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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兰衡君传(异世重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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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还在争得脸红脖子粗,二楼却又上来几个武士模样的汉子;一见到正在高声争论的胡大吹早主动走上前去,大声打着招呼,显是旧识。

胡大吹一见那几人立即大喜过望,丢下与自己争论之人,迎上去便与其中一人攀谈起来:“刘二哥,你可是刚自王都回来?”

那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汉子爽朗笑道:“正是。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胡老弟。”

“那太好了!”胡大吹拍掌笑道:“刚才我说大王正打算派人去极南之地寻那王榜上的美人儿,他们几个居然没人相信我!二哥你可得为我好好说道说道。”

“哈哈哈……”汉子闻言大笑着拍拍胡大吹的肩膀道:“胡老弟原来竟在为此事烦恼,放心放心。”

几人落座,刘二哥的目光便投向桌上另外几人笑道:“刚才说到的寻人之事,胡老弟其实说得不错,大王此刻确已遣人去极南之地寻那人去了……”

跟在大汉旁边的一个年纪轻些的武士立即接过话头,点出其中关节所在:“刘二哥的三弟在王宫中担任禁卫军伍什长。”说罢脸上已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原来这人便是胡大吹的大伯的连襟的外甥的姐姐的儿子……的哥哥?竟然真有这号人物!刚还抱有怀疑之色的几人立时变了模样,一瞬肃然起敬起来,更有楼上许多人偷偷竖起了耳朵,仔细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察觉到众人的变化,那刘二哥也不由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胡大吹更是兴高采烈,终于扳回一局,让他顿时生了炫耀一把的心思。又随便聊了几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刘二哥,最近这段时日,王都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那大汉闻言点点头,正色道:“倒确有一件惊天大事。”

“何事?”

“大王前段时日曾遭人刺杀!”

“什么?!”

一句话入耳,整个酒楼二层瞬时寂然,各种惊讶好奇不满怀疑的目光齐齐射向那端端被众人环绕于正中的大汉。

而那一刻,兰泙清晰地听到到脑海中“啪”的一声,似有什么闻声而短,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浑身血液似瞬间倒流,堵塞在胸中如同被人捏住了心子一般疼痛且喘不过气来。

待到回神过来,兰泙发现自己正被众人团团围在中央,周围尽是慌乱惊呼之声,那几名武士及胡大吹等人更是满面惊恐紧张愤怒之色交杂地死死盯着自己,周遭一片狼藉。

——而那名身材魁梧高壮,被人尊称作刘二哥的武士此刻正被自己单手提至半空之中。汉子双手拼命想要掰开攥住他胸口衣襟的细白手指,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分毫,眼见着大汉那黝黑的脸色已渐而紫涨,显是气急败坏已极,众人持剑围在周围却皆皆无计可施。

刘二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众人面前刚刚说出大王曾经遭袭这一惊人消息之时,刘二虎只觉眼前一花,接着就被眼前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戴着纱帽的神秘之人一把制住,配剑也被除下扔到了一边,速度之快甚至根本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现的!更为令刘二虎骇然的是,他一个重逾二百斤,身高近七尺的魁梧大汉,居然被眼前这明显比自己瘦弱得多的人毫不费力地提至半空之中,如同拎小鸡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任是如何想要掰开那钳制住自己的手指都无法做到,这是他三十余年的生涯中从未遇到过的情形,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令他惊恐万状。

跟在刘二虎身边的几名武士见状顿时大怒,虽然心惊这人令人瞠目的大力和身手,但仗着这神秘人腰间并未悬挂长剑且己方人多势众,口中咤喝着早已提剑刺了上来。却见这人头都未转一下,只在剑尖将将及身之时巧妙地旋身一躲,身移影换间,耳中只闻“啪啪啪”几声过后,长剑脱手,几名武士同时后退几步踉跄倒地,再爬起来时,右手麻痛,已根本无法握剑。围观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而那人则依然单手提着刘二虎立在那里,甚至连姿势似乎都未曾变过。

刘二虎心中大急。他心知仅凭自己几人之力根本无法耐他何,又担心几个兄弟不知轻重地再要往上冲,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纳罕自己何时曾招惹过这样一号人物。思来想去却也不知出现今日这般情形究竟缘由何在。不过看刚才那一幕,这人显是手下留了情,这样说来他并非是要自己几人的性命……

思及此,刘二虎强压下心底的恐慌,圆睁双目,口中向着面前之人高声叫道:“这位壮士!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为何突然袭击于我?!”

