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仙擒拿术-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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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充满高科技的梦中都市里,我没有看到一个成年人,不知道是成年人都隐藏在飞行器和建筑物之中,还是这个梦境本来就没什么人,只是我自己的某个臆想而已?
在漫步不知多少时间以后,我无意中抬头,看到了除去飞行物之外的另一种飘在空中的东西——背后架着翅膀的人。
他们身后的翅膀泛着金属色泽,一看就不是天生的,每一根羽毛都工工整整,有的人自低空掠过,距离我相当的近,近的甚至能数清楚有几根大羽。
我好奇的仰望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人注意到了我,两三个身后背着翅膀的人类降落下来,转过身把翅膀打的开开的,让我将他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们身后的翅膀虽然是金属的,可根部完全埋入他们的身体里,接口处是粉色的皮肤,根本看不出来丝毫勉强和僵硬。
我用欣赏的目光看了一会儿,我梦中的这些人转回身来,与我对视片刻,满意的点点头,也不说话,便各自低飞离去。
这座城市集合了变异和超现实,比之绘影冷冰冰又奇诡的饲养妖魔的玻璃之城更人性化,也更亲切。
自那两三个对我示好的“空中飞人”之后,我以为隐藏在建筑物之中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降落到绿地上,他们全都使用这种金属翅膀,用它们就像用自己的手指那般灵活又随便,而他们看我的表情就像纯真的孩子,带着好奇和期待,似乎等着我从什么包裹里给他们掏出礼物送过来。
可惜,我不是圣诞老爷爷,我只是来做我的梦的游客,这些不愿意跟我讲话的梦中人,可不是我想要攀谈交流的对象。
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逛逛我的梦境。自小我的梦便比常人要多,中医说这是体虚的表现,可是我身体一直很健康,到医院检查血常规什么的各项指标都非常完美,我怎么会是体虚的呢?
不过,自来到秋安元的世界,了解到人体分为命气和灵气之后,我才明白,我那不是体虚造成的多梦,而是因为全霉命格引发的副作用……
ps:
累的吃不下饭,勉强码字三千……
扑倒与否 169
我在梦中越过那些围观我的人,继续无目的的漫步。
这座城市很显然不是绘影所在的时代那种清冷的城市,从细节处可以体现它的人性化。
而自我认识绘影,绘影断断续续给我展示过他所在的那个文明的盛景。那是一个喧闹繁华的文明,人口众多,到处都是拥挤的人流。
而我梦中的这座城市更像是我对于未来世界的臆想:它干净,却又充满亲切的细节,单从遍布地表的绿色植被便可以知道这座城市住起来是多么舒服。这里的空气带着青草的香味,很奇怪吧?我的梦境居然会有这么多细致入微的环境渲染。
这证明我的潜意识正在憧憬这么一种生活,是不是呢?
人们拍打着金属质感的翅膀,在我离开后也络绎不见了。他们为什么要围观我呢?我瞅了瞅自己,赤着脚,穿着简单的白袍,一副灵魂本源的打扮,或许就是因为太朴素了,跟这个低调中洋溢着奢华的都市,有点格格不入?
有许多错落的参天大树在小径周围随意生长,我听到了孩童们的笑声,后来没有成年人拍打着翅膀降落下来,我一直在没有尽头的小径上前行,光线起初十分充足,后来天空中的蓝色渐渐发深,光线便越来越弱,直到四周完全陷入黑暗。
这个都市的夜晚来临了。
在我的印象中,一座现代化的城,是不会有夜晚的,不拘什么,总会有形形色色的光源或者光污染,人们睡在建筑物中如果不用遮光窗帘,甚至会因为房间中不够暗淡而无法入眠。
可是这座看上去充满实用主义的高科技城市。却正在进入毫无光线的黑夜,这也就是梦境,换到现实中如果某座都市发生这种情况,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停电了。
随着黑暗的深入,世界进入静止,孩童们的笑声不见了,飞行器发出的掠过空气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我的脚下依然平滑,不过根据我刚才拐过来的弯路,如果我继续走下去。会踩到草皮上,而后会撞上某棵树。
没有草皮,也没有树。更没有让我撞上任何东西,脚下的质感渐渐变得绵软,就像踩在柔软的羊毛垫子上,还有丝丝缕缕毛线般的东西不时掠过我的脚背。
终于,我进入了完全彻底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睁着眼,这个梦开始变得无趣了,这时我便想醒过来,至少现实中看着秋安元沉睡的样子也挺养眼——一样是黑夜,这个梦境的黑夜怎么感觉有点阴森呢?
