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专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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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写谁，怎么了？”
小夏觉得有些莫名，不过肖扬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回答小夏的话，只是又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小夏这下子更觉得肖扬莫名其妙了，不过，她也不知道肖扬在想什么东西……就下意识的忽略了肖扬，打算找韩若，看了一圈儿却发现韩若根本就不在。
“找韩姐么？她今天一早放下了心理评估报告就走了。”
赵润进来之后看见小夏的眼神，就直接说了一句，然后就低下头开始整理自己手头上的资料了。这个案子结束了之后，他们总算有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至少就算是放假一天也是不错的。
不过，韩若的不在虽然没有引起赵润他们的注意，但是却还是引起了林诺和肖扬的注意……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担忧的神色来——他们似乎是猜到了韩若去了哪里。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人相当的了解韩若，因为此时韩若真的在他们所想的地方——ｈｉｇｈ吧——顾阑的办公室里。
“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毕竟那个程枫已经把我调查的很清楚了。”
顾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韩若。没错，所有的消息，程枫查到的消息，都是他故意泄露出来的。不过要不是程枫最后的动作太大，他也不会知道居然是韩若和程枫两个人联手在查他。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不来不甘心。”
韩若面对微笑着的顾阑，居然面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不过顾阑却并不在意这样的韩若，反而还轻笑了一下：
“真是没有相到，你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该怎么称呼你？韩若……还是第二人格韩若？”
每一个人格都应该有一个名字，可是韩若的第二人格却没有名字。而此时，坐在顾阑面前的就是韩若……的第二人格。顾阑就这样看着“韩若”，越看唇角的弧度就越是明显。
“你叫我韩若就好了。我还是搞不懂，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只是为了生产出更多的精神病患者么？”
“韩若”说着，脸上却没有路出任何疑惑的表情来。顾阑听了“韩若”的话之后，居然轻笑出声，而后才开口：
“你觉得我是什么想法呢？嗯……我所有的实验对象之中，只有你是最完美的了，我对你可是很满意的啊。所以你就动动你的脑子猜一猜……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搁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为了凑近“韩若”。“韩若”却厌恶的稍微后退了一些，才慢慢的开口：
“你是想研制特殊的药物？还是想让这些病患都处在你的掌控之中？我记得你的本事很大，那么掌握我们的ＧＰＳ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吧？”
“韩若”说着，脸上的表情居然没有丝毫的变换，仿佛她说的那些人之中并没有她自己一般。顾阑听着“韩若”的话却路出了更加感兴趣的神情：
“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会是最好的试验品，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你居然还是没有被精神病压垮，还成长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可喜可贺。相比你来说，程枫这个小子虽然不错，但是未免缩手缩脚了一些。”
“你不必说出这样的话，程枫并没有我冲动。说白了他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跟你一样是一个科学疯子……好吧，这么说是侮辱他了。”
“韩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拿这番话来激怒顾阑，不过显然顾阑是并没有被激怒的。面对韩若这样的暗讽，他不过轻笑一下就揭了过去：
“说实话，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说不定就下不了手了啊。韩若，你让我产生了更大的兴趣……怎么样，想不想跟我联手？”
顾阑发出了这样奇怪的邀请，“韩若”轻轻一侧头，半张脸被头发掩盖住。让人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不过她的轻嗤却是让顾阑听得相当的清楚。顾阑看着“韩若”，似乎还是在等待她的回答一般。久了，她才开口：
“跟你联手？创造出更多的悲剧么？还是……帮着政府做更多奇怪的事情？”
“韩若”轻轻的开口，仿佛自己所说的都是一些不关痛痒的小事。事实上，一开始知道顾阑有医院的股份，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要不是上头的人默认的……顾阑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利。不过，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上头的人放手让顾阑做事，现在又怎么会让他们去查……
“哦？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一点啊。”
顾阑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居然一点儿都没有被揭穿的感觉，反而夸着她。这样的认知让“韩若”的心里很是不爽，不过此时她还是保持着冷静：
