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会长,快到碗里来by盛夏嘎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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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一词地听了一会儿,忍足侑士忽然毫无征兆地叫了有栖川的名字。
有栖川润应声回头,眼角看见忍足侑士从旁边伸过来的左手抚在自己的后颈,那只左手稍一用力,有栖川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
这股冲势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忍足将自己的脑袋凑过来。
两人的双额相抵,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把彼此的睫毛收入眼底。
〃小润,我没有你想象里那么聪明,有些事,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永远都不会懂。〃
略带懊恼的话语像是在埋怨自己的愚钝,而他低沉慵懒的声线则赋予这番呓语以蛊惑人心的魔力。
乍听之下,竟像是在引诱有栖川向自己行告白之事。
然而,成绩名列前茅的两人只需一想就能明白,等待在前方的事实与预想之中大相径庭。
温热的呼吸打在有栖川的鼻翼,平白令她生出屡屡痒意,一抬眼看见忍足侑士飞扬的眉骨,视线下移,入目所及是他的眼眸,多情之外仿佛又暗藏一分神伤。这分神伤于瞬间隐去,等到有栖川润定睛再看,也只是没有准备地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瞳孔。
心知不能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然好容易鼓足的勇气就要被他唇角的弧度击打得溃不成军。
〃我们以后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忍足君。〃
有栖川润的气息里沾染着红酒浓郁的醇香,让忍足侑士也蓦地产生微醺的错觉。可是,有栖川仅用一个称呼就让忍足感受到坠入冰窖的寒冷。
倘若说忍足侑士尚且能佯装镇定地听有栖川润说完前半句话,那么末尾处的称谓则让忍足本就接近临界点的忍耐力成功告罄。
微微眯起的眼眸显露出危险的情绪。
左手从有栖川的脖颈转移到她的下颚。
食指与大拇指同时用力,把她的下颚微微抬起。
忍足侑士将自己的嘴唇印上去,不等有栖川润反应过来忍足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尖灵活地游走在有栖川的口腔,缠住她的舌头毫不怜惜地吸允,即便舌尖发麻,他仍旧在“敌人”的阵地留恋不已,不愿折返。与之前的几次亲吻截然不同,忍足侑士的念想里褪却了伴随暗恋左右而生的,畏首畏尾的情绪,只一味地发泄自己的愤恨。
察觉到有栖川润想要逃离的意志,原本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从她的腰侧绕过,常年锻炼的臂膀一旦桎梏住有栖川的细腰,就杜绝了所有让她逃脱的可能性。
有栖川润恼怒不已,立时便想咬下。
然而忍足的左手还懒散地放在她的下颚,只需轻轻地用力,有栖川的攻势就被化解于无形,她的嘴甚至被迫张得更大,但凭忍足侑士予取予求。
不知是身处的空间过度狭小,亦或是心跳失了频率。当有栖川润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忍足侑士终于停下这场单方面的攻城略地。
他疲惫地垂下眼,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错落的光影。
当着有栖川润的面,刻意狠狠地擦了一把嘴角,重新抬起头的忍足侑士看到她气息犹自紊乱的模样,恣意地笑开。
〃我同意你的建议,刚才就当做是我为你饯别,Goodbye kiss。〃
单方面的掠夺在今夜悄无声息地开始,又悄无声息地结束。
我夺取了你的吻,却把心遗落给你。
Goodbye kiss。Kiss you goodbye。
许我一场甜美梦境。
一切如你所愿。
第22章
摄影部活动室
网球部的早训结束;有栖川润绕到摄影部活动室与现任摄影部长来了一次秘密见面。见面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新鲜出炉的照片样本,但凡学校举办大型活动,学生会总会将纪录的任务交给摄影部的成员,而有栖川润所做的就是用尽心血贿赂摄影部在拍摄过程中,假公济私地多拍一些网球部正选们的飒爽英姿,好让她当做周边贩卖。
前些日子刚刚落下帷幕的校庆舞会又是不可错过的商机。甫一得到摄影部长关于舞会照片出炉的简讯;有栖川便争分夺秒地赶来了。与来时不同,退出摄影部活动室的有栖川润右手多出一只土黄色的纸质袋子;其中放置着的正是她粗粗看过的舞会照片。
摄影部成员的水平不消多说,经过多年的合作;他们已然能够很精准地把握后援协会成员的喜好;质量上乘的照片具备了大卖的首要元素;接下来就要来有栖川润的经营手段了。对于自己的经济头脑;有栖川润一向有自信的很。
第一节课程尚未开始,多媒体教学楼内鲜有人影。
有栖川润独自走在僻静的走廊上,思及即将源源不断进入后援协会可用经费的利润,连脚下的步伐也不禁轻盈起来。
在需要有栖川润被动接受自己命运的关键时刻,似乎只有具象化的利益能让她得到短时间的开怀。
上天却连这片刻的轻松也吝啬赐予她,有栖川润看见前方正兀自关上门扉的熟人,面部的表情不由带上几分戒备。
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门扉上的铭牌海外交流委员会。
以前涉足摄影部这么多次,怎么从没碰见过他?
