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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亲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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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受了鞭刑。”
“什么?!不就晚些回来么?至于么?!”林谕咬牙切齿地说:“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哎哟,我的祖宗哟!你就不要再找事了!你现在去,殿下知道了,不是更生气么?”
第二天,第三天,箕伯一直没有回来。
林谕慌了。
第五天的时候,玄冥终于露了个脸。
玄冥这时候在林谕心里就是个反复无常,莫名其妙的小人。但他还想打听箕伯的情况,为他求求情,因此不敢直接得罪他。
林谕表情欠奉,冷冰冰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让箕伯过来?还有,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夫人,你说话实在太夸张了。春寒未退,我是为你身体着想,
才让你多呆在屋里。你爱上哪就上哪,哪有关你的说法?”
“可是你留在这里的那几个侍卫可不是这么说!”
“这些不长眼睛的!待会我帮夫人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林谕觉得玄冥这人简直就像是个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根本不想搭理他这些话,只问:“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什么时候才放箕伯回来?”
玄冥悠闲地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这人不守规矩,置夫人的安危不顾,我稍加管教了一番。他大约再过两日便过来吧。”
“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玄冥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林谕,问:“夫人对箕伯的关心,似乎……太多了些?”



、探视

玄冥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林谕一番,问:“夫人对箕伯的关心,似乎……太多了些?”
林谕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小心地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平静地说道:“我们只是朋友。是你想太多了。”
“朋友?”玄冥嗤笑道“一个奴隶怎么有资格跟我的夫人做朋友?”
玄冥并没有进一步向疑惑的林谕做出更多解释,反而笑着说:“‘不要做让自己失身份的事’,这还是夫人您对我说的话。夫人失去的只是记忆,怎么却连性子也变得那么多?要不是夫人美貌天下无双,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被人顶替了。”
林谕安静地听着,问:“殿下觉得我是假的?”
玄冥笑道:“岂敢。”
事实上,玄冥是真有怀疑过,也确实有去验证过。
林谕的后脑有个的暗红色的胎记,就隐藏在头发下面。林谕头发十分浓密,寻常人是看不着的。事实上他会发现这个胎记也还是以前林谕亲自告诉他的呢。
林谕自尽未遂,醒来之后,他曾找借口去翻看过。
这次,玄冥离开的时候,把原先守在院子门口那几个守卫一同带走了。于是迫不及待的的林谕喊来了小青,让她去打听箕伯具体的关押处。一得着消息就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箕伯关押的地方是设在宫内的牢狱。林谕很费了些周折才进去。
牢里的采光和通风简直就是一场灾难。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难闻味道。室内光线昏暗,虽在白天,但若没有烛火的帮助依旧看不清东西。
在微弱烛火的帮助下,林谕仔细地辨认这牢狱几个牢仓的犯人,仔细寻找箕伯的身影。
然后,林谕发现了他。
他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裸 露的背上皮开肉绽,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
林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呆呆地靠近箕伯,喉咙里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他在栅栏前脱力地蹲了下来。
箕伯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很难受的样子,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润
林谕隔着栅栏,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他像被真正烫着了一样,缩回了手。心里又是气愤,又是难过。他拽紧拳头,抿紧嘴唇,浑身颤抖。
玄冥是疯了吗?他
是要杀了箕伯吗?林谕愤怒地想。
他想尽量冷静,但哽咽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对狱卒说:“能把他放出来吗?他病了,病得很严重。”
狱卒抱歉地说:“玄冥殿下吩咐了,两天之后才能放人。小的不敢自作主张。”
林谕又问“说是我说的也不行吗?”
狱卒一脸为难,没有答话。
“那请个大夫来看看他总行吧?他怎么能熬得过去?”
“夫人,这可不合规矩。在押的犯人没有特赦是不能请大夫的。”
林谕都快急死了。这狱卒却左一个规矩,右一个规矩,一副“你太小题大做”的模样。林谕恨不得跳起来扇他几巴。
“玄冥是想把他往死里整吗?伤得那么重也不让看大夫?!” 
“唉哟,夫人可不要这么说!您不用担心,箕伯大人身体强壮,一定熬得过去的。”
林谕气得想骂娘。烫成这个样子,说不好都有39度了,成年人39度啊!而且伤口面积那么大,还发了炎,他到底哪来的自信说这种话?要不他自己也试试?
见林谕一副想要把他吃掉的表情,狱卒一脸无辜地说道:“不是小的刻意刁难,夫人您也体谅体谅小的处境。您也看到箕伯大人的下场,万一我坏了规矩,躺在里头的就是小人了。小的可没这么好的体魄,说不得,还没受完罚就一命呜呼了。”
林谕冷冷说道:“我自己端药过来给他喝总可以了吧?”
狱卒讪讪笑道:“那倒没有说不能给他送吃食。”
林谕转身就走,一路上把玄冥的祖宗十八代换着花样,中西结合,全都问候了个遍。
等到林谕和小青带着药再回来的时候,狱卒开了门,让他俩进了箕伯那间囚室。
手脚麻利的小青毫不畏惧地处理着箕伯背上的伤口。
而完全没有见识过这么严重伤口的林谕简直无法直接注视。要知道,即使他有个十分脱线的妈妈,但从小倍受宠爱。他能记得起的,最重的一次伤,也不过就是切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留下了个不足两厘米的伤口。就这样,都给他妈妈留下了永久的心里阴影,以至于从此再不让他进厨房。
何况眼前这样的情况?
他紧紧握着箕伯的手,双眼含泪。
伤口还好说,喂药才真是一个大难题。怕弄到箕伯的伤口,俩人不敢把他翻过来。而箕伯一米九几的身高,还完全没有意识,林谕和小青是完全抬不动他的。
还好,就在他们为难的当儿,箕伯却自己醒了。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谕看,样子似乎很困惑,也许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林谕见他醒了十分惊喜,却像怕惊扰了他一样,刻意地压低了音量喊他。
箕伯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林谕把耳朵靠过去,听见他原来是在喊林谕的名字。
林谕偷偷抹了抹眼泪,紧紧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对他说,“是我。我来了。你再忍两天,再过两天,你就能出去了。”
箕伯朝着他笑了笑,喃喃道:“怎么会梦见你?真是奇怪了。”
说完又陷入了昏迷。
林谕出去之后自己在屋里呆了很久。临近晚饭的时候他去找了一趟玄冥。也没跟他大吵大闹,只是冷静地跟他说道理。
大体也就是那套收复人心的理论。
说这事顶天了,箕伯也就是小错。玄冥罚也罚过了,便该施恩,以示恩威并重之意。多关一天,少关一天,对玄冥而言并不见得就那么重要。但对箕伯来说,却可能是活下去,活不下去的问题,何不就放人出来呢?箕伯现在伤重至此,如果熬不过去,死在狱中,只会让人寒心。以后谁愿意为他卖命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番说辞起了作用,后来玄冥准了林谕的请求。甚至对于林谕居然大胆地让人把箕伯抬回白鹭院也不过是冷眼旁观。


