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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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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兰澧温柔地看着他,目露赞许之色。泙儿是不懂政治,但却十分聪明。
“那让葛老将军快点赶回来就可以了。”兰泙耸耸肩,抬起头看着兰澧说道:“当时送信让葛老将军快快赶回的时候,消息还并未如今日这般知道得清楚吧。我记得你说过,襄国也有少量骑兵不是么?”
傅昔与兰澧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兰泙见状有些迟疑道:“既是抽调了所有兵种,葛老将军那里应有骑兵的罢?若是快马加鞭的话,该是赶得及的罢……”
兰澧眼光一闪,已然反应过来,心中不由大喜,搂紧他喜道:“对啊,我怎么能忘了那部骑兵!”
“傅昔,你立刻差人……不,为谨慎起见,派几队人同时出发,务必小心申淮安暗中拦截,将信送到葛老将军手中……”兰澧满面笑容,看向兰泙的眼睛,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显得一双丹凤眼更是流光溢彩,看得兰泙心头一热。
“葛老将军兵士大多为步兵,你且传信,步兵继续前行,而令他即刻带领所有骑兵星夜兼程,赶回襄都……”
傅昔听到前半句已经明白过来,立刻俯首听命,心内不由暗道,原来这少年是这个意思,同时心里暗自惭愧,居然连自己也忘了襄国也有骑兵一事。
原来襄国历来马匹稀少矮小,因而骑兵也极少,且羸弱不堪,甚至被步兵瞧不起,平时也是甚少单独训练,大多是匀入步兵一同训练,襄国人也大多不知己国也有骑兵,甚至连兰澧和傅昔都在这点上陷入了记忆盲区,反是兰泙记住了兰澧之前无意提及的一句,入了心,此时说出了口,便让另外二人恍然觉悟。
当日接到申淮安意图发动宫变的消息之后,傅昔即刻送信给葛老将军,让他速速赶回。而给老将军送信之时,傅昔尚不能确定何时可能发生宫变,且葛老将军并不如自己这般晓得襄都局势,势必会率一部步兵赶回。如若按照步兵的行进速度来推算,即使葛老将军将大部屯于梁东州,只带五千步兵赶回,时间也是来不及的,但若是,仅仅率总兵力不足五千的轻骑赶回襄都,即使马儿羸弱,七日时间也是来得及的!想到这里,傅昔不由心潮激荡,难以自抑。
“丰邪既是暗中襄助申淮安,若要入襄,兵力必然不多。不过为谨慎起见,你务必想方设法查明,潜入襄都的曦国兵士到底有多少人。”
“是!”
只言片语间将危机局势化解,傅昔心情宽解了不少,对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少年也充满了好奇。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小兄弟果真是聪明人……”
看着兰澧脸上浮起骄傲与宠溺的神色,傅昔暗暗压下心头的怪异感,继续问道:“傅昔心中十分钦佩,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看了一眼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兰澧,兰泙回头道:“我叫蔺泙。”
“原来是蔺兄弟。”傅昔有意再多攀谈几句,可是见对方淡淡的样子,便将要出口的话又咽回肚内。脑中却陡然记起一事,心下担忧,不由向着兰澧道:“君上,还有一事,傅昔认为十分要紧。”
“何事?”
“宫变之日,宫中必定纷乱迭起,十分危险。那襄王岂不是……”
“嗯……”兰澧皱起眉头,点头道:“小帏到时确实会有危险。但是,大典的晚宴,王是必须要到场的……”
傅昔知道兰澧所言不错,心下沉吟了一会儿拱手道:“君上,只要是王到场便可。那我们何不找人乔装成襄王的样子,当日端坐在王座上?”
“嗯,此事可行。你去安排吧。”兰澧听罢似有所思地看了傅昔一眼,慢慢点了点头。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事宜,直到天将破晓,傅昔方才告辞离开。要退下的时候,却又被兰澧叫住。
“这绢帛上所画部件,你遣人安排打造了,尽快送过来。”兰澧取了放在案上的一卷帛递给傅昔,郑重吩咐道。
傅昔将长长的帛打开一部分看了,却有些不甚明白,似乎是一些铁器部件,倒也没有多问,只恭敬应声道:“是。”随后便离开了。
见门再次被关上,兰澧方才转过身来,搂住兰泙柔声道:“累了吧?”
