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意锁莲-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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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无夜失神的看着地上的铁盒,狠狠的看着转身就要走的少年:“你站住!本宫何时说你可以走了,你——你竟然是长生门的人,天乾宫的大祭司,何时成了长生门的守箴者,本宫命令你说出来,全部说出来!”
“宫主好烂的记性,明明宫主强行把我掳掠了来,我先是长生门的守箴者才是天乾宫的大祭司,宫主怎么反问我为何是他门之人?飒无夜,你给了太多人痛苦难忘的回忆,你自己任性的忘记,或者根本不想知道,到头来,你为什么要怪别人。”
“如果今日不是穆沉漪要跟我对着干,你会隐瞒到什么时候?!”怒然抓住青鸶的手,飒无夜将他狠狠的拖到自己的面前,扬起手却看着那张镇定自若的脸无法下手打去。“呵,我该知道的,你会隐瞒到你死,可笑的看着我四处忙碌寻找,你在背后看着一场一场的好戏,我知道,我该死的全都知道。”
朝夕相处二十年,他全部都知道……从青鸶最初的态度,到最后的所有,飒无夜都知道。
“既然宫主知道,又何必问青鸶,还不是白白生气一场。”叹息着闭上双目,青鸶将始终握在手心上的权杖向面前的男子递了过去。“放弃吧,长生一事终究是不可能实现,你再怎么如何追求,人的末路,也只有死亡。放了一切,你仍然是肆意任性的飒无夜,追求了永远的不到的东西,太累。”
顿了顿,青鸶轻嘲一声:“你再怎么想让我活下去,我也不会相信你所谓的好意。即使信了你,我此生此世也不可能爱上你,强求到这般地步,宫主也该玩够了吧。”
巴掌狠狠的落下,飒无夜疯狂的看着青鸶维扬的嘴角,怒吼着:“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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璺东风点了灯,无奈的看着蜷缩着身体坐在门外的沉漪,从琉璃小瓶中掏出些许伤药,抹在青鸶红肿的嘴角:“你们两个孩子,根本不让别人省心。”
“那也是因为省心的人向来不会在这里。”青鸶笑着接过璺东风手中的瓶子,“我自己来吧,你去看穆堡主,他从刚才就窝在门口不肯进来,璺大夫把他劝进来再从长计议。”
“让他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好好的静一静。自从来了这里他极力的忍耐着,好不容易有个渠道能让他发泄发泄,就不要硬憋着了。”璺东风摇摇头,重新夺下青鸶手中的小瓶,“你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也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别逞强。”
“正是因为活不了多久了,才要极力的证明自己还没成一个废人。”一头倒在床上,青鸶唇边始终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睁大蔚蓝的眼睛看着自己身前的璺东风,青鸶眨了眨眼:“我不若你还有几十年好活,最后任性一下,璺大夫也该对我通情达理些。”
抬眸看着璺东风低着头的模样,青鸶轻笑着拍拍璺东风的肩头:“阎王要我三更死,怎么会一更就死?你比我更伤心,别人还以为要走的是你而不是我,璺大夫一代神医,定然会获得比别人更长久。”
“就算能获得更长久,身边的朋友都不在了,也是很寂寞的……你总是想着别人,怎么到头来不为自己多想一些,你为什么不承认——”
“这样很好,为了比我自己更重要的所有,这样很好。每个人心里面放着的最重要是不同的,我的最重要凌驾一切,包括我的姓名,我不需要赡养爹爹,他在不要我的那一天便让我放弃了这番责任……心无牵挂之人,也更容易放得下一若你知晓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以后来告诉我就是。作为交换,请宫主告诉穆沉漪,另一位穆堡主如今身在何处。”
飒无夜失神的看着地上的铁盒,狠狠的看着转身就要走的少年:“你站住!本宫何时说你可以走了,你——你竟然是长生门的人,天乾宫的大祭司,何时成了长生门的守箴者,本宫命令你说出来,全部说出来!”
