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凶猛 作者:乌鸦是个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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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一声闷雷,正落于耳畔。张钊一把拉开窗户,哗啦哗啦的雨水声响起,些许的水汽从薄薄的纱窗外袭拥而入,击打在皮肤上,战栗的凉意。
夏辉以耻辱至极的姿势被挂在窗户上,风雨交加中隐约能听到楼下小孩弹琴的叮咚声,他咬紧下唇,不敢大声的呻吟,就在这种极度刺激的状态下,眼前金星直冒,脑中似乎有一团雾气炸开,白浊一片。
张钊的肉根还在他体内微微跳动,俯身在他勃颈处用力吮出了一枚吻痕,精壮的腰身向后拉,蠢蠢欲动。
夏辉倒抽了一口凉气,压低了声音呜咽:“别……别……刚射了……歇会儿受不了……”
张钊伸手在他跨前抹了一把,果然蹭了一片滑腻。
然而他只停顿了几秒,手掌捂住夏辉的口鼻,再度开始愈加大力的撞击。
“呜……”夏辉险些窒息,闷闷的发出了叫声,后庭被猛插至红肿,快意连连,胯下的分身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再度勃起,煎熬着不断从铃口处涌出水来。
他呼吸困难,加上姿势又刁钻,后穴夹得极紧,倒像个雏儿似的操弄不开,张钊皱眉,将他后臀上举,自己一腿屈起跨在窗台上,几下猛顶,借助身体的重量微微下压,整根肉棒完全强行顶入,没入根部后继续用力,几乎要将那两团囊袋也压进去。
夏辉想要尖叫,又被堵住嘴无法吭声,瞳孔微微收缩,不住疾喘,直肠被压迫到极点,后穴阵阵痉挛。
张钊在他耳边亲吻,按着他的脖颈弯下来,沉声道:“全插进去了,爽不爽?”
说完抱着夏辉的腰,将他抵在窗上一番猛插,另一手沿着胸口抚摸了下去,捏着他硬立的乳头轻揉,向上不住的提拉抠弄。
夏辉低头就能看着那根粗长的肉柱撕开后穴,完全捅到深处,又拔出带着无数滑腻的液体四下迸溅,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微弱的光,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操几乎快要崩溃。
白液顺着交合处淌在胯间,在窗台上留下一小滩淫靡的痕迹。
他艰难的吞咽着唾液,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真长……
张钊不再顾忌,按紧了他往死里干,足足干满了百余下,一捅到底,环住夏辉的脖颈,松开手吻住他的唇,肉棒颤了几下,堪堪射入热精。
两人一身汗水,胸口相贴,夏辉微微眯起眼,失神的抬头。
他的瞳孔涣散,正映出暗夜里灯光点点。
张钊将他酸软的胳膊解下来,架着他回到卧室,倒在床上,半硬的肉根再度野蛮的插入。
他今天有点沉闷,也许是真的压抑需要发泄,话不多,只是不停歇的深入蛮干。
夏辉没精力去探究,全身散了架一般疲惫不堪,后庭依旧肿痛,酸软难耐,完全无法抗拒张钊的侵略。
开过一次的后穴抽插顺畅,还留在体内的的精液充当了最好的润滑,由得那根肉棒进进出出。夏辉手脚瘫软的躺平,敏感点被死死压住,嘴里发出难耐的哼叫。
比起刚刚,这次进入的角度更方便,也更彻底,张钊额头渗出了一排汗珠,放纵似的在他体内驰骋。
“呃……轻……轻点!”
大部分情况下求饶都是没有用处的,张钊不管不顾,侧抱着夏辉,有力的手臂箍着他试图缩躲的腰身,死死拉回身前,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冲刺以及冲撞间发出的“啧啧”响动。
夏辉眼前发黑,唇齿微张,唾液自唇角滑落,像只公狗一样被按住交媾,稍微一怔,昏了过去。
然而刚刚合眼,又被下身反复不停的捅弄插得醒转,夏辉哀哀叫了两声,张钊的频率快得像是要磨出火来,他语无伦次,真正体会到了合不拢腿的滋味。
最后当张钊离开他身体时,夏辉还在不住的痉挛抽搐,内壁外翻,紧致的菊口被干开了一指宽的缝隙,狼狈的绽在腿间。这次射入的量极大,沿着腿根蜿蜒而下打湿了床单。
他全然软成一摊烂泥,浑身冷汗的抬腿,与张钊的两腿交缠在一处,互相摩挲,手臂抬起,紧紧抱着,很快坠入梦乡。
混沌中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睁眼,腰酸腿疼的去摸手机,“几点了?”
