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清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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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托腮,苦思冥想许久,才迟迟回道:“其实当时阿瑶也不明白爹爹的用意,明明六哥有惊世的才华,可他却不让六哥展示。爹爹曾要六哥报效朝廷,可当齐王派人来请六哥时,他却拒绝了。阿瑶真的不明白,爹爹的到底用意何在,为何对六哥诸家约束。”
莫逸清原先还为安国公如此一举费解,在听到宸妃提到齐王时,她心中有所了解。安国公他一生忠于大靖,随先帝征战沙场,在当年众多功臣名将中脱颖而出,定然有他独特之处。夜庭安虽也也是先皇子嗣,但却不是大靖的帝王。安国公他效忠先皇,却也更效忠大靖,为大靖的未来而着想。
此次,安国公能同意将自己的爱女奉上,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因是看出朗家的狼子野心,为了不再让大靖承受战火的侵扰,他必须下定决心站准阵线,为保和平而鞠躬尽瘁。而夜庭宣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众望所归的君王,安国公自会选夜庭宣而弃夜庭安。
安稳盛世之下,有一个明君以是足够,无需为了私人的利益,让百姓流离失所。
就当莫逸清揣测安国公的用意,宸妃再次续道:“爹爹霸道专横,可六哥也不服软,他为了这一事还离家出走些许年,好生将爹爹气的不行。”
“六公子离家出走过?”这一信息引起了莫逸清的注意。她在得慕芷薇所献画作之后,就时常观赏,发现画作处的几个疑点。画作的时间与地点,竟然那样的巧合,那时她正好在崇州,与陆昊齐一同智斗众才子,赢得大师佳作。
梅川居士既然曾到过崇州,那她是否遇见过他。那个原本模糊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莫逸清脑海。越来越清晰,那样熟悉的笑容竟与眼前的宸妃重合,那个人会是梅川居士,会是宸妃的六哥,安国公之子吗?
莫逸清有些不敢确定,她只有在宸妃的口中慢慢确认。如若一切是真的,那么她当时不悔,因为她曾遇过自己仰慕之人,能与他有过只字片语。了此一生,也是值得。
、第八十六章计中之计(三)
“主子,可算找到您了。”宸妃的宫女染吟急匆匆赶来,附在宸妃耳旁低声几句。宸妃听后,面色越发难看,焦急的向染吟确认,“染吟,此事当真?”
染吟慎重的点点头:“奴婢没有骗主子,此事千真万确,长公主正等着主子您呢。”
得到染吟的再三确认后,宸妃有些按耐不住,向莫逸清辞行:“莫姐姐,阿瑶有事,恐不能再陪你了。待等下次有空,阿瑶定会上门致歉。”完,宸妃便疾奔回她与淑慧长公主居的宫殿。临走前还不忘叫上染吟,“染吟,你也快些,被让长嫂等久了。”
“奴婢这就来。”染吟简单回应宸妃,可她本人却没有挪移一步,望向莫逸清的神态是不友善。她先是行礼,而后冷冷的道:“长公主有话,让奴婢带给婕妤娘娘。”
“哦,是吗?不知长公主想与本宫什么?”莫逸清见染吟的架势,就知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笑着问染吟。
“婕妤娘娘聪慧无比,定然知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主子单纯,对许多人情世故不甚了解,但也不会因此而任由她人诓骗。长公主会帮衬着,奴婢等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主子。”话毕,染吟再次警告道:“若是有谁祸藏歹心,安国公上下定不会绕过她。”
完应的话,染吟毫无留恋的离去。独留莫逸清,站于原地回味她刚才的一番激烈言辞。
淑慧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让染吟带来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她确实与朗家关系密切,但表面上,至少给众人展示的一面却不是十分和谐。朗家想让她接近夜庭宣,而他们又知夜庭宣对朗家有意见。故而在明面上他们不敢与自己太过亲近,不想让夜庭宣起疑、厌恶。
朗太后刚同意夜郝瑾与自己亲近,淑慧长公主就发出了这样的警告,是一种巧合还是一场早已预谋好的计划。
将种种原因考虑一番,莫逸清才渐渐捕捉到一点影子。宸妃的出现,就是为了制约朗家。而自己与朗家暧昧不清。淑慧长公主会不会以为她是朗家的人。故而对她这样冷淡。否则她不会到现在才,现在才禁止她与宸妃的来往。
“顺婕妤好似有什么烦心事缠身,不知本王可否为其解一二。”
夜庭安的突然现身,将莫逸清吓了一跳。见周围没有生人,只有月儿陪同她。眼神示意,让月儿把风。自己则单独面对夜庭安。这三年之间,她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夜庭安,但多数情况下还是隐蔽一些。不像今日这般正大光明、惹人注目。
夜庭安的骤然出现会是为何,她刚才与宸妃的一言一行,他是否全听到。时间不容莫逸清多想,她微微蹙眉,不悦的道:“齐王,你这样也太大胆了吧!若让人瞧到,可如何是好?”
