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新娘是老攻-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宫位于宫城之内,外有皇城包绕,城前左有太庙,右有社稷坛,城内分外朝和内廷两区,外朝在前,内廷在后。四面各开一门,东门称东华门,西门称西华门,北门称神武门,南面正门称午门。
进入东华门的时候,软轿停顿了一小会儿,是守门的侍卫要例行检查。
拦下软轿的侍卫,刚刚看到曹公公从侧面冒出来的时候,神色一滞,倨傲的眼神堪比翻书的速度,变成了奴才的卑微,一边毕恭毕敬地哈着腰,一边挥手让人放行:“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拦了曹公公的大驾,真是该死,该死。还望曹公公大人大谅,不要跟小的几个一般见识。”
曹公公很是得意地仰起头,用他那极富有特色的尖嗓子“嗯”了一声,软轿才又重新上路。
“二姐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南宫凌风窝在夜郎的怀里感叹,刚刚那些侍卫,要不是知道曹公公是南宫傲雪身边的人,才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行的。
知道南宫傲雪不好对付,夜郎就要早作打算。不过,依着他对南宫凌风的了解,要是问他你二姐是怎样一个人,那么他的答案,不外乎就是善良大方、美丽聪慧这些词眼。所以夜郎问的是:“你姐夫呢?是怎么一个人?”
“我太子姐夫啊,”南宫凌风歪着头,笑了起来,“太子姐夫可好了,长得又好看,性子又温柔,人也很聪明,最重要是心底很好。”
总结下来还是八个字:善良大方、美丽聪慧。
难道所有人在南宫凌风的心中都是一个样吗?夜郎不死心地追加一句:“具体一点。”
南宫凌风“嗯”了一声,低头认真地想了一阵,继而高兴地具体说道:“二姐第一次见太子姐夫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一直叫太子姐夫‘美人’呢;太子姐夫总是很温柔地笑着,就是对凶恶的旺财都好得很;最重要的是很聪明,要不怎么能把我二姐骗上花轿,娶到二姐最讨厌的皇宫中去呢……这样算是具体吗,相公?”
见着南宫凌风一脸邀功似的望着自己,夜郎笑眯了双眼:“实在太具体了。”至少很真切地了解到了这位太子善良大方、美丽聪慧。
“停下!”曹公公的声音从轿外传来,“你们先退下去。”
“是。”四个抬轿的小厮,恭敬地曲身后退。
南宫凌风抬起轿帘,“东宫”两个大大的烫金闪字就出现在了他面前的头上方。原来,目的地已到。
南宫凌风首先出了软轿,才有宫人慢吞吞地上前准备搀扶,虚横在软轿门帘口,空着的手,白白净净,夜朗看着别扭地紧。他是现代来的,虽然也享受着高人一等的生活,但是这种建立在奴才制度上的“高人一等”,却没有办法欣然接受,更何况,真的那么做了,只怕永远也别想摆脱“南宫夫人”的身份了。
看轿中的相公久久不伸出手来,南宫凌风就让宫人退下,该由自己去搀扶,手,刚刚伸出来,就被夜朗握住了。
原来相公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呀!南宫凌风遵循于表面上的现象,露出了高兴异常的笑容,也就没有时间去观察他再次被夜朗搂在了怀里,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夜朗面上也是幸福的浅笑,心中却在佩服:“好个南宫傲雪,竟想出了这么一招。”心念一转,却是端的豪气壮生:“我倒要看看,到底我们是谁吃得了谁?”
