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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怂仙擒拿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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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妖人被群狮扑中,但马上大家发现那只是他的残影,一股大力把我拍在地面上,长翼忽闪的大股气流吹得我背后的头发乱扫,我看到雪白羽毛挥向我,下一秒我却被黑影笼罩,棕色的大狮子四肢踏在我肩头外和脚踝旁的土地上,我被他护在了肚皮底下。

张着长翼的身影升上天空,笔直的腿凌空需踩,脸上光辉大盛,他伸出一只手,对着岛屿遥遥的做了个“来”的手势。

这时蜂鸣之声突然从红雾深坑中响起,银色尖锐惨厉,两颗血红色的眼珠缓缓升起,雾气一丝丝像棉线一样拓展出去,凡接触到的巨狮均仰天长啸,很快便自皮肤上渗出一根根尖锐的长刺,而躯体也膨胀一整圈,以国王陛下化作的棕色狮子为例,他本就高两米多,身长近五米,在红雾的作用下他肩胛外的肌肉夸张的鼓出老高,泛着光尖的长刺布满了他的躯干,他的犬齿渐渐突出嘴唇,参差锋利的牙齿一看就凶横无匹。他移开来站到我身侧,似乎是怕长刺碰到我。

狮群的这一变化显然达到了目的,天上的妖魔不再观望,兴奋的乱冲下来,当它们接触到红雾时,同样明显的变化发生了——它们身上的肉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而它们似乎也颇喜欢这红雾的味道,凡冲进来的妖魔均把鼻孔张得大大的,甚至连振翅也忘记了,于是噼里啪啦,像掉蝙蝠雨似的,天上的妖魔前仆后继的摔满了小岛。

发生变化后的狮群行动更加暴戾,百来号海盗转眼间就被开膛破肚,而失去敌人的狮群躁狂的频频跃起,似乎是要把天上飞着的那些妖魔也拖下来要死。

狮子国王一动不动的守着我,红雾很热,但除此以外对我没有啥不良影响,考虑到银白长翼的那只异类似乎对我感兴趣,却在妖魔全冲入红雾后一动不动,我觉得它可能是看穿了我们的诱敌之计,还有一半的妖魔在它控制之下滞留半空,它在观望,在犹豫,它和别的妖魔一样想要红雾和红雾中的东西,同时它也想抓到我,不过刚才它跟狮子国王交手了一回合似乎没讨到便宜。

于是我做了个忘乎所以的决定,我站起来,快步向红雾中心跑去。

棕狮冲我怒吼一声,却没有立即追来,我想他理解了我的意图。就在我接近翻滚的深坑边缘那刻,天上的妖人动了,他直扑向我,振翅鼓起的风声甚至扫开了一条雾气的通道。

我会被抓住吗?

我以身体所能达到的极限一个侧倒,而身后转瞬贴过来的妖人便想俯身去捞我,就在此时棕狮跃下,猛地把银白色的人形撞进了深坑里。

甚至来不及把我扔到背上,棕狮一口叼住我胸口的衣服,一个后弹纵起了十来米高(我想那也是他的极限),我们划着弧线跌进了海水里。

扑通扑通,到处都是巨狮跳海的声音,我刚从水里冒出头,就听到了骇人的隆隆声,红雾消失了,方才喷发雾气的深坑悬着两枚通红的链子锤,现在缠在了银白妖人的身上,一股浓烈的岩浆冲天而起,而链子锤牢牢缠住了妖人,我看到火山的熔岩咆哮着吞没了他,他甚至没来得及跃出坑口。

剧烈的水汽和烟尘滚滚而起,一个愤怒喷发的火山口取代了小岛的位置,深红色的岩浆不停激射,伴随着石块冷凝的嗤嗤声,我们在迅速变得滚烫的海水中奋力游下去。躲避不及的妖魔一个接一个的坠落,有的试图逃走,却在半途被火山喷发的毒气熏落海里,狮群毫不客气的四处捕杀,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有妖魔掉落,而我们也游到了数里之外,甚至这里的水温也是很热的。

我是在低血糖的昏眩中被狮子拖到岸上的。

“我想我们消灭了传说中的驭魔人!”在远处隆隆的火山喷发声中,国王对着趴在地上的我大声说,“我昨夜查了驭魔人的事,他可是极其厉害的,据说活了好几个世纪,是传说中的那些奇异现象之一啊!”