兰泙摇头,却见兰澧只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既不动弹也不再言语,不由有些奇怪,轻声道:“澧?”
“泙儿啊……”兰澧突然展颜一笑,轻叹着将他抱进怀里,去吻他的颈子,喃喃道:“如若不是时机不对,真想就这么要了你。”
兰泙脸上一红,站在那里,没有做声,手却慢慢环上他的腰。两人都没有动弹,静静地感受着此刻如水一般在二人周身环绕流淌的情谊。不远的卧房床上,一只黑乎乎的猴儿正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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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澧的到来给傅昔撑起了一根主心骨,又看到他安然无恙,连日来的惴惴早已经烟消云散,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前一夜商议好的所有事宜。傅昔处事老练,又得了方法,本没有什么让他头疼的事情,只是没想到……
“叔父!”那内侍打扮的少年一摘斗篷,便如同一颗炮弹般扎进了兰澧的怀里。
一边的兰泙与肩上站着的毛猴儿一同眼珠转了一轮,齐齐看向兰澧。
站在少年身后的傅昔带了点尴尬和紧张混杂的表情,倒是极为少见地出现在他脸上,察觉到兰澧望向自己的目光,不由轻颤一记,跪倒在地:“傅昔未能说服王留在宫中,乃是失职,请君上责罚!”
“叔父!是小帏自己想见叔父,便命傅昔带我来的,是我的错……请叔父不要责罚傅昔。”少年双臂紧紧搂着兰澧的腰,抬起头,一双泛起了红色的圆圆大大的眼睛望向兰澧认真地说道。
兰澧脸上的笑容越发淡了,静静道:“小帏,为何几年过去,反不如小时懂事了?”
康帏的眼泪刷地下来了,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连绵不绝地掉落下来,却立即将头别向一边,既不出声也不拭泪,只是抱着兰澧的手渐渐松开了。
倒是个倔强的小孩。兰泙摸了摸下巴。




、倔强康帏

“好了;不要哭了。”兰澧见状;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摸摸康帏的头发道:“记住,你是襄国的王;不能总是如女子一般哭哭啼啼。你可知这个时机如此敏感;冒这么大的风险出宫;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我们所做的一切便前功尽弃了!”
“小帏知错了。”少年低着头;终于闷闷出声。迟疑了一会儿又低低道:“只是,只是前段时间听说叔父失踪……小帏很担心……所以这次便忍不住……”
兰澧轻叹口气;柔声道:“罢了,总之以后不可如此任性;可记住了?”
“是,谨遵叔父教诲。”少年语声里带了点鼻音,点点头,腰杆也挺直了些。
傅昔在旁边看了不由心中叹息。康帏的父亲,也就是已故的襄孝文王乃是兰澧的表兄,共生有四子。其中次子和第三子相继夭亡,只余下长子康帏与第四子康耒。襄孝文王平庸无才,只肯宠信申淮安等一众佞幸,将襄国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向不怎么喜欢康帏。
康帏的母亲出身低微,若不是生下了他,估计襄孝文王早已把她忘到脑后,即便如此,母子二人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傅昔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正是四年前,康帏跪在雨幕里,只为替病重的母亲向襄孝文王求取一支名贵的药材。若不是兰澧出言替他讨到了那支药材,大约康帏就要跪晕在那里。
就是从那时候起,兰澧开始分外照顾这个小辈。兰澧很少去襄国,便一直遣人照顾他,并曾当面规劝过孝文王。两年前,康帏被兰澧扶上王位,傅昔便受命从曦国回到襄国,扶持康帏。
一直以来,在康帏的心中,兰澧便代替了襄孝文王,成为了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当日听到兰澧失踪的消息时,这个孩子甚至比傅昔还要紧张忧心,这也是为什么他拼命央求傅昔要来见君上,傅昔无法拒绝的原因之一。
“小帏长高了。”兰澧牵着康帏的手坐下,取了帕子为他拭泪之后叹道:“虽然四年不曾见面,我亦知晓你一直十分努力。以后不可懈怠,也不可任性,可晓得了么?”
