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会长,快到碗里来by盛夏嘎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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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润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便看着广濑拖着小岛出了门。
后出去的广濑甚至不忘记体贴地把门扉带上。
过了好一会儿,有栖川润还能听见走廊里隐隐约约的争辩声。
是义愤填膺的小岛吧?
从广濑过分镇定的表现里,小岛应该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起码,她应该猜出了有栖川对她有所隐瞒。
之后,再跟她道歉吧。
有栖川润在心里默默地向小岛许诺。
》》》
随着小岛和广濑的离去,病房里只剩下高桥和有栖川了。
原本喧闹过的病房才更显冷清,同时也衬托出气氛的异常。
小岛和广濑已经离开几分钟了,高桥却还是极力推辞的样子。
过分急于向有栖川表明心迹的她,口没遮拦地说着:
“为什么是我呢,明明会长撕掉了我的企划啊。我不行的,做不到,会长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呢,新垣不行吗,除了我,谁都可以吧。”
就是这句情急之下的话,点燃了有栖川胸膛的怒火。
她不顾自己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猛地一拉被子下床穿了鞋,很快地来到高桥面前。
有栖川润向着高桥的面颊,高高地举起右手。
当她的动作产生了停顿,强烈的晕眩感就袭击了她。
但有栖川润吞了口唾沫,除了脸色不太好看之外,没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甚至,因怒火而红润的面容令人无法察觉她的虚弱。
有栖川润似乎也将这一件事抛在脑后。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某种危险的信号。
“你说,谁都可以?”
有栖川润反问。
高桥望美在她凶狠的表情下,瑟缩着脖子,闭上了眼睛。
脸颊边掠过一阵风,高桥的睫毛也随之颤动了。
然而,有栖川的右手最终也没有落到高桥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高桥才不确定地睁开眼睛。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接任者随便是谁都能做,我宁可现在就废除这个协会。”
有栖川润掷地有声地说。
语气里的坚定让高桥艳羡又惊愕。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坚称自己不行,但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有栖川润顿了顿,几不可见地喘一口气,面容有些疲倦的样子。
她继续说:
“还有那份被我撕掉的企划,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对后援协会的想法。还能记起来吗,当初跟我说要加入桦地后援团的那股勇气?”
高桥望美愣了愣,像是沉湎在过往的回忆里一般,眼神变得有些空洞。
大概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壮举,她有些羞赧,支支吾吾地说:
“我只是,只是觉得桦地是个很好的人。”
“无论初衷是什么,勇于踏出第一步的人总是少数,而这往往比实力更重要。”
有栖川润又伸起了右手,只是这一回落在了高桥颤抖的肩膀。
“也不是要你这么快就接手,小岛和广濑会帮你的,而且真正的强者都是从前辈手里抢位置的,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你不认为,应该趁我现在虚弱的时候,把我挤下去吗?”
有栖川润开着调节气氛的玩笑,脸上流露出被打败之后的沮丧表情。
然而,这样的善意更加触动了高桥的心扉。
高桥望美索性垂下头,无声地抽噎起来。
》》》
独自走出病房的高桥望美和倚在墙边的忍足打了照面。
高桥不知道忍足什么时候来的,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时间不短了。
高桥望美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想要若无其事地和学长打个招呼,却因为抽噎的的关系,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高桥望美被迫作罢,并且为自己的窘态感到不好意思。
忍足侑士并没有嘲笑这位不够坚强的学妹,而是温和地朝她笑了笑。
高桥望美看见忍足望着自己的眼睛里,有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忍足侑士端着碟子,和高桥点点头之后,就利落地与她错开了身。
当忍足侑士经过高桥身旁的时候,她似乎听见忍足的低语:
“真羡慕……”
高桥望美立刻回过头,想要一探究竟,却只看见忍足的背脊,不知怎么的,有种颓唐的感觉。
她就这样带着疑惑离开了。
而忍足侑士则端着碟子出现在病房门口,一脸错愕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抱怨说:
“该死的,迹部居然走了?枉费我的劳动力!”
然后,狰狞的表情转眼变得可怜巴巴。
忍足侑士望向躺在床上的有栖川问:
“小润,你吃吗?要不我们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日更了。有没有很不习惯?
第44章 Ch44。椿的秘密
医生建议有栖川润住院观察一周。
对此;有栖川润没有任何异议,老老实实地过起了病号的生活。
虽说是轻微脑震荡;脑部到底遭受过创伤。
在恢复意识的头几天,时不时作祟的晕眩感和作呕感,让有栖川润无法进食,只能注射液体葡萄糖,维持基本营养。
有栖川润清醒以来;病房的探视者就络绎不绝。
除了冰帝的朋友和同学,哥哥和道明寺椿也一起走了一遭。
道明寺椿也不知道是否在家过于无聊;自那天过后;居然每天都准时来有栖川面前报道。
有栖川润感到十分纳闷。
虽然道明寺椿是自己的嫂子没错;但两人的关系还真没到值得道明寺椿衣不解带的地步。
再说,道明寺椿和哥哥结婚之后,不就移居洛杉矶了吗?
