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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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秋月方将头抬了起来,人又向上挪了半寸。鼻尖相抵,她嘟着嘴,轻咬了他的薄唇,闷闷道:“额娘说府里要进新人了,说这次要找几个像我这样的女子,好能分得雍亲王的宠爱。”
说完,又恨恨咬了胤禛一口,淡薄的唇上立刻有了两道浅浅的牙印。
胤禛也不理会,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心里的涌现的丝丝惊喜,却是怎么也忽视不了的。
“不过是几个格格罢了,你的分位在这里,她们越不了你。”胤禛轻描淡写道,见秋月还嘟着嘴,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你放心,不管府里进了多少人,爷都是宠你的。”
秋月心里一阵郁闷,这位大爷懂不懂啊,哪个女人会乐意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去其他女人的房里。
和古代人谈恋爱,真是累
她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胤禛根本就不明白恋爱的意义,秋月转念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泄气,脸上也表现出了几分。
胤禛见自己都放下身段好生哄着她了,她还这么不明事理,淡了神情,冷声道:“你是侧福晋,既然担了侧福晋的名头,就要明理贤惠。莫不是爷宠了几天,便不知贤德二字怎么写了,连《女则》都忘了。”
秋月心里本只有丝丝郁闷,本想向胤禛撒撒娇,听听他的安慰软语,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她的脾性儿也被激了出来,一把从胤禛身上起身,淡漠道:“是,妾不懂女则,不知贤惠,不会伺候爷,还请爷去那懂女则贤惠的姐妹那里去吧”
胤禛倒真真被气到了,冷着脸气道:“被爷宠了两天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府里哪出不是爷的,就连你也是爷的,竟敢同爷使小性子。”
他的话像一瓢凉水泼在秋月的心上,又思极白日德妃的言语,心更是凉了。
真不愧是母子,都一个德行,亏得自个还替他抱不平,说不定人家对左拥右抱享受的很。
想到这里,更是委屈的不行。
没错,自打进府,胤禛很是宠爱她,甚少对她冷言冷语,就连上次两人吵架,也是胤禛先低头。这然让秋月在潜意识里,便高傲了起来。
人有时候是不能太主动的,一旦你先低头,便气短了一截。
在两人上一场的较量中,是胤禛先低了头颅,所以便是秋月面上没表现什么,但她的潜意识里,却也感觉到的这份隐隐的优势。
所以,她才会在两人的相处中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起来,忘记了他是个纯粹的古人,忘记了他是胤禛,未来的雍正。
而胤禛现在的话,并没有让秋月在这种优势中清醒过来,愈发的委屈与有恃无恐起来。
秋月红了眼睛起身,从柜子里拿了另一床被子,站在床前,冷声道:“妾今日身子不适,伺候不了爷。爷若不去其他姐妹那里,那妾今晚就睡小炕。”说完,也不看胤禛,便抱了被子,往一旁的炕上走。
“站住,这就是你读了这么多诗书的效果,年府怎么教你的,就是教你来忤逆爷?”胤禛一把挥了身上的被子,厉声道,“别让爷宠了两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福晋都不敢这么同爷说话,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秋月怒极反笑道:“妾的身份低微,配不上爷,爷还是去身份高贵的屋子里吧,免得玷污了您高贵的身份。”
说着,睨了一眼胤禛,便往小炕上行去。
胤禛何曾被这样说过,只觉得怒火蹭蹭往上涨,额头上的青筋也冒了起来。
而秋月最后一眼,更是让他怒不可揭。
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冲到秋月面前,一把挥掉她手里的被子,抓了她的手腕,厉声道:“谁准许你去炕上睡的,给爷回去。”
说着,便将秋月往床边拖。秋月挣了挣,却使得他的手腕捏的更紧,忙放弃的挣扎,漠然的跟着他的身后。
胤禛将秋月拉到床边,见她不肯上去,心中暴怒,却仍不肯伤了她。
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旋即放下帘子,自己也躺在一旁,粗鲁的盖上了被子,冷声道:“睡觉”
说着,也不在管她,阖了双眼。
秋月躺在一旁,瞧着胤禛仍然铁青的脸色,和浓重的呼吸。想起方才他在盛怒中也没有伤到自己,气也不由顺了一些,又思极夏悠琴的“小两口过日子的言论:两口子过日子,不久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么?”心里又涌起丝丝甜蜜。
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甜蜜,还有一丝丝酸楚和对这个社会的无力感。
好半响,才恹恹的闭了双眼,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身旁人的呼吸渐渐缓了下去,秋月以为胤禛睡下了,自己也有了一些睡意。
不想,突然从身边伸过来一只手,摸了摸她冰凉的小手,将她搂紧怀里。
这一刻,秋月的泪却是在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拥住胤禛的腰呜呜的哭了起来。
嘴里也含糊不停说着:“就你坏,就你坏,人家心情不好,还凶人家,呜呜呜……就你坏……”
胤禛也不言语,只默默搂着她略带冰冷的身子。
约莫哭了半柱香的时间,秋月不好意思的抬起红肿的双眼,他的胸口已经完全被她的泪水给淋湿了,透明的睡袍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胸前的两颗红豆。
胤禛坐起的身子,脱了身上的睡袍,随意的仍在的地上,复又躺进了被窝。
刚躺下,秋月便缠了上去,霸住他胸口的位置,只留给胤禛一个黑黑的脑袋。
胤禛搂着她的腰,下颌抵着她的发丝,鼻息间满是淡雅的清香,而不是其他女子那油腻头油混合汗水的味道。
“刚才可是厉害的紧,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胤禛婆娑着她的发丝,轻声道,声音有些暗哑,可见方才气的不轻。
秋月躺在他的胸口,脸颊下是略带粗糙的触感和强有力的心跳,低声道:“我现在眼睛红红的,一定丑死了,才不要爷看呢?”