“是,叔父。”康帏眼眶还有点泛红。他比一般的十二岁少年长得要高一些,只比兰泙矮了一点,面容略偏秀美,少年的身量加上这样的年纪,此刻又真情流露,看起来就如一个简单的出身高贵的少年一般。
认真说起来,康帏需要称兰澧一声“表叔父”,只是他心内与兰澧亲厚,不肯加那一个“表”字。
叔侄俩说了几句话,康帏便拉着兰澧的手,开口道:“今日小帏任性前来,除了想见叔父一面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望叔父能答应。”
“哦,是何事?”兰澧微笑着问。
“申淮安那老奸贼妄图发动宫变,自然是罪大恶极!而小帏虽然年少,却也不愿被那奸贼看低了些。所以,宫变那日,小帏不愿令人代替我参加夜宴,定要亲身在殿上,看那老贼伏诛!”
“什么?”还未等兰澧出声,一边的傅昔闻言不由大吃一惊,急急上前道:“此事不可!”随即转头向兰澧道:“君上,王此言十分轻率,请君上万万不可答应。”说完早跪了下去。心内却暗悔,早知他执意来见君上是为了此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的。
“叔父!”
兰澧看了看紧紧盯着自己的康帏一眼,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傅昔,脸上却不动声色,只问向康帏:“小帏,你可知宫变并非儿戏,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么?”
“小帏知道。”康帏从位子上站起身,面对着兰澧郑重道:“但小帏以为,作为王,如若连面对危险的勇气都没有,是没有资格作一国之主的。所以……”康帏转头看向跪在地上,面露焦灼的傅昔道:“傅昔,你不要再劝叔父或者是阻拦我了,我心意已决。”
“君上!这……”
“请叔父成全!”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兰澧却只是安坐在位上,静静瞧着这俩人。房内一时一片寂静。
“让他去吧。”兰泙把手上最后一颗坚果儿扔给肩上的猴儿,慢慢走到兰澧身边,淡淡道:“我来保护他。”
“啊?”
“你?”
一大一小一跪一站齐齐转头看向他,发出意义不同的问句,兰泙却似乎全然没有听到看到,只是看向兰澧道:“你看这样可好?”
“为何?”兰澧微皱了皱眉头,握住他的手,将他扯到自己身边坐下。
“嘶”,一道倒吸冷气的声音,兰泙却似乎浑然没有察觉,只是反手握住兰澧,轻声道:“你也有这个意思不是么?”
“可是你……”兰澧看起来有些不赞同。
“你那日不会出手的吧?”兰泙想了想,突然转了话题。
兰澧一怔,点头道:“我暂时不打算暴露行踪。”他的剑术实在太过有名,若一出手,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嗯,那便好了。你不出手的话,那我去保护他好了。”
意思就是说,你不出手,只在暗处,就不会遇到危险,我便不用保护你。既然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去保护康帏了。
自动将兰泙的话在脑海中解释了一遍,兰澧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傻孩子,难道真的一点也没明白自己担忧他安全的意思么?
再看看康帏和傅昔,俩人早已在这段对话的冲击下呆若木鸡。
“那好吧,就这样安排吧。”兰澧叹了口气,转头对傅昔吩咐道:“除此之外,记得务必保护好葛老将军的家眷……”
“可以让齐铮阳假意投靠申淮安一派,看看还能否探出其他的消息……”
“……”
一直到回到王宫,康帏似乎才回过神来,握住傅昔的手疑惑道:“傅昔,那个少年是谁?”
康帏早已知晓,自己未曾谋面的那位表哥兰泙已经不在世间,而兰澧兰泙父子情深,他也自然不敢在当场冒失问出口,那今日这个与叔父行状如此亲昵的少年究竟是谁?
