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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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着魔了一般,我的眼睛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但是嘴上却强硬地道:“你笑什么?”
他笑意愈深,仿佛有朵朵白莲绽放,灼灼其华。
莲香与酒香纠缠着,不知是酒香更胜还是莲香更胜。
借着浅浅的醉意,看着沉静笑着的莲真,我忽然血气上涌,伸出手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紧接着仰起头,咬上他的嘴唇。
是咬不是吻,我呲开牙,狠狠地咬上他薄凉柔软的唇。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我咬。
鼻尖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已经分不清是莲香还是酒香。只是愈加沉醉,仿佛要叫人失了神智。
我松开莲真,他原本略失血色的唇被我咬得嫣红,衬着肤色愈加洁白无瑕,加上微醺的醉意,扬起眼尾慵懒地笑着,竟是愈加诱人。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这是做什么?轻薄莲真?
我真是昏了头!
莲真支着下颌坐在那里,微微有些醉意,从容的眼神里有一丝涣散。
不能再被迷惑了,我告诉自己,刻意将眼睛从他脸上挪开,抬头看着一轮清明的寒月。
“莲真,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我开口淡淡地道。
“叫你带我走的那段时间里,我派人调查过,你在都城短短的几天里,暗中收买人脉,勾结权贵,早已存了异心。”
我说着,低下头凄凄一笑:“你和皇兄……嗬,真是像啊……表面上说保护我,喜欢我,暗地里却又在算计我!”
为什么……为什么身边亲近的人都要算计我?
眼前忽然一片迷蒙,我低头看着一滴泪珠落在地上,绽开水花。
我为何要哭?
还在这个仇人面前哭,忒没骨气!
我强忍住眼泪,咬着嘴唇,倔强地低着头。
看着我这副欲哭强忍的模样,莲真莞然笑道:“忍什么?哭出来便是。”
我睁着双目狠烈地望着他:“我不要你安慰!”
“哦。”他浅浅一笑,“你尽情地哭好了,我绝不安慰你。”
……
他这么一说,我越发哭不出来了。
没道理让他笑着看我哭!
莲真,真是欺人太甚了!
我一拍桌子,公主的脾气上来了,作势冷着脸道:“本宫累了,扶本宫回房休息。”
难得端一次公主架子,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好在莲真还算配合,伸手将我扶住,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房中。我垂着头,迷迷糊糊间,只感觉自己被推倒在了床上,床铺柔软,我随手抓过一层云被,云被上仿佛混着莲香。
我猛然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抓的不是被子,而是莲真的衣襟。
他的衣襟已经被我扯开,露出白玉似的胸膛。
我愣怔住,但是手却没有松开,脑子里一阵迷糊,忽然鬼使神差般地用手去触。
我的手冰凉,触及的却是温润如玉,光洁细腻的皮肤。能感觉到莲真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眸愈加涣散。
看到他的从容沉静有一丝溃散,我仿佛忽然来了极大的兴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反倒是愈加起劲地扯开他的衣襟,露出纤润消瘦的肩膀。
手忽然被他握住,莲真噙着一丝凉凉的笑意道:“再下去,我便以为你要我侍寝了。”
“侍寝?”我冷哼一声抽回手,邪笑起来。
忽然浮现出一丝龌|龊的想法,要将这个高高在上,清冷孤傲的男子压在身下。
我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翻身压下。
他一头及膝的云发倾斜而下,乌黑的发丝蜿蜒在雪白的床榻上。
好美……
花月都及不上他的容貌。
凭什么……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及他,什么都比不过他,花再多的努力,都是白费……
凭什么……我一定要输……
不可抑制的一股冲动,我俯下身子,吻落在他的雪白脖子上。
微微抬头,看到他一贯从容的双眸已经不复往日里的平静,澄清的深潭里泛起点点涟漪。
我刚要轻笑,却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背后有一双手探入里衣,微微发烫的手指抚上脊梁。
我忍不住浑身一颤。
可惜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腰间的玉带已经被解开,外衣连着中衣一道松开。
不对……不对……什么时候反客为主了!
我敛容冷声道:“谁让你给本宫宽衣了?”
躺在我身下的莲真抬起一双明眸似笑非笑:“不宽衣,怎么侍寝?”
“谁让你侍……”
话未说完,被他用手捂住。
“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他轻声在我耳边道,声音酥麻入骨。
莲香再度涌入鼻尖,脑袋里昏昏沉沉,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感觉身子重重向下滑去,冰凉的发丝垂在我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睁开双眼,不知何时我已躺在床榻上,莲真垂着头,正睁着幽寒的双眸望着我。
“莲小人,你乘人之危!”我怒骂道。
他嘴角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乘人之危的是你。”
语气不似一贯的从容闲淡,微微有些嘶哑。
我伸手抚上他精致的脸庞,突然抬手在凌空一挥,“啪——”地一声。
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我甩了巴掌的那半面脸慢慢浮出一丝红晕。
我有些后怕了。
这是莲真,权倾天下,城府极深的莲真。
我竟敢甩他巴掌?
