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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朱门恶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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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眨眨眼,嘴唇翕翕,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叶葵心领神会,虽不知对方为何这般做,但仍旧微微点了点头。
“母亲,那这边的事?”叶老夫人也已站了起来,出声问道。
老祖宗状似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明日再说,先带人下去歇着吧。”
说完,便由叶明烟扶着,另一手拄着拐杖往外走去。
叶葵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出声喊道:“老祖宗——”
已快要走至门边的几人停下脚步,最先转过身来的却是贺氏。她一脸慈爱地笑看叶葵,可那笑却根本没有深入眼中。就好似她的脸上蒙了层笑吟吟的皮子,底下却不知是何神情。
贺氏不喜欢她,这是早就料到的事,所以叶葵并不以为然。
“嗯?”老祖宗一脸疑惑,从鼻子里发出个疑问的音。
叶葵俏生生笑了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才道:“老祖宗,春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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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梆子敲响时,叶葵已跟着叶老夫人身边的阮妈妈回到了院子。
叶葵进了屋子,只见屋内陈设极华贵,竟像是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堆到明面上来一般。她心中冷笑了声,真正的勋贵之家断然不会做出这般暴发户一般的行为。春禧原先住着屋子竟然是这幅模样,倒不知是她自己摆的,还是贺氏刻意的。
“二小姐早些歇息吧,明日起早还要去见老祖宗。”阮妈妈略略叮嘱了两句,便告退出去了。
叶葵坐在床榻边上,想着阮妈妈方才那话应是特意说的才是。不多时,池婆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包袱。
“二小姐,现下可要打水沐浴?”跟在池婆身后又进来个细眉长眼的丫鬟,穿了条藕色裙子,年纪约莫十七八左右。说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
叶葵点点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似乎怔了下,回答道:“奴婢玳瑁。”
玳瑁?
翡翠,珊瑚,玳瑁……
果然,是贺氏送过来的人。
她心中有数,淡淡笑着:“玳瑁,你去将水调好吧。出去时,将门带上。”
等到人出了门,门外便隐隐传来几个小丫头的说话声。
“玳瑁姐姐,那人是谁?”
“那可是二小姐的屋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人虽压低了声音,但乍然钻进人耳朵里,叽叽喳喳的,让人头疼。叶葵皱起了眉,忍不住伸手捂耳。耳力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池婆见她捂耳,放下包袱便要去训人。
叶葵急忙拦了,低声道:“别去。让她们说去。”
“主子的事也是你们可多嘴的?还不快去看看水烧热了不曾。”这是珍珠的声音。
叶葵微微笑起来,问池婆道:“那人都说了些什么?可有为难您?”
池婆亦笑起来,恐怕隔墙有耳,声音仍压得低低的,道:“你那三叔没有说错,贺氏这些年舒坦惯了,一时间根本没有料到你们姐弟俩会回来,心中不免慌张。不过,她便是知道了些什么,也不会揭破。只要她不说,旁的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若不是小九提前找人去了丁家一趟,只怕迟早叶家人还是会派人回去问话的。”叶葵踌躇了下,“我要将春禧留在叶家。”
池婆闻言愣了一会,才道:“养虎为患……”
叶葵摇摇头打断她的话:“每一颗棋子都自有它的用处,留下来总有一日会派上用场。再者,若是我眼看着春禧被老祖宗发落,只怕叶老夫人会心寒。信佛之人多喜良善之辈,我为春禧求情,一则她会觉得我心善,二则贺氏只怕多半会觉得我蠢笨,会放松警惕。”
一字一句,细细分析着。
池婆感慨,“只怕那丫头不是个安分的人,照我说,倒不如打发出去的好。”
其实她心中更想说,若是能一了百了,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叶葵亦不是没有想过,但到底觉得留着更好。
“二小姐,水备好了。”玳瑁叩门唤道。


022 美人堂姐
更新时间2013926 20:10:19  字数:2177

 一夜好眠到天明。
说是天明,可屋外的天色还只是微微发白罢了。
但昨夜泡了热水澡,又高床软枕地睡着,叶葵睁开眼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嘴角微微勾起,叶葵揭开被子准备起身,唤了声玳瑁。
玳瑁听到声响,端着热水推门进来。
“二小姐,今日穿哪件衣裳?”玳瑁将帕子拧了递给她,出声询问。
叶葵扫了眼她捧着的那叠衣裳,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了池婆昨夜带回来的那个包袱,道:“解开来瞧瞧。”
玳瑁依言解开,里面是几身新衫。
樱草色也好,葱绿也罢,又或是海棠红,总归都是些娇嫩的颜色。叶葵看了两眼,指了指那件海棠红的道:“就这件吧。”
衣裳是昨儿夜里贺氏使人领着池婆去针线房连夜领出来的,说是前些日子二小姐一到家,便吩咐做下的。那话里的二小姐自然说的是春禧,但贺氏连夜让池婆去拿了回来,定然是为了让她穿的。
衣柜里的衣裳多是春禧穿过的,以这些人家的规矩,定然不会让她这个原主穿春禧那个冒牌货穿过的旧衫。
心下一片清明,盥洗妥当,叶葵在玳瑁的服侍下换了新衣。
“池婆昨夜歇在了何处?”
