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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君从天上来(古穿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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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一动不动,乖乖地缩在他怀里……直到夜色越来越深沉,宅子里的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它慢慢挣脱出来,跳下了床沿,几个纵跃之间,就在房门半开的缝隙中消失了。
睡梦中的两人,紧紧地相偎在一起,沈放将头靠在西门瑞的颈窝中,后者则用长满短短胡茬的下巴,抵着对方光洁的脑门——明明都是大男人,可他们的动作却又如此亲密而自然,就像一对相依为命的候鸟。
白展堂,哦不,应该说是魏淮安,依旧保持着他兔子的摸样,静静地立在床头,打量了他们半晌。淬炼了近千年的男性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可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考虑太多。他俯下脑袋,长长的耳朵轻轻扫过两人的脸……只听本就均匀的气息变得更加绵长——显然,两人都陷入了深睡眠。
施完安魂咒,他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跳上西门瑞胸口,小心避过那块玉佩突起的地方,小小的牙齿咬住对方脖间的红带,用力一扯。
玉佩轻而易举地被扯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撞在了西门的下巴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若在平时,西门瑞早就警醒了,现在却毫无反应,足可见此安魂咒威力之强。
魏淮安低下头,将眉心的火焰纹身靠近玉佩,闭上眼,心中默念口诀。
不一会儿,那纹身竟如活了一样,慢慢从他额上脱离了出来,变身为一团真正的火焰,悬在半空中,幽幽地燃烧着,并缓缓向玉佩靠近,直到两物相触时,一下子钻了进去。接着噌的一声,玉佩仿佛被它点燃了一般,周身沐浴在相同的火焰中,散发着诡异的蓝光。那火势越来越炽、越来越大,下面的西门瑞却安然沉醉在梦中,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一道金光突然从玉心射出,猛然打在天花板上,紧接着那光仿佛也拥有了生命一般,迅速蔓延了整块天花板,再沿着墙壁顺流直下,最后所有的光于最初的那一点汇合——刹那间,整个房间像是被漆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漆,刺得人睁不开双眼。
魏淮安看着这熟悉的一切,这熟悉的金蟾结界,顿时觉得,那在不断等待、寻找与失望中度过的五百年时光,不枉了。
一只金色的蝴蝶从墙壁上幻化而出,接着又有一只,一只接着一只……这些蝴蝶从四面八方生出,再慢慢集合在一处,渐渐融合成一个一人高的影子。那金色的影子又长出了头、身、脚,一眨眼间,竟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金人。
那金人缓缓睁开双眼,半敛的金眸中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无嗔无欲,无悲无喜。
梵梵之音,响彻一室,清朗独绝,仿若叹息:'明安,你还是来了。'
……一行浊泪终于涌出长耳兔的眼眶,濡湿了它满是绒毛的脸:
'师父……'



、入职

西门瑞整了整领带,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三位面试官坐在圆台之后,个个看起来都是精英,眼光锐利如剑锋,而故作平易近人。
他逐个点头示意,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正中一人头也不抬地问:“西门瑞?”
“我是。”
“你知道,你的履历,是所有应聘者中最奇特的吗?”
西门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干脆以不变而应万变,淡然反问:“是吗?”
那人扶起金丝边眼镜,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反射在镜片上,形成了一道白蒙蒙的屏障,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绪。白皙的手指翻弄着西门只有薄薄一页纸的简历,戏谑道:“别人的简历,都恨不得把自己祖宗三代的光荣经历记上去,我甚至还看过有人写自己小学时奥数得了三等奖的。你倒好,除了姓名、年龄、籍贯、住址、现职,竟然什么都没填……你是对你的那篇程序太自信了呢,还是对本公司实在不屑一顾?如果是后者,那么很抱歉,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员工。”
被如此明显地下了逐客令,西门却丝毫不以为意,抿唇轻笑:“如果我真的对贵公司不屑一顾,今天又何必出现在这里呢?实不相瞒,我在几个月前,出了一次严重的事故,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甚至找不到回家的路,又怎么能指望这样的我,填写出一张完整的履历呢?”
……三位面试官面面相觑,面试奇遇天天有,今天特别奇——活了大半辈子,日日在电视剧里看失忆,一边感叹现实多么平淡,一边流干了体内三分之一的鳄鱼泪。如今现实里终于出现了一位大帅哥现身说法,他们却又不敢信了。
左边一个面容姣好的短发美女,自西门瑞开门进来至今,若有似无的媚眼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其实她并不相信西门瑞的鬼话,原因无他,女性直觉而已。可还是愿意与这位大帅哥调笑两句,这才问道:“西门先生的话,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虽然我们都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说实话,企业不是救济中心,不会因为你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世,就会格外优待。”听起来处处都是刁难,但熟悉此女的人不难察觉,这样的温柔至极的语气、充满女性人文关怀的口吻,通常都不会发生在这位出了名的女强人身上。除非……她遇到了另她感兴趣的男人。
像是她身边的这两位面试官,就对她挺熟悉,第一时间就明白了:玉总又要开始吊凯子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年轻人,你保重。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以西门瑞的情商,想要让他自行领悟这位漂亮面试官如丝媚眼中的深意,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他还以为对方有意考验自己,于是提起精神,全力应对:“我从没有想过利用这一点博取同情,而且在没有学历的情况下,贵公司对我产生怀疑,是理所当然的。我的那篇程序,能够有效针对贵公司固有客户交易系统中,一直存在的执行性漏洞,并加以完善补充。对此我并不能说非常自信,但它的实用性绝对是非常强的。”
中间那人点头:“我们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才破格通过了你的面试申请。所以请允许我唐突地问一句:这篇程序,真的是你一个人独立完成的吗?”