我静默了片刻,然后才闭着眼睛解开湿淋淋的披风推给他,想到我刚才居然能穿着它被狮子拖过好几海里,怕是破了吉氏记录了吧?

“刚才为什么冒险?”肢体坐到沙地上的??声中,国王问我。

我有气无力的合着眼回答:“因为想早点结束。”

“现在,你想知道王室的秘密吗?你可以问了。”国王又说,一副很想一吐为快又暗自忍耐的语气。

我的回答是不停摇头,以前无所谓,现在我压根不想知道所谓的秘密,我不想被牵扯进去。

“你不想知道那红雾是什么吗?为什么妖魔会喜欢它?我们这个陷阱是用的什么原理?你不想知道吗?”国王陛下更急切了,这真不是个好兆头,我听到了等同于“自己人”的信号。

展开画卷 035寻

我先是装昏一言不发,后来便睡过去了,避免了听见国王后来的一连串解释。我超过了体力的极限,睡的跟死了一样,但困乏之中一直有个念头在脑海中跳跃,它越来越强烈,最终把我从最深沉的黑甜乡里拉了出来。

我发现自己回到了隧道,睡在一张毯子上,身上又盖着已经干了的国王披风。

我甩开披风坐起来,在旁边的地面上发现了一只水壶,里面是那种粘稠但好喝的液体,我略微抿了两口,然后拎着它走了出去。

隧道里没什么人,但是每一个看到我的人眼里都有古怪的神色,我没有理会他们,快步冲出去。

我跑遍了全岛,除非腿无力到发抖才会啜一点点水壶里的液体。我最先去了与秋安元藏身的悬崖,在乱石之间有一小滩巴掌大的血迹,和两片长若棕榈叶颜色如铁的坚硬羽毛。我细细在附近翻开每一块石头,一无所获之后我又去了我那片试验田。

我的木屋只剩下了半片墙壁,在某只木盆里两个小乌贼崽子奄奄一息一动不动,我抱着盆子淌水走进海里,站在齐腰深的水中呼唤小东西。小海妖自远处划破海水飞奔而来,一夜之间它几乎长了一倍,它现在身长已经跟我差不多了,露在水面外的上身看上去是少年又是少女,我把木盆递给它抱着。

“帮我养着它们。”我指着盆里遇到新鲜海水而活过来的小乌贼说。

小海妖好奇的啊了一声,声音如同风铃撞击,它伸出跟人类一模一样的手指戳戳两只乌贼苗的触手,后者软弱的摆了摆。

“我走后,去远海找你的同类吧。”

除了这句话我没有再嘱咐小东西什么,它那么聪明敏感又有海妖的本能,况且它已经安然度过了最易受伤的幼年期,它的生存几率会比我大得多。在我这片试验田虽然有充足的鱼苗供它食用,但毕竟会磨灭了它的野性,如果我不得不离开这里,对它最好的安排就是驱逐。

我把脖子上的珠子解下来,挂到小海妖的脖子上,那双湛绿清澈的大眼睛盯了我好一会,我系好了绳结,把它狠狠往海里一推便离开了。

我的后脑勺发紧,胸口一团风暴在徘徊。我跑遍了全岛,尽力节省那壶药液。夜里月光明亮,我没有停歇的穿过已经变成碎末的荒芜树丛,七零八落的废墟街道,和狼藉万分的广场。我到处喊着秋安元的名字,先沿着海岸线走,又折返到悬崖,以此为中心点慢慢拓展出一个个搜索的圆圈。

天色大亮时,我再次回到悬崖下,脚起了水泡,人也失去了最后一丝企盼。这已经是那夜之后的第三天了,如果秋安元只是受伤,看在老乡的份上他也不可能不搭理我,在我的不断呼唤下也没有得到他的一丝回音,难道……