“你觉得我长着我的脑子是用来摆设的么？你做的事情让政府觉得你的野心太大了么？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现在很清楚，不是顾阑踩到了上头的底线，上头应该不可能让人调查顾阑的。不然顾阑万一不高兴——他们的把柄可都在顾阑的手上。同时，现在“韩若”也更倾向于——顾阑的电脑水平一定高于肖扬——这个认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样重要的事情，顾阑这样的人一定会选择自己来。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不过只是不听指挥而已。”
顾阑轻笑了一下，他虽然丧心病狂一样的研究制造着更多的精神病患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按着政府的想法一直这样下去。“韩若”看着顾阑这样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你……”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主人格，看起来和我真的很像……”
“韩若”刚刚出口的一个字就被顾阑所打断了。她立刻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顾阑这么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顾阑却笑着开口：
“看吧，第二人格的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会下意思的冷着脸思考，但是第一人格的你却会笑的像个狐狸……很快的相处一个应付的对策，给对方挖下一连串的陷阱，等着对方毫无自觉的跳下去。”
顾阑仿佛是说上瘾了，一连说了好多字，“韩若”脸上的表情却是始终不变。她冷着脸，脸上依旧没有一点儿笑意：
“真是可惜，她答应过这件事情会让我自己处理，所以你暂时是看不见她了。”
虽然是两个人格一个身体，但是这两个人格相差的太大了。现在的“韩若”可是动不动就会把人过肩摔的恐怖角色来着。不过，顾阑却并不担心，他只是遗憾的耸了耸肩：
“事实上，要不是我不和政府继续合作，恐怕你们是永远也不会有机会找到我的。看来你们的上头果然还是有人喜欢给不听话的人下绊子啊。”
顾阑喝了一口咖啡，悠闲的仿佛自己的面前坐着的并不是自己的仇人而是一个相识了好久的老朋友了。“韩若”对于顾阑这样的举动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儿不适，只是皱着眉头开口：
“这么说来，全都是上头的问题了是么？”
她的语气生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顾阑的话。顾阑却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
、死亡的自我０２
“的确是这样。”
顾阑的这句话说得有些赖皮；不过他的眼神却并没有骗人……“韩若”这么推测着，才又接着说下一句：
“既然你们一直是合作的关系；为什么忽然就这么不明智的选择放弃这个‘可靠’的合作伙伴？”
她的话里面总是带着这么一股子的讽刺意味，不过还好，顾阑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很无奈的听完了“韩若”的话之后，开口：
“你明明应该已经猜到了答案，还要我说出什么很伤人的话来么？事实上，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你们上头究竟想要做什么……这足够让每一个公民都失望。”
顾阑说完之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将话说的这么明白……“韩若”看着顾阑的举动之后，表情就是微微一顿，差点儿冰霜一般的脸蛋儿上就露出了裂痕：
“果然又是那种武器么？”
在“韩若”说出“那种武器”的时候；顾阑仿佛没有想到她会相信自己的话，而略微的愣了一下。思考了一阵子之后，他才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说，太聪明的人并不是那么长寿的，偶尔装一下糊涂也是不错的吧？”
顾阑无奈的表情并没有拉近他和“韩若”之间的关系，倒是让“韩若”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别扯开话题，我不管你之后是不是没有做那些事情，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之前的事情而已。”
“韩若”此时流露出来的气息已经是相当的危险了，完全像是顾阑只要一点头她就会冲上去把顾阑给做掉。可惜，顾阑一点儿自己已经被威胁了的自觉都没有，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韩若”，然后摇了摇头：
“你是我制造出的最成功的精神病患者，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聪慧，两种人格，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可以为政府和警方办事，但是我很不希望，等你的主人格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因为第二人格暴走而成为了杀人犯。心理专家和杀人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职业。”
顾阑冷静的开口，话里面似乎带着一些惋惜的感觉。“韩若”却是一点儿都不怎么在意，只是轻轻的耸肩：
“我并没有想过要为了你而成为杀人犯，所以你不需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她说出这番话之后，倒是轮到顾阑有些惊讶了。此时的“韩若”的心里已经完全的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开始怀疑，“韩若”究竟为什么要过来，只是单纯的来报仇还是有别的目的……
“你……”
“是不是摸不准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我说我是来自杀的你信不信？”
韩若轻轻的勾起了唇角，主人格总算是出现了。顾阑惊讶的看了韩若一眼，似乎是没有想过，韩若现在已经能够这么轻易的切换人格了……这下子倒是把他之前要问的话都给憋回去——想不起来了。
“我不信。”