门口的侍卫,看到曹公公引进来的人,全部提起了精神,齐齐叫唤:“小王爷好、夫人好。”
声音之大,久久在夜朗的心上盘旋,直到进入南宫傲雪待客的地方——东宫的“桃源”园,还在回荡。
离“桃源”尚有数十步之远,已有桃香扑鼻而来。
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此时已经三月末端,绽放的桃花更是进入了全盛时期,朵朵傲然翘立枝头,微风轻送,漫天红粉如靥,梦幻似景。
花影如潮,美景如画,被引领着向桃林中走去的夜朗却煞风景地低着头,毫不怜惜如此美景。倒是在他身畔的南宫凌风翘首张望,欣喜挂满眼眸,口中惊叹连连,时不时的,还伸手去勾那些长在高处枝叶最茂盛的花枝。流云长发,随风而舞动。
渐行数步,桃林中的亭台显出身影,漫天桃红之中,一支独立,倒是雅得很、静得紧。
亭台之中,远远望去,红装素裹着一妙龄女子,清冷的石桌上,一壶热酒正在暖着,谆谆酒香,遮拦不住地飘逸出来,参透进桃花的香味中,闻之心旷神怡。让人不知是为花醉,还是为酒醉。
闻着酒香,耳听惊喜,倒似拉回了夜朗外游的神思,他的眸子落在了已跑远的南宫凌风身上。桃花下,衣袂飘飘回风而舞,欢颜如花,银铃笑声溶入粉色之中,令夜朗不禁心神荡漾。
原来不是为花醉,也不是为酒醉,而是为人醉啊!
第三十九章 御花园
更新时间2010223 9:07:38 字数:2707
此时,衬着雪肤绛唇,翩翩粉色花舞之中,南宫傲雪美得堪比天上鸾凤之姿,丽如谪仙之体,只惊得人心动。
描着青黛的柳眉颦着,飘忽的眼光一会儿看看发神望着南宫凌风的夜朗,一会儿看看似乎已经沉醉到花海中的南宫凌风,袖中的秀手紧握成拳,紧抿着的嘴角隐隐有些抽动,心中一次一次地提醒自己:要忍,要忍。
岂有此理!
邀请南宫凌风夜朗二人来“桃源”见面,本意一则让南宫凌风看看牵挂多时的桃花盛放;二则是该处开阔,一目了然,可以有效地防止宫中别有用心之人的偷听;三则嘛,私心作怪。她是听了南宫浮的话,说她在桃树下,就是那飘渺的仙子,不沾染一丝的俗气,仿佛随时会乘风回归九天之上。
可是,现在呢?本该是主角的她竟然被忽视了,那两人眼中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
“咳!”一声足以惊天动地的加重了音量的咳嗽打断了南宫凌风欣赏桃花风情和他自己作为风景被夜朗欣赏的画面,两人双双回眸。
“二——姐。”
拖长了声音,南宫凌风欢叫一声,闪电般朝南宫傲雪扑过去。在他将到未到的时候,南宫傲雪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不慌不忙地拿起手边长剑,“锵”一声如龙鸣般出鞘,剑光寒冷如冰,直指向南宫凌风扑过来的方向,眼看着就将演化为一场悲剧。
在离剑尖不过一尺的地方,南宫凌风急急地刹住身形,望着那差点刺穿身体的剑,噌噌地往后退开几步,确定到了安全的范围之内,才惊魂甫定地开口:“二姐,你想害死我啊?”
“哼,”南宫傲雪没有丝毫的悔意,南宫凌风的轻功有几斤几两,她只怕比他本人还清楚。冷哼一声,责问道:“我不是让你早膳过来吗?这都什么时辰了?”
“对啊!”南宫凌风恍然大悟,瞪着眼反问:“二姐,你不是让我们过来吃早膳的吗?怎么只有一壶酒啊?太吝啬了吧?”言毕,还撅起了嘴,委屈得紧。
听听,这就是傻子的理解方式。南宫傲雪曾经很认真的思考过,想想南宫凌风的两位家长,都不笨啊,怎么教育出这样的儿子来的?难道是亲身父母的错?也不对啊,那两人可是一个比一个精。
“出去。”
“咦?”
“滚出去。”
“……”
“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二,二姐!”
这就是夜朗听到的很久不见的姐弟情深似海的对话,至于看到的画面,毫无疑问是跟声音配套的。唯一的区别是,南宫凌风不是被丢出去的,而是被架出去的。
被曹公公带出桃源,南宫凌风颇为不满,对着关上的圆门,不甘心得瞪了半晌,终究是没有胆量闯进去,只好泄气地坐在一旁,无聊得等待。
曹公公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天真烂漫的小王爷,了解内幕的他知道里面的“谈判”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的,眼珠转了转,想起了一事,遂好心建议道:“小王爷,这几日御花园的花,开得正灿烂,要不要去瞅瞅?”
