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新娘是老攻-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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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位置还没有坐热的舒千凡,就这么无辜地被自己的老爹罢了。
在江湖之上,所有人都认为雁荡山庄庄主十分神秘,这本来是犯了江湖大忌的,但因为雁荡山庄一向是行事低调,所以倒也没有招来太多的不各谐的声音。
只不过,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位神秘的庄主之所以神秘,不过就是因为其的位置十分的不稳定,或许今日说话的庄主,明日又变回了其他的身份。
而如今在那个位置上呆着的人,据说是目前为止,呆的时候最长的一位。再加上近来皇甫块急于让位,对山庄的管理各方面都松懈了许多,也给了那人暗中树立羽翼的机会。故而这次,舒千凡得意洋洋地奉了新继续人的命令回去继位的时候,就反过来被别人下了下马威。
不过,那人估计翅膀还没有长硬,所以语气神态都很是客气,说他没有接到主子的让位命令;其次,他也没有看到代表身份的板指;最后是说,即便是老主人让位了,那么新来的主子如果不拿出一些让人信服的本事,只怕也不好向其他的人交代。
这里所说的“其他的人”,并不是指雁荡山庄里面的人,而是指与他一样,都受皇甫块亲自受命管理东财神名下某一方面财产的庄主啊、阁主啊、掌柜呀,之类的。
夜朗一边皱眉细思这个也不算是太意外的问题,一边暗自在心中腹诽皇甫块:看来义父的眼光也不怎么样?竟然在退位的时候,手下还敢有人对他的决定提出质疑,甚至挑衅。虽然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意外,但是在皇甫块的势力之下,也发生的话,就有些令夜朗意外了。
如果是自己当上了这东财神,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手下的人质疑自己的命令的,哪怕是不合理的,也得给他盲目遵守。
这才是一个忠心的属下应核做的。
“我多跟千凡大哥商量了一下,就由他继续留在山庄,以免那个人趁机做大势力,而我则回来告诉公子一声,看看你……”雪霁正说着,就看到云殇从内室里面退出来了,口中的话一顿,急切地望着云殇,期待着他的好结果。
她这边已经说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给公子了,云殇那边应该说个好消息来冲冲喜了。而且,凭着云殇的医术,雪梦压根就没作其他的想法。
云殇看到了她的目光,随即夜朗发现了雪梦的异常,转头才发现云殇出来了,也顾不上雁荡山庄的事情了,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听到了云殇一声沉闷的叹息。
那轻轻的叹息却像是一块大石头,忽然压在了夜朗的心上,让他霎时有些喘息不及,大脑有一阵缺氧似的空间。而这时,他就听到了云殇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生生的扎进了自己空白一片的脑海。第一时间,他竟然完全无法反应云殇这话的意思,只本能的排斥着那些言语。
“凌风的伤,原是无大碍的。但是他在受伤之后,强行用力走动,导致伤口裂开,感染,尤其是被挑断的脚筋处,有了少数的磨损,只怕难以自然愈合。既使我配用的药物,将它们强地接上,但愈合的可能性依旧很小。而且,即使愈合了,凌风以后,也不能,不能快速走路了……”
云殇说的每一个字,夜朗都听得清清楚楚,也知晓每一个字的意思,但是所有的字组合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句子的时候,夜朗只觉得有些茫然,似乎难以分辩其中的含义,但他的心却随着云殇的话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直到完全黑暗的深渊。
“公子.公子… …”
雪霁等人也被云殇的话吓到了,半晌忘记了反应,直到听到“砰”地一声响,才纷纷回神,看到的却是夜朗双目紧闭,倒在了地上。
夜朗是在一片绝对安静之中醒过来的。
眼开眼睛望去,周围黑漆漆的,连一丝一点的光亮都没有。就像是他梦中的场景,黑暗永无止尽地笼罩着他。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这几日以来,一直处在算计与逃亡之中,精神不得片刻的放松,再加上中间中剑失血,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他都属于强撑着的边缘。而云殇的那番令人感到绝望的话,在那样的条件之下,就成了导火线。将他所有负面情绪点燃。疲倦也就瞬间占领了自己的全部意识,从而导致了自己的昏谜。
看现在的黑暗,应该还是在夜里吧?只是为什么一点光亮都没有?他不相信,所有的人都睡觉了!
第250章时来运转(一)
安静的环境之中,昏谜前云殇的话,字字句句清晰无比在地夜朗的耳旁响起,他攸然一个起身,却被身边一个惊喜的声音吓了一跳:
“相公,你醒了?”
是南宫凌风!