有栖川润有些着恼于自己的大意,如果趁早注意到摄影部与海外交流委员会临近的事实,她应当不会在碰巧遇上忍足侑士的时候如此讶异。
眼见忍足侑士的右手仍旧握在银白色的门把上,有栖川润的心思转了几个弯。
是否要主动与他打招呼,还是若无其事地经过他?
这是两难的抉择。
有栖川润当然知道她与忍足之间,今时不同往日,然而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她甚至需要刻意提醒自己才能把就要脱口而出的“侑士”二字吞回腹中。
视线在对上有栖川的瞬间,忍足侑士的眼里掠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惊诧,这份惊诧随即隐去,忍足挑起了嘴角,自然地问好道:
“早上好……有栖川。”
他撤下握在门把上的右手插在裤袋中,左手遮住嘴唇慵懒地打个哈欠。
“好巧啊。”
他的语气里似有感慨,有栖川润没有细听,因为她的眉骨有些作痛,在听闻忍足侑士称呼自己“有栖川”的之后。
便是这个简单的称呼生生划开了两人的距离,眼前的忍足侑士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低沉的嗓音,陌生的他眼里的梳理。
“嗯,是很巧。”
忍足侑士状似无趣地耸耸肩,目光在她右手的纸袋上略作停留。
“你拿着的是什么,我猜猜……哦,不会又偷拍我们的写真要拿去卖吧?”
忍足明知有栖川每每来到多媒体教室的这一楼层,无一例外是取摄影部新出的写真集,可他偏偏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好像自己多么睿智似的。
有栖川润暗自长舒一口气,心里的愧疚在他刻意的卖弄之下淡去一些。
“是啊,我又能大赚一笔了。”
“诶?能给我先睹为快吗?”
有栖川润思考一会儿,不置一词地把纸袋子递过去。
忍足侑士把其中放置的照片一股脑地拿出来,大概是错估了照片的数量亦或是他一时没能抓牢,有几张照片散落在地。
几张照片四散在两人周围,有栖川润欲弯腰捡起。
一张是高桥望美和桦地崇泓跳舞时候的照片,照片上桦地崇泓注视着怀中的少女,神色温柔。
一张是尅Я裂胄略恼掌饺怂纸坏瑢‘户亮脸上的窃喜分外醒目。
剩下的那张显然是无意间的抓拍。
照片上的人物倚靠在窗边,视线紧盯着阳台某处,眼里好像随时能喷出火焰一般可怖。他面部的表情是混合了急切与隐忍之后的复杂,显得有些怪诞可笑。有栖川润看得怔住,舞会那夜的记忆倏地涌上心头,她记得忍足侑士拙劣的欺骗,却不知道他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偷窥”着自己与凤镜夜。
在有栖川润失神的当口,手上的照片被忍足侑士抢去。
只是随意的一瞥,忍足脸上的表情也一并凝滞住,青白交错,竟是与照片上一般无二的复杂难言。
所幸这些外露的情绪只是一瞬,忍足侑士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张照片把我拍得太丑了,撕了吧。”
有栖川润的嘴张了又合,察觉自己从任何意义上都没有阻止的立场,她眼睁睁地看着忍足手上的动作。
忍足侑士的双手放在照片顶端,许久没能下定决心。
最终他颓然地松了手,把照片塞进校裤的口袋,转头对有栖川说道:
“算了,撕掉也不太保险,我会妥善处理的。这张就留在我这里,可以吗?”