“是的。”
“花了多少时间?”
“一天,准确来说,是一个工作日。”
又轮到他们开始惊奇了……三人间彼此眼神交换,默默达成了共识。
一直没有出声的第三者,也就是右方的秃头中年男子,此时接过西门瑞的文件,匆匆扫了一眼,最后问:“我只有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你为什么想要加入我们公司呢?”
——典型的面试必备常用结束语,西门早在网上一一搜罗过了,答得从善如流:“贵公司成立于2003年,是我国特大型国有通信企业。作为我国主体电信企业和最大的基础网络运营商,拥有世界第一大固定电话网络,覆盖全国城乡,通达世界各地,成员单位包括遍布全国的31个省级企业,在全国范围内经营电信业务……我相信,若能在这样一家伟大的企业展开职业生涯,将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一周后,人事部正式通知他去技术部上班。
来电话的依旧是之前那个HR,三言两语间,就充分发挥了自己自来熟的本色,与这位传闻中的牛逼新人打得火热,并信誓旦旦地扬言,要在迎新会上好好表现,与西门瑞里应外合,将仅有的几个实习生妹子就地瓜分!
西门瑞无可无不可地答应着,半个钟头后,终于逮到机会挂掉了电话。捂着微烫的左耳,转脸向沈放眨眨眼睛,示意:都是他在说,我是无辜的……
就任第一天,西门瑞与另外两名实习生,一同站在技术部主管的办公室里,非常荣幸地聆听了来自顶头上司的谆谆教诲。
从公司发家历史,说到企业现在面临的挑战,从个人工作能力,说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明明可以一两句话走走过场的事,却被对方实打实地,抬到了精神层面的高度。
直把另两位初出茅庐的愣小伙,说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恨不得当场挖心掏肝表白自己一腔诚诚热血!
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冷静,西门瑞只好也装出一脸鸡冻,与他们一道表演西子捧心状。
上司点点头,对演讲的效果表示满意,并因此暗自决定,下次培训新人,依旧用这招吧。
(一招鲜,吃遍天哪~)
训示结束,主管按下电铃。一位俏生生的小秘闻声而入,随即在主管的示意下,带走了西门瑞的两位同僚。
于是办公室里,就只剩下西门瑞与他的上司隔桌而坐,以及刚刚那位秘书在匆忙中留下的一室香水味。
玉若男柳眉弯弯,笑得促狭:“怎么,没想到是我吗?还是没想到我一个女人,竟然会是技术部的主管?”
西门瑞:“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蹒跚学步的孩童,只要有那个实力,当然可以胜任。”
玉若男:“你是在暗示你的破格录取吗?”
西门瑞直言不讳:“算是吧。”
玉若男:“放心,虽然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但像你这样半路出家的和尚,在我们这座大庙里也不算先例。你们这组的组长陆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连职高都没有读完,就来应聘实习生了。起先做的是与技术毫无关系的业务员,在这行接触多了,才慢慢发现了自己的天赋。一干就是三年,现在已经是个小头目了。所以如果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你就去问他吧,你们同病相怜,一定会更有共同语言。”
西门瑞:“……好,谢谢玉总的忠告。”言下之意:我可以走了吗?
玉若男十指交缠,托起下巴轻轻一笑:“你怕我?”
……这么明显的挑逗,要是他再看不出来,就真的可以去屎了。
于是他采取了一种最原始、也最无趣的反调戏手段——装傻。
“哈?”
殊不知他已成为优秀猎手眼中最可口的猎物,而狩猎之术,重在设套、等待与耐心——玉若男不急,反正他已是自己部下之属,横竖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她大可以徐徐图之……
“你走吧,让文雅给你安排个桌子。”
“好。”就等这句话了!
