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尤卓,我很害怕……”
安栀有点语无伦次,她害怕,她恨害怕,她孤单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孕育,孤单的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她不知道对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如此软弱。
静静的空间里,安栀细细低低的声音充斥了尤卓整个心脏,她好像哭了,是不是?她好像哭了,尤卓抓着文件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
调整还几次声音才算平稳,尤卓轻声哄慰,“安栀,乖,安栀,我很快就会回去,很快,这边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好不好?安栀你乖好不好?”
寂静的车厢里,男子温柔低沉的声线静谧动人,司机先生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后排的男人,据说……这就是瑞生的老板Evans,是不是……搞错了?
费家皱眉,别人也许听不出来,尤卓,可能要爆发了。
果然,下一秒,清脆的破裂声响在后边,费家不敢回头,司机先生更是吓的连手都是颤抖的,谁都知道……瑞生老板发怒只有一个结果。
“费家,动作加快。”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尤卓黑漆漆的眼底怒海翻腾,安栀那一句我害怕让尤卓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决。
初见,这个女人如铜墙铁壁般让人无可奈何,是他给予了她软弱,是他让她有了害怕的种子,尤卓宁可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大公主,他守护在侧,看她盛气凌人,帮她守卫她在乎的所有东西,让她永远无忧愁,无苦痛,无软弱。
他陪伴在侧,给她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安宁。
“晏安,暂时回国一下。”尤卓拨了另一串号码,打给深夜睡梦中的顾晏安,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