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男配-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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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盛怒之下将我跟师叔都关进大牢,不过他并没有宣布会对我们怎么样。可是王婉等不下去了,周景的那道传位圣旨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刺激,不将我弄死她是绝对不能安心的。
王婉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自然有她的手段。所以师叔仅仅只抱着我睡了一宿,就不出意外的被王婉支到别处去了,然后某个月黑风高夜,我又并不困难的被几个人挟持出去了。
王婉不会笨到在死牢对我动手。
还是那样的夜晚,那样的黑衣人,无边的黑夜,连个月亮都没有,唯一不同的是王婉这一次没有蒙面,她抱着我必死的心而来,所以根本不需要掩饰什么。
“要怪只能怪你。”照例,坏人在做坏事之前总要表示一番被迫和无辜,王婉道:“虽然我知道这孩子的确是白叶的,但我还是不能放过你,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真正安心!”
你怎么知道这孩子的确是白叶的?
王婉说完,站了起来,一副悲悯的模样:“穆清清,你死了我会给你多少些纸钱的!”她缓缓后退,那些黑衣人上前将我围住。
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担心。
一道白光袭来,师叔的白缎撕开浓稠的黑夜,犀利的向杀手们袭来。
杀手们接了几招,但明显不是对手。
王婉被他们护着退后好远站定,惊恐道:“白叶!你不是中了我的毒已经要是了么?你们……!”
师叔压根不屑跟他说话,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走到我身边:“还好吧?”
“你放心。”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婉简直不能接受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变化。
面对焦躁的王婉,我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我在宫里头被看得太严实了,能有本事破了周景对我们的监视,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了。”我跟师叔相视一笑:“我们只是借着你想杀我们的机会,将计就计的逃出来而已。”
王婉吃惊得很,却依旧不依不饶:“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掉?”
我懒得跟她多费唇舌,师叔的白练陡然出袖,望她一眼:“要么试一试?”
师叔很少用这样冷的眼神示人。
王婉身边的杀手一哄而上,师叔一人完全足以应付,都不要我插手,不多时地上便是一堆尸体。
王婉想跑,我踢起一块石子,正好砸在她的膝盖上,她哀嚎一声,跪了下来。
我走到她身前,她的脸色煞白,望着我很是惊恐:“你……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景……景哥哥还需要我帮他解毒,你们一定不会杀我的对不对!”
我捡起地上的剑,王婉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玩命的跑,我飞起一脚将她踢翻在地,上前摁住她,一剑刺去,她惨叫一声。我将剑拔出来,又连刺两剑。王婉血人般的趴在地上。
感觉心中舒畅无比。
“这三剑是你欠我的。”我好心的解释了一句,而后将剑丢了,转身离开。
也许方才太激动了,头有些晕,师叔上前将我抱起来走。
“你大可以杀了王婉。”
“算了。”我疲惫的靠着他的肩头,“孕妇杀人多不好,就当我积德不行么?”
“……”
半晌,师叔说:“你对他,终究是狠不下心的。”
***
我和师叔并没有回清涟山庄,我尊重师叔的意思,他对他这个弟弟一直怀有愧疚,所以想尽可能的帮助他,所以在我们离开之前,师叔打算将清涟山庄彻底交给周景。清涟山庄控制着非官方的很多势力,其真正的作用甚至可以强过千军万马。
师叔有一处山间木屋,他很少去住,没想到如今倒成了我二人的栖身之所,事情办妥之后,我们便去了木屋准备开始全新的隐居生活。这木屋经过师叔的手被修缮一新,清山碧水,苍翠旖旎,环境空气都好得不得了,像个人间仙境似的。
我的孕期反应很强烈,胃口不好,师叔不厌其烦的变着花样哄我吃东西,那双治病救人的手指如今为了我沾满人间烟火,我躺在门口的小竹榻上晒太阳,眯着眼睛看着师叔在旁边的厨房里忙进忙出,还记得当年第一眼见他,恍若神仙下凡,如今这个神仙在做饭。
师叔倒腾一阵子,端着个盘子出来了:“这个一点都不油腻,来,尝尝。”他夹过一筷子喂到我嘴巴里,然后满心期待的等着我表示。我嚼了两口,咽下去:“再吃一点。”
师叔立刻松了一口气,赶紧再夹上一筷子送到我嘴里:“我将鸡肉都撕成小丝儿,再加上这么多配菜,你是吃不出肉的油腻感的,这样凉拌着口味不错,清淡又营养。”
傍晚时分是师叔安排的胎教时间,这个时候师叔通常会把他的古琴搬出来弹一段曲子,今晚他讲了个圣贤故事,我们一起半躺在竹榻上乘凉,我靠在他怀里听得恹恹欲睡。
“你看你这么不爱学,怎么能给他做个好榜样。”
我打了个哈欠:“他能听得懂么现在?”
师叔煞有介事的坐了起来,头附在我的肚子上,还问道:“你娘问你,听得懂么?”
我被他的样子逗乐了。
他“嘘”一声示意我别笑,一脸认真道:“他在跟我说话呢?”