“真的呀!”南宫凌风蹦了起来,满眼惊喜。果然是一个很好打发的孩子。
使劲地点点头,曹公公又道:“老奴现在走不开,要不要派个人跟你一起……”
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凌风就连连摆手,拒绝了曹公公的好意,拍着胸膛,一副自信的样子:“我晓得路,自己去就好了,谢谢你哟,曹公公,我走了。”
南宫凌风的声音,言犹在耳,身影已经远去。曹公公笑着摇摇头,像极了老人对顽皮孙子淘气行为的宠溺,却不料自己这好心的行为,给南宫凌风带去了无尽的灾难。要是知道那个人此刻也在御花园的话,他就是拼了老命,也绝对不会让南宫凌风离开东宫半步。
皇宫内,亭台楼阁、水榭轩辕,多半是类似的设计与安排。畅游其间,回廊上遇见无数宫女太监,同样的打扮、同样的装束,就像是走过一座座的院落宫殿,大同小异,不用心观察,实难以分辨仔细。
就算是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的南宫凌风,也曾在这迷宫似的宫城里走失过几次。
因为身上东宫太子的令牌,南宫凌风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花香四溢的“御花园”。
刚刚将脑袋探进园子里,南宫凌风就仿佛看到了整个春天。所有的花都肆意绽放,尽情挥洒自己的娇丽。一眼望去,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同样的俏丽。
其实,世人在探讨到御花园的时候,多半是认为御花园不过是一座供皇家游玩的花圃,里面大不了就是争奇斗艳的花朵编织成的海洋。这却是大大的错了。
站在御花园的入口,遥遥相望,园里古木参天,名花奇石点缀其中。
御花园的甬路由各色石子砌成,构思精细、安排得当。大部分建筑环绕四周,既层次清楚,又不失宫廷气魄。
园中建筑多为对称,但在造型、装饰上又有变化,建筑在其间的殿宇院落与树木竹林相隔,给人一种幽深的感觉。其正中北面的殿宇,殿顶平坦,周围四脊环绕,是园中的主体建筑,其余殿宇轩斋对称分置于东西两侧。
园内有分别象征春、夏、秋、冬四季的亭台,多是方形重檐亭子,上有伞状攒尖圆顶,四面出厦,构成十二角,造形秀丽典雅。亭下石桥柔美秀丽,桥下一池碧水,水中金鱼成群,动静相衬,宜人宜景。
这个时候,原为御花园主题的花反而成为了一种次要的存在,算是为这座皇帝的禁苑锦上添花。
南宫凌风身形稍稍靠前,蹲下身子,注视着面前淡蓝色的花蕊。御花园不仅容纳了南国花中的稀罕品种,还有周边国家的奇异之花。但凡是可以在此生存的,花匠们都费心思地移植了些。所以,这里的花类,时时都在更新中。
眼前的这种花,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蓝,天空一般的蓝,淡淡的,浅浅的,从花蕊晕染开来,萦绕到花瓣上,淡得仿佛要消失了一样,花瓣的边缘地方,已经化作了纯白。
“谁批准你进来的?”恶狠狠的问话,打断了南宫凌风的沉思。他反弹性地扬起头,朝身后看去。光线从正面直刺而来,让南宫凌风睁不开眼睛,连忙拿手挡着,眯着眼,大概只看到了问话之人的轮廓。
“你……”心中惊疑不定,南宫凌风想站起身来看清那人。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扇到了南宫凌风的脸上,他还未站定的身子,连着耳光的余劲被打得一个趔趄,狼狈地倒在地上。
“哈哈……”低沉却不压抑的嘲笑声随之响起。
先前喝问的声音再次扬起,却是更加的咄咄逼人:“大胆,见了本宫不行礼,还敢称‘你’。小顺子,你说,该怎么惩罚这不懂事的奴才?”