胤禛双手拖住了她的臀,把她往上一提。秋月猝不及防下忙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轻轻惊呼了一声。
胤禛轻轻吻了吻她的双眸,“不丑,很真实。”
秋月贴着他的脸,在他的唇角吻了吻,“我是不是很容易使小性子,爷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
胤禛并没有回答她,只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后院千篇一律的女人已经受够了,偶尔使使小性子也不错,红着眼倔强的样子也别有风情。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一个使小性子的就够了,多几个,可受不了。
他却是忘了,即便是其他女人给他使小性子,他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和脾性了。
所以其他女人的千篇一律也是不错的,可能得不到他的上心,却是后院里最保险的。更何况她们从小便受的这样的教育,哪里敢像秋月这样,便是乌喇那拉氏,也不敢
常言道:吵架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即便是换了个时空,也是真理。
因两人才吵过,所以都有些情绪激动,人便也有些失控。
胤禛的吻刚落下来,就得到了秋月的回应,这让胤禛更是激动。
要知道,秋月在床底间一直很拘束,极容易脸红。虽说后院的其他女人也大都如此,可只要是男人,还是希望在床上的女人能有花样一点,多一点回应。
何况在胤禛的心中,秋月并不同与其他女人。
虽然在床第见胤禛并没伤害过秋月,但能得到她的主动回应,而不是自己半逼半就,胤禛还是有些激动的。
于是,吵架做了催化剂,化为最好的情欲。
结合的一瞬间,两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秋月主动趴在胤禛的身上,高潮来临前,在他耳边低语道:“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第一百二十六章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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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弘历
被翻红浪,情深缘浅,怎地说。
待呻吟渐低,银红纱帐中的身影停了下来,室内一片寂静。
两人都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回味不已。
胤禛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秋月光洁的背,脸色一片平静,却不复方才面色一片铁青的样子。
秋月靠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喘息着,实在是——太刺激了。
方才她念了那句话后,竟然使得胤禛加倍勇猛起来,她完全招架不住,连声告饶都没有用。
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一头猛虎,像要把她吞噬了似的。
让她没有丝毫思考了力气,只能跟着他的掌控和节奏沉浮。
难怪后世一些书里面说,闺房之中的一些趣语,更能增加闺房情趣,使生活更和|谐。
秋月不禁有些后怕,实在是那种感觉太难形容了,自己的理智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只能跟着感官走。
静默了半响,胤禛方道:“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的好,处着也舒服,少使一些小性子。”
几百年时空的代沟,这是他们鸡同鸭讲最大的无奈。
秋月如何能让他感到吃醋,感到爱是独占欲?
闭着的双眼,掩去了眸中的无奈,轻声答道:“知道了。”
胤禛闻言,满意的阖上了眸子,“不早了,睡吧”
秋月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并没有答话。心,却从激情中出来,渐渐变冷。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距离。而这距离,却是她永远无法消除的。
翌日,两人如常起身,外表看来,并无丝毫间隙。
秋月悉心的服侍他穿衣,低头看着他石青补服上绣的五爪金龙。
是啊他现在是亲王,将来还是皇上,你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年秋月啊年秋月,快断了你心中的痴恋吧
须知:心不动,则不痛。
秋月心下这般想着,眸中不禁有些黯然。
胤禛看在眼中,心知肚明,却仍面色如常受着她的伺候。
年氏是个聪明人,自会知道怎么做,这点他毫不怀疑。
秋月伺候胤禛穿衣洗漱,又伺候他用了早膳,恭送他出了门,方满脸倦色的扶了初蕊的手回了屋子。
初蕊和锦心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暗喜。她们误会秋月满脸倦色,是因为被胤禛宠爱而闹得。
秋月看在眼里,懒得解释,倦倦的倚在炕榻上,看着窗**沉的天气,心情更是郁闷。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当年的她看到这样的句子,是多么豁达和向往。殊不知,是因为经历了怎样的无可奈何,才不得不选择淡然。
世界上永远没有感同深受这回事,针刺不到她们身上,她们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痛
见她神色怠倦,锦心提议道:“主子要再睡一会儿么?”