顾阑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就等待韩若的回答。韩若却是很清楚，顾阑此时的心思应该都放在为什么自己能够任意的切换自己的人格上面了。她轻笑着看着顾阑，仿佛面对的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我也不相信。当然，我也不是来叙旧的……虽然你自动的忽略了我第一个问题，不过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好了。我就是为了知道幕后的人，毕竟，就算你有多强悍，政府的力量总是更加强势的……特别是上头的人很厉害，所以我丝毫不怀疑，你身后肯定有靠山。程枫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才最后没有找上门来。不过我这个人，要是找不到答案，心里就会膈应的难受。”
韩若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顾阑一时之间居然被她话的内容所吸引过去，忘记了要掩饰自己的表情……当然，这也不排除顾阑是不是故意让韩若找出破绽。韩若轻笑着，等着顾阑回过神来：
“那么你觉得是谁？”
顾阑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韩若。他相信，韩若是不会知道的，不然的话韩若也就不需要出现在这里了。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他早就将之前的重要的事情完全的掩饰起来了，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会指向他的证据以外，他们是找不到别的证据的。
“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不过呢，我可以猜一猜。你故意暴露自己给查这件事的人，也不愿意将自己身后的已经与自己决裂的合伙人暴露出来……这个人对于你来说一定很重要。上头的人我见过的不少，没有年轻人，自然是不会是你喜欢的人了……我猜……”
韩若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顾阑的眉头一皱，他此刻已经相信，韩若必定是猜出来了——他身后的人究竟是谁。他看向韩若的眼神已经不如一开始的兴味盎然，然而多了一丝狠厉，不过韩若要是会被吓到，也就不是她了：
“不用威胁我，你比我更清楚，你就算是为了你身后的那个人也一定不能垮。要是你杀了我，ＧＰＳ的定位系统会让你百口莫辩，不仅是这样……你的失败会让你身后的这个人对你失望透顶。虽然你为了个人的道德底线而已经让他失望过一次了。”
韩若说的话一句一句的将顾阑的心思完全的剥开来。顾阑轻轻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眸，唇角勾起了微笑：
“道德底线？我以为在你的眼中我已经没有这个东西了。”
顾阑不着痕迹的扯开了话题，韩若也很清楚言多必失……现在她没有完全的点清楚顾阑身后的人是谁，若是她真的说出来了……那么她的日子一定会很难过，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所以她很配合的将话题扯开：
“嗯，我觉得你应该是有这个的吧……至少这个底线没有十分的低下。”
相识这么久以来，韩若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以往韩若看他的表情都是带着敌视的意味的。这样的反差让顾阑有些惊讶：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
顾阑笑着开口，似乎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自己一般。韩若扫了顾阑一眼，才发现该说的似乎都已经差不多说完了：
“那么，叙旧就到这里，我该走了。虽然今天我没有揭穿你，也没有找出你犯罪的证据，但是你要相信，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你的……虽然我不是警察。”
韩若笑着开口，好像说的只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今天她的到来也只是来做客叙旧。但是顾阑却很清楚韩若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他点了点头，表示清楚韩若的话……韩若这才起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走出ｈｉｇｈ吧的时候，韩若不出意外的就看见了肖扬和林诺站在酒吧的外面，两人看见她的出现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肖扬第一个开口，说话的语气还是属于好没好气的那种，就差没有嫌弃了。韩若却用了比肖扬更加嫌弃的语气开口：
“你是我的老妈子么？这么多话。”
韩若那一脸鄙视的表情让肖扬差点儿捶胸顿足起来。林诺摇了摇头，无奈的站在韩若和肖扬的中间开口：
“你们两个就这么不对盘么？一个星期之后小夏要考核，现在我要回去写评估报告，韩若，不要忘记你那份……”
林诺还是没有说出他和肖扬的担心，只是换了一个话题开口。韩若听见了也不揭穿他，只是默默的思考了一下……其实小夏也来了挺久的了，的确可以开始转正考试了，不过考试结束……会不会留在Ａ组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你就说小夏一个人，应该是想留下她吧，其他的人呢？似乎考核都是同一个时间段吧。”
韩若说着之后自己也皱了皱眉，因为她也想不出其他人员到底有哪里值得留下来的。一般Ａ组和Ｂ组都没有留下来的编外人员，就会成为重案组之类的部门的正式成员，但是地位却是相差了不止一个档次。韩若这么思考着……她的评估可以出现在她想要的那个人的档案袋里，是不是真的要给小夏加个分什么的。
“小夏的确是不错……”
肖扬在韩若迟疑的时候，忽然开口。韩若颇意味深长的看了肖扬一眼，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嗯，我也这么觉得。”
韩若轻轻的笑了一下……的确，就算林诺和肖扬不说，她个人对小夏的感觉也是不错的。至少，小夏一点儿都不怕她，而且对于知识的吸收相当的快……韩若这么说完之后，肖扬似乎放松了不少，而林诺才慢慢的开口：
“今天来，你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没有？”
总算，话题还是被引到了这里来了。韩若听见了林诺的话之后，勾起了唇角，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