傅昔比康帏好些,他已经见识过一次兰澧对于这个少年的不同之处,闻言苦笑道:“我只知他叫蔺泙,其余一概不知。”
“他是哪国的人?本领真的有那么好么……可是叔父都应允了,应该不会错……”康帏看起来有些怀疑,随即又喃喃自语道:“如此看来,他应是叔父的人吧……而且用那种语调跟叔父说话……可是叔父不是只喜欢女人的么……”
傅昔被这话骇了一跳,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有些惶惶然起来,也顾不得责问康帏今日自作主张的行为,只急忙低声道:“王不可随意说此等话……时间不早了,王早早歇下吧。”
康帏见傅昔急急转身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以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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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国一年之**有两次大典,即为春祭大典以及秋祭大典。春祭大典时间定在初春,祭祀天地社稷,祝祷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秋祭大典要更为隆重一些,整个大典分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在初秋时节举行,主要是告祭宗庙祖先,护佑国家,国泰民安;第二部分定于深秋时节,再次告祭天地社稷,秋收顺利,谷粮充盈,拜谢土地神以及谷神。
整个大典十分冗长而且程序繁复,上至君王以及公卿大夫,下至杂役仆从,乃至远远围观的平民,皆面容肃穆,一丝不苟。肃静的祭典上,只能听到祭祀礼官拖长了语调诵念祭词的声音在回响。
一直到祭祀完毕,君王率公卿大夫回宫之时,一直被拉扯绷紧着的紧张气氛方才如同被人解开了一般,“啪”地回到了原处。松懈下来的人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护卫在王身边的禁卫中,多了两个并不熟悉的面容。
为了这盛大的夜宴,襄王宫中上上下下都忙乱不已,整个王宫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在一些角落里还能不时听到宫里的小仆役小内侍被呵斥责骂的声音。
襄王宫的恒阳殿这时更是人声攘攘,十分热闹。殿内自王座之下至殿门,左右两边各摆放十九张几子,相对而设,每张几上可坐一至三人不等,各公卿大夫按照地位品级不同各自落座,越是靠近殿门,越是地位低下。在第一排长几之后,还设有八排长几,每张几上可坐三到五人,是品级较低的士卿大夫以及前排地位崇高之人的家将门客等的席位。
还未开宴,各公卿大夫都在各自席位上随意谈笑,互相恭维,吹牛拍马,抑或窃窃私语,暗自商议,还有人高谈阔论,唾沫飞溅。表面一片热闹繁华景象,至于底下如何波涛暗涌,暗流湍急自是被掩下不提。
“大王驾到——”被拖长了的内侍唱诺的声音骤然响起,大殿里的吵嚷声立刻戛然而止。所有人均停了口中所议话题,齐齐离席站立而起,随即跪倒在地,寂然无声。
康帏头戴七旒冕冠,身着暗青色绣金线四爪蛟龙服,面容沉静,脚步沉稳,慢慢走上王座,随即转身,目光一整,在结满彩饰的精雕刻花殿内环视一周之后,还未等群臣高呼“拜见我王”,已经眼光一凛,直直扫向那个端端立于右侧首座的中年男子,沉声道:“申卿,见孤为何不拜?”
声音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语调沉稳,哪儿还有当日扑入兰澧怀中,委屈落泪的少年稚嫩模样?




、襄王宫变

中年男子年约四十许;鬓角略带霜发;身材魁梧高壮;面阔口方,相貌堂堂;只是眼神阴鹜;冷眼看人时犹如被蛇盯住一般;有种黏湿阴冷的感觉,令人十分不舒服。此时穿着蓝青色官服;正冷冷看向立于王座前的少年君王。
此人,正是官拜丞相的申淮安。
康帏面对他如此嚣张的举动;眼神也冷了下来。一时偌大的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许多伏在地上的士大夫面面相觑;却又噤声不敢言语。
申淮安冷笑一声,哼道:“不拜,自是因为尔非可拜之人。”
一句话既出,殿内顿起骚动,有人惊愕讶然,有人暗自窃笑,有人满心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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