“不了,我躺一会儿,一个时辰后要去给福晋请安,去备水吧,我要沐浴。”说完,兀自闭了双目,假寐。
半个时辰后,泡了澡,秋月换了身家居的月白旗装,领口处是银丝线绣白莲,很是精致。
她做在黄梨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不笑的脸,眸中透出丝丝的倦怠,古瓷般的肌肤,晶莹中透出一丝苍白。
让初蕊给简单梳了个小两把头,上面只简单戴了几个挖耳簪子,连她一惯喜欢的白玉簪也懒得带了。
从梳妆台捡了两个碧绿的耳坠子戴上,便扶了初蕊出了门。
乌喇那拉氏见了秋月的脸色,倒有些疑惑,她不正是得宠的时候么,怎的面色这么不好?
想起在宫里时德妃的话,和秋月当时的表现,乌喇那拉氏有些了然的笑了。
不过一瞬,便敛了笑,关切道:“妹妹怎么了,脸色这样苍白,莫不是昨儿夜里着了凉?这天可是变了,妹妹可要好生照顾自己啊”
秋月对她笑了笑,“谢福晋关心,妾醒得。”
李氏见状,不免又刺了秋月几句,不外乎是她身子骨不好,还霸着爷等等。
秋月听着心烦,也没心情理会这些,向乌喇那拉氏告了声“头有些晕,想回去休息。”便离开了上房。
出得门时,细雨已经停了,阴霾的天空也晴朗了起来。
清新的空气混合着淡淡青草的气息,让秋月的心宁静了一些。
“不回去了,咱们去大花园逛逛,也散散心。”秋月说道。
自打回府,秋月很少出自己院子,现在提议走走,初蕊便也同意了。
两人走到大花园,便有些倦了,初蕊道:“主子,咱们到前面亭子歇歇脚。”
见秋月点头应了,便扶了她走了过去。
大花园的水榭,一片清新静谧。
“若此时有琴,弹奏一曲,倒也美妙。”秋月看着在微风下吹起淡淡涟漪的潋滟湖面,轻轻叹道。
“主子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在院子里弹弹,倒也无妨。主子又不是那戏子,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下弹琴呢?”
秋月听了这话,不可置否,轻笑道:“我也就说说而已,知道了。”
这时,从远处传来丫鬟的声音,“四阿哥,您慢点,四阿哥……哎唷……”却是那个丫头摔倒了。
秋月心下了然,对初蕊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才下过雨,路也怪滑的。丫头摔倒了事小,若四阿哥摔倒了,可就事大了。”
“是。”初蕊领命去了。
不时,便领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走了过来,后面还一瘸一拐的跟着一个丫头,却是耿氏身边的大丫鬟雨娟。
雨娟见秋月,忙行礼道:“奴婢给年福晋请安。”
又见弘历一眨不眨好奇的盯着秋月,忙道:“四阿哥,快给年福晋请安,四阿哥……”
弘历穿着一身绛紫色绣福字秋裳,戴着一顶黑色小圆帽,圆润白皙的小脸,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秋月。
长得真像钮祜禄氏,特别是那双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不过那眼睛中狡黠的神韵,却是钮祜禄氏所没有的。
她的双眼一直是平静无波的,让人瞧不出丝毫的情绪。
秋月瞧他着实可爱,止住了雨娟的话,朝他招手道:“弘历是吧,都长这么大了,过来,给年额娘看看。”
雨娟面色迟疑,着急的不行,都说年福晋善妒,又爱使小性子。这时候看到了四阿哥,若想起了她的小格格,会不会……
想到这里,雨娟打了个哆嗦,心里不断埋怨自己,怎么就没看好四阿哥,让他偷偷跑了出来。
想到这里,她顾不上方才摔了一跤身上的疼痛,下跪道:“年福晋,四阿哥还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请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初蕊喝断,“我们主子可是四阿哥的额娘,会对四阿哥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在这里置喙,耿格格就是这样教奴婢的?”
一番话说出来,掷地有声,吓的雨娟一个机灵,叩首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秋月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行了,就这么跪着吧”
又对弘历轻声道:“弘历,到年额娘这里来。”
弘历歪着头,看着她,奶声奶气道:“你也是弘历的额娘?为什么弘历从来没见过你?”
秋月笑道:“因为年额娘一直身体不好,在生病,所以弘历见不着年额娘。”
弘历见了秋月的笑,似乎呆了呆,道:“年额娘真好看,唔……”
他想了想,接着道:“和我额娘一样好看。”说着,便走到了秋月跟前。
秋月心下莞尔,丝毫不在意弘历将她和耿氏相比。要知道,在孩子的心中,妈妈总是最美的,能够让弘历觉得同她额娘一样美,那才是真真的赞美。
不过这孩子,小小年纪便知道女人的美丑了,难怪长大了会是一条色色的瞌睡龙呢?
想到这里,秋月笑的更欢,秋月拉着他的小手,夸奖道:“小弘历也真可爱,年额娘从来没见过比你还可爱的孩子。”
雨娟跪在一旁,双腿直哆嗦,这年福晋竟会夸奖四阿哥,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她悔恨的不行,若是自己多注意一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年福晋不是身子不好,甚少出门么,怎么今天就有兴致出门了。
雨娟心里不断祈祷着,希望主子快点过来,或者有人经过。
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一直到秋月带着弘历离开,这里也没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