丝丝缕缕的东西从脚背上往上升,像有形的雾气。我越是想挣脱这个梦境,这个梦境却越来越真实,我能感到冰凉的触感顺着下肢一路上行。心里不由得有些战栗。
“起开!”我用力跺着脚。
谁知这几叫下去,黑暗便如潮水般消退,我又来到了充斥着白光和人影的甬道,人们依然在前赴后继的往通道那头走。
现在我知道,我不应该跟随大流。要逆流而上才能脱离梦境了。
我转过了身,向另一个方向迈了一步。就在这一步过后,整个通道内熙熙攘攘的人形突然都不约而同的静止下来。
我定睛一看,无数双茶色的大眼睛都在纷纷扭头看向我,他们定在原地,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那比正常人类颜色要浅淡的眼睛却分外灵活,很明显在用眼神说话。
“什么东西?”我咕哝一声,这个梦不能再做下去了,明早儿醒来我会头痛的,我加快了一步,周围的人完全转过了身,人人身上穿着简洁的白袍,在过于明亮的白光照耀下,我可以看清楚他们赤着的双脚。
人人对我伸出了双手,手心向上,两手并拢,掌心微微内扣,随着我的走动,他们伸手的方向也在微微改变。
——这是一种乞求的姿势,也是一种索取的姿势。
我下定决心要从这个梦境走开,便理也不理会这些对我乞求的古怪人群,向着通道的那一头快步跑了过去。
没想到,通道走到尽头,是另一个充满了白光的通道,里面是有一群不停涌动的人流。
我诧异的定在当场。我被这个梦境弄得迷路了,想醒来居然也做不到!
秋安元在哪里?为什么总能进入我的梦境的秋安元不见了?
如果他在这里,肯定能帮我分析分析这个奇诡的梦境,哪怕是同我逗趣两句也好,这个梦境实在令我心生悚然。
“妙妙……”
刚一想到秋安元,便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一下子便来到了木屋里,也是夜晚,所以一时之间我无法分清楚,这是我那两次跟秋安元相爱过的那座沙滩木屋,还是我们现在存身的树屋。
“怎么了?做什么怕梦了?……妙妙?”
有手指微微用了点力捏我的耳垂,揉搓的感觉十分清楚,我顿悟:我这是出了梦境,回到被窝里、秋安元温暖的怀抱了。
我张了张嘴,刚想把那个阴森悚人的梦境给他讲讲,脑海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嘀咕:他跟自己隔了近一万年的文明,他是土生土长的修仙之人,一个21世纪的唯物主义人士降临他的世界,对于这个原始世界的理解肯定和他是不同的,所以……他未必能够理解我的梦境,因为那样的城市,他不仅没有亲眼看见过,更是连听说也没有听说过的。
我摇了摇头,把自己想说的话又咽了进去,其实就是一个梦境而已,说与不说,反正已经醒来,那个梦即刻丢到脑后便是了。
“还没天亮吗?”我打了个呵欠问。
秋安元淡淡的笑了:“什么天亮?我只拍了拍你,你就睡了过去,等我的手一拿开,你便醒了——只是打了一个小盹吧你?”
我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越发肯定刚才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怕梦,或许是我最近太闲了,所以要发这样的梦刺激刺激自己?