那个时候,她们甚至还没见过几面呢。
尽管如此,有栖川润也并非不识好歹的人。
她嘴上没有明说,对待道明寺椿的态度却比之前好了一点儿,至少会开口称呼道明寺椿一声“嫂子”。
熬过最初两天的不适感,现在的有栖川润已经能和其他病患一样,食用医院的营养餐。
医院的开饭时间很规律:早晨七点半、中午十一点半和晚上六点半。
此外如果需要进食的话,只能溜出医院自己去买了。
对于医院的营养餐,有栖川润颇有微词。
即便是帮助病人摄取必要的营养,也不用天天都用青豆和胡萝卜做配菜吧?
只可惜,有栖川润没有抗议的权利。
道明寺椿每次都会亲眼看着她吃完午餐,才离开。
今天也是这样。
有栖川润皱着眉头吃了几口青豆,那副艰难的模样,逗得道明寺椿忍俊不禁。
等到有栖川润面露嫌弃地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道明寺椿起身帮她整理垂在纱布外的前刘海。
道明寺椿一边打量着有栖川润的脸色,一边爱怜地说:
“小润,原来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啊。”
有栖川润没料到道明寺椿会这么评判自己。
在怔愣的当口,就错失了反驳的时机。
她眼睁睁地注视着道明寺椿拿起餐盘和手提包,往病房外走去。
沉浸于自己思绪里的有栖川润,甚至错过了道明寺椿的道别。
道明寺椿也不在意,她抬起手腕上的表瞥了一眼时间。
今天比平时呆得时间长了一些。
她这样想着,不由加快了脚步。
有栖川润的眼睛注视着道明寺椿消失在门外,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些不服气地想到:
如果把挑食作为评判是否孩子气的标准,大部分的人都会中招吧。
》》》
按照惯例,12:30p。m到6:20p。m的这段时间,有栖川润的病房里不会有访客。
她可以在病床上闭目养神,或者小范围地在走廊里活动活动筋骨。
因为有栖川润的恢复情况良好,因此医生给予了她很大限度的自由,只要下午查房的时候,按时回来就好。
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到可以走动的地步,有栖川润怎么也不想和床榻为伴了。
她下了床穿好拖鞋,先是探头探脑地朝门外张望了一阵。
虽然知道忍足侑士没有那么早出现,可有栖川润还是担心一出门,就被逮个正着,并且被忍足耳提面命地说:
“你的身体还没好,去床上躺着不是更合适吗?”
这样的对话,要是放在平时,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一方面,忍足侑士没有唠叨到这个地步。
另一方面,他也明知有栖川润不会照做。
但是,这些天的情况特殊。
由于有栖川润脑子被撞击之后,干出的那件蠢事,让她总觉得自己愧对忍足侑士。
就算被要求做一些不太情愿的事情,她也没有反驳的底气,到了最后,只好乖乖躺在床上。
有栖川润觉得,忍足侑士一定是摸准了自己的心里,才越发有恃无恐。
昨天,有栖川润从路过的护士口中得知,忍足侑士准备继承父亲的衣钵,报考大阪大学的医学部。
有栖川润不由愤愤地想:
除了被抓住把柄的她,忍足侑士再也遇不到听话的病人了。
》》》
忍足侑士当然没有出现。
有栖川润顿时心安理得地在走廊里活动起来。
医院每天12:30p。m,会安排护工挨个去病房回收餐盘。
这会儿是12:35p。m。
有栖川润所在的楼层尽头,刚刚传来了手推车的轮滑声和护工的吆喝声。
虽然得到了医生的许可,有栖川润还是不敢过于快速的行进。
因为当时的不适感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烙印,足够她提醒自己小心翼翼。
有栖川润扶着墙壁,缓缓地挪动步子。
在走廊里前进了一段,一间接着一间的病房出现在眼前。
有栖川润所在的这层楼似乎是VIP病患的专用楼层,就她看见的几间病房的标牌就各不相同。
有的病房甚至收容了比脑震荡严重几倍的病患。
在看见了许多房间外的病理名称标牌后,有栖川润原本轻松的心情,也萌上一层阴影。
她真切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是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地方。
有栖川润忙不迭地就想往回走。
刚要转身,她突然看见从不远处的走廊拐角,走出一个人。
那人的侧脸清晰地倒映进有栖川润的瞳孔里,带着十二万分的熟悉。
二十分钟前就该离开的道明寺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栖川润的身体比理智更早一步反应。
她的身旁没有任何可供躲藏的角落,有栖川润好像已经难逃被发现的命运。
即便如此,她还是尽她所能地将背脊紧贴墙壁,希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栖川润屏住呼吸,只有眼珠追随着道明寺椿移动的方向。
道明寺椿走进了电梯,按下底楼的按钮,电梯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惊心动魄的时间只是短短一分钟。
等到确认自己的安全,有栖川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当时道明寺椿侧脸的凝重。
或许,这就是她没能发现自己的主要原因。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
有栖川润自然知晓这个浅显的道理。
只是,女人本来就是容易好奇的动物,也是最擅长两面派的动物。
即使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实际行动起来,却是大相径庭。
有栖川润强迫自己暂时地抛弃理智,义无返顾地向拐角处走去。
拐角处只有一间病房。
房门紧闭着,旁边的墙壁上挂着提示牌:特别护理病房
这本来没什么特别。
令有栖川润在意的是,门上镶嵌着的银白色铭牌:龟谷涉。
龟谷涉,道明寺椿的初恋。
此刻的有栖川润已经完全被好奇心主宰。
她闪身走进拐角,径直朝着病房前进。
她握着门把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就像是预知了前方的景象。
有栖川润深吸了一口气,拧动门把。
门开了。
有栖川润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返身将房门虚掩。
特别护理病房里是一片沉重的白色。
原来白色比黑色更能传递死亡的讯息,让人心生压抑,这是有栖川润走进病房后的第一感受。
耳边不时地响起“滴滴滴”的电子运作声,眼尾接触到某些不断跃动的光点。
有栖川润转过头,把视线聚焦到病房内唯一的床榻上。
“又忘记东西了吗?”
