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新娘是老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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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语,最后南宫弘选择了逃避的方式,终止了这件事的一切调查。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南宫弘总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似乎那些人就为了阻止他继续追查下去,故而掀出了这段埋没的历史,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不是怀疑南宫凌风的身份,而是怀疑背后没有完全袒露的真相。
隐隐约约之中,觉得南宫凌风似乎就是他找到纪渲的一条线,逃避就意味着永远地与纪渲失之交臂,所以,现在,即使会将南宫凌风的真实身份诏告天下,即使会惊动太后等人,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他只要找到纪渲,一切都好说。
“是。”南宫云婵被南宫弘的怀疑神色盯着有些发怵,可惜回想一下,那晚的确是南宫凌风啊,连南宫傲雪都是那么说的。
南宫弘没有说话,只是怀疑的目光越来越沉重,如枷锁一般,罩在南宫云婵的身上。
南宫云婵的心越来越慌了,她明明说的是真话,父皇为何还要这般得看着她?
面对今夜忽然性情大变的南宫弘,南宫云婵心中忐忑,她一点也猜不到南宫弘的心思,只觉得今夜如果不给南宫弘一个满意的答复,她的下场何其凄惨?
于是,她只得继续解释,试图用更多的话来打消南宫弘的疑虑:“父皇,真的,我不骗你,那晚我们带出去的人真的是南宫凌风,这点南宫傲雪可以作证的,就是她告诉我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就是进宫来却被你误做了刺客的人。啊,对了,还有两个人,当晚除了我跟南宫傲雪之外,还有两个人,他们也可以作证的,他们也陪着我们……”
“那两个人是谁?”
“是……”南宫云婵回想了一下,可是对那人的印象模糊得很,一边跟着断断续续地说话,“那晚上,有点黑,我都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不过,其中一个好像是南宫凌风身边的侍女,叫雪鸽还是雪霁之类的;另外一个是男的,只是那人一直哭哭啼啼的,有些烦人……咦,话说回来,那人的哭声倒也有些像南宫凌风。出宫的路上,好几次我还以为是南宫凌风痛得哭了起来,不过我那么说的时候,南宫傲雪就回头去瞪那个人,我才知道是那个人在哭……”
“你说那个哭的人,像南宫凌风?”南宫弘有些感觉,似乎那夜里被隐瞒的真相就在南宫云婵的话里面,即将显现出来。
“嗯,”看到南宫弘有些松动的冷酷表情,南宫云婵解释的话更加卖力,回忆得也更加仔细了,“现在想想,那人不但哭的声音像,连身形也很像啊,还有个头……咦,不对,我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想想,受伤的南宫凌风,好像是变高了一些。比起他来,那个哭的人,更像南宫凌风……”
说着说着,南宫云婵注意到南宫弘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再次变得冷酷起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话,不由得神色尴尬害怕,在心中默默地咒骂着自己:南宫云婵,你个笨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受伤的明明就是南宫凌风,还有什么好怀疑的,竟然在这里乱说话,万一惹得父皇他老人家……
骂着自己的话,于现实的时间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南宫云婵连忙转着心思说话,试图挽回自己刚刚胡说的话:“对不起,父皇,事情隔得有些日子了,我记不大清楚了,刚刚我……”
南宫弘打断了她辩解的话,问道:“是南宫傲雪告诉你受伤的人是南宫凌风的?”
不明白南宫弘为何污染这么问话,南宫云婵本能的点头。
“那夜跟在i与南宫傲雪身边的,都是她带来的人?”
“……是,不过那个男的,我不能确定……”南宫云婵不放弃试着解释,但南宫弘听到她那个“是”字,心中就顿时明了了自己的疑惑,不再看她一眼,转头对风吩咐道:“送公主回她自己的寝宫。”
“是!”