“你怎么不睡?”我又打了呵欠,往秋安元的怀里挤了挤,那暖暖的宽阔的胸膛令人无比踏实、无比心安。
秋安元安抚的顺着我的脊梁来回划拉手指,缓缓的说:“我睡了,可是梦里没见到你,就又醒了。”
我登时一乐:“好哇,原来是这个因由,你被我带坏了哟~~~”
秋安元见我笑了,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悄声的说:“没错,梦里没有你,睡不踏实。”
我呵呵笑着,环住他瘦瘦的腰身,黑暗包围着我们,但这种黑暗是可视的,是能够掌握的,很有安全感,我知道我们睡在温暖的被窝里,不坚固但很实用的木屋阻挡着外面的风雪,拿整个世界来我也不换此刻的宁静和熏然。
我们在被窝里低语,外面风雪中踩踏的声音和拍打翅膀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似乎是因为没有获得我们的注意,所以那些声音的主人们便放弃,安生下去了。
这个夜晚比之以前秋安元沉沉入睡的夜晚要长,也要短。长是因为我们说着一整晚的话,不说话便轻轻的亲吻,感觉上甜蜜的时刻十分悠长。短是因为直到天亮,我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就只想缩在爱人的怀抱里赖着这份温暖,完全不想起身动弹。
我不起身没关系,可秋安元现在是肉身虚弱灵气殆尽,没有食物的支撑别说长长久久,就是一天他也支撑不下去。
所以我最终还是在天亮的时候钻出被窝,亲了亲秋安元,制止了他起身的举动,从贮备好的口袋里取出稻米,打算下去煮粥。
外面白茫茫一片,真正是铺天盖地的大雪。
雪中有着深深浅浅的脚印,即便是雪下得到脚踝那么高,也没有盖住那些形状明显不是人类的脚印。
我视而不见,从毡子遮盖的柴堆底下取出柴禾升起了火,将鸡肉块和晒干了的菜叶一同放进米粥里煮,在等着粥煮熟的空当,我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
天空黑沉沉的,显然这场雪没有完,虽然暂时是停了,不过到下个夜里很可能还会继续下。枯草已经全部没埋在雪层下,灌木丛上压着厚厚的白雪,也没有窸窣声和偷偷摸摸的影子在附近晃荡。
这是一个寂静的不能再寂静的早晨。
但本应该十分普通的这个早上,我还是发现了有一点奇怪的地方:雪层上除了那些脚印,还有几堆不大不小的沙土。
沙土基本是细砂砾组成,高月末一尺,呈现火山锥的形状,沙土堆附近没有什么脚印,我猛地联想到鬼怪们的饮食习惯,登时差点产生以及令人恶心的推论:这几堆沙土,不会是那些鬼怪们的代谢物吧?它们吃的是琉璃,排的自然也会是含有硅的东西……
我从地上跳出来,忍着想呕吐的感觉,捡了最粗的树枝开始挖坑,一面喃喃诅咒着那些疑似不讲卫生的鬼怪,一面将那几堆沙土快手快脚的用树枝小心的推进坑里。
而后我差点将这片空地的整个泥层翻过来盖到坑上,就为感觉上清洁点。
当然,在这之后我反反复复翻来覆去跑到冻成冰的小溪边弄开冰层,狠狠的洗了洗手。
扑倒与否 170
天气十分寒冷,秋安元吃完早饭开始盘坐练功,我撑着头端详了他一会儿,左右无事可做,树屋附近的灌木丛里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们的鬼怪邻居们今天出奇的安分。
大约是昨夜它们打算搞怪来着,结果我们没人搭理它们,所以它们被打击的气馁了,不过我没有找到它们的巢穴,难不成它们跟真的鬼魂一样一直流浪荒野、居无定所?
