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痞和军医 作者:酒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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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顾良难得有点吞吞吐吐。
“什么？”
顾良点了根烟：“等我这次任务回来之后，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跟我有关？”
“……对。”
“不能现在说？”
“不能。”
“那行，我等你回来告诉我。”不得不承认，路时彦被勾起了好奇心。
第二天，顾良出任务离开了。
路时彦倒也没什么感觉，就是一直想着之前顾良说的话，越想越好奇，难得第一次期盼顾良出现了。
好奇中的路时彦在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被林明山打包送到了军区医院。
林明山没一点拒绝余地的道：“石头受伤了，在这里呆着呢，他现在精神不好，你去开导开导他。”
路时彦：“……”他是医生，不是心理医生……不过貌似转行也不错。
就这么胡思乱想中，路时彦推开了石头病房的门。
25
病房里，石头正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眼神呆愣愣的，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的那个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瞬间击中了路时彦的小心脏。
“路哥，你来啦……”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石头的眼神亮了起来。
路时彦笑眯眯的走过去，抬手揉了揉石头的脑袋：“刚刚看什么呢？怎么不好好休息？”
“没看啥，我都睡了好几天了，现在睡不着了。”石头腼腆的笑道。
路时彦在旁边坐下，“伤口怎么样了？”
“都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出院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石头话音刚落，一个医生就推门进来了，看见路时彦就是一乐：“哟，又是你啊。”
路时彦也笑了：“你好，于医生。”没想到这还是熟人——算是熟人吧。
“于医生，石头他伤口怎么样了？”
于医生一边给石头做检查一边道：“胳膊上的伤没什么大碍，过段时间就好了，腿上的伤稍微严重点，很长一段时内不能训练，要是想保住腿的话必须好好养一段时间。”说着把手中的病历递给了路时彦。
路时彦接过病历，清了清嗓子：“我这看了不合适吧……”
于医生道：“你都接过去了还说这话假不假？看吧，反正你也是医生，我信你。”
路时彦挑挑眉，仔细的看了一遍石头的病历和报告。
石头盯着两人看了会儿，突然开口道：“于医生，我想出去晒晒太阳，您看行不行？”
“当然可以，”于医生点点头：“前几天不是有护士要推你出去晾凉嘛，谁叫你害羞不同意来着？”
路时彦把病历还给于医生，道：“我们家石头还是个小孩儿呢，当然害羞了。”
于医生嗤了一声：“我等会儿让人送辆轮椅过来。”说完，一手插兜非常潇洒的离开了。
路时彦笑道：“在于医生那吃了不少亏吧。”
石头苦着脸道：“路哥你不知道，于医生可凶了，打针的时候下手可重了，我半个屁股都青了。”
路时彦不由大笑起来：“来，我看看青成什么样了？”
石头急忙裹紧了被子：“路哥，我说着玩的，您别这样……”
路时彦捏捏他的脸：“行了，不闹你了，别扯着腿上的伤。”
石头偷偷松了口气，瘪瘪嘴，心情好的路哥真是太恐怖了！
很快就有小护士送了轮椅过来，路时彦半扶半饱的把石头弄上轮椅，给他盖上小毯子，推着他去了医院前面的小花园。
今天阳光很不错，也没有风，太阳晒的人整个暖洋洋的。
路时彦推着石头溜了一圈，然后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
“小石头，咱俩聊聊？”
石头一愣：“聊啥？”
“嗯……就说说你之前为什么不高兴吧，”路时彦撑着下巴：“可别说你没有不高兴，你脸上的小表情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石头苦了脸：“真的很明显吗？”
路时彦点头。
石头没了精神，就连眉毛都耷拉了下来，“路哥，你不知道，我在这次的训练中表现可差劲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拖累，老黑哥他们也不会被淘汰。”
路时彦皱眉：“出什么事儿了？”说真的，他并不清楚这次训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知道林明山、顾良很生气，石头受伤很重的事情，具体的发生了什么……他还真是摸不着头脑。
“就是……”石头难得一次话多，把事情巴拉巴拉给说了一遍。
路时彦歪着头听着，听到最后忍不住手痒给了石头后脑勺一下。
石头很茫然：“路哥，你打我干啥？”
“你个呆娃子啊……”路时彦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平时虽然瞧着你不很聪明吧，但也没笨到这种程度啊，怎么就一下钻了牛角尖了呢？”
石头还是呆愣愣的。
路时彦一把握住石头的手，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道：“石头啊石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咱们先不说别的，你就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这次受伤的是老黑大花小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会不会发射信号弹退出训练？”
“当然会。”
“这不就得了？”路时彦摊手：“你这么想，老黑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肯定也不在乎这个结果，你还在这里失落个什么劲儿？”