我歪着脑袋看他:“宝宝跟你说什么了?”
师叔直起身子,伸手将我圈住,看着我,道:“他说,娘亲快嫁给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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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手足相残
我虽然不是什么娇羞少女;但还是被他温柔的搞得脸红了;掩饰尴尬似的装作轻松道:“别说笑了。”
“我可没有说笑。”师叔很自然的圈着我;道:“这样吧!我来求个雨;如果成功了,就说明老天爷帮你答应了;行不行?”
我笑他:“你以为你是神棍啊;还求雨,你看这天;会下雨才怪。”
师叔抱着我坐好:“是么?你等着看好了!”
“那我们岂不是要先回去躲雨?”我边说边偏过头去。
我们本就靠得极近,一回身一仰头,就碰到了他的唇,温暖而柔软。
我是因为不知所措所以愣着没动,师叔也没有动。
我正想往后仰,师叔就在这个时候低下头,轻轻柔柔的覆上我的唇,唇齿相依的温暖。
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师叔笑了一笑,指向东南方向:“看。”
抬头的一瞬间,一大朵银光正好划破夜空,像是谁用一把神奇的笔在浓墨的画布上狠狠地刷了一把,顿时散落了无比惊艳的光芒。这道首当其冲的星光并没有瞬间而逝,它带出的银银清辉在夜空中停留了好久,才一点点由重而淡,最后依依不舍的隐隐而去。接着又是一颗流星,含蓄的带着一条细细的银光,缓缓从不见边际的夜空划了过来,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纤弱轻舞,柔柔滑滑的隐约在墨色的夜空,像个娉婷的美好少女,轻曼而飘逸。
我抬头惊喜的望着师叔,他亲了亲我的脸颊:“看,下雨了,喜欢么?”我顿觉出几分温暖和甜蜜来,靠着他扬起脸,欣赏这场夜空盛宴。
一颗又一颗的流星划过天际,前面的不忍离开,后面的又迫不及待,直到整个天幕都遍闪银光,那样耀眼的美丽,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好像是一个个天使,坠入凡间,披着一身光洁的银纱,在寂静的夜空中翩翩起舞,在夜空中划下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师叔在身后亲了亲我的脸颊,说:“清清,我小的时候听我娘亲说,能守望到这些星雨的人会幸福一辈子的,我想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师叔。”
“所以在这些星雨下面,许我你全部的心意好么?”
我的心还是很乱。
“师叔,你那么好,为什么会要我?”
“我们一生会遇到很多很多人,可是只有一个人,你看到她的时候,心里会产生一股很异样的感觉,既叹息之前的生命里居然没能有她的陪伴,又希望这个人在你今后生命的每个时刻她都在你的身边。而我就是这样。”
夜空中的流星点点轻盈而优美地划过,是夺目美丽的精灵,在我们的头顶翩然而舞,带着我的心也快乐起来。这些美丽的流星,如同仙女的魔杖,在空中挥过幸福的光芒。
“师叔。”我将手上的黑爠珠串褪下来戴到他的手里,“这是我爹给我,现在你给我保管着,我们会好好的。”
师叔将我搂紧:“自然会好好保管。”
“师叔,谢谢你。”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雪绒苓的馨香原来是这样让人安心的味道。
谢谢你在我九死一生的时候没有放弃我,谢谢你在我最自卑的时候陪着我,谢谢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支持我哪怕是错误的决定,谢谢你在我犯了错误承担后果之时默默的陪着我一起,谢谢你陪着我一次又一次固执的义无反顾,也谢谢最后仍然愿意陪在遍体鳞伤的我身边……
谢谢你……
***
我们住的小木屋虽然很简陋,但胜在依山傍水,环境宜人,再加上巧手的师叔亲自将小木屋翻了个新,我出门去采了些野花儿,打算用这些花来布置布置屋子,婚礼没有红布红盖头,至少有五彩旖旎的小花儿也是好的。
当我挎着一篮子野花推开门,一个披着玄衣披风的身影落入眼帘,手中的花篮陡然而落,那些我精心采回来的小花儿散了满地。
来人转身,金冠刺眼。
“我师叔呢?”
“清清,你就这么走了?”他说。
“我问你,我师叔呢。”我压抑着嗓子。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眼睛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我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他却逼上前来,将我抵在门框上,一手抚上我的脸颊:“清清,我只想你告诉我,只想听你说。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信。”
“抱歉。”我说。
他看着我:“清清,我不想听这些。”他牵住我,将我带到屋外我与师叔常坐的竹塌上坐好,然后叫所有的人都下去。
“清清。”他开了个头,很有话说的模样,又似乎很难启齿,所以决断如他,很难得的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见他坐了半晌,我决定主动问一问。
周景解下披风披在我的身上,而后坐在我旁边,我坐得靠后一点,所以只能看到他一个挺直的背影,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坐着背对了我。
“清清。”他唤我。
“恩,你说,我在听。”对着一个人的背影交谈感觉很诡异。
“……”
他又陷入了沉默,于是我受不了了。
“其实,我觉得你有些怪怪的。”
他的身形动了动:“怎么?你感觉到什么了?”