“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本王难道还会怕不成。”夜庭安一摊手,表示自己根本就不介意这些。
他不介意是他的事。可她却实实在在的介意。她与朗家虽有暗中协议,可当面临危机时,朗家在他与她之间做选择时,定然会选择他。到时他平安无事,她却要背负着骂名,甚至连累亲人。
冷哼一声,莫逸清别过头,气愤道:“齐王,你自然不用担心,你的家族定然会保你,可臣妾却不是如此。一步错,步步错,臣妾还是很珍惜这条小命的。”
“哦,是吗?本王还以为顺婕妤,天不怕地不怕呢?”夜庭安双手环胸,看向莫逸清的目光带有不削。
莫逸清闻言,心中更是不快。夜庭安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在嘲讽她一般,让她咬牙切齿。起话来,也尖酸刻薄些:“若论天不怕地不怕,这大靖恐怕唯齐王所属吧!”
夜庭安面对莫逸清的尖酸刻薄,并没有生气,反而释怀,轻笑道:“顺婕妤口齿伶俐,本王甘认下风,但这并不代表本王否决了先前的结论。顺婕妤,你确实是胆大妄为,有些难当这个‘顺’字的封号。”
“臣妾不明齐王之意,臣妾如何担不起这个‘顺’字了?顺从、顺幅、顺和,臣妾自认为都做到了,对这个‘顺’当知不让。”莫逸清心中虽有些心虚,但面对夜庭安时,她只能厚着脸皮,昧着良心瞎话。
夜庭安见莫逸清气势汹汹,一副要与自己理论到底的样子,有些承受不住。他是夸下海口,可不代表他真敢这么做,尤其是在由安国公介入的宫中。他的一言一举,可能会成为夜庭宣的把柄。长话短,简单明了道:“是否是本王多疑,那就要看顺婕妤的表现了。淑慧长公主刚才的一举,想来你定然疑惑不已,你可想知原因?”
“不用。”莫逸清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先前可能还存有疑惑,现在她已完完全全领悟。朗家定是感到危机存在,他们见她与宸妃亲近,生怕她与宸妃结盟反咬他们一口。为防患于未然,他们绝对在淑慧长公主那里下了不少功夫。只要让淑慧长公主知晓她与朗家的关系,那么淑慧长公主定会阻止她与宸妃再次接触。
淑慧长公主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入宫,除了有一部分不舍宸妃。恐怕更大的原因,是她要在宫中为宸妃助阵,否则已宸妃天真的性子,决然斗不过朗家。
面对莫逸清的拒绝,夜庭安露出几分讶异,但很快恢复过来,他当时知道她不是愚蠢之人,经这些事情,她自然会有所顿悟。
想到这,夜庭安也不再卖关子,直奔主题,道:“既然你已经明了,那本王也不再卖关子。这三年来,你确实出了不少力,这些本王都会记在心中。但如今真正的危机来临,本王不得不拼命一搏,为自己、为自己所重视的人。”转身面向莫逸清,一字一句慢慢脱口而出,“那么作为同盟的顺婕妤,你的选择是什么?”