石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就是过不了这个坎儿。”
“你都说了这是个坎儿，坎儿是干嘛用的？就是让人狠狠心使使劲儿才能迈过去的，”路时彦开始胡侃：“旁的人想要想通了都得费个时间，更别提你这块笨石头了。”
石头抗议：“我不笨！”
“行行行，你不笨，”路时彦笑眯眯的道：“你们顾队长带着老黑他们出任务去了，等着回来了你就去好好道个歉，这事儿说开了也就过去了，明白了吗？”
石头点点头：“我尽量明白。”
路时彦乐了：“这事儿还有尽量明白的？你个小脑袋瓜可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怕你再想下去脑袋就该爆了。”
石头挠挠头，被路时彦这么当小孩儿哄着，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路时彦看看时间，“你出来的也够久了，我推你回去吧。”
“嗯。”
路时彦推着石头回病房不久，那于医生又过来了，“该换药了。”
石头换药过程中路时彦接了个电话，是林明山打来的，他“嗯嗯”回应了几句就挂断了。
等着石头换完药，路时彦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等改天得空了就来看你，好好养伤。”
石头点点头：“路哥，你对我真好，你可真是个好人。”
路时彦被夸的哆嗦了一下，好人卡什么的他从来都不缺啊。
“行了，我走了。”
“路哥再见。”
路时彦点点头，出了房门。
路时彦再次搭上了林明山的顺风车。
“石头怎么样了？”
路时彦道：“石头没事，他这就是一根筋钻到胡同里出不来了，别人说说他就想通了。”
林明山笑呵呵：“那也是你说，要是让别人去说石头还真不一定听。”
路时彦笑笑，没说话。
“小路啊，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
“您说。”
“那我可就说了？”林明山沉吟一会儿，道：“我发现比起旁人来，你好像格外喜欢石头？”
路时彦一愣：“这个啊……我就是看石头挺可爱的一小孩儿，所以就把他当弟弟来看了。”
“是吗？”林明山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信还是不信。
路时彦笑了笑，没敢再说下去。
剩下的路程，两人都保持了沉默，路时彦总觉得有点憋得慌，心道以后还是不要再搭领导的顺风车了，恁恐怖啊。
回了基地，和林明山告别，路时彦小跑着回了宿舍。
刚洗了澡出来，就迎来了一个熟人。
“你怎么过来了？”路时彦擦着头发，让开地方让雷琮进来。
雷琮在椅子上坐下，道：“我今天来过一趟，不过你不在，刚刚看到你回来了我就又过来了。”
“出事儿了？”路时彦倒了杯水给他。
雷琮端着水，没说话。
路时彦抬脚踢踢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扭捏个什么劲？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雷琮抠抠脸：“其实也没啥，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路时彦算是明白了，这又是一个需要倾诉的家伙。
“是关于这次野外训练的事儿？”
雷琮没做声，不过看表情路时彦应该是说对了。
路时彦就纳了闷儿了，不就是一次训练吗？不就是没表现好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路时彦拖了椅子，在雷琮跟前坐下，道：“跟哥我说说吧，心里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雷琮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水，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把话都给说出来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雷琮就觉得同样是特种兵队长，为啥他就差顾良那么多？他不求能比过顾良，只要不被落下那么远也成啊。
路时彦道：“顾良就是个变态，你和个变态叫什么劲儿啊？”
雷琮被噎了一下。
路时彦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和顾良比起来年轻多了，他都在卧龙基地呆了多久了？和他比那个干啥？就算他再厉害也就那样了，你可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
雷琮黑线：“你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
路时彦摸摸鼻子，可不就是哄小孩儿嘛，哄一个是哄，哄两个也是哄。
雷琮抹了把脸：“我就是平时想的多了，所以来跟你说说放松一下而已，你不用当真。”
路时彦道：“那你之前都跟谁说？”
“以前都憋着不说的，这让别的兵知道了肯定笑话我，”雷琮理所当然的道：“你又不是旁人，说给你听无所谓。”
路时彦咧嘴：“我这还真要谢谢你看得起我。”
“不客气。”
路时彦：“……”
雷琮又道：“我知道我和顾队之间的差距，他是我的目标，总有一天我一定能超过他。”
路时彦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
雷琮站起来：“行了，我该回去接着训练了，你歇着吧。”说完，转身就走，动作那个干脆利索。
路时彦叹口气，他这个知心哥哥做的太憋屈了，一个两个的都太难哄了，也不知道顾良他们任务怎么样了……
26
就在路时彦转行当知心哥哥的时候，顾良他们的任务正进行的很顺利。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去西南角的边境围剿一伙毒贩子，再确切点说，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毒贩子，这群人里随便拉出个人枪毙三次都不够死的。
先前得到的消息是这群人有十三个，带着一大批毒品和武器，现在已经进入深林里，企图穿过森林逃到邻国。
前来接洽的是这边出了名正经严肃的缉毒大队队长韩正凛，这名字一听就透出一股子正义凛然的味道。