“宫主好烂的记性,明明宫主强行把我掳掠了来,我先是长生门的守箴者才是天乾宫的大祭司,宫主怎么反问我为何是他门之人?飒无夜,你给了太多人痛苦难忘的回忆,你自己任性的忘记,或者根本不想知道,到头来,你为什么要怪别人。”
“你穆沉漪要跟我对着干,你会隐瞒到什么时候?!”怒然抓住青鸶的手,飒无夜将他狠狠的拖到自己的面前,扬起手却看着那张镇定自若的脸无法下手打去。“呵,我该知道的,你会隐瞒到你死,可笑的看着我四处忙碌寻找,你在背后看着一场一场的好戏,我知道,我该死的全都知道。”
朝夕相处二十年,他全部都知道……从青鸶最初的态度,到最后的所有,飒无夜都知道。
“既然宫主知道,又何必问青鸶,还不是白白生气一场。”叹息着闭上双目,青鸶将始终握在手心上的权杖向面前的男子递了过去。“放弃吧,长生一事终究是不可能实现,你再怎么如何追求,人的末路,也只有死亡。放了一切,你仍然是肆意任性的飒无夜,追求了永远的不到的东西,太累。”
顿了顿,青鸶轻嘲一声:“你再怎么想让我活下去,我也不会相信你所谓的好意。即使这此世也不可能爱上你,强求到这般地步,宫主也该玩够了吧。”
巴掌狠狠的落下,飒无夜疯狂的看着青鸶维扬的嘴角,怒吼着:“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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璺东风点了灯,无奈的看着蜷缩着身体坐在门外的沉一中掏出些许伤药,抹在青鸶红肿的嘴角:“你们两个孩子,根本不让别人省心。”
“那也是因为省心的人向来不会在这里。”青鸶笑着接过璺东风手中的瓶子,“我自己来吧,你去看穆堡主,他从刚才就窝在门口不肯进来,璺大夫把他劝进来再从长计议。”
“让他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好好的静一静。自从来了这里他极力的忍耐着,好不容易有个渠道能让他发泄发泄,就不要硬憋着了。”璺东风摇摇头,重新夺下青鸶手中的小瓶,“你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也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别逞强。”
“正是因为活不了多久了,才要极力的证明自己还没成一个废人。”一头倒在床上,青鸶唇边始终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睁大蔚蓝的眼睛看着自己身前的璺东风,青鸶眨了眨眼:“我不若你还有几十年好活,最后任性一下,璺大夫也该对我天理些。”
抬眸看着璺东风低着头的模样,青鸶轻笑着拍拍璺东风的肩头:“阎王要我三更死,怎么会一更就死?你比我更伤心,别人还以为要走的是你而不是我,璺大夫一代神医,定然会获得比别人更长久。”
“就算能获得更长久,身边的朋友都不在了,也是很寂寞的……你总是想着别人,怎么到头来不为自己多想一些,你为什么不承认——”
“这样很好,为了比我自己更重要的所有,这样很好。每个人心里面放着的最重要是不同的,我的最重要凌驾一切,包括我的姓名,我不需要赡养爹爹,他在不要我的那一天便让我放弃了这番责任……心无牵挂之人,也更容易放得下。”
作者有话要说:某唱过两天就要去学校了,所以断网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的说……不过十号之前必定ok~
一零九 摆兵
心无牵挂之人,也更容易放得下……
蜷缩在门外的沉漪默念着苦笑一声,心无牵挂的,才更执着吧。遥遥看着青鸶躺在床上的苍白模样,同年幼的时候见到那般少年红润完全相反,不禁起身走去,直直的看着他。
青鸶回眸浅笑,也同沉漪一样看着,而后向沉漪伸出手,包裹住他的微凉和颤抖:“穆堡主……还是在这里再住些日子吧。你在我的重光殿,他不会再随意来,请放心。穆沉莲该是无事,应该是贪狼将他拐去别处,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等到了时候,即使飒无夜不想放你走,他也必须要你走。”
沉漪反手将青鸶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低吟道:“好。”
青鸶轻笑一声:“怎么现在答应的这么爽快,什么也不问,就不怕我把你卖了么?”
