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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浮生意锁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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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买东西,发现不会讲价的我,是个傻瓜呜呜……
偶然间得知,我们当初一个画室的同学,又有一个人不在了呢……




一零四 算尽

碧玉珍珠的帘幕,上好紫檀木丝绸大床,在香炉内徐徐燃烧的浓郁沉香,以及一个满身华服的少年,他恬静的坐在床边轻阖着双目,火红的长发柔柔的洒在两颊和身后,肌肤和高挺的鼻梁苍白的透明,粉红的蜜色双唇间透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的手中握着金色的权杖,此刻静静的铺在他的双腿上,权杖上璨目的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灼灼的光芒,闻见耳后珠帘的响动,他睁开一双堪比天空的蔚蓝眼睛:“站在门口,不要进来。人还没醒,你就算想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起身回头,他看着依言站在珠帘之外的男子:“宫主把穆沉莲怎么了?玩便玩了,不要弄出人命,穆风堡的底子我们无人不清楚,不要玩火。”

“无情的小东西,我替你报了仇,你就这样对我?”珠帘外的男人幽怨的看了少年一眼,“我的祭司,我惩罚了曾经伤过你的人你竟然不开心……还是——”男子深深的看着在床上昏睡的美人。“你为了穆沉漪心疼了?都已经快二十年过去,你还是忘不了他。”

“请宫主莫要说的这么肯定,即使属下再怎么人宫主捏圆搓扁,有些话还是听不得的。”少年合上蓝眼睛,背着男子坐下,幽幽的说道。“属下与沉漪少一许已经忘了我……而对穆沉莲的报复和沉漪的连累,难道那一幅画还不够,要伟大的飒无夜飒宫主亲自动两次手,次次将这两个人推到江湖的风口刀尖上去么?”

“清鸶(si 1)祭司大人,你何时才能相信本宫何事都没做。”

“你让江湖争相传看他们两个人的画,又派人前去东海的海舟书院从中捣鬼,如今外面说的无外乎这两人如何之肮脏,连那把疏影琴也是你从中作梗,让南宫璃背叛穆沉莲的是宫主,让贪狼插手的也是宫主……属下不是瞎子,更没有错过你同他们的每一次会面。”少年冷哼一声。“我早已经知道宫主谎言重重,曾经给了我无上的权力,如今终于要来一一收回了么。”

珠帘之外的男子黑了脸色,看着少年后背的眼神宛如天过了许久,男子才吐出声音:“本宫做事,决不后悔。你若想同我夺权,我倒是很愿意陪你玩些小游戏。在此之前,你要将穆沉漪身上的那把锁给我。”

少年冷笑着从怀中摸出一把精致的小锁,看也不看便扔向了后头:“我就知道你贪的是这把锁,但从今日开始不准你踏入这个房间,更不许对沉漪做些什么小动作,否则与你玉石俱焚,绝不是你所想看到的结局。”

“醉吟浅唱那把剑——”

等身高的金色权杖重重的拄在地上,沉闷的响声震得两人的心头都是一沉。

少年回头紧盯着男子,男子将小锁攥在手心里头讽笑着离开,衣袂翻扬的阵阵,吹起珠帘的叮叮当当。这间房间中摆设着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却没有任何一样,能入得了两个人的眼。

外面传来玉盘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噼啪声,少年紧紧捏着金色的权杖,可手上的青筋爆现,脸上却仍然一片平静。扭头看着床铺上紧皱着眉头沉睡的沉漪,少年终于忍不住低头骂了一声:“……混账!”