现在岛上枯枝败叶铺了厚厚一层,视线却因为树木房屋的倒下而分外的好。一眼便可望出老远,可我除了看到收拾打扫的人群和接二连三不停被扔进海里的死尸,别的什么也没看到。

再一次回到悬崖下,我跌坐在已经干成草棍的草堆边沿,嗓子疼、额头死紧、手脚也因为脱力而打着哆嗦,我沮丧的向后一倒,却因为后背的触感而弹了起来。

我扒开厚厚的干草堆,又挪开一些碍事的碎石子,一只气息奄奄的小猪出现在我的眼前。

“妈呀,我压死人了?!”我骇然的喊,手忙脚乱的把小猪拾起来。

小猪肤色粉白,耳朵贴着皮肤,眼睛只留一丝余光瞅我,四肢跟泥条似的毫无活力,我在他的左前肢下按了许久,才察觉到虚弱而缓慢的心跳,他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可就是不动弹,连眼皮也撩不开,我怕他会有肋骨骨折什么的,赶忙又把他放到一块平坦点的石头上,他看起来比我刚带他出来那天还要小,不足一肘长,但态度又无比沉静淡然。

液体涌出我的眼眶,我用手指接了一点壶里的魔药,粘稠的淡绿色药液顺着我的指尖滴进小猪口里,他甚至无力去合拢嘴巴,我只能一滴一滴的喂,因为怕呛到他便用另一只手半侧着他的头。

“秋安元……”我听到自己声音里的哭腔,“秋安元?”

壶里的东西还剩下大半,天色渐近正午,我记起他身为猪形时会吃一点点水果和清水,人形时却从未见他有进食,而这半天他也不动不哼,我疑心这壶里的魔药不对症,又不敢带他走路。

我除了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想不到别的办法。而他在猪形时是很少讲人言的,我看到他眼皮缝隙露出来的黑黑一丝瞳仁,瞳仁随着我缓缓转动,总算是表明他还有着意识。

我没有说什么对不起、连累你、我是逃兵大麻烦之类的废话,在把壶里的药液喂空了之后,我跑去沙滩上寻了一角锋利点的贝壳,狠狠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我记得他曾在把我手指咬出血后,短暂的讲过人话,我想新鲜的血液富含微量元素,可能是这样才能临时改变他的声带,让他能发出人言?我需要问明白他伤在哪里。

我扳开他的嘴角,血液比魔药略微稀薄些,汩汩流淌进小猪的嗓子里,他呛咳出声,甚至连眼睛那丝缝隙也合拢上了。

但他没有半点起色。

“你这样就是把血流干了他也好不了。”一个细细的声音在我的头顶说。

我视线还很模糊,用力挤了挤眼皮才看清我头上悬浮的物件。

那是一只有着圆圆包子脸,脸颊粉扑扑肥嘟嘟,嘴巴水嫩嫩像花瓣,眼睛乌溜溜似玛瑙的小娃娃,他身穿一件式样清奇的彩霞色长袍,只露了两只带着小窝的圆圆拳头。

他一说话眼睛就弯弯,嘴角也翘翘,我被萌中,呆呆的瞅了他一会,好半天才说:“听上去你好像知道该怎么办。”

小包子抱住圆滚滚的小肚子,老气横秋的回答:“好说好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师傅。”

展开画卷 036包子脸师傅现身

“他是被一个叫做‘师傅’的无情生物变成猪形的,”我更呆了,“我想象不到……”

小包子单脚支撑悬空旋了一圈,很得意的说:“我也觉得他变成动物更可人些。”

我的血流缓了下来,我知道凝血正在伤口形成,如果我想再次出血就要割深一些,这时一股清风把我拿贝壳的手拂了开。

“愚昧。”包子脸的小人儿嗤之以鼻,冲小猪凌空一指,我嗅到一团异香自他指尖绽放。

小猪虚弱的咳嗽起来,很快便伸展成为青年男子,我看到脸色苍白的秋安元一丝不挂出现在石头上,他极其吃力的翻了个身背对了我。

我手足无措:“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包子脸小人儿窃笑:“别看他。”

我只得背过身去,大声问:“喂,你有没有骨折?身上都怎么样不好?需要吃什么东西吗?”

身后的秋安元默不作声。

包子脸小人咻咻的在我和他之间来往盘旋,如是几趟后才不满的开口:“怎么他还是那副死样子,跟你讲的话比我还少啦!”