“凌风!”黑暗之中看不到事物,夜朗只得凭借听音辩认的方法,手朝声音的来源处慢慢摸去,他的手刚一动的时候,才发现手一直是被人握住的。
一道明亮的灯光,慢悠悠地打破黑暗,由小到大,由点及面地照亮了房间,驱散了夜朗眼中的黑暗,他这才看到.除了坐在他床边,用手握他手的南宫凌风之外,满屋子子竟然全是人。
天知道,就在刚才,他还以为房间里就他一人。
“他们……”
夜朗的话只说了一个开头,南宫凌风就抢着回答了他即将出口的疑问:“阿殇说了,你需要深层次的休息,所以让我们都不能打搅你,还得保持周围尽量地黑暗,尽量地安静,但是大家又都很关心你,所以,就布置成这个样子了……啊,相公,你不是被我们吵醒的吧?大家都很努力保持安静了,我中间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诶。你是……”
“我是自己醒过来的。”夜朗看大家随着南宫凌风的问话,而显得紧张兮兮的样子,连忙说话宽慰众人.他的确是自己醒过来的,可不要这群关心自己的人内疚才好。
“可是,相公,你才睡了一会,怎么就……醒过来了?”南宫凌风此时又显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云殇明明告诉了他,相公很疲倦,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所以他让大家都去休息,不要白白守在这里,浪费了大好的休息时间。等到需要精神力应付的事情出现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杠不住了,就危险了。
但是南宫凌风不放心啊,在他心目之中就像是神一般存在的夜朗竟然昏了过去,这让他怎么能安心睡觉?所以他是铁了心一定要守在夜朗的身边,就算是睡觉,也要抓着夜朗的手.才能安心。而这个样子,只要夜朗一醒过来,他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了。
南宫凌风不去休息,雪梦也借口要守着不会武功的夜朗与旧伤未愈的南宫凌风而呆在房间里面。过后不久,雪鸽雪霁忠伯等人也纷纷赶了过来,借口控望南宫凌风或是夜朗,也钻进了那个房间里面,再也没有出来。
云殇刚开始还偶尔劝劝他们,但是在南宫清雅出现之后,他就没空管旁人去了——反正吵醒了,也无大碍,随便你们吧~
南宫清雅是在夜半的时候才过来的.比其他的人都迟了一些,他的面上看不出出来有什么,但是细致入微哟的云殇还是发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南宫清雅听云殇说了一遍南宫凌风的情况之后,就沉默不语了。
南宫凌风的伤势比他想象之中的严重,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更比他估计的糟糕。今夜为了掩护其他人的出城,也为了安抚风的心,他去了官衙一趟。却无意间偷听到风与其他人的对话,发现风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师向南宫弘汇报他在金陵遇到了他的事情。还有南宫王府一家人与他关系不菲的推测。
其中一点,倒是让他诧异,风竟然认为南宫凌风是他的孩子!
不过,他一直将南宫凌风视若己出,这点被人误会倒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如果是南宫弘误会的话,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那个人的独占欲有多么严重,南宫清雅这辈子也忘不了。
如果他真的以为南宫凌风是他的孩子,会不会因此而发怒累及王府那些人,这是南宫清雅最担心的问题。而且他会不会因此恨上南宫凌风,对他起了杀念,这也是南宫清雅担心的问题。
如果南宫凌风的轻功还在,他现在毫不犹豫地赶回京师去。只是现在的南宫凌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如何放心离开?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在赶来的路上,他竟然收到了十多年也没有联系过他的组织的密函……
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选择?
无视组织的命令,这与他从小树立的观点违背,他做不出来;但是放开如今陷入危险境地的南宫凌风,他情何以堪;还有京师那些因为他的关系而被连累的人,他于心何忍……无论做出哪一方的决定,都是无奈!
“清雅,你有事吧?”云殇说的是问话,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为什么不说出来?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
云殇的话说完,南宫清雅却依旧沉寂地望着前方,神情丝毫不为其所动。
“南、宫、清、雅!”云殇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南宫清雅一副冷漠拒人千里的模样,那种样子,换做以前,只会让他觉得心痛,但是现在,却让他觉得异常愤怒。他伸手抓住南宫清雅的双臂,强迫他转过身来,正面面对着自己,“你何必这样子?何必要把自己孤立起来?你明明知道大家都是关心你的,大家都是在乎你的,你却总是这样。将所有的话放在心不说出来,所有该承受的不该承受的,全部都承认。你以为这样是为大家好吗?你以为这样大家就可以幸福安心吗?你错了,南宫清雅,我告诉你,你错了.大错特错!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会因此而感到高兴,你这么做,只会让你自己痛苦,身边的人也不得解脱。你知道吗你?〃
直视着南宫清雅的眼神,云殇就是一通不可自抑的咆哮,难以压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之中传递地很远很远,连房屋之中的人,也全部惊动了。
夜朗正要回答南客凌风的问题,就被这一通嘶吼般地叫声给震住了,呆愣了片刻,再看房间其他的人,也莫不是吃惊的神情。
“哎;”夜朗在心中付思,“云殇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听那个声音及力度,分明就是云殇将经年累月对南宫情雅的不满,一次性发泄了出来。
不过,云殇到底还是爱极了那人.措辞之间,竟然没出现一个脏字;真是见鬼!要是把南宫凌风换做了南宫清雅,把自己换做了云殇,起码也得说点脏字出来,以表示心中的愤慨。而且.有的时候.脏字会比一般的词汇更加具有震摄人心的力景,也更加能促进人的清醒。
别人离得远远的,尚且被那声巨大的嘶吼给震住了,那么,跟着云殇直接面对面的南宫清雅,就更是“深受其害”了。
云殇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声音说得过于大声.他在他的对面最大的感受就是那空气之中被云殇巨大音量带起的波动,震得自己的耳膜,在云殇的话结束之后,还在隐隐作痛,至于云殇说话之中的具体内容,他却是无暇在意。
反正他一向就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看到南宫清雅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云殇满腔的怒火没来由的全部熄灭了,他无奈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才软软地带着哀求的声音,说道:“清雅,好你心中的事情都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就算是你不信任我.你也可以去告诉凌儿,去告诉王爷,去告诉你认为值得你信任的人,好不好?〃
如此模样的云殇,是南宫清雅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那一刹那,他的心,有些慌了,似乎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但究竟该怎样,他却也说不出来。
云殇的眼眸之中满含着哀求,清澈见底地看着自己,没有平时里那无赖一般的神情,眼神专注,看得南宫清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再与他对视,转过头,看着黑漆漆的夜幕,始终没有出口说话。
“你是不愿意告诉我们,还是这个世上压根就没得你相信的人?”云殇再次将南宫清雅微微侧开的身体扳正对着自己,神情再变,这次是严肃!