感应到夜庭安期盼的目光,莫逸清错开脸,有些不敢直视他,发虚的问道:“齐王此话何意,臣妾有些不明。”
“如今的情况,顺婕妤你应当看到了。皇兄有意抬举安国公一家,让他们来与朗家抗衡。安国公的影响力有多大,想来不用本王来解。现在朗家可以是迫在眉睫,继续下去只会落得个惨淡下场。本王不愿、也不会让此事发生,因此本王决定先下手为强。”
“齐王,你想如何?”莫逸清见夜庭安目露狠光,一种不详的念头浮起。兔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有谋有胆识的夜庭安呢?他对皇位被夺一事,已然怀恨在心,如今加上夜庭宣即将赶尽杀绝的架势,他为了自保,为了抱住朗氏一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事。
果不其然,夜庭安出的话,让莫逸清大为震惊,即便她再胆大妄为,也不由为眼前之人的疯狂举动震惊。
‘帝不明,当易之’这句话,在夜庭安心中定是存了许久。在他眼看到手的皇位被夜庭宣夺走的一刻,在他只能每日屈居夜庭宣之下的一刻。他肯定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不服。
可这一切,依旧无法服莫逸清为他铤而走险。夜庭宣也许有不足之处,可也非昏庸君王。他也想有所抱负,想做一个英明的君王,但朗家的存在,让他这些简单的想法化为乌有。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铤而走险,多年暗中抗争,就是为了今日。她作为他的人,他孩儿的母亲,她当然不会陷他与危难之间。
夜庭安看出莫逸清的犹豫,他也知道以莫逸清如今的情况,肯定不会轻言答应自己,他能做的,只有退一步:“顺婕妤的顾虑,本王自然知晓。本王这样是有原因的。”他看了一眼莫逸清的反应,继续道:“本王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只因有人暗中唆使皇兄,欲以破坏皇兄与朗家的关系。本王若真在意这宝座,自不会等至今日,要知本王有的是机会。”
“本王知皇兄圣意难改,为免大靖百姓遭受战争之苦,本王才会由此一意。以一人之命,换天下百姓的安危,孰轻孰重,顺婕妤应当分的清楚。至于皇位,自然会任由皇兄的子嗣继承。”
莫逸清低头,并没有回答夜庭安。夜庭安的话虽的好听,可在她眼里却有着另一层意思。他之所以这样,不过是见夜庭宣再难控制,趁他还没有完全脱离手掌前,将其制服。朗家依旧权倾朝野,执掌整个大靖。至于那个所谓的继承人,不过是下一个傀儡而已。
“当然,继承人的人选不用明,顺婕妤也应当猜到一二。”夜庭安见莫逸清久久不回话,心里有些不安,利诱道:“纵观皇兄诸多子嗣中,谁有那个能力,谁有那个机会,依顺婕妤的聪慧哪里还有不明。”
“光明的未来,就在眼前,顺婕妤你是要接受还是推脱,一切由你自己决定。”言毕,夜庭安止声。他能的,能做的只有这些。如若莫逸清真是她所表现的,那么这个诱人的条件她定然会接受;如若她暗中将此事告诉夜庭宣,那么她无疑是夜庭宣派来的探子。那么他对她,也无需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夜庭安也不是那等任意欺负之人,夜庭宣欠他的,他将永世不忘,有生之年定会加倍奉还。
、第八十七章 计中之计四
夜庭安的大胆提议;让莫逸清久久不能释怀。她想与夜庭宣商量;可他却许久不出现;成日的与宸妃在一起。近些时日;自永安宫一别后;她与宸妃也许久不见;或许淑慧长公主的话起了作用。
夜郝瑾这些日子;一直宿在眠竹宫内;期间与夜郝瑜有过不少的摩擦;好在有香隐从旁协调;事态才没有严重。望着在院中肆意玩耍的子女;莫逸清心中突感悲凉。
儿女双全;日子平静;应当是所有女子羡慕的生活。可唯独缺一样;让这原本的完美有了一丝遗憾。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拥有一部分残缺的生活才是真实的生活。
“你这是耍赖、作弊;都了不可以这样;你怎么还这么做。”夜郝瑜抱着小球;对夜郝瑾吼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同你一起玩了。”
面对夜郝瑜的指责;夜郝瑾不甘示弱的回道:“明明是你自己耍赖;还诬赖是我;你实在太可恶了;我不和你玩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莫逸清听到两人的吵闹动静;出声询问道:“你们两个不是才和好没多久;怎么这会儿有吵了起来?”