躺在床上的男人语带调侃,声音却是断断续续地,像是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很明显,男人把有栖川润错当成别人。
最可能的人选,就是之前从这里走出去的道明寺椿。
这样不经他人允许的窥探还是头一回。
现在又被当事人发现了踪迹,有栖川润有些犹豫。
究竟应该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还是顺势从男人嘴中获取一些信息。
正当她举棋不定的时候,得不到回复的男人又问道:
“谁?”
有栖川叹了一口气,认命似地走近了男人。
令平躺在床上的龟谷涉得以看见她的面容。
“椿姐的东西掉了,刚刚打电话来让我到这里找找,抱歉,我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有栖川润的表情诚恳,就像是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一样。
龟谷涉看样子像是打算帮忙,但他连自己直起身子也无法做到,只好艰难地移动眼珠,在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搜索一番。
“什么东西?”
“戒指。”
有栖川润急中生智,说出了一个最有可能掉落的物事。
另外,戒指很小,又极易掉落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就算找不着也是情有可原。
有栖川润认为自己的考虑已经周全。
于是,她弯下腰,作势在男人床边巡视起来。
没想到,有栖川润刚准备做做样子,伺机脱身,头顶上方就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有栖川小姐是吧?”
有栖川润闻言,弯曲的背脊僵了僵。
然后,她又听到男人一字一句,极其艰难的诘问。
“你哥哥还是想让我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两篇新文存榔NG,详情见文案。有兴趣的菇凉可以提前收藏哟。
第45章 Ch45。恋爱小说
从东京到大阪的距离是多远呢?
如果搭乘新干线的快车大约需要2小时25分钟,偶尔碰上车票售罄的情况;就只能搭乘较慢的班次;那样得花费上半天的时间。
当然;也可以选取乘坐飞机的方式。
暂且不论搭乘飞机的金钱消耗;就说那飞机票的紧俏程度,也不是时时都能买得到的,至少得提前几天预订才行。
综上所述,从东京到大阪;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自忍足就读冰帝学园国中部之后,他回到大阪的次数寥寥无几。
然而;最近的他却频繁地往大阪跑。
确切地说;一到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忍足侑士去冲完温水澡,就会第一个拎着网球袋冲出球场的铁丝门,速度快到就连向日岳人都只能甘居第二的地步。
是什么支持着忍足这样积极地在两地奔波呢?
因为,远方,那块亲切的故土上有人在等待着他的出现。
有栖川润。
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
平日里,忍足和她同班,坐得虽然不算近,但转个头总能捕捉到她的身影。
社团训练的时候,有栖川润又习惯坐在观众席最下方正中间的位置,更是省去了忍足搜寻她的功夫。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见面太容易了吧。
忍足侑士甚至没有不曾设想过如果有那么几天,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
忍足侑士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自己。
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吧。
搭乘着速度最快的新干线,每到一个站点就习惯性地远远眺望月台上的站牌,然后计算着到大阪的站数。
总是在潜意识里抱着乘坐火箭的想法,搭乘新干线。
由此,产生“新干线真是慢得不可思议。”的感慨。
这几天的忍足侑士总算沾染上了东京人的习性。
突然就用苛刻的眼光看待时间了。
“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
在产生类似的念头之后,又惊慌地想要拾起大阪人骨子里的闲散。
然后,没过多久又开始焦急。
如此周而复始。
尽管整天揣着反复的心态,忍足侑士不感到厌烦,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就像他最近和好友道别时候常说的那句话:
“她没什么耐心嘛,我可不想去晚了被骂呀。”
明明是埋怨的口吻,脸上却挂着宠溺的微笑。
至于同伴们嫌弃的眼神。
谁有时间管他们哟!
这些家伙八成在心里嫉妒得发狂吧。
忍足侑士饶有兴致地揣测。
被喜欢的人等待着。
是多么甜蜜的事情啊。
像迹部景吾、向日岳人这些寂寞的单身汉们肯定无法理解。
至于最近表情开始丰富的桦地崇泓嘛。
木讷的学弟也开始投入到恋爱中了吗?
对象是代替有栖川润履行会长职责的高桥望美?
忍足侑士对学弟的情感发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