张钊把他的手按回去,替他盖好凉被,沉声道:“还早,再睡会儿。”
夏辉“唔”了一声,迷蒙间见他已经穿好了外衣,正靠在床边吸烟,挪过去环住他的腰,喃喃道:“要去上班了吗?”
隔了很久,张钊低低的“嗯”了一声。
夏辉很满意,在他胳膊上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张钊抽尽了最后一颗烟,把被他抱住的胳膊抽回来,起身欲走,刚到门边,又鬼使神差的折了回来,拍拍夏辉的脸,低声道:“厨房的煤气管子有点问题,记得打电话叫人来修。”
夏辉迷糊间本能的一耳进一耳出,哼了两声就要继续睡。
“还有……”张钊揉了揉他的脑袋,几不可闻的对他说:“以后别乱放人进屋。”
夏辉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他被做了一晚上,早累的半死,张钊的手一松开,就滚到床里去了。
张钊没再吭声,转身出屋,带上了卧室的门。
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全然没有了昨晚的阴云密布,明晃晃的光线照得人眼晕,他抬头遮挡了一下,在客厅里站立了良久,最终还是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东西,放在了电视柜上。
6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夏辉打着哈欠穿过客厅,刚要洗脸刷牙,忽然顿了一下。
客厅整洁明亮,完全没有昨晚上凌乱的样子,看得出被收拾过,物品摆放在远处,一切如常。
可就是这种整洁,让人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飘进卫生间,挤了牙膏开始刷牙,嘴里充满了泡沫,正打算冲水,不经意瞥到了一旁的洗漱台,懵了。
他叼着牙刷,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随意两口吐掉了牙膏沫,夏辉稀里糊涂的走出去,开始一样样的查看屋里的物品。
张钊的洗漱用品,衣物,笔记本甚至他带来的那盆仙人掌,统统不翼而飞,如果不是因为现场的实在干净,夏辉绝壁肯定屋里进过贼。他拉开存放重要物品的抽屉,里面原本放着的现金和房产证想当然也失踪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身份证。
恍恍惚惚的歪在沙发上,手脚发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摸手机。
手打颤,几次打滑按不下数字键,好不容易拨通,里面传来乐清脆的女音:“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
不屈不挠的又拨了几次,得到了同样的回复。
夏辉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勉强冷静了一点,想着张钊只是拿走还账去了,这没什么,昨晚不是就决定都给他了吗。
深吸了几口气,故作乐观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三个多小时张钊就能下班。
只是虚惊,他摸了摸胸口,也只能虚惊,否则还能怎么样呢?
厨房里自然不会有饭菜,冰箱也是空的,夏辉好不容易摸出了两袋牛奶,没看生产日期,就打开往嘴里灌。
秒针的每一下转动行走都变得清晰,呼吸带出的奶腥气发苦,喝完了很老实的坐在沙发上扭开电视,又饿又累,夏辉抱着抱枕蜷成一团,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却又无比清醒。
凌晨三点,他在黑暗中爬起来,拿出喝剩下的那袋牛奶,疲惫的喝光。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电视柜上,月光聚集出一个小小的亮点,银白色的冰冷的金属色泽,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的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嘲笑着他的天真。
夏辉吸了吸鼻子,把牛奶袋子扔掉,又躺了回去。
再等等,也许明天……他心想。
夏辉一个人在家窝了整整三天,终于憋不住了。
首先,家里的最后一袋零食也被翻出来吃光了,夏辉自认为不是植物,没法光合作用,灌了一肚子白开水后觉得还是人类的食物适合自己,保命要紧。
其次,三天来的货物打好了包裹堆在客厅里,一直没发出去,再不找快递,生意别做了。
晚上十点,他穿着人字拖脚步虚浮的飘到楼下,大半的店铺都已经打烊,那间超市倒是还亮着灯。
“欢迎光……临……”
正在玩扫雷的韩佑熙抬头上下打量睡衣拖鞋一身狼狈的夏辉,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副死样?”