我定定神,假定目前秋安元没有生命危险,否则这个自称“师傅”的生物会这样轻松调侃吗?于是我又问:“你渴吗?我去给你弄一点清水可以吗?”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我适不适宜离开。

秋安元很低很低的嗯了一声。

我松了口气,小心的蹲下去向后伸手,慢慢摸索到水壶的袋子,然后快步跑了出去。脚上的水泡在奔跑之间破掉,鞋底因此湿漉漉滑腻腻的,我居然没有意识到疼,冲到最近的水井口飞快的压了一些清水注入水壶,期间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喊我,我权当听不见。跑到半截我又四处咂摸,后来在一块半竖着的墙板后瞅见了一条长裤,我小心翼翼把它扯出来,还好关键部位是完整的。

悬崖下,包子脸小人儿正在秋安元背后忙活着,不时戳他一指,一时香风大作,离老远都能嗅到。

我离着一段距离把长裤扔了过去,口里急急嚷着:“劳烦你给他穿一下。”

“真贴心。”包子脸慨叹。

我僵着脸背过身去。包子脸bi-u的一下跳到我眼前,近距离的紧紧盯着我。身后传来极其缓慢的衣料摩挲音,他居然扔了重伤号让人家自己穿衣服!

大约是我的情绪太过明显全露在了脸上,包子脸小人儿双手抱胸趾高气昂的说:“你那是什么态度?我乃真仙灵体,怎么能做伺候人的事?你自个儿干嘛不去给他穿?”

我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如果秋安元乐意我动手我当然二话不说,可很明显他不喜他人的靠近,难道这做师傅的不知道?

我听到秋安元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过了一会我才慢慢转过了身,他已经穿好了裤子坐在地面上,盘膝靠了石头,脊背依然挺直,手臂松松搭在大腿,那望着我的那张俊脸上透出一丝奇异的笑意。

“喝水吗?”我干巴巴的问。

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头发全散落在胸前,有一部分掩着额头,他时而急促的呼吸几下,脸颊上的碎发就跟着摇动。他的唇色淡到几近透明,因为不适而紧紧抿着,他脸白的像纸,眼睛却亮若晨星。

我把水壶递过去,他没有动,只是微微的启开了嘴唇,我极尽谨慎的在不接触他皮肤的前提下,把水给他倒进口里,他扫了我一眼,眼中的星辰黯淡了一些。

因为凑的不紧,水不免洒了一些到他身前,打湿了一小片胸膛,我看到他轻轻打了个哆嗦,赶忙说:“抱歉,不好意思失手了。”

秋安元垂下了眼,手一寸一寸擦拭着肌肤上的清亮水珠。我的视线被定住似的跟随着他的动作,轻竹般的手指,玉雕般的胸膛……他揉开了水渍,把最后一点抹在锁骨下侧,水一下便干了。

我拼命眨着眼把视线移开,故作无事的瞅着秋安元身后的石壁。他的呼吸又缓了下去,他更靠后了些,头颅垂下去,黑发阻住了我的视线。

背景:包子脸小人儿不怀好意的窃笑声。

我站开了一些,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就去问像蜂鸟一样飞个不停的包子脸小人儿:“他到底有没有骨折。”

悬浮在半空的小人儿又嗤了一声,拉长了调子说:“死~不~了,紧张个什么劲?”

我的脸腾的红了,老实说我自认脸皮还是比较厚的,已经达到了果男奔于眼前也面不改色的地步,但我还是因为小人儿后半句中的隐喻而脸上发烧。

“我觉得紧张是人之常情,我最怕无情的冷然面对他人生老病死,”我学着小人儿的样子昂起头抱起胸,“那样活着跟死人有啥区别?”

坐着的秋安元头发晃了一丝。

包子脸小人儿自大的摇摇手指,盘着小腿虚空乱悠着身子:“看不透生死,俗!”

“你是仙人?还是他师傅?”我用脸孔所能表达的最大程度鄙夷看着半空,“真是人不可貌相,包子也能升仙。”

包子脸小人儿咯咯笑着,居然声音跟普通幼儿一样清脆:“自诩牙尖嘴利,愚!”

我受不了的鼓起腮帮:“其实你是修魔的吧?”

小人儿哈哈大笑:“说赢你了,爽!”

我肚子开始叫唤,因为尽力节省水壶中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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