站在一旁的风,一字不漏地听完了南宫弘与南宫云婵的对话,即使没有南宫弘那么聪明,他也知道了那夜“行刺”事件的背后,埋藏着天大的秘密,而那秘密一旦被揭开,纪渲的下落也就差不离了。
“回我的寝宫?”南宫云婵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先前南宫弘那般冰冷的态度,她还以为她段时间之内,别想再回到自己的寝宫了,没有想到忽然之间南宫弘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父皇到底还是爱我的。”
正当南宫云婵感动地想着的时候,耳畔传来了南宫弘冷冰冰的叮嘱:“这几天的事,你回去之后要当着全然没有发生过,不能对任何人讲,包括你的母后在内。否则,别怪父皇不认你这个女儿!”
说完就走,干净利落地就如他讲的那番话一样无情,让南宫云婵呆愣在了原地半晌,都难以回神。
第210章 危机(三)
我将南宫云蝉刚刚送回了寝宫,风就接到了南宫弘的命令,即可前去见他。
匆匆来到掖庭殿,风看到了正站在院落里面,痴痴望着悬空上玄月的南宫弘,躬身请安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南宫弘就先开了口:“风,刚刚云蝉的话,你怎么看?”
风犹豫了一下,其实他知道,皇上的心中甚至比他还明白,问他的话,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话开头而已,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
但发问的人毕竟是当今的天子,他到底该不该自作聪明地回答呢?
还好,南宫弘话语间的停顿不是很长。问完话,叹口气之后,他又继续开了口:“云蝉说那晚除开南宫傲雪加上另外一个侍女,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受伤的南宫凌风,另一个却是类似的南宫凌风。哼哼,南宫傲雪,居然在朕的面前,耍这些小把戏。”
南宫云蝉慌张说出的表明清白的话,以及其中他对那个哭泣的人的怀疑,都如石子一般,投掷在南宫弘的心海之中。虽然与南宫凌风仅只有一面的短暂时光,但之前对南宫凌风资料的收集、分析,南宫弘对于这个简单的人,差不多有了大致的了解。
南宫云蝉的怀疑给了他当头一棒,忽然才想起来,那夜的“刺客”的确与南宫凌风在身高方面,存在着差距,而他竟因着两人相似的脸庞,将如此重要的线索忽略了。
归纳手中现在掌握的讯息:一,刺客与南宫凌风长相相似;二,南宫云蝉见到的那个人哭泣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南宫凌风本人,而那个无以为是南宫凌风的人,身受重伤,血淋满身,是那个“刺客”无疑;三,今夜抓来的丑奴儿,已经供认,《白蛇传》的作者其实就是南宫凌风本人,那签名也是书商照着他的签字版印出来的,而他已经调查过南宫凌风的字体并不是那样的,那只剩下最后一个解释,那就是——南宫凌风是模仿别人的字迹写的;四,南宫傲雪故意在一旁误导南宫云蝉让她以为受伤的就是南宫凌风;五,上次的调查事件之中,众多明显的怀疑点都被人有心机地掩盖,甚至还搬出了他多年前的那段荒唐事……
如此众多的事件联系起来,不难看出,那夜的“刺客”与南宫凌风之间,绝对脱不了干系,两人相似的容颜以及南宫凌风忍不住的哭泣,都让南宫弘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这么多年,纪渲竟然成亲了吗?
如果那个孩子是纪渲的,两人相似的容貌以及南宫凌风的哭泣就不难解释了!
一颗心因着纪渲现身的消息儿雀跃,但一想到那人极有可能成亲,还养有那么一个孩子,南宫弘的心有仿佛沉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冷得发颤,冰得心寒。
“砰”地一声,南宫弘一拳打翻了身边的桌椅,眸中精光暴涨,如两道利剑穿透了层层虚空,落在了那模糊的人影身上:潢,如果你敢再一次背叛我,我绝对不会让你……
“痛不欲生”的想法,还没有显出脑海,南宫弘的脑海就先被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占领了:曾经,他也让他痛不欲生过,只是当那人真的熬不住,选择自杀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惩罚与他而言,也是痛不欲生的。
这么多年,虽然纪渲没有在身边,但他都是靠着“他还活着,而他终有一日会与他再次相聚”的意念在支撑着。
实在不能想象,没有了纪渲的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
可是一旦想到纪渲的身边,竟然站了一个女子,那人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南宫弘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几乎是要将他的理智焚尽。
“风,限你三日内,把南宫凌风带到朕的面前,无论你用任何的方法。”
要从南宫王府那拨人下手的话,实在有些困难,甚至极有可能还会惊动纪渲,南宫弘最后决定就从那呆呆傻傻的小王爷下手,他相信,只要抓到他,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是!”