我前一阵从镇子上买了几把刻刀,闲来无事便做些手工。今天要做的是一只木偶娃娃,我已经把四肢给削好了,还用枯草编成辫子做娃娃的头发,今天我要给木偶娃娃雕出五官然后上色。
我将围兜铺在腿上,刻刀在木料上沙沙的响,沿着木头的纹理,可以很轻松的雕刻出一条条的头发纹路,还有大大的眼睛,我在下意识的用sd娃娃的模样做模板,想自己做出一个唯美类型的玩偶,摆到木屋墙壁上肯定非常好看。
在雕刻完娃娃的眼睛之后,旷野里突兀的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我心中一惊,刻刀不由自主一歪,刀尖登时刺入肉里。
没等我捏住伤口,血液一惊涌了出来,虽然颜色比正常人浅很多,不过依然十分鲜艳,血滴好巧不巧滴落到娃娃的双眼上,本来只是空洞轮廓的一对眼睛立成浅红色的两枚瞳孔,苍白的木偶脸上添了这一双异色的眸子,让本来普通的木偶呈现出异彩,我的心中不由一跳。
窗外有东西尖声嚎叫着,声音迅速由远及近,很快便来到树屋下得空地上,我把伤了的手指放进口里吸允,硅基生命极强的自愈能力令这个小伤口片刻后便消失不见,我舔了舔已经完好无缺的指尖。趴到门边往外看去——是什么东西在嚎叫?像受伤的狼,像无助的鹰,像绝望的幼犬的嚎叫。
树屋下得空地上,几只黑影正在飞快的绕着我新挖的坑绕圈,速度快到只能看到模糊的肢体和人形,还有不停拍打的翅膀——我的鬼怪邻居们露面了,不过我闹不明白这次它们不去偷我们的剩饭,反而围着我挖的那个放着它们“排泄物”沙土的新坑转个不停,倒是为了什么?
鬼怪们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嚎叫,声音尖锐刺耳。我听得直皱眉——我自己倒是没什么,硅基生命的身体各个部分都相当坚韧;我就怕秋安元现在虚弱的身子无法承受这样高强度的噪音。
我下意识的去看秋安元,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凝神去听外面的嚎叫,在嚎叫停歇的空当,他的视线落到了地板上的木偶娃娃那双不同寻常的眼仁儿上,他的表情便是一凝。
“妙妙,”秋安元起身把那只木偶娃娃抓在手里。手指轻轻拂过木偶的两只眼睛,“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心头血滴到它上面了?”
手指乃是心之延伸,是心的末梢,所以仙家有指尖血乃是心头血之称,这早在秋安元最初跟我开始沟通的时候,便告诉了我。所以我能理解他的担心。心头血是珍贵的,是有限的,如果随意浪费。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我一不小心给小刀儿拉了一下。”我扭回身不在意的说,“我现在又不是普通人,不用担心啦,不缺这两滴血。”
秋安元没说话,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嘴唇微微蠕动半晌。一丝微弱的、有些淡青色的火苗从他的掌心冒了出来。实在是真的微弱,只有一根火柴棍那么粗细,而且火焰时高时矮,很明显他操控的很吃力。
他将沾了我的血的木偶放到掌心上方,那一点淡青色的本命真火登时顺着木偶的末端向上窜起,很快便把整个木偶点燃。
“干嘛啊?”我瞪着他,“我花了好几天才做好的!”
秋安元专注的盯着正在熊熊燃烧的木偶,直到那个小东西在他的手中完全化为一团灰烬,这才抬起头,十分认真的对我说:“心头血一定要很小心的使用,有些人形的东西如果沾染了心头血,在某种情况下它们会发生异变,甚至生出魂魄也是有可能的!妙妙以后要注意些,做着玩儿可以,但万万不能赋予 木偶魂魄,那样的后果难以预料,我不想让你有任何一点会影响自身安危的风险。”
他说的我只听懂了一半,所以我只得耸耸肩:“听你的就是,不过我总觉得你说的太耸人听闻啦——哪有木偶得了人的心头血就会活过来的,又不是童话。”
“那不是随便什么人的心头血,”秋安元继续认真的对我解释,“你是这只木偶的制作人,你的手指制作了它的形体,那么如果你再把血液给了它,它为什么不会产生魂魄?我们这个世界,是有过那样的例子的……”
我登时来了兴头,马上扑过去抱住他的说,一叠声的催促:“快讲讲,我要听那样的例子,那可是活生生的童话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