“你刚才说澧……大王曾遭人刺杀?”

那声音极其清冷,却又异常好听,如同炎炎烈日下滚过唇舌的冰水,让人舒服之极,却在入胃后,因其凉意甚笃而心口阵阵发冷。

“呃……正是。”见那人不搭自己的话茬,刘二虎心中暗暗着急。大王遭袭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去刺杀的!

纱帽底下的浅色双唇抿成一条绷紧的直线,捏紧的指节泛出青白色,兰泙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带了几分颤音和小心翼翼:“那他……如何?”

“啊?”刘二虎一愣,随即快速道:“大王乃是受上天庇佑之人,自然安然无事。”

此话一出,刘二虎明显地感觉到钳制在自己襟口的力道松了许多,接着,双脚也终于接触到了地面,心中不由暗松一口气。哪知还未等他擦擦额角冷汗,那细长的白皙手指却突然上移,闪电般地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喂!”刘二虎登时大怒,口中叫道:“你这宵小贼人到底要干什么?!实话告诉你,我刘二虎乃是……”

“告诉我过程……还有,到底是谁要刺杀澧……刺杀大王。”那人却根本不理会他的愤怒,只用一种淡淡的音色重复着这个命令式的问题。

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刘二虎心中直叫晦气,却也不敢忽略那扣在自己颈子上的手指所暗藏的杀机,只好将从自家兄弟那处得来的消息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倒出:“据说那行刺之人乃是曦国余孽……当初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混入禁军之中,后来又用了三年多的时间混入宫中,一门心思想要接近大王,进而寻机刺杀大王。后来这人瞅准时机便要出手行刺,却被闻讯赶来的禁卫等人砍成肉酱,再无活路,大王也安然无恙……”

“行刺之人是谁,你可知晓?”

想了一想,刘二虎道:“叫甚名谁我却是不知的,不过听人说,那人曾是曦国丞相丰邪养在身边的娈宠……” 说到这里大汉脸色多少有些古怪,这算什么,娈宠为主人复仇么?心中却忍不住啐了一口。

闻听此言,兰泙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那夜展青扬立于房间暗影中,痴然望向丰邪之时那无法掩饰的满溢情意的双眼。

会是展青扬么……兰泙眼神冷了冷,旋即恢复如初。手中力道一松,那刘二虎终于得脱钳制,急忙后退几步,捡起地上的佩剑握在手中,警惕地望着面前之人,另外几名武士见状也急忙赶上前去,簇拥在刘二虎身后,怒目瞪视着兰泙。

却见这神秘之人突然退后一步,拱手淡淡道了一句:“抱歉,刚才唐突了!”就要转身扬长而去。

一个年级最轻的武士气得看不过,刚要跳身出去却被刘二虎一把拉住,口中低声叱道:“小六,不可莽撞!我们不是此人的对手!”还好此次他并非是朝着自己而来,如若不然,便是再多几倍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刘二虎不想逞一时之气反丢了性命。虽然这般想来,眼见那人已走到楼梯口处,刘二虎却还是忍不住跨前一步,对着兰泙的背影高声叫道:“壮士且慢!可否告知在下高姓大名!”