“随你。”
日头渐升,阳光从窗户处落在走廊的地面。有栖川润与忍足侑士的影子被拖拉得很长,在短暂的交集之后有变成两条没有交点的平行线。
有栖川润领先几步,独自走开了。
》》》
周三下午的自修又变成有栖川润与忍足侑士编制毕业相册的时间,月考将至,素来罕有人至的图书馆布满了意图临时抱佛脚的学弟学妹们。有栖川和忍足面对面坐着,课桌的中央摆放着数本风格各异的相册。
无论什么时候,别出心裁总是劳心费力的事情。
三两成群的一年级学生经过他们桌前,凑做一堆窃窃私语着,青涩的面容上唯有那双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眸熠熠生辉。
有栖川润不喜工作时有人旁观,终于她耐不住性子抬头询问:
“有什么事吗?”
眼见亲爱的后援协会会长大人愿意搭理自己,桌边几个八卦不停的学妹里有一个胆子稍大的走出人群,羞涩地说道:
“请问,有栖川学姐和忍足学长是……是……恋人关系吗?我听前辈说,两人结伴来图书馆的一般都是恋人。”
有栖川润失笑,这么缺乏逻辑的论断是哪个前辈教会他们的?
“我和忍足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转头去看忍足侑士的表情,发现他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先前提问的学妹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欣慰地拖着身边另一位女生的胳膊,憨傻地笑道:
“那就好,如果对手是有栖川学姐的话,我们一定竞争不过的。”
有栖川润闻言挑眉。
“我们是后援协会的成员,请问,您有女朋友了吗?”
“我喜欢的人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
“所以,各位可以不要堵在过道里吗?图书馆不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出现在有栖川桌前的是一向神出鬼没的图书管理老师,图书管理老师共有两位,隔日轮值。这群学妹显然运气不佳,今天值班的是脾气暴躁的一个。
八卦热情高涨的小学妹们被图书管理老师耳提面命一番,面色惨白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没有及时收回视线的有栖川润定定地望着她们远去的方向,意外地撞上小学妹里胆大的那人回转的目光,注视的当然是忍足侑士所在的位置。
有栖川润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
“那个人好像叫玉森纯,迹部后援团的。”
忍足侑士右手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迹部后援团的成员向忍足告白?
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有栖川的意料。
不等有栖川润开口再问,忍足侑士便似总结成词地说道:
“挺有勇气的女生,不是吗?至少我做不到她这样直率地告白。”
有栖川润的心脏突地一跳,直觉忍足的只言片语戳中了她的痛处。
心间犹如被生锈的刀鞘击打之后,阵阵的钝痛。
有栖川润合上在面前摊开的相册,轻悄地推开椅子站起身。
“参考这些既成的相册根本实在浪费时间,我先走了。”
忍足侑士目睹她款款走向管理图书的老师,将手中的相册放置在柜台上,而后转身走出图书馆的过程。
直到有栖川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忍足侑士才慢吞吞地抱着剩下的几本相册放在还书的指定位置。
忍足侑士的步履比有栖川快上许多,即便落后了一些时间,依旧毫不费力地追赶上前面的人。
当有栖川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忍足侑士停下了追逐的步伐,停在原地。他抿着嘴角,眼里充盈的讥诮在瞬间转化为苦涩。
忍足侑士想,他应当是怨恨有栖川润的。
要不是有栖川自说自话地想要给两人暧昧的关系画上一个句点,他也不至于如此措手不及,只得配合她演什么同学有爱的戏码。
恼恨的情绪霎时冲上头顶又变成冲动的话语付诸于口。
忍足侑士明白伤人必伤己的道理,然而心里的不忿在疯狂叫嚣,他迫切地想要撕裂有栖川平静的假面。
微风吹拂,浅粉的樱花从有栖川身旁那棵樱花树上徐徐飘落。
忍足侑士与有栖川相距不过数米,却像怎么也跨越不过的鸿沟。
他张了嘴问道:
“有栖川,你知道同学和陌生人的区别吗?你难道不该等我一起回班级吗?”