“你如果要卖了我,早在刚才就不会挡在我的前面,不会说自己是长生门的守箴者,更不会将那个你从小就摆弄的铁盒交给飒无夜。”沉漪定定的看着青鸶温润清亮的蓝眼珠,将他腿上的被子向上拽了拽。“飒无夜肯定不会伤我,你明明不用强出头。”
“可若是他没了耐心,加上你又伤了他的脸,我怕他恐怕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那你就帮我挡了一巴掌?你的身体明明还没我的好,就算他减了几成力道,你现在不是也躺在了床上。”
“没关系,我修养几天就好,倒是穆堡主的态度变得真快,我仅是做了这些你就立刻信了我,就算我是长生门的守箴者,你也信么——万一说不定是我和飒无夜一起设计你,要我从你口中套出那个锁的秘密,不怕我是要套出那个所谓的箴言,到底是什么么?一微微挑眉,有些可笑的说道。“不过对你好些,你就立刻变了态度。”
“我愿意不行吗。如果你真的是想天,岂不是正合你意。”沉漪递去一杯热水,塞在青鸶的手中,微微笑道。“你先养好了身子,其他的以后再说。”
“再怎么调养,也不过就是一年半载好活,不定在这之前就没了人,我何苦再去规规矩矩的活着?”青鸶捧着杯子若有所思的看向静静立在一旁的璺东风,勾唇一笑:“若是北方的火烧一里,璺大夫可就来不及走了,趁着小情儿还能自由活动,这些日子就快些走吧。”
探身将床边小柜内的陈旧羊皮拿出,一圈圈在沉漪的面前摊开,赫然是一张大桤的局部地图,以及大桤边界的各个小国的些许情况,羊皮不大,却写了些许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青鸶吹了吹羊皮上的灰尘,指尖点在大桤和西域小国白鹄的交界处:“这里正是天乾宫的位置,不属于大桤也不属于白鹄,虽说两国都不曾来管之,却也都有理由出兵——特别是在如今飒无夜的动作之大,既然已经有一个人知道他志在那所谓的箴言,必定会引起大桤的注意——我是要璺大夫你,在大桤向天乾宫派兵四处动乱的时候,带着沉漪离开。”
再摊开另一张羊皮,黑黄的皮上勾勾画画着许多黑红的墨迹,看起来年代已经颇为久远。青鸶低声咳嗽了几声,沉声说道:“这是天乾宫的地图,平日里几个明明暗暗的出口都有人把手,只要这里一乱,便不再会有人管,你们趁乱逃出去……我已经收到消息,桤帝已经在不久前驾崩,登基的是他的第三个儿子,巫颂清。
此人与他父亲不同,不仅勤政而且过于聪慧,身旁还有镇国侯的世子荆痕歌傍于身旁,兵部尚书成紫桉是他的亲舅舅。此若不是大桤的败势无法挽回,他定能创出一个盛世王朝——只了天行视为眼中钉,以为樽天行将朝政全部把于己手另他父亲无比窝屈,再加上巫皇后人代代短命,必定会对着疏影琴和长生门的箴言虎视眈眈,他更清楚穆堡主和令弟的价值,故而一旦得知你身在天乾宫,攻打天乾宫是志在必得了。”
将天乾宫的地图交与璺东风的手中,青鸶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痛楚,忽然抱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咳嗽着,沉漪急忙上前扶着青鸶快要翻下床的身体,却看见一缕缕殷红的鲜血顺着青鸶的指缝汩汩的淌出来,染在青蓝的丝被上,煞是扎眼。
璺东风速速掏出一颗药丸塞入青鸶的口中,握着他脉搏紊乱的手腕,忽然红了眼睛:“青鸶…一个月,还有一个月而已了。你……就打算用着一个月……你都被他伤成这个样子,还这么对他!”