顾良在见到人的时候立刻就站直了身体，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面跟着的一溜队员立马跟着敬礼。
韩正凛一愣，眼睛闪了闪，朝他们回了礼。
顾良道：“韩队长，久仰大名。”这韩正凛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顾良经手的那件绑架案中受伤的小姑娘的父亲。
韩正凛点点头：“谢谢你们能来，辛苦了。”招招手叫来一个戴眼镜的警员，道：“顾队长，这是王朝，以后你们生活上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顾良一笑：“王朝？没有马汉吗？”
王朝推推眼镜，不好意思道：“顾队长，您说笑了。”
韩正凛道：“这样吧，顾队长，你们先去住的地方安顿好，然后咱们再说说任务的事情。”
顾良没有异议，跟着王朝去了林子外面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
“顾队长，不好意思，只能请你们在这里将就一下了。”
顾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你不需要这么客气，现在大局为重，我们都知道的。”
“那行，你们先歇着，等会儿我带吃的过来，对了，你们对吃的有什么要求和忌口没有？”
“没有。”
王朝点点头：“嗯，那你们休息吧。”
因为这次任务搜寻范围比较广，所以顾良带了三十来个人过来，和韩正凛手下的人配合行动。
王朝很快送了饭菜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韩正凛。
两人一手一个大袋子，里面满满都是吃的。
顾良也不客气，招呼着大兵们过来拿饭吃，“韩队长，你俩吃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王朝摇摇头：“不用了，我们吃了过来的。”
听了他这话顾良也不再推辞，一行人也没什么形象的大吃特吃起来。
吃完了东西抹了把嘴，两个大兵把垃圾收拾起来，顾良招招手：“韩队长，咱们这就说说情况呗。”
韩正凛点点头，在那张胡乱搭起来的桌子上扑了张地图。
“这是这一片地区的地图，是前年小朝画的，所以比较精确。”
顾良扫了一眼，冲王朝竖大拇哥：“人才！”
王朝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韩正凛点着地图上标注的那条红线道：“犯人从这条路进的山，目前应该到了这个地方，他们打算横穿这片森林，过了森林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出了国了，到时候就是想逮都逮不着了。”
“不能确定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吗？”
韩正凛摇摇头：“他们手中有机枪，并且还有狙击手，我不敢让人太过靠近，只能远远地跟着。”
顾良啧了一声：“现在的犯罪分子可真够专业的啊。”
“顾队长，你可是有什么主意？”
顾良点点地图：“除了这条路还有没有别的路通出去？”
韩正凛道：“你是想提早过去埋伏？”
顾良点点头：“如果有路的话，可以及早赶过去正好来个包圆。”
王朝道：“有是有，不过路有点难走。”
“那个完全没问题，不过山里的情况我们不熟，韩队长你派个人跟着我们进山里抓人。”
“行，那我跟你们去。”韩正凛自荐。
顾良摇头反对：“不行，你必须在外面坐镇，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你还能处理一下。”
王朝抓住韩正凛的胳膊，道：“我去吧，山里我熟，我估摸着那条路也就只有我知道了。”
韩正凛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王朝无辜的眨眨眼。
顾良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的互动，直觉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太单纯……难道是他太不纯洁了？
韩正凛憋了一口气，不过最后也没反对，“我让警犬队在后面跟着，到时候还能帮上忙。”
王朝又道：“顾队长，这片林子里有不少的珍稀动植物，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别在林子里拼起来？”
顾良挑眉：“没想到小王同志你想的还挺周全。”
王朝有点尴尬。
顾良也不再打趣他，安排道：“那就这样吧，我明天带人跟着王朝走那条路，老黑带着剩下的人走原路进山追人，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把他们赶出森林，我们会在出山口埋伏，最好活捉。”
“是。”
整顿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顾良他们也要整装出发了。
韩正凛一脸严肃：“你们，小心。”
顾良潇洒的挥挥手，领着众人进了山里。
一进了山里，王朝就像是进了水的鱼，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顾良惊奇：“你很喜欢山里？”
“嗯，”王朝没有在外面的时候那么拘谨了，“我就是这边出生的，小时候经常跟着我爷爷进山，所以很喜欢大山。”
顾良点点头：“有精神就好，我还就怕你跟不上我们的速度。”
王朝抿嘴：“我会努力。”
为了争取时间，顾良他们进行了急行军，刚开始的时候王朝还能跟上，可是没多久就有点体力不支了。
半路休息的时候，顾良一屁股坐王朝身边，调侃道：“怎么样？还能不能跟上？”
王朝呼呼喘气：“还、还能撑住……”
顾良摇摇头：“你能撑一天，那能撑两天吗？咱们还得多跑两天才到头，你确定你撑得住？”
“撑得住！”王朝认真的点点头。
顾良拍拍他的肩：“我们不可能放慢速度，所以只能辛苦你了。”
王朝喝口水：“我没事，顾队长你不用担心。”
顾良也不再说什么，埋头啃饼干，他们现在拼的就是时间。
一天之后，顾良看着面前的断桥，稍微愣了一会儿。
王朝擦擦脸上的汗：“这路很久前就废了，我也很久没走过了，还不知道这桥断了，抱歉。”
顾良摇摇头：“没事儿，这里也不怎么宽，这断桥也能废物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