等等,我是公主,我有什么好怕的?
抬眸挑衅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可是他没有发怒,也没有笑,只是很安静地看着我。
安静地让我有些害怕。
很快我便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肩膀贴到了一片温热细腻的皮肤。
“等等!”我连忙绉谎喝止道,“那个……我今日来葵水……”
莲真侧过脸来,一双明眸茫然地道:“葵水?是什么?”
“……”
这孩子单纯地连葵水都不知道?
我一下子又放心了,这孩子应该不能人道吧?
但事实证明,单纯和能不能人道没什么直接关系。
一只将我的腰勾了起来,他落下一个炙热的吻,我这刚刚饮饱了酒的身子禁不住火燎,他细而绵长的一个吻便让我浑身如火烧般燥热起来。
“真真……唔……”我忍不住低吟他的名字。
他离开我的唇畔,眼眸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危险的笑意。
灯火被掐灭了。只有照入窗子里的月影,勾勒出他修长的身躯。
黑暗中,眼睛仿佛蒙上了氤氲的水汽,害怕得好想哭,却抵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我怎能忘了莲真的本能?
他发烫的身子贴上我的后背,伏在我耳边用酥麻的声音道:“哭出来……”
“不要……”我倔强地咬着牙道。
“嗯?不要?”他的唇贴着我的耳垂,轻轻地嘶磨着。
“不要逼我……”语气里已带着哭腔。
柔软却有力的手指从腰间划过,抚上双腿内侧,一点点游走。
“莲真!住手……”我出声喝止他。
他却没有停手,指尖的力道越来越轻,仿佛一片羽毛滑过。
就在快滑进顶点时,我终于忍不出,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滚烫的眼泪滴在他的手上,他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手捧起我的脸,吻去我咸涩的泪痕。
感觉道脸上他潮湿温热的亲吻,我的眼泪越流越多,滴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他再睁开双眼望着我的时候,琥珀似的瞳仁里仿佛盈着氤氲的水汽。
我的眼泪,落进他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笑着看我哭,你满意了罢!”我狠狠地道,说着便张口去咬他的肩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月牙般的齿印。
他任由我咬着,捻过我的一绺长发,放在唇边微微笑着:“还不够……”
我知道他的本能被我激发了……
莲真的本能是欺负人……
我现下就是他最好欺负的对象。
因为喝过酒,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身子都是滚烫的。
垂下的青丝缠绵在一起,莲香与酒香再度混合,形成一股从未有过的,充满媚惑的香味。
汗水落下来,濡湿他的眉目,愈加朦胧地像一幅画。
他俯下身子将我压下来,我努力不为他的容貌所迷惑,胸口忍不住起起伏伏地喘息着,伸手抓住了被褥。
凭什么本公主要被他掌控?
我怒从心起,忽然挣脱了他的控制,一个翻身将他压了下来,在他白皙的脖子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痕。
黑夜中,我看到一双雪亮的明眸,终于失了往日里的淡漠从容,漾着几分错愕,几分迷惘。
“方才不是还欺负我欺负得很起劲的么?”我冷笑道,“原来你是不能人道啊……”
寒星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反手扣住我的腰,抬起嘴角冲我一笑。
笑意温和从容,像月下沉静娴雅的睡莲。
但寒冷的眸光又是那么危险的。
很快,我便明白,招惹了莲真,吃亏的总是我。
他双手圈着我的腰反压过来,幽凉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斜下来,洁白的肌肤像冰雪一样倾覆我的身体。
背着月光,修长的身躯留下一个轮廓精致的剪影。
一阵痛楚传来,我睁大了双眼,越过他的肩膀去看窗外的明月。
月影在晃动,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伴随着淋漓的汗水,莲香愈来愈浓烈。我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莲真,贪婪地吮吸他身上的香味。
痛意未减,却酥麻入骨,身体忍不住弓起,清雅的莲香混合的辛烈的酒香,像潮水般覆来,侵没全身。
睁开双眼去看莲真,他光洁的额头上沾着汗珠,几绺额发被汗水沾湿,荡在眉间。
汗水顺着下颌滑至脖颈,双目低垂,眸光里仿佛荡漾着漫天星辰,熠熠生辉。
“真真……”我呢喃他的名字,“痛……”
“哦?”他戏谑地一笑,而后,挺身用力。
痛……痛死了……
一股痛楚直直地贯穿全身。
混账啊!
我想张口骂他,却被他以唇封口。
湿润的吻,带着几分粗暴,几分索求。
大脑里一片空白。
只能感觉到身上之人的潮湿温热的气息。
慢慢地,沉溺在他编制的陷阱里,越陷越深,情迷意乱起来。
莲真……坏人……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人!
慢慢地,身上的痛意一点点褪去,莲真轻轻地松开了我,抬手点亮了灯火。
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睁眼便看到彼此衣不蔽体的两个人,下意识地用云被遮羞,却低头看到床铺上一抹瑰丽的红。
莲真有些倦倦地斜靠在一旁,低眉用莹白的手指揉着额角。
长发蜿蜒在他洁白无瑕的肩头,他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我道:“怎么了,还痛?”