青鸶强笑着点点头,然缓慢而沉重的点点头,无力的推开扶着自己的沉漪,口中模糊不清的对他沉漪说着什么,却每每被从肺中呛出的鲜血打断,再次俯下身子痛苦的咳嗽着。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说什么我都去做,你别说了!”沉漪扣住青鸶不断乱动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见身旁的两个人都怔怔的看着自己,沉漪才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道:“青鸶,已经太多了,你不需要再做的更多更好了。”
少年扬唇一笑,蓝眸蒙上一层水雾,不多会儿便有泪珠滚了下来,一颗一颗打在沉漪的手背上,似乎是安心了,也似是了结了什么心愿一般,。颤抖着伸出染血的双手,青鸶一寸一寸揽住沉漪的腰肢,紧紧将脸贴了上去。
一被鲜血濡湿,沉漪轻叹一声,温柔的揽住少年,轻轻的安抚着他的后背和卷曲的红发,宛如上好的绸缎:“沉漪会在这里陪着你,一直。”
少年模糊的哝哝应了一声,整个消瘦的骨架快要散了一样搭在沉漪的身上,满足的微笑始终挂在唇边,抬眸望了望依旧放在身边的黄金权杖,他的手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放开紧紧抱着沉漪的双手。
或许对他而言,自己怀中真实拥抱着的人,更为重要。
轻抚着青鸶沉沉的睡下许久,沉漪才望着红着眼却未流泪的璺东风:“他还有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现在已经初十,我怕他连这个月都过不去……若真是如他所说,恐怕,半个月已经是极限。”再倒出一颗少年刚刚吃下的药丸,璺东风指着那颗颜色鲜红的药丸:“这便是外面鱼池子里面的红莲淬制出来以毒攻毒的法子。十年前我暂时拖延着他的性命不让那毒发作,却让他身上的毒更浓,身体的痛楚也更激烈。”
沉漪疲惫的闭上眼睛,指尖轻抚着青鸶尚带着水痕的脸庞,心疼的看着他更为疲惫的睡脸,轻叹:“能够这样平静的面对自己的死亡,的确是心无可恋了吧……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敢,起码这一点他比我坚强。如果最后能够走的宁静,他会不会也觉得足够了呢。”
“你想送走他么。”
“呵……如果大桤的军队真的兵临城下了,你和情儿趁乱走了就是,不需要管我,无论如何我终究和天乾宫无关,更是被强硬的掳来,穆风堡也始终是我的家,他们不会胡来。”擦了水一漪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还有个猜想,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便更无可能有事了。”
“怎么?”
“特图尔说得对,巫皇后人怎可能对长生没有兴趣,此前我在湘合巧遇一个少年,后来更是在海舟书院成为了我的学生,他自称成清松,身边的另一名蒙目的少年唤作阿痕……如今的皇帝巫颂清,倒过来便是清松,若再加上他母亲的娘家的姓氏,正是我那个学生的姓名……成清松。”冷笑着攥紧双拳,沉漪沉沉的一字一顿道。
“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一开始,就落了他一他就知道我是谁,更加清楚接近我或许能够得到什么。或许……连我师父是谁他都十分清楚,所以不管我手中的疏影琴是真是假,他也可以在某一天利用我对他的轻信而威胁师父!”
沉漪想起成清一所谓秘密,脸色不禁更加黑沉,无论成清松说的是真是假,看样都是诚心将自己拖下水,无论什么方法……即便自己是个废物,只要自己仍然有一丁点的利用价值,便会被他死死咬住。
从湘合始伊的轻言调 戏,后来似乎真诚的拜师,再后来的好言嬉戏和后后来的悲恸坦白,甚至那日送来昏迷成清松的少年阿痕,此刻都似乎蒙上了一层阴谋一样。
沉漪没有办法不去联想,他不想相信自己最看重的学生会是欺骗,但若是不一一着想到底,倘若是真的,他真的就半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我此刻就发信给天行,你仔细说说你和那个叫做成清松待在你身边的时间,若是这段期间巫颂清的确不在京畿内,我们便能确定,巫颂清的确就是成清松。”璺东风转身去找笔墨,听着沉漪的话匆匆写了几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