之前对南宫王府一干人的调查以及那两拨从金陵赶来的人口中,风已经知道南宫凌风目前就在金陵的消息,不过他的眼神中,有丝难以察觉的为难:倒不是因为南宫凌风贵为皇帝遗腹子的身份,而是顾忌着南宫凌风那一身高深莫测的轻功,那比当年的纪渲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是他,把握也不大。
在风将要退出的时候,南宫弘又开了口,叫住了他,道:“听说他的轻功不错,不妨在他身上动些手脚,反正朕只要他回来回答朕的问题,至于有没有腿之类的,你就看着办吧。反正你只有三日的时间。”
“是。”
虽然南宫弘的话解决了风心中的顾忌,但是他的应答声音中,并没有透出丝毫的轻松感:皇上啊,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风不知道的是,陷入对纪渲忿恨的南宫弘,早就失去了平时自持的那份冷静,一味的猜忌与愤恨,让他在“南宫凌风是他还是纪渲的儿子”中徘徊的心,倾向了自己最不想愿意的那一面。
其实只要他冷静下来认真想想,不难发现月娘与南宫清雅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直接绕过南宫凌风,先一步找到南宫清雅。可惜,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凭着本能,他越想越觉得南宫凌风是纪渲的儿子的可能性竟然大得惊人,最后在他的心里几乎已经认证了这一看法。
故而,吩咐给风的命令之中,就带上了决绝的狠烈。
风告退之后,南宫弘久久矗立的身影一动不动,夜风吹拂着这个孤寂的身影,似乎是在安慰着他。
那一刻,南宫弘忽然有种觉悟,仿佛这天地之间,唯有孤寂与它作伴。漆黑的天幕之下,也唯有看不见的清风,与他作伴。在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这难道就是上位者的悲哀,而他是否真的注定要孤单一人?
“哼哼……”
黑暗淹没了南宫弘的身影,只闻得风中传送着他的声音:“老天,你竟敢给朕安排这样的命运吗?朕偏不接受!”
这一夜的时间,京师里的风云以不知不觉的形式进行着转变,谁也不知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所有的人又会以怎样的面目出现呢?!
在风赶往金陵的路上,金陵那边却也发生着堪比京师一样惊天动地的变化——夜贤终于行动了。
刚刚天上墨彩的天幕上,灯光有限地照亮了自己身边的范围,夜朗与南宫凌风躺在床上,相对于夜朗轻松的神情,南宫凌风多少有些紧张。
“相公,要不我带你先跑吧?”南宫凌风第一百零一次发问。
夜朗微笑,第一百零一次耐心回答:“不用。”
“可是相公你不会武功,万一有人闯进来的话……”
“不会的!”夜朗斩钉截铁地阻断了南宫凌风的担忧,夜贤的力量究竟是怎样的,甚至今晚他派来的人,有哪些,夜朗都是心知肚明的。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对南宫凌风言明,一则没有必要,二则还是没有必要。
“相公,不怕一万就怕,我……”南宫凌风一点都没有放弃劝夜朗的打算,他绝对不能让他的亲亲相公身处在危险之中,按照他的观点,危险来临的时候,管他大小,跑,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这一次夜郎没有阻断南宫凌风,而是任由他在他在耳边嘀咕。
其实说真话,他还是故意的,他喜欢听到南宫凌风为他担忧的话,再多都嫌少,而且其中有一个秘密,他不离开这里最大的秘密——他就是故意要给夜贤抓住的。
至于外面那些守卫也纯粹是做做样子而已。最厉害的人,他全部找了各式各样的理由,要么调开,要么让他暗中跟随,不许出手。
不过这个不能告诉南宫凌风,要不知晓一切之后,南宫凌风哪里还会这么关心他。更何况,凌风单纯,不会演戏,万一被夜贤识破他的计谋,接下来的好戏可怎么登场?