小润,你知道恋人和我们的区别吗?
第23章
月考日
四月的月考如期而至;三年级的学生们需要在两天的时间内完成包括现代国文、数学、社会科在内的多项考试,是名副其实的车轮战术。即便在平日的课堂中经历过数次模拟测验,还是不免觉得身心俱疲。
根据理事会下达的指示,冰帝学园高等部从本届开始采用混合式的考场座位制度,即将三年级各班的学生随意抽调组合,安排在不同的考场内进行考试。一来可以帮助学生早日习惯陌生的考场环境;二来也极大程度地杜绝了作弊行为的发生。
尽管理事会的掌权者们并不认为会出现徇私舞弊的现象,不过防范于未然总是正确的。
有栖川润被随机分配到3年D组的考场;而忍足侑士则被分去3年B组参加考试,与他同一考场的还有常年占据总分排行第一名宝座的迹部景吾。两人的考试座位相去甚远;迹部坐在靠门第一排;忍足坐在靠窗第五排。仿佛是害怕忍足侑士燃不起斗志或是遗忘与某人的约定一般;这样的座位安排在冥冥中透露了天意。
在上午的考试正式开始之前;有约莫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因为在这半小时内不限制学生行动的缘故,教室里人烟稀疏。忍足侑士甫一进入考场,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靠门的那列,当他看到安坐在座位上揉捏着眉心的迹部景吾时,顿住脚步关切地问一句: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迹部闻声抬头,望向忍足的瞬间,脸上的疲惫已经收敛殆尽。
“本大爷最近忙着递交留学材料,明天的考试应该不会来了。”
忍足挑眉而视,如果他的理解无误,迹部景吾的话语里蕴含着更深一层的意思。正暗自思索着,那边迹部主动开口道:
“不用瞎猜,本大爷听说了你允诺吉冈要在本次月考里取本大爷而代之。我只是奇怪,你从没对分数和名次这么在意过。”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忍足这厮在网球比赛中拼尽全力的时候也少之又少。前几年就罢了,今年的比赛他决不允许忍足漫不经心地对待。
因为,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能够凭借自己意志参加网球赛事了。
无论是对他迹部景吾,还是忍足侑士,又或者其他正选,都是如此。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浅显的道理忍足当然知晓。
他也并未奢望那日在班级导师办公室发生的一切能够成为秘密,因此他只是状似痛心疾首地感叹:
“哦是吗,缺少你这个竞争对手,真是太遗憾了。”
虽然语气淡淡窥不出任何真心实意,其实忍足侑士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为了今天的考试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临了,却听说最大的对手提前退场的消息,任谁都不能欣然接受吧。
心思回转只是短暂几秒,对于现在的忍足而言,还有更重要的情况需要他去了解。
“什么时候去留学?”
“我家老头子的意思是尽早,不过……让本大爷放弃参加全国大赛,怎么可能!再说,缺了本大爷坐镇,你们这群杂碎连全国大赛的门票都拿不到吧?”
“是是是,部长说得太对了。”
忍足侑士撇了撇嘴,无奈地迎合,脸上显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深知迹部景吾的执拗,一旦决定的事情不实现就誓不罢休。
忍足侑士也只好期盼迹部的父亲通情达理,不要过早地拆散冰帝网球部。
在他看来,网球部的同伴个个都是通往全国大赛冠军之路上不可或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