、看护

箕伯背上的伤口面积很大。而他挨打之后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再加上牢狱里的卫生条件十分恶劣,因此等到他终于被抬进白鹭院,得到大夫的诊治的时候,情况已经变得很严重了。他背上的伤口多处感染,血肉模糊而且开始发脓、腐烂。一眼看过去又是狼藉又是恐怖。
他多日未成擦洗,身上又是汗液,又是伤口,还有牢狱里带出来的那股独特的腐臭。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从他身上发散开来,就像是夏天里食物没有储藏好,被放得太久腐烂之后散发出的那种咸咸酸酸的恶臭。
林谕捂着口鼻处,说不清究竟是为了阻挡那股恶臭,还是为了阻止自己想作呕的冲动。
后来大夫不得不给他放了血,还在他背上剜了半碗肉。
这过程都是小青在伺候着,林谕也想帮忙来着,可惜才看了个开头,就不得不冲到外面去干呕去了。
接下来几日,也很凶险。
箕伯高烧迟迟不退,林谕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看护着他。
等到箕伯的体温终于降下来的时候,林谕已经几夜未曾合眼了。小青再三劝说后,林谕才肯回房睡了个正经觉。
所以箕伯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正在一旁做着手工活的小青。
箕伯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四肢麻麻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才一用力,背上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又辣又痛。
“大人,”小青停下手上的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您终于醒了?”
箕伯虚弱地应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他艰难地说了一个字:“水。”
小青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给他倒了杯水。
箕伯喝得太急,还呛了几口水。
小青想帮他拍拍,可看到他包扎着的后背,手迟疑地收了回来。
等平静下来,他才用嘶哑的嗓子问道:“我怎么在白鹭院?”
小青连忙答道:“你得谢谢夫人。是夫人去求玄冥殿下,让他放您出来的。”
箕伯听了也没什么表情,他动了动身子,侧身躺着。
小青又说:“本来殿下说还得再关你两天。夫人怕您熬不住,还去找殿下理论,一点都不怕跟殿下撕破脸咧。”
对于没有反应的听众,大多数人是没有说话的兴趣的,小青则不
然。小青平时自动闭嘴,从来不是因为识趣,很多时候是因为被箕伯的气场所慑。可这时,不知道是因为重病体弱,还是因为躺在床上,反正箕伯的气势陡然弱了许多。
这种情况下,小青的嘴巴便管不上了。她大事宣扬这段时间来林谕为他做的种种事情,为了达到更优质的戏剧效果,她不吝于使用各种修辞手法。这一顿话听下来,真正是催人泪下,让人觉得,箕伯不去衔草结环地报答林谕就是忘恩负义了。
于是箕伯感动了吗?
他?他只是睁开了眼睛,淡淡地问了一句:“夫人呢?”
小青过了嘴瘾,尤其是居然可以在箕伯面前过了这个嘴瘾,此时心里那个舒坦啊。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刚刚才去躺下呢。他已经好几天没挨过床了。”
箕伯闭上眼睛,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小青问了一句:“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退下吧。”
“大人,我在这里伺候着吧。万一你有什么需要,我在跟前还方便些。”
箕伯闭着眼说道:“不用。我要休息一会,你太闹了。”
小青只好讪讪闭嘴,离开。她不敢走远,只把自己之前忙着的东西拿到外间,一边干活,一边注意里面的动静。
等到林谕醒过来的时候,箕伯已经又睡过去了。林谕得知箕伯醒过来的消息十分高兴,却不敢打扰他。只是让小青早早歇息,晚上自己继续在床边守着他。
虽然已经入春,但入夜之后,还是很冷。而且由于连日小雨,空气里的湿气很重,让本来就很冷的夜晚变得愈发寒冷。
林谕裹着厚披风,哆哆嗦嗦地缩在床边。他不敢上床,怕床上太温暖,自己一个撑不住睡着了,怕不小心压到或者踢到箕伯。在他看来,这种重伤的程度要是在现代,那是绝对要住院的。而在医术远不如现代发达的古代,林谕很担心,一个不小心,很可能,箕伯就要飞天了。
半夜的时候箕伯醒过一次。
林谕连忙让人端来了热过的米汤,然后耐心地喂他。
箕伯手脚无力地侧靠在床前,十分坦然地看着林谕一瓢羹一瓢羹地喂着自己。
有可能是因为小青那番闹人的演讲产生了的某种效果,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因为睡了太久,以至于脑子不太好使
。总之,箕伯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林谕,舍不得将眼光移开一丝一毫。他的心底,一股陌生的情绪在慢慢滋长。