却见那人脚步只略略顿了一下,淡声道了一句“没有必要”,便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了。




92、辛川遇险 。。。 
 
 
“哥哥……小川跟你一起走……”榻上的小小少年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梦话:“……不要丢下小川一个人……哥哥……”

声声梦呓打断了兰泙的思绪;令他自往昔的回忆中清醒过来。侧耳静听片刻;却闻辛川如同猫咪般细细低泣几声;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呼吸又轻又长;显然睡得很熟。

见他并未清醒,兰泙这才放下心来。放平身体躺在榻上;半晌,忽而苦笑一声,叹息着摇了摇头。兰泙呵;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害怕与人靠近了呢?执意要将小川留在此地,固然是因他从未离开过吉瓦山,可更重要的原因却还是害怕罢?

不该的……小川与那人……毕竟还是不同的……

心口又在隐隐作痛,兰泙习惯性地双手按压在胸前,深长吐纳,直到那股酸痛隐去。睁眼到大半夜,直到天将明时兰泙方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一早,将一切打理完毕之后,兰泙便带着辛川和猴儿告别四邻,告别泪水涟涟的阿依奴,告别依依不舍的阿姆婶,离开吉瓦山,踏上了北上之路。

开初的几天,辛川显得情绪很是低落,便连跟猴儿打闹玩耍都失了兴致。可他毕竟少年心性,很快就将背井离乡的愁绪抛到了脑后,小小一颗心子开始充满对未知世界的向往,间中还夹杂着些微的害怕,反显得精神头十足,兰泙见他如此也便渐渐放下心来。

“哥哥!那里——”指指左前方,小小少年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探头问道:“那里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很热闹哩!”

自从离开吉瓦山,辛川便弃了惯常穿的短褂长裤,换上兰泙为他准备的衣物配饰。此时少年着一套浅黄色小件深衣,足踏纹锦漆履,头发束高,颈上八宝璎珞坠了一把小小金锁,腰上一枚成色极好的羊脂玉佩,腕上束着翡翠串珠,怀里抱着灵猴儿坐在马车里。兰泙则一身黑色武士服,气质凛然,手握长剑,头戴纱帽,骑着高头大马随在车旁,一路施施然而来。两人这般看来就如同大家子弟外出游历,身边随侍着贴身护卫一般,等闲人等不敢随意靠近,倒也省去许多麻烦。唯有那小小灵猴儿身上的白点太过显眼,后来被兰泙用墨色涂了,伪装成一只普通的猴子,以免暴露身份。

辛川开初虽嫌这身行头拘束得紧,倒也新奇好玩,加之刚刚接触到外界的花花绿绿,满心满眼里都是好奇,便也再顾不得对衣着进行抗议,时间一久,倒也习惯了。反是每到一处,必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不已地四处张望,恨不得浑身多长几只眼能一次看个清楚明白。

此刻两人刚刚进入陵南城。正是夜幕舒展之时,城中的喧闹声渐渐消散,人人行色匆匆。摊贩忙着收摊,店铺准备打烊,行走之人赶着回家,唯有城西这几条胡同一扫白日的寂静寥落,红红的灯笼相继亮起,丝竹乐声缠绕飘荡,当中还夹杂着阵阵软糯的娇笑浅嗔,以及男人的调笑声,反显得热闹得紧。

在马车驰过胡同口的一瞬,辛川似乎还闻到了一股不怎么令人习惯的香气,饶是如此,辛川还是不由自主地耸耸鼻子,深吸了几口气。

“那里么——”兰泙抬头望了一望,面色不变道:“是青楼楚馆。”

“青楼楚馆是什么?”

“是肉体买卖的地方。”

“肉体……买卖?”辛川眨巴着大眼睛,不解道:“那是买卖什么肉的?”

“人肉。”

“呃……”辛川吓了一跳,瞪圆了大眼睛,摸着扑腾乱跳的小心肝儿道:“人肉……居然有人卖人肉……好可怕……”

“嗯,所以小川不能去。”瞄了一眼正在赶车的老车夫,兰泙确定他没有听见。

得到答案的辛川很快闭上了嘴,可是不多久,那刚刚被撂下的车帘子又很快被打了起来,里面露出辛川亮晶晶两只大眼,此刻里面满满都是疑惑:“哥哥,小川不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个人被别人咬了来吃还在笑呢?”