夏辉脸色苍白的“嗯”了一声,游魂似的从他眼前飘过,直奔泡面货架。
随便取了一包过来结账,韩佑熙一边弯腰把已经收拾起来的零钱盒拉出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前天看见你们家帅哥了,手里还拎着行李,分了?”
“没,吵架。”夏辉言简意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他。
“哦,”韩佑熙瞥他,“五块五,涨价了。”
夏辉又去翻口袋,然而那里空荡荡的,连个钱影儿也无。他只好举着方便面,茫然的去看韩佑熙。
估计是那样子太落魄,韩佑熙无奈的冲他挥手,“得了,五毛先欠着吧,你下回来记着给我带来。”
夏辉低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又从背后掏出一包榨菜,“能再赊我包榨菜不?”
韩佑熙:……
擦,当我这儿慈善机构吗?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咆哮,玻璃门上悬挂的招财猫发出清脆的响动,一个年轻人探头探脑的走进来,背着个很大的包四下张望,看到韩佑熙后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老板,送快递吗?”
那人看上去二十冒头,高高瘦瘦。声音洪亮,并不太帅,然而一看就是刚毕业找到工作的学生,脸上带着几粒粉刺,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还没被社会压榨过的生嫩劲儿。
韩佑熙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不”字咽回去,夹着烟骚包的抽了一口,冲他一扬下巴:“你哪家的啊?”
年轻人抬手傻呵呵的抓着后脑,递过去两张名片:“YD的,我叫杨伟。”
夏辉默默的转头,惨白的脸对着他。
韩佑熙也一愣,接过名片很自然的问:“原来管这片的不是你啊。”
“啊?”杨伟被夏辉的目光刺得浑身发毛,正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听了他这话忙不迭的回道:“你说张哥,他辞职一个多星期了,我是公司新招的,以后多多关照哈……”
夏辉早已经麻了,这会儿根本没太大的感觉,脑子里就飘过了那么几个关键字:辞职,一个多星期。
“他不是把货丢了,要赔钱么?”他木木的问。
唉?杨伟很努力的做回想状:“没听说啊,老板跟我说他自己不干的。”
这一段对话信息量就有点大,韩佑熙挑眉,觉得自己八成是遇到了百年难得的大八卦,于是特没节操的套话:“喂,没事儿吧?”
夏辉抬头,想冲他笑笑说没事儿,就是又傻逼了。然而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话极其矫情,索性一言不发,把榨菜留下,泡面拿着,扭头往外飘。
韩佑熙无语,走出收银台把那包榨菜往他手里一塞:“得了,赊你一回,以后长点心。”
基佬何苦为难基佬,更何况这楼里像他们这样的异类也不多,互相帮衬点,以后总有用的着的时候。
夏辉点头道谢,长心有屁用,还不是让人一顺手就扔泔水桶去了,做化肥都嫌油水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楼,把手里的袋子扔下,刚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子臭鸡蛋味,第一反应开柜子找煤气管。
坐在地上,对着那根还在泄露的管子呆滞了良久,最终还是失去了勇气,伸手把大阀拧紧。
气体渐渐散开,他走到窗前,开窗透气。这里的老旧居民楼林立,七楼是最高的,夏天的夜晚总能看到繁星漫天,银河如带。
然而今晚什么都没有,月亮孤零零的挂着,映在瞳孔里,一片寂寞。
片刻后,他麻木的蜷起了身体,将脸整个埋在膝盖上,痛苦的呜咽出声。
超市里,韩佑熙望着夏辉黯然单薄的背影唏嘘,唉,这年头,不好混啊。
瞧见没,分个手,多大点事儿,估计用不了几天又能成为邻里邻居的资谈,本来就有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这回估计更甚。
他回到超市里,产生了那么一种惺惺相惜的认同感,于是伤感之下很果断的把还在莫名其妙状态的杨伟手机号存了,笑眯眯的摆了个POSE抬头问他:“唉,小哥,微信号多少?”