我慌忙地用手去遮床铺上的落红,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却一把捏住我的手抬起来,看着床铺上的落红,双眉一蹙。
我疑心他连葵水都不知道,会不会连落红……
但他的眼神摆明了是知道的,抬起薄凉的嘴唇微微一笑:“这便是以身相许了?”
“不,只是你侍寝。”我嘴硬地道。
“哦……”他懒懒地点点头。
满心的委屈涌溢出来,又被深深压下。
我盯着床榻上的落红,恍惚地想:
巫山云雨,阳台春梦。原来就是这个滋味。
……太他妈的不是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肉渣出现了= =
公主就这么很无节操地把真真上了。。(无节操的是作者你吧!)
、送行
第二十六章
送行
晨曦透过窗外的树荫照射进来,投下点点光斑。
天亮了,一夜缠绵,只余下宿醉之后头疼欲裂,以及浑身酸痛。
我睁眼盯着已经干透的落红,枕边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缕阳光入目,长长的睫毛微颤,双目半睁,身上的里衣半敞半合,露出右肩,乌黑的云发散在白皙的肩头。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涌入脑海。
践行,醉酒,侍寝,云雨……
几个零碎的字眼在脑海中拼拼凑凑,终于将昨夜的情景再现。
我揉着眉心,头疼。
莲真缓缓直起身子,白玉似的手指抚上我的眉头,柔声道:“怎么了?不舒服?”
他温热的手指触上皮肤,我却像被烫到般身子向后一倾:“别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想起昨晚,他略有些粗暴的行径,我身子又向里挪了挪,强作镇定地道:“昨晚只是……”
“只是什么?”他抬起寒星似的双眸,定定地望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道:“只是一个意外。”
莲真敛眉,潋滟的双目微微泛起一丝涟漪。
我清咳了一声道:“时辰不早了,王上还是早些准备准备上路罢,莫要耽误了行程。”
莲真望着我,神色莫测,稍稍僵持了一会,侧过身子下床。手心拂过他幽凉的长发,自他离开后,身边便彻底冷了下来。
背脊有些发凉,确定莲真已经离开,强装出的镇定终于崩塌。
我颓然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将头埋进膝盖中。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但心绪却越来越乱,仿佛牵连着千丝万缕不明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珠儿咋呼的声音:“公主,你怎么还不起床?”
我猛然抬起头,珠儿已经推门而入,我还没来得及掩饰,床上的落红便映入她的眼中。
珠儿盯着落红,半响抬起头道:“啊,公主,你来葵水了么?是不是肚子疼?要不要珠儿去端碗生姜汤来?”
我心虚地掩住落红,道:“唔,是有些不舒服。”
珠儿丝毫不怀疑地道:“那我便去弄些生姜汤来。”
眼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往门外走去,我刚要松一口气,只听门外传来珠儿堪比打雷的声音:“苏大人,你且等等,公主她来葵水了肚子疼……”
“葵水?肚子疼?”一个柔和的男声疑惑道。
“唔,苏大人,你娘亲莫非没教过你么?”珠儿一派天真地道,“所谓葵水啊,就是……唉哟!”
我忍无可忍地抓起鞋子掷向珠儿的后脑勺。
“还不快些进来伺候我梳洗!”
大致上,本公主还从未如此发过威。
洗漱完毕,我踏出房门,苏思毓立在门外恭候已久。他穿着官服,长发一丝不苟地绾起,较平日里的闲散,多了几分威严,几分庄重。
但眼角眉梢,仍旧含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得好像一汪深潭,令人沉溺。
我在心底里告诉自己,这才是我要嫁的人。
苏思毓抬手作揖稍作客套之后,浅浅笑道:“沂州王今日离都,微臣正要去送行,不知公主要不要与微臣同行?”
我想了想,是了。莲真应该一早就离开公主府,去行宫整顿下手,准备回去了。
莲真要走了……
脑中一空,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思毓忧虑地看了看我道:“公主可是身子不佳?”
“无妨。”我淡淡道,兑出一丝浅笑,“既然顺道,便同苏卿一道去罢。”
我说着,迈开脚步。苏思毓未曾多言,跟我在身后。
只有不明事理的珠儿,用她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同苏思毓耳语道:“苏大人,这女孩子来葵水都是这样子的,阴晴不定,阴阳失调……”
我停下脚步转头望着珠儿:“你不用跟我去了。”
“啊?”珠儿皱起包子脸,很委屈地望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去厨房准备些吃的,回来我与苏卿要一同用饭。”
末了又补充一句:“今日李三不在府上。账房里的钱,想用多少用多少。”
珠儿眸光一闪一闪,连句应声都没有,喜滋滋地走了。
苏思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公主倒真是体恤,被扣了半年的饷银还不忘了疼珠儿。”
我笑道:“等我们成亲了,疼珠儿的钱就由云眠出了。”
他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你不会想悔婚罢?”我道。
僵硬的笑容终于舒展开,他在细微的清风中展眉一笑:“怎么会呢。”
无论他这笑意是真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