脑海中却是刚刚路过胡同口时,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低头啃咬怀中少年颈子的场景,而奇怪的是,那个少年不但不害怕,还搂着大汉的脖子咯儿咯儿直笑,似乎开心得紧。

还有,吃人肉哎!为什么在这个叫衡国的地方没有人管呢?如果是在吉瓦山,这么恐怖残忍的行为早就被欧极族长定罪囚禁起来了!

兰泙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完整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虽然刚才这话辛川说得没头没脑,但那意思却也能猜出个大概。

想了一想,兰泙干脆对少年直接道:“小川,青楼楚馆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去的,其中因由……待你大些了自然知晓。”

“现在不能去……那就是说,小川大些了就可以去的对吗?”

摸了摸下巴,兰泙迟疑着没有立刻回答。按他的想法,待到小川长大了,逛逛类似现代夜店一般的青楼也无不可,不过现在这么回答“可以”,又让他有些犹豫。

脑海中斗争了半天,兰泙方才皱眉道:“大了也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抬眼望着前方的路,兰泙面无表情道:“因为没有为什么。”

“呃……”小小少年的脸顿时皱成了个包子。

自从出了吉瓦山,辛川没少被这句“因为没有为什么”草草打发。虽然不服气,却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开玩笑,大哥本来话就少,惹恼了他,接下来的几天非得活活把自己憋死不行!

这样想来,辛川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被大汉搂在怀里的少年仰着脖颈咯儿咯儿笑个不停的场景,脸上似乎还带着很……享受?的表情……

用力嗅了嗅,不知怎么,辛川总觉得鼻端似乎还有那股子甜甜的香气挥之不去。


寻了一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两人一猴儿吃罢晚饭便早早歇下了。连日的旅途劳顿,饶是精力旺盛的辛川也困得东倒西歪,一爬上榻就闭上了眼睛。

兰泙看了一眼正趴在榻沿呼呼大睡的猴儿,转头熄了灯便在辛川身侧躺下,刚要阖眼,耳边却传来少年模模糊糊的声音:“哥哥?”

“嗯。还没睡?”

“哥哥……今天在街上又看到张贴在榜上的人了……跟你一模一样哩……他们是在找你么?”

兰泙心中一动,没有说话。

“哥哥你总是戴着纱帽,是怕他们找到你么?”

见兰泙不答,辛川蓦地睁开了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就去抓兄长的胳膊:“哥哥,他们是要抓你么?”

见少年睁着一双大眼睛,在暗夜中似隐隐闪着担忧的光芒,兰泙心头一暖,淡淡道:“不是。”
辛川闻听松了一口气,复又在榻上躺下,一会儿又有些不确定一般重新问了一遍:“哥哥他们不是在找你么?可是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哩。”

“天下之大,长得相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半晌,兰泙方才慢慢道:“他们,找的不是我……”

他们在找的,只是这副皮囊而已……

“如果他们不是在找你的话……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戴着纱帽?”藉着这次机会,辛川第一万次问出这个一直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等了半日,却不闻兄长回答,便连那句打发之用的“因为没有为什么”都没有出现,黑暗的空间中只有沉默到骨子里的安静,似乎,还有点其他什么让人心酸的东西漂浮在空气中……

辛川分辨不清楚,困得厉害,不知何时早已朦胧睡去。

第二日一早,兰泙便起身了。昨夜睡得不好,今晨早早就醒了过来,眼底一片青黑之色。心里计较着要再添置些食物衣物,以供赶路之用,且雇的马车昨日到达陵南城之后就回去了,还需要重新寻辆合适的马车。

看了看身边睡得正香的少年,兰泙略想了想,没有叫醒他,只找到笔墨给辛川留了个讯息,便径直出门了。极南之地所有部落村寨都没有自己的文字,兰泙闲来无事之时也曾教辛川认了些字,几年下来,要他看个简单的信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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