“母妃;您来的正好。”夜郝瑜见莫逸清出现;急忙钻到她怀里;指着夜郝瑾委屈的道:“皇兄他耍赖;还不承认;如今还要诬蔑是瑜儿的不对。”
“才没有;明明是他耍赖。”夜郝瑾见状;急的直跳脚。在他的心中莫逸清与夜郝瑜的关系比他来的好;指不定夜郝瑜一撒娇;莫逸清就偏帮了他。一想到这;夜郝瑾就感到有悲凉。极其的怀念在慈安宫的日子。在那里没人敢他的不是;也没有会怀疑他。但在这眠竹宫内;却成了两重天。
想着想着;夜郝瑾委屈的泪水落下;他哭着喊道:“呜~瑾儿要回去;再也不要来这里。呜~”
夜郝瑾哭的极其伤心。让莫逸清更加于心不忍。松开怀中的夜郝瑜;将夜郝瑾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瑾儿别难过了;弟弟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着。莫逸清忙将夜郝瑜拉至一旁;温言道:“瑜儿;还不快向瑾儿道歉。”
“瑜儿。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夜郝瑜将莫逸清的手甩开;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莫逸清见奔离的夜郝瑜身影。再见怀中嘤咛哭泣的夜郝瑾;心中十分烦恼。她左右安慰夜郝瑾无果;只得劝道:“既然瑾儿想皇祖母和庄母妃;那母妃带你去寻她们如何?”
夜郝瑾听到自己可以离开这;不由止住泪水;但还有有些疑惑的问道:“真的?”
‘嗯’莫逸清慎重的点点头;在嘱咐香隐几人后。便带着月儿一同送夜郝瑾回去。
漫长的宫道;就如同莫逸清的人生一般。她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在途中有各种各样的诱惑与艰难;她不能总是依靠他人的帮助;要试着一人勇敢的闯下去。掌心那一片柔软;是她坚持的动力;是她不能服输的意念。
如今莫逸清以是从二品婕妤;故而无需步行;可使用撵轿;不一会儿就到了慈安宫。到至慈安宫宫门口;夜郝瑾表现的雀跃不已;恨不得即可飞进去。只是莫逸清在身旁;他不得不忍耐住;随莫逸清一同步入。每走一步;他的心不由加速;他终于回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经由宫人禀报后;莫逸清与夜郝瑾一路顺畅的到达慈安宫大殿。大殿之上;空荡荡的;只有宫女肃立一旁。
莫逸清见状有些诧异;不是由宫人禀报了吗?怎么不见朗太后的身影;纵使朗太后不出来;那冰玥也当出来迎接才是。怎么会这样的寂静;让人心生不详。
“皇祖母呢?”夜郝瑾松开莫逸清的手;向肃立一旁的宫女问道。
“回四皇子殿下;太后娘娘正与庄妃有事商谈;可能要晚些出来。”宫女毕恭毕敬的回道。
只是这回复;并不让夜郝瑾满意;撅着小嘴不满道:“那冰玥呢?怎么也不见她的身影?”
“姑姑奉太后娘娘的脀旨;外出办事去了。”
夜郝瑾越听越不悦;跺着脚叫道:“既然这样;本殿下亲自去找皇祖母和庄母妃。”完;也不顾宫人的阻扰;夜郝瑾一溜烟的朝朗太后寝室跑去。
莫逸清见状;为夜郝瑾的鲁莽举动有些担忧;急急的跟随其后。两人在慈安宫中疾走;越往深处越发现人烟稀少;莫逸清的心越发不安。走着走着;莫逸清不知不觉将夜郝瑾跟丢;这样焦虑不安的她更是着急。
好不容易到达朗太后寝室门前;莫逸清真要出声询问;却听到屋内传出两人的轻声低语;好像在商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惊慌;莫逸清捂住自己的嘴;依靠在墙角偷听屋内两人的对话。
“姑母;那人找到了。”朗湘悠按耐不住喜悦的声音响起;“淑慧长公主恐怕要到头了;长公主一倒台;看那宸妃如何应对。”
“湘悠;爀要这般急切;事情还没有成定局;一切难料。”朗太后出言制止;言语中隐含着几分担忧;“纵使我们抓到淑慧的把柄;她还有安国公这个靠山;轻易扳倒不了。”
“这有何难;安国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