南宫清雅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低垂着视线,似乎在认真地想着云殇的话,故而云殇也只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但是,南宫清雅虽然在低头深思.其思考的却不是云殇问的问题。而是,他到底要不要一掌拍昏了这个人?
云殇问的那个问题,其实在他冷静下来之后.也不禁暗骂自己糊涂。那答紊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值得南宫清雅相信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就是因为他相信他们,在乎他们,反而更加不能告诉他们。
他的事情,只要稍稍理解的,都知道在他不为人知的背后,并不是单纯如一的背景,那里面包括了许许多的无奈,更有许多的限制。如果说他对这边的人,是情意;那么对那边就该是忠质了。正如忠义两难全的道理一样,有些事情,他只能埋在心里,不行也不能说出来。
这,就是现实,也是云殇在事后才想到的。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急糊涂了,只想逼南宫清雅给出一个答案。
比起以前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总是一脸色迷迷的云殇,现在满脸严肃的人,南宫清雅既有不习惯的万分,也有难以应付的感觉,而一旦让他出现这样的感觉,他通常会采取快刀斩乱麻的方式——一掌拍昏对方,让对方再也说不下去。
但是,隐在袖子里南的手,食指中指并着的时候,却无意一眼看到了云殇脸上还未完全散去的红肿淤血。那是昨晚,他陪他去救南宫凌风的时候落下的,他还知道,在他的衣衫遮拦之下,也有那时留下的伤痕。
那是他为了更好地掩护他,而留下的。
霎时,手上的力道,全部化作了虚无。心也有些乏了。
“不值得,”南宫清雅抬眸着着云殇的时候,眼中一片清凉。如夜晚一样冷清和孤寂,他既像是对自己说话,也像是在回答云殇的问题,眼光在云殇身上,轻轻一点,就避开,落在了不知名的虚空之是,“真的不值得。你还年轻,不要再把目光投向我一个人.去追求你自己喜欢的人吧,我不值得!〃
说完话,南宫清雅没有给云殇表示反驳的机会,内力灌足双脚之上,凌空虚点,在云殇发愣的时候,他的身影与夜重合了。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与夜融合了。
“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云殇望着南宫清雅消失的方面,他很方自知之明,莫说是南宫清雅先离开 ,就算是两人同时起步,他的轻功也远不是南宫清雅的对手,只得对着那个消失的人,隔空传递着自己的喃喃自语,仿佛觉得聆听的风,会帮他传递自己的心语一样,“我喜欢的人,不就是你吗?傻瓜!”
房间里面的人,全部都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表示了强烈的好奇,所以,在云殇那一声巨大吼叫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连呼吸都减弱了,生怕错过了某些重要的情节,房间里面立时安静地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随即外面的声音也减弱了许多,房间里面,众人竖起了耳朵,也只能听得断断续续。
可恶,那房门的隔音效果怎么那么好?
雪鸽的八卦精神一旦发作,心就痒到不行,好几次按捺不住,想去把房门打开开条缝隙偷看,但是一想到外面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是南宫清雅,她鼓足的勇气,瞬间就蔫了——别说是开一条缝隙,就是在窗户纸上捅一个洞,也别想瞒过南宫清雅的耳目。
她老老实实在里面偷听,南宫清雅装作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还特意打开房门,偷听兼偷看,她除非是不想活了。
算了算了,惹谁也不想惹公子啊!
不过,她这么想,别人就不一定也这么想了,这个“别人”就是——南宫凌风。
他倒不是想要偷听。
他是听到云殇的话之后,先是一脸被吓到了的惊呆,然后就是一脸的义愤填膺:阿殇怎么可以那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