噙着自信的笑容,夜郎静静等待着夜贤的人闯进来的时候。
不过,夜朗却不知道,就是他如此的自信,反而害了南宫凌风。许久许久之后,他的心后悔地揪在了一起,因为他失算了!
不是失算于夜贤,而是那忽然冒出来的神秘力量。
听着前面敌人的声音逐渐接近了,夜朗知道自己的人按照计划般,已经顶不住了。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首先踹开房间的人,竟然不是那雪鸽报告过来的,躲在暗处的夜贤,而是——不认识的黑衣蒙面人。
夜贤今夜的行动原在夜朗的掌握之中,所以对于夜贤派过来的人,所穿的夜行衣,夜郎在之前也见过一面,然而眼前的夜行人,他却是一眼认出,那不是他曾经见过的样式。
是他对夜贤的调查不彻底,没有查到夜贤还有这么一股势力藏在身后;还是有第三方势力,插足他们的事情?
两个猜测,夜朗更愿意是前者。
因为,如果前者是真的,那么意味着他对夜贤的调查还存在着一些问题,那么他之前定下的计划,既有失败的几率;如果是后者,那么对他的计划,可谓是有致命性的打击。
冲进来的黑衣人,一共有五人,前面一人领头,眼睛扫视房中一圈,忽然身后指着南宫凌风,道:“抓住他!”
夜郎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担忧成了现实,这些人,很明白是第三方势力,而不是夜贤的人
因为夜贤的人,目标应该是他,要抓的也是他,如果夜贤不放心南宫凌风,担心他会破坏他的事情,那么,至少也应该是将他们两个人抓起来,而不是目标直指南宫凌风一人。
相比夜朗的担忧,南宫凌风可高兴啦!
那些人想抓的是他,而不是夜朗,那么相公就没有危险,他就放心了,而至于那些人想抓住他,简直是搞笑加做梦,他南宫凌风的轻功那是爹爹都亲口赞许了的。
不过,南宫凌风显然忘记了别人的目标虽然不是夜朗,但对于没有武功却对他有威胁作用这样的人存在时,别人为什么不考虑试试看呢?
而在那四个人得首领命令朝着南宫凌风扑过去却发现原地留下的不过是一道残影,那残影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是那可恶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了过来:“嘻嘻,你们是抓不到我的!”
夜朗黑线僵立当场:凌风啊,你以为在玩游戏吗?
黑衣人的首领,接到的命令是速战速决,而他家的那位主子也向来看的结果,不问过程,故而在看到南宫凌风轻易就躲开了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四个方向的围捕之后,他终于知道,传言不是虚的,这个南宫小王爷的轻功真达到了是举世无双的程度!
不过,他的眼神瞟向一方的夜朗,既然传言是真的,那么这位,应该不会功夫吧!
夜朗早在这些人进来的时候,就知道情况要变糟,趁着那些人被南宫凌风吸去了全部注意力的时候,他按下了手里的物件——那是舒千帆交给他的,像是笛子一样的外表,不过是袖珍型的。在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按钮,一旦按下,那袖珍笛子就会发出昆虫一样的鸣叫,不过这样的叫声,人是听不见的。
而身边带了对应母虫的人才会知道。
据舒千帆的介绍,这个事皇甫玦在异国游历的时候,发现并在影子之间推广使用的,昆虫也是他好不容易才养活下来的。而笛子发出的声音,其实落在特定的昆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