她这屋子里除却一张床外,竟连个榻也没有。池婆自然留在这屋子里睡,只得跟着玳瑁去了院中寻屋子休息。
玳瑁帮她系着腰带,听到她特意问起池婆,便知道那婆子在她心中地位不低,“昨夜歇在奴婢屋中了。”
即便是一等丫鬟,也不会有独立的屋子,多半是跟另一个丫鬟同住。那玳瑁这话的意思便是说她昨夜将床让给了池婆,而她想必便跟另一个丫鬟挤在了一张床上。叶葵闻言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换好了衣服,天色便又亮了些。
“玳瑁姐姐,二小姐可起来了?”门外忽然传来个幼弱的声音。
叶葵回过头便看到张圆圆的脸庞,衬着两个同样圆圆的小髻讨喜至极。
看到叶葵看她,那丫头下意识咧开嘴一笑,随后道:“二小姐,奴婢是珍珠。看天色,老祖宗那边该起了,奴婢领您过去请安。”
似是被那灿烂的笑容晃花了眼睛,叶葵一时移不开视线,道:“我记得家中有个三小姐闺名中含珠字……”
话不用说全了,珍珠自然听得明白。她一边帮着玳瑁收拾起东西,一边道:“夫人说奴婢的名虽冲撞了三小姐,但生得喜气,也勉强当得这个珠字,便允了奴婢不用改名。”
叶葵听了,只点点头,未曾言语。
池婆先前在鸿都时吃了苦头,到了凤城后也一直未曾好好休息,叶葵便吩咐玳瑁好生照应池婆,自己跟着珍珠出了门。叶家的宅子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老祖宗年纪大了,耳朵却尖,夜间有些声响便再难以安睡,所以前些年便搬去了最边上的院子去住,将院子取名为九安堂。
九乃帝王之数,能被叶家老祖宗用在院子的名字上,便不难看出她的身份有多尊贵。
进了屋子,叶葵第一眼便看到了供奉在正中的南极仙翁像。
“二妹妹来得真早,老祖宗刚起身,怕还要等上一会才是。”叶明烟说着话,打起帘子从内室出来。
叶葵见她从里面走出来,忍不住腹诽,起得早的人怕是她才是。
“大姐早。”叶葵笑着问了好。
叶明烟走近来,看了看她的衣裳,笑道:“这颜色极衬二妹妹的肤色,式样也是如今帝都最新鲜的,二婶可还真是花了大心思。”
叶葵道:“大姐说的是,劳母亲费心了。”
昨夜叶家人虽然已大致承认了叶葵的身份,可到底没有说明白了。但叶明烟今日一见她便喊上了二妹妹,这代表了什么?还有昨夜她无声说的那句“我会帮你在老祖宗面前说话的”,又代表了什么?
看来,眼前这个堂姐是有心同她交好。
两人没说几句话,叶家另外几个小辈便也都来了。
今日不光是给老祖宗请安,更是将叶葵的事彻底说明白了,所以人来得也格外齐全。令叶葵格外注意的是,叶老夫人竟然也扶着阮妈妈的手来了。
说起来,这可还真的是做了一辈子的媳妇,请了一辈子的安啊。
“给老祖宗请安。”等到帘子再一次撩开,众人鱼贯而入齐声请了安。
“咳……咳咳……”老祖宗面色不大好看,轻声咳嗽着,全然没有了昨夜的精气神跟架势,“都坐着吧。”
叶葵直起身,心中略有些疑惑。
看昨夜老祖宗的模样,身体似是极好,可如今一看却又已是老态龙钟,身体早已衰败。
正疑惑着,伺候老祖宗的丫鬟端上来一盅东西。
叶明烟轻车熟路地接过来,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一旁的瓷碗中。
一股极淡的腥气悠悠地钻入叶葵鼻子里。她凝目望去,却见叶明烟已端起了碗,另一手握着调羹舀了一勺送到了老祖宗嘴巴,口中柔声道:“您昨夜便没有歇好,今日起来定然气虚,用了血燕再睡会?”