一一声小小的呻吟,少年急忙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在沉漪的鼻前微微晃了晃,看一轻轻眨动着,他将一边晾了许久的药汁喂入了沉漪的口中,擦去沉漪嘴角淌下的药汁。

奇苦无比的味道忽然刺激了味觉,沉漪猛地起身吐出口中的液体,趴在床沿一阵阵的干呕,似乎自己的胆汁也巴不得一起吐出来一样。虽然有人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背,沉漪却依然痛苦难耐的浑身颤抖。

“谢谢你。”许久之后,沉漪才按着自己的胸口坐起来,怔怔的看着自己身前红发蓝眸的陌生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才淡淡一笑。“原来是你们。天乾宫有何贵干,特地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将我请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疏影琴吧。”

“穆大堡主好聪明的人,我话还未说一声,你自己倒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我看也不用本司多费什么唇舌了。”少年扬眉一笑,指指桌上的药婉笑道。“首先请穆堡主放心,这碗药只是为了揭开您身上的迷药,并不是我们璺大夫配出的毒药——自然,璺大夫同堡主是旧识,若是让他知道我们待你不好,璺大夫怎么也不会让的。

第二,我要同堡主约法三章。一借了去,我看在璺大夫的情面上本想这就放走你,可惜我们宫主不许,要您在这里多呆上一阵子,除了不要乱跑和乱动东西之外,清鸶没有其他有求。

第三,穆二堡主并不在我所知的范围之内,甚至于在不在这天乾宫之内,本司也并不知晓,请穆堡主清心寡淡的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别让我们宫主一不开心,就拿你开刀才是。穆沉漪穆堡主是我们千里迢迢这祭司的内殿所有的人都听你差遣,不多日后,璺大夫也会来看你。”

托起一身曳地的华服起身,少年的手指习惯性的玩弄着胸前的长发,调皮的微微歪着头俯视着脸色苍白的沉漪,轻轻嘻笑一声,便握着那柄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权杖,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请自己保重。”

少年走后才恍觉一身冷汗的沉漪瘫坐丝床上,按住自己上下颤动不已的双手,脚下一步一步蜷缩在了床角,看着房间内奢华的西域风情,他即使闭上眼睛也一夜在那个雪天中猖狂肆笑的脸庞,那个人夺走了他们的太多,他们却无能为力……他怎么能不害怕。

夺走他们十一岁的笑容安逸,夺走他的恩人璺东风,夺走他的宁静生活,最后狠狠夺走他重新找回的幸福……他们身处穆风堡的位置飘忽、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宗祠内部,到底谁能迅速的找到他们的位置绑走他们?又有谁能压制住武功高高强的沉莲,又是谁让穆家宗祠差点坍塌下来?

原来,都是飒无夜……纠缠了二十年,竟然还不够么?

粗粗的套上放在枕边叠得整整齐齐的外衣,惊讶的发现醉吟浅唱竟然被包在衣物之中。提着剑,沉莲小心翼翼拨开房间珠帘,房间外面守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小童,恭顺的低着头站着,就算沉漪走出来也不曾抬头点

绕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沉漪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像正堂的地方,这里守着的小童更多,但也同样没有看见沉漪一样。直到沉漪准备踏出大门,一名容貌姣好的小童才倏然站在他的身前,扬着幼嫩的童音恭敬的说道:“穆堡主,我们大祭司说了,这重光殿内任您去,可就是不能出了重光殿的门。”

沉漪淡淡一笑:“原来这就是界限,我不出去就是了。可能不能带着我熟悉熟悉这殿内的位置,我总不好出了那个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有奴们带着,请堡主不用担心。”

“我总有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

小童顿了顿,似乎觉点不妥,便唤来另一个小童带着沉漪在宽阔的殿内四处游走,小童每到了一处地方总是细细的介绍着用处,因为是天乾宫大祭司的重光殿,唯一与其他殿不同之处,便是天乾宫信仰的神祗之像和祠庙也一同供奉在此。

同小童的谈话之间,沉漪也大概了解了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少年在这天乾宫内,竟几乎与飒无夜一左一右各自握着天乾宫一般的权力。当初是飒无夜对这个少年极尽宠爱,最后也是一步步将他推上与自己一争光辉的祭司一位,如今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大,前者咄咄逼人的步步打压,飒无夜经没有什么动作。

小童将沉漪放在祠庙附近的一只小小的人工鱼池前便退了下去,红发的少年光着脚坐在池边,嬉笑着拨动着清澈的池水,一边扔着细碎的鱼食一边搅乱着池中艳红色金鱼的轨迹,黄金权杖随手扔在一边,若是忽略地点,的确像一个普通的纯真少年,无忧无虑,无谋无图。