足尖一点,运气于胸,西门瑞几乎是用飘的,飞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一抹额头,全是冷汗……
忘记说了,西门瑞现在就职的这家公司,名叫K公司,是全国第一大网络运营商的旗下分公司之一,主管A市的所有网络信息业务。
而他所在的技术部,主要负责的是宽带及无线业务中,核心技术的开发与维护。虽然并没有权限查看IP地址历史使用记录,而且设置了内部防火墙,但这些对现在的西门瑞来说,已经不算问题了。
真正的问题是,即使他再怎么急着侵入数据库,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开玩笑,身边这一个个的,哪怕是刚入行的那两只菜鸟,也都是随便一根指头,就能瘫痪掉一个小区网络的技术牛人啊~
本来可以假借值夜班的名义晚上行事的,偏偏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迎新会,但凡是新人都要参加,除非你出车祸生孩子老婆生孩子老妈生孩子老爸……老爸就算了,总之不去就会被看做耍小牌……
而他之所以必须要出席,还有另一个重要理由——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唯一能够证明他实力的东西,谁也没有看过,也难怪流言蜚语开始不绝于耳。
西门瑞光是上了两次洗手间,就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上位传说版本有八。其中一个非常离谱,竟然说他是玉若男包养的小白……白你妹!小白不在家洗干净黄瓜,乖乖伺候哦寂静萨麻,跑出来勤奋工作神马的,那还能叫小白吗?他们以为他是姜马陆吗,他是在拍林阿姨最爱的《善良的男淫》吗,要不要他再搞一出H台自制山寨剧啊,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逆转小白》肿么样?是不是很带感很销魂很励志啊~
——哼!神马IT精英,就是一群逻辑能力严重缺失的驴踢脑残!

、迎新

K公司的迎新会有个奇特的龟腚:凡是新进职员,有“家属”的,必须要带家属赴会,如事后发现有人瞒而不报,将会被全公司看做信用不良者,受到寒风般无情的孤立。
据说定下此龟腚的初衷,就是为了防止“盲目的”办公室恋情,让一切有的放矢,避免优质抢手资源的“重复浪费”。
温柔美丽、人如其名的秘书小姐——文雅,正在耐心地向西门瑞讲解影印机的用法。而后者装出一幅认真聆听的模样,内心却在盘算着晚上的迎新会:他当然有家属,他的家属就是沈放,可是真的要把沈放带来吗,带来之后他怎么介绍他呢?
难道说:嘿,朋友们,这是我的同居人兼好基友,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是gay,他也是gay,感冒者请自行绕道离开……
但是如果不带,无论对沈放,还是对他自己,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虽然他们都曾是根正苗红的直男,但既然现在已经选择了对方,成为了实实在在的同性恋,就必须要对这段感情负起责任,而不是一味的躲躲藏藏。
其实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向大杂院的人们坦白……
不说,是因为不想让来自外界的压力把他们拆散;说,则是不想欺骗对于沈放来说,如同家人一般的林家母子。
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过沈放,但他知道,沈放也一定在烦恼着相同的事。
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正是人生的十字路口,所有岔路的尽头,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霭。无论从哪个方向走,结果都只能是听天由命。
既然目前对谁都无法坦诚,他想,那么至少,要对彼此坦诚。
——他要告诉沈放这件事,然后让沈放自己来做出选择。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那家酒店我知道,你不用特地回来接我……嗯,你去工作吧,我这儿还有活呢,8。”沈放言出必行,果断按下了结束键,塞入了裤袋里——男人之间谈恋爱就是利索,没那么多卿卿我我唧唧歪歪的扭捏情话,也没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琼瑶体誓言,咱有事儿说事儿,有爱就做,没事儿,就挂了呗,电话费挺贵的。
沈放扯起汗衫,擦了擦满脸的油腻汗水,打开了更衣柜。此时老邓正好走进来,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了照面,再将手中的图纸在桌上摊开,四角上放上水杯以防蜷曲,皱着眉旁若无人地研究起来了。
沈放拿着瓶矿泉水,晃啊晃的,晃到了老邓身边,看似随意的目光在图纸上轻轻一扫,脑中就自动勾画出了一套完整的立体模型。
“老邓,你发现没?”
“什么?”
“这个场地标高不利于排水。”他手指一点,落在了两栋高层之间的地下二层。
老邓眼光一闪,飞快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这才解释道:“已经按一级防水设防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没问题?!”沈放挑眉,不敢相信他一直信任的邓头,会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几只水杯纷纷歪倒,冷声道:“亏你们想得出来……楼房间绿地下与人防层连通的停车库不设防,只用独立柱基,却不设防水底板,地下室的防水混凝土和卷材被断开在停车库,直接造成地下室防水结构不能封闭交圈,结果只能是后患无穷!这种初级问题,你别跟我说你没想到!”
回答他的,是一阵令人难耐的沉默,以及对方复杂莫名的眼神。
沈放毫不示弱地予以瞪视,双方默默展开了一场眼光的拉力赛。
“哎……”良久,老邓长叹一声,移开了目光。在各个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双喜,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沧桑的眼神透过污浊的空气,直视着沈放,又好像透过沈放的脸,观赏着年轻时的自己——一样冲动,一样热血,一样能为了理所当然的正义与执着,勇敢说出心中的每个想法,即使它听起来是那么离经叛道。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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