“回禀主子,轻杖责二十,重则斩首!”毕恭毕敬的回答声中掩饰不住变态的心情。这些经年累月生活在皇宫中不见天日的太监宫女,平日被压制久了,只要依傍了一位得势的主子,立时就会嚣张跋扈地张牙舞爪,落井下石的事,做是再正常不过。而像这样,观看比自己身份高的人受罚,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件莫大的享受。
碧绿的翠烟衫,水雾百褶裙,裙裾下垂绣着点点红梅,外罩白色纱衣,云髻峨峨,就如同盛开的牡丹,妖艳、绚丽,浅笑盈盈,远远望去就像是仙子一般的人物,朱唇轻启,吐出的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辣:“御花园内杖责多煞风景啊,就换作耳光吧!看着这满园子的春意,听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当着民间的过节一样,岂不热闹!”
南宫凌风被她那狠狠一下,打到在地,半边脸颊立刻火辣辣地刺痛,捂住被打的地方,这时才看清楚了那打他的人。
竟是当今皇帝最为宠爱,也是唯一的公主——南宫云婵
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四十章 南宫傲雪的逼问
更新时间2010224 9:49:37 字数:2755
第四十章南宫傲雪的逼问
瞥到南宫云婵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南宫凌风心中一颤,抱着脑袋,闷闷地叫道:“不要打我。”
“哟”,南宫云婵装出了吃惊的样子,俯下身子。身边立刻有人上前,一个扳开了南宫凌风抱住脑袋的手,一个钳住他尖尖的下巴,用力地往上抬。
“这不是凌风吗?怎么在这里?来,快起来。”
南宫云婵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好像现在她才认出南宫凌风一样,动作亲密地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南宫凌风,还伸出芊芊素手为他捻掉身上沾染上的花枝草根,抖落尘埃。
南宫凌风被她前后不着边际的行为弄得一愣一愣的,没了反应。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处在亭台之中。
亭中石凳上都铺上了精致的锦绣厚垫,挡住了春末还有的丝丝寒意,看着就温暖一片,石桌上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上边摆设着各式的小点心,主座的前方放置着一套茶具,蓄满茶水的青瓷茶杯已经没有了热气。
看得出来,在南宫凌风到此处之前,南宫云婵等人就已经在了。
“来,喝茶。”南宫云婵将那冷掉的剩茶递给南宫凌风。
南宫凌风怕归怕,却不知道看人脸色,也不知道什么叫忍气吞声,摇摇头,就拒绝了南宫云婵的“好意”:“我不喝凉的。”
南宫云婵秀眉猛地收敛,气氛霎时直线下降,竟比寒意更加的让人泠然,但脸上却仍保持着符合身份的微笑。将茶杯放到小顺子的手中,轻移莲步,南宫云婵渡步到南宫凌风的身边,依旧笑着,只是笑得不怀好意:“凌风觉得茶水凉,一定是不知道什么才叫凉,也罢,我这作姐姐的人,就好好地教教你!”
话毕,南宫云婵冲着伺候的小顺子横瞄一眼,小顺子立刻就了解了主子的意图,心中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主子对他的信任;害怕的是那位稳居东宫、人人太之色变的太子妃,如果这么对南宫凌风,被那位有德不报、有怨涌泉相报的太子妃查出来了的话,既吃不了,也别想兜着走。
这么多的顾及,在小顺子思考来,也不过是短短一瞬。可不能让南宫云婵看出一点迟疑的样子,小顺子一边朝南宫凌风走去,一边在心中计划:等事情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将现在所有在场的宫女太监的嘴巴封上,就算南宫傲雪查,查出来的结果,也是公主推南宫凌风下水的。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小顺子什么都考虑到了,偏偏就忽略了最大的漏洞——南宫凌风本人。
南宫凌风茫然地望着南宫云婵,不知所措。正在这个时候,南宫云婵的近侍小顺子突然上前,看似要给南宫云婵请安,却极为不小心地撞到了他,他立身不稳,坠入身后一池碧水之中。
头顶上一阵惊呼传来,却没有一个是发自内心的惊慌。
浸人的寒意霎时爬满南宫凌风的全身,冰冷刺骨,像是一把把刀剑在切割皮肤,渐渐地,刀剑入骨,血液跟着结冰,腿脚阵阵发软。冰水淹过头顶,清凉的水被灌进了口中,呛得南宫凌风一阵咳嗽,少许的池水顺着喉咙流到身体里,从嘴一路向下,都是刺痛的寒。
挣扎着漂浮出水面,南宫凌风全身颤抖着,生命的本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