我想了想,这么说:“其实我们家乡有句话?”
“你们家乡?”周景的语气表示不能理解。
穆清清的家乡不就是他的家乡?
我讪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还好周景这种大人物也不是纠结细节的人,于是让我的话题得以继续:“嗯,什么话?”
“no zuo no die。”
“什么?!”他终于肯回头瞅了我一眼。
“不作死就不会死。”
周景的一双俊眉就这么皱了起来,思索半晌:“我不是很懂。”
“总觉得我们之间有种用力过猛的感觉。”我转了转身体:“我们之间好多波折啊。”
“是。”他说。
“从一开始你把我全家给斩了,接着我差点死了,然后你又差点死了,接着各种误会解释不清,弄得我们身心俱疲遍体凌伤,于是我接受了一个事实,并不是所有话本的HE都应该是男主角和女主角从此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清清……”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打败周景强大的思维,让他也会理解无能。
“你听不懂不奇怪。”我安慰他:“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舍得你死,所以才会骗你上了王婉的床,我知道这对于骄傲的你来说是多么操蛋的一件事儿,你生气我不怪你。可是你忘了,这对于我而言,简直比死还难受啊!”
“我允许你生我的气,但是我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也忘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绝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周景,我曾经真的很爱很爱你!用我可以有的一切来爱你,尽管它或许很卑微,但那些都是我所能给你的全部。”
他终于肯转过身来面对我,神情变幻,我拿捏不准是哀伤,是感动,是震惊还是其它什么。
“清清。”他倾过身来抱住我,“我该怎么办,你来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我以为我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对的,我也以为我从来不会后悔,可是现在我发现错了。”
我想了想,还是抬手覆在他的背上:“其实,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而且,你很厉害,非常厉害,我觉得你什么都可以的,所以好好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别有束缚,我祝你早日君临天下。”
我分明听见他是笑了一下:“什么都可以……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
“现在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他收紧了手臂。
根本说不通。
周景此人,对虐恋情深似乎十分感兴趣,导致前面我跟他二人不停的互相戳刀子,乐此不疲,于是这会儿我本着不刺激他的原则,本想来个好聚好散。
我离开他,想告诉他快别闹了,很诚恳的看着他,然后告诉他说:“周景,其实我早就跟师叔在一起了,没错,这孩子真的就是师叔的。所以,咱们好聚好散,彼此留个美好回忆吧。”
“我不信!”他说。
我以为他又要暴走了,但暂时没有,只是好像很纠结似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想了想,宽慰他:“算了,都过去了……”
“你不会这样。”他握住我的肩膀,脸上带着希冀,很希望我给出他心中的答案似的。
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如果我没听错,他的声音是有了一点点哽咽么?不过等我再次侧耳倾听的时候,又是那般冷淡霸道,好像方才那句话只是我的幻觉。
“你说过不离开我的!”脸颊上的指尖蓦然收紧,顿时疼得我眼泪夺眶而出,这个蛇经病!
于是我说:“你蛇精病啊!”
“你们想要在一起?”他的声音低沉而寒冷。
“是,我们要成亲了!”我忍着疼,咬牙,一甩头看着他,嘴角学着他一样浮上笑意:“周景,现在我很幸福,从来都没有过的幸福,这是从前跟你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你听明白了么!”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就该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了,所谓祸从口出,我这个逞口舌之快的毛病死都改不掉。只觉脸上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似的,他看了我许久,胸口一起一伏的呼着气。我虽然心里发憷,但面上是觉不可能对他服半点软的,于是一副遇强则强的模样瞪着他。
他很生气。
周景花了半晌的时间来平复心情,然后声音也缓和了一些,捏着我脸颊的指尖改为轻柔的抚摸:“清清,不要跟我置气,告诉我,这孩子是我的。”
“呵呵。”我给他一个嘲讽的笑:“你以为你是谁呐?!我非得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没有尊严,我以前爱你,不代表现在就爱你,更不可能代表我将来还爱你,周景,还要我说多少次呐?我早就不爱你了。”
他的呼吸又沉闷而急促了起来,但他还是很好的忍着,很耐心的又说了一遍:“清清,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会给你们我可以给的一切,包括这江山天下,无论男女,我会让他做这天下的王,你应该相信我。”
一副皇恩浩荡的模样。
我看着他冷笑:“然后呢?我就应该对着你三呼万岁感恩戴德?算了吧周景,我可不是你后宫的那些妃嫔,这些你还是留着恩赐她们去吧。江山天下?这是你周景想要的,不是别人想要的,周景,咱们赶紧的好聚好散吧,千万别跟我相爱相杀虐恋情深,太可怕了好吗?!”
“说!”他一收手,我一下撞在他的胸口,他扣着我的腰:“说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周景!你够了啊!我问你,我师叔在哪里!”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若不是心中存了这份担心,我早就想喷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他拉着我,对我吼得各种哀怨,导致我一下错觉还以为是自己对不起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