浅浅的鱼池中心绽放着一朵鲜红的莲花,比这池中的金鱼更加艳丽,迎着少年清雅的侧脸,沉漪几乎有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另一面的沉莲一样。

少年手中的鱼食都抛进了池子,才拍拍手将身边的金鱼都赶向中心的莲花,笑道:“本司正在想你何时才能走到这里来,看着您的脚程挺快,我看璺大夫也不用过于担心穆堡主了呢。”

“你们准备把我留到什么时候?”

“留到……你没有用处的时候。”拍拍自己的身侧,少年的双脚依然放在微凉的池子里,但已经收敛了刚才的喧闹,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过请穆堡主放心,本司绝不会过河拆桥,用完了就扔掉……因为有些东西,即便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义,但对我个人的意义却还是颇为重要的。”

没有如愿看见沉漪坐在自己的身侧,少年莞尔一笑,低头闭上了那双蔚蓝的眸子:“穆堡主不用将我看作行为怪异的孩子,你的眼中看到的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可我的年纪要比你还要大上一些。”

沉漪微微侧目一下,看着少年脸上的笑意,仍有些犹豫的坐在了少年的身侧,只是蜷缩着双脚,免得一波一波卷来的池水湿透了自己的鞋子。

“我来这里的时候,宫主给了我清鸶的名字。”沾了水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出,少年微微一笑,“这么多年我都快要忘了本来的名。穆堡主直接叫我清鸶,大祭司三字就免了。至于你若还想问我你何时没了用处,请恕本司也不晓得——要捉你的是宫主,要你们那对小锁的也是宫主,我想做的事,也只有在宫主的手下保住你

沉漪默默的点头,直勾勾的看着浅浅的鱼池中争相争夺那些鱼食的金鱼,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却还是极力的忍耐下了。

少年的唇角又扬了扬,但却什么也没说,闲着无聊便拿起一颗圆润的鹅卵石,抛到鱼池的另一边,仿佛就连那溅起的水珠,也能让他更加的开心一些一样。

“穆堡主,千万不要乱走。你虽然有醉吟浅唱这把剑傍身,但却傍不过飒无夜飒宫主一身诡异强横的武功,你若不为自己好好想想,更不用说你那不知在何处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重逢总是美好的……总是美好的啊……




一零五 情思


清鸶淡淡的看了沉漪一眼:“你自己尚且不能自保了,就暂时忘了穆沉莲,平心在这里生活一段时日,我都在这里呆了二十年没有出去……你最多不过几年,最多不过几个月,还有什么捱不了。”

沉漪平了一口气:“现在时局这么乱,哪怕瞬息之间就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同莲都不在堡内,我爹爹恐怕不能了解我们所步之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南宫璃都反出了穆风堡,你们那些计划恐怕大都已经外泄,还有什么好进行下去的。凭穆泽谒的本事,穆风堡自保足以,所以还是放宽些在这里静养些许时候,正好也让璺大夫给你再调养调养身子,免得他和圣女总是为你担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清鸶将红色的长发放在手中把玩着,“还有这么人不远千里的记得你,能记得我的人却已经几乎没有了。”

“大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没有人记得。”冷冷的摆下一句,沉漪蹙眉错了错身子,避开清鸶伸向自己脸颊的手指,一把抓住那丝冰凉。“请你掌握分寸,沉漪虽然被你们囚禁,但不由你这

清鸶笑而不语,湛蓝的眼睛看着沉漪,惆怅的轻笑了几声,无奈的摇摇头:“经常有人即使看见我,也不记得我,我忘了我的名字,他们却这宫主给我的名,看的也是另一个人。”

握住黄金权杖,清鸶撩起一身沉重的华服,光着脚一步一步缓缓走出鱼池的范围,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圈圈水渍,若是仔细看去还有一丝丝乌黑的细丝。