杨伟:……
夏辉呆在窗台边十分钟就原地满血复活,挺大一男人哭着没劲,又不会有人来哄,况且流眼泪也很耗费体力的。
小强似的跳起来爬了一会儿,把泡面打开烧水泡上,他抽空算了一下损失。
万一张钊真的卷款跑了,当然最好只是万一,那意味着他钱没了,房子没了,更糟糕的是,好像还被白嫖了。尽管现在这年头找鸭子都要倒给钱,能摊上张钊这种优质的好像还赚了点,不过夏辉深信男人也有节操,被骗色一样不会太豁达。
好在前段日子刚进了一批货,店里走货量又不大,坚持到下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他把刚从楼下拿上来的那张名片捏在手里良久,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杨伟没过多久就笑眯眯的赶到,一面把货物往随身带着的编织袋里塞,一面嚼着手里的面包,含含糊糊的对夏辉说:“楼下老板真好,我说没吃宵夜他硬塞给我两面包,对了,你要不?”
夏辉:……
“不用,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收货。”夏辉又清点了一遍包裹,确认一个没落下,把填写好的单据递给他,顺便掏出刚从床底下翻出来的仅存的三百块钱。
杨伟咬着笔杆算账:“我刚来嘛,总得摸摸底,再说光棍一个,回去早了也没意思。哦,对了,韩老板说你是YD的常客唉,又认识张哥,这么地吧,一共四十个件,有两个内蒙的贵一点,五个要续重的,三百一。”
夏辉跟着张钊混了一段日子,知道这个价格确实不算多赚,可惜他很窘迫的在屋里搜寻了一圈,别说十块钱了,一毛都没有。
“算了,头一回接单子,十块我给你垫上吧。”杨伟把笔和单据都收到背包里,态度依旧良好:“以后发货打电话就成,晚上四点来取怎么样?”
夏辉点头,正这时,走廊里本就昏黄的楼道灯泡发出了两声“吱吱”的响动,砰的一下熄灭。
“不是吧。”杨伟哀嚎,他刚才上楼就是一路摸黑,这破地方灯就没几个完好的,这回下楼也要摸黑了。
夏辉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从鞋柜上取了手电筒递给去:“你先用吧,反正我晚上一般不出门。”
杨伟于是舒了一口气,笑容满面的道了谢离去。
夏辉把他送走,实在是疲惫的不行,趴回到沙发上没一会儿的工夫,又晕乎乎的坠入了梦乡。
翌日,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刚莫名其妙吞掉他一张银行卡的ATM机,成功的压制住了打砸抢的冲动。
即使日子过得再破烂,也不要试图报复社会。
银行值班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先生,不好意思,这台机器出了故障,修理要花三天的时间,请您留下手机号码,到时候取出来我们会联系您。”
夏辉觉得人生算是彻底昏暗了,就好比游戏好不容易打通关,GM跳出来一声大喝,不许开挂,于是……封号禁IP妥妥的。
他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晃荡了一圈,目光呆滞,两眼无神,最终还是走进了韩佑熙那家便利超市。
超市里有几个邻居大妈正在选购打折的调料,见他进来先是乐呵呵的打招呼:“小夏啊。”
扭过头却又纷纷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哎,看见没,老夏家那个……”
“你说那个啊,哎呦不得了,年轻轻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的搞在一起。”
“可不是,你搬来的晚,不知道,高中就不学好,和个小混子成天出去跑,还抽白粉进过局子哩,生生把他爸给气死的。”
“最近不是又招了一个,我就看那男的不像好人,凶相的很,走廊撞见吓了我一大跳。这两天没见,估计是走了,我就说,正经人怎么可能和这种……”
几个大妈热情洋溢的分享着八卦,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钻进夏辉的耳朵,穿透力十足。
早习惯了这种议论纷纷,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