他专注地端详林谕,用眼神慢慢地细细地描画他的眉眼,他润红的唇,他精巧的耳朵。他像着了魔,被一股不知的魔力深深地吸引。
也许他太累太累了,自记事以来的每一天,他都活在小心谨慎里。可这时,在夜晚奇异的力量里,他一点也不想抵抗这股让他浑身舒畅的魔力。他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人温润的线条里。
被那么炽烈的目光注视着,林谕不可能一无所感。可他本能地回避着,甚至当俩人的目光不小心交汇时,他总是飞快地移开视线。
当箕伯终于看到林谕的脸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时,他有种想要微笑的冲动。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的清晰。雨滴打落在树叶上,瓦砾上,窗棂上,滴滴答答地汇成一首美妙的歌曲。
俩人仿佛都被这种奇妙的乐音吸去了注意力,久久不发一言,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喂食的动作。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笼罩在这暖色中的两人,这时有种奇异的梦幻感。
林谕放下了空碗,小心地扶着箕伯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在林谕要起身坐回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时,箕伯握紧了他的手。
林谕问:“你还有什么需要么?”
箕伯静静看着他,没有答话,却也不放开手。
林谕试探地问:“要不要……嗯……喝水?”
箕伯没有反应。
林谕笑笑,自言自语地说道“额,也对,你刚才已经喝了很多米汤了。”又问“那要不要……那个……解手?”
见箕伯还是不回答,林谕以为他不好意思,小声说到“想要的话,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的。”
说着这话的林谕脸颊微微发红,箕伯心里格外舒坦,于是他简短地说:“不要。”
“那你早点休息吧,赶紧养好身体。”
可是箕伯一点放开林谕的意思也没有,两人就那样干对着。
林谕轻轻挣了挣,没有挣开。
他十分无奈地看着他,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箕伯费劲地往床里挪了挪。
林谕试探地问道:“你要我……在这里睡下?”
箕伯盯着他看,没有正面回答,但看那情形,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小别

林谕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要我……在这里睡下?”
箕伯盯着他看,没有正面回答,但看那情形,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林谕略带歉意地说:“我睡相不好。我怕压着你。”
箕伯没有跟他废话,只是用力将他往里面拉了拉。
林谕一时没撑住,失去平衡,趴着跌倒在床铺上。
箕伯用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林谕咬咬牙,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两人又视线交锋了一阵,最后还是以林谕投降告终。
林谕泄气地说道:“算了!我才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他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恶狠狠地刮了箕伯一眼,才慢悠悠去把蜡烛吹灭。
黑暗中他慢慢地摸索到床边,解下披风外套,放下蚊帐,一骨碌地转到温暖的被窝里。他发出老头泡温泉时那种因为舒服而发出的叹息声。
在林谕看不到的地方,箕伯满意地翘起了嘴角。
林谕仰面躺着,跟箕伯小心地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眼光光地盯着床顶,觉得又尴尬又紧张。俩人就那样一声不响地躺着。
过了很久,林谕突然问了一句:“玄冥责罚你,跟我们见的那个人有关吗?”
箕伯闭着眼睛懒懒地答道:“他不知道。”
林谕想了想,忍不住又问:“你认识那个人对不对?”
箕伯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是谁?”
“……你也认识。”
“可我不记得了。你告诉我。”
半晌,箕伯才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不记得了,就不要再问了。”
林谕不甘心地追问:“我想知道!告诉我!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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