沉漪望着清鸶离开的方向,在鱼池边坐了好久。直到觉得天色不早了,才顺着记下来的路走回去,不过这时候在殿内已经不见了那些小童,空荡荡的地方好不骇人,他小心翼翼的轻声走着,终于在他醒来的那个房间听见了清鸶的声音。

他本来想要唤出清鸶的名字,但是珠帘后的两个人硬生生让他住了口,那一个是清鸶,另一个却是飒无夜。两个人都赤果着身体泡在大大的浴桶之内,身上冒出的热气比桶内的水汽还要多,飒无夜的双手紧紧的贴在清鸶的后背上,额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在水面上。

前方的清鸶满脸的痛苦,原本清俊的面容纠结成一团,紫色的嘴唇上仍然还留着一丝乌黑的血,指甲扣在浴桶的边缘,气若游丝的呻吟一声声发出,却无法让自己的痛苦削减一分。

过了许久之后,清鸶总算痛快的吐出了一口黑血,紫黑的颜色溶解在青色的液体中诡异的交 合成为一体。

仰着头微微的喘息着,清鸶脱力的滑入水中,飒无夜及时把他轻轻托起横抱着踏出浴桶,放在床上擦净了清鸶的身体,才捞起扔在地上的衣物。

房间中除了飒无夜穿衣的簌簌声外死寂一片,清鸶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喘息着,似乎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沉漪。

“这便又过了半个月……我的清鸶,回答我,你活够了么?”飒无夜将头上火红的玉簪取下,弯腰插在满身虚汗不止的清鸶同样火红的发间。“十五年的折磨,还觉得不够么。”

“……你没死之前,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先上路。”苍白的笑着抚上面前男子的脸庞,少年蔚蓝的眼底游过一丝丝杀意。“我又怎么好意思,忘记了你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

“我就是掠夺,如果说我那无缘的师姐独孤拂衣是杀戮,我就是要夺走我所看得见的,所有觉得美好的东西一上清鸶柔软的双唇,男人得意的笑着。“你看一在最美的十六岁,在我手心逃不走的,就是你,从我二十多年前看见你,就已经注定了你的命运。”

“……你滚。”狠狠的将头撇向一边,清鸶脚上一抬,轻巧的把男人逼下了床榻,掀过丝被遮住自己光裸的身体,“请宫主立刻就滚。”

飒无夜耸耸双肩,笑意盎然的说道:“清鸶还在怪我么,是你德德(爹爹)和哥哥不愿意再要你,执意要把你送来,我看着你可怜收下了你,如今还把你放在大祭司的位置。更何况,若是没有我,这天下谁还能让你熬过这半个月的时限,逼出你体内的毒?”

“请宫主闭嘴!”清鸶的眼圈立刻红了,“事到如今还翻出这些旧账,是在警告我无论本司怎么折腾,都逃不过你的计算么?那么,是宫主多虑了,属下未曾觉得能够压制于你——”

双唇背严实的堵上,飒无夜按住清鸶的双手,深深的吸允着,看着少年严重的愤怒和不甘,他的眼睛在笑着,眉目也在笑着一咬便能感觉到舌尖的血腥味,起身看着少年唇上艳丽的血红和气喘吁一,飒无夜不禁晓得更加开怀。

“在我死之前,你哪里都不可能去得了。”淡淡的留下一句话,飒无夜掀开玉珠的门帘,淡淡的瞥了在房外站立了许久的沉漪一眼。“清鸶大祭司……你知道的。”

匆忙后退几步让开飒无夜的路,沉漪只感觉面前刮过一阵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珠帘之内只剩下披着丝被坐在床边的清鸶,红发凌乱的洒落在身上,那支红玉的簪子也叮当一声顺着长发滑落在地,碎裂两半。

清鸶沉思了许久,才小小的出了一声:“穆堡主都看见了?你不用害怕他,在我这里,他不敢伤你的。”大概是一有动静,少年的声音才微微高了一些,“怎么不进来?我们吓着你了?你莫怕。”

忍不住侧目看着丝被下清鸶身体上的血管不自然的紫黑,沉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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