老祖宗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皱眉道:“腥的。”
“怎会是腥的?”叶明烟亦皱起了眉,端起碗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没有腥味呀,同您平时吃的一个味道。”
可老祖宗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吃了,那副神情活脱脱便是个骄纵小儿。
叶葵耳力好,嗅觉也不差。
那碗血燕的确有腥气,但气味已极淡,看来老祖宗的嘴巴刁钻着呢。
“您瞧瞧您,还说要看着我出嫁,却全然不爱惜自个的身子!”叶明烟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柳眉一蹙,似是恼了,老祖宗才算是将那碗血燕吃了下去。
叶葵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却已快速计量了起来。
叶明烟的父亲是庶出,不得叶老夫人喜爱,外放多年,但却将长女留在了凤城老宅。
她七八岁时跟着上帝都述职的父亲回了叶家,自此便留在了老祖宗身边,一留便又是七八年。
日子一天天过去,叶家明烟已出落成了绝世佳人。
被人称为凤城第一美人,且不论是琴棋书画,又或是女红厨艺,简直是无一不精。自从她及笄,老祖宗便张罗着要帮她寻一门好亲事。可尽管她自小便被身份尊贵的老祖宗养在膝下,但到底有个庶出的父亲,且官位也不高,所以合意的人家一时也难寻。
一蹉跎,便到了十六岁。
叶葵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蓦地大了些。


023 你来我往
更新时间2013927 14:01:04  字数:2075

 用完了血燕,老祖宗眉眼间的倦色却似乎又重了些。
大抵是吃饱了,便自然而然会觉得困倦。
叶老夫人见她哈欠连天,忍不住道:“母亲歇着吧……”
老祖宗却半眯着眼睛摆摆手,皱眉道:“明日复明日,再拖下去只怕是等我死了也还未能说清楚!”
她这些年岁数愈发大了起来,便时常将死啊活的挂在嘴边上,竟全然不再避讳了。
屋子里的几人听到她这般说,顿时脸色都有些莫名起来,叶老夫人嘴唇翕翕,到底没有继续说话了。
等了一会,老祖宗才像是缓过劲来,嗅着熏炉里袅袅上升的烟气,道:“因着二丫头的事,叶家这段时日算是在凤城又出了把风头,只这风却是一股臭气熏天的风!”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乍一看倒又有了几分昨夜的精神。
“但,到底是叶家的孩子,身上也留着我的血。”她往后靠了靠,“如今,回来了便好。”
叶葵闻言不禁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直端坐着的身子却似乎忽然间坐立难安起来,眼里渐渐有了忍耐的神色。
满头银丝的老妇人说完“回来了便好”后,样子还沉浸在某种似悲伤似欢愉的神情中。
“可不就是回来了便好嘛!若不是前头有那胆大包天的,欺叶家无人,敢拿着玉佩上赶着来认亲,哪里能让二丫头在外头多吃了这么些苦头。”贺氏头上簪着的点翠穿珠流苏随着她扭头看向是叶葵的动作,微微晃了起来。
叶葵也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不说话,只浅浅笑着。
她未满周岁便离了叶家,若是当初沈妈妈是真心实意要接了他们回凤城,又怎么会逼死萧云娘?
叶家只有三个儿子,老大外放,老三未曾娶妻。
贺氏在这家里没有妯娌,只怕是早就自在惯了。
不过叶葵心知,叶崇文的妾室虽然不多,但不是没有,且还有个庶长子,恐怕贺氏也是想起来便觉得揪心吧?
她继续笑着,“娘过去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同小殊历经几番大难,如今都平安回了家,只怕是娘一直在天上庇佑我们。”说着说着,她嘴角的笑意渐渐苦涩起来,眼角也挂上了泪珠。
叶老夫人瞧着,只不停想起自己那早逝了的女儿。
“阿葵……”叶老夫人并不自然地唤了一声叶葵,“老祖宗说得对,如今回来便好了。”
叶葵背手掩面,声音颤颤地应诺。
一旁的贺氏道:“可不是,过去的便都过去了,如今你们既回了家自然便不会再孤苦无依了。”
叶葵的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串,扑簌簌往下掉。
贺氏急忙站起身走过去,一手搭到她的肩上,一手拿着帕子给她擦泪,口中道:“瞧瞧,这泪珠儿落得人心都要碎了。快别哭了,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如今才好可千万别哭伤了身子。”
“母、母亲说得是,如今回了家正是该高兴的时候,我哪里能哭,这不过是喜极而泣罢了。”贺氏的帕子上有幽幽的蔷薇香味,叶葵屏息,不露痕迹地别过脸,以手擦泪。
“这便是了。要说都是那人可恨,竟然敢拿着玉佩冒认!明日我便喊人来将她打发出去卖了,也叫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贺氏直起腰道。
叶葵心神一凛,这已是贺氏今早第二次提起春禧。
她昨夜已特意同老祖宗求过情,说丁家对他们姐弟两有恩,她不能任由春禧被发落却也不愿就此原谅,倒不如就让春禧去做外院的粗使丫头罢了。
这事,老祖宗虽未说什么,但多半是应了。
可贺氏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却是为的什么?
难道这些日子,她跟春禧间已有了什么龌龊?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叶葵哽咽着道:“春禧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还望母亲放她一条活路。”
修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抵在掌心处,贺氏的笑容变得有些生硬。
她何时说过要将人打杀了?
自叶葵回来,他们之间说过的话不过寥寥数语,她倒着实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小丫头有这般伶俐的口齿。
贺氏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老祖宗咳了声,道:“好了,将人送到外院去,只困在小角落里便是。”
叶老夫人亦道:“怎么说都在叶家呆了好些日子,若是放出去了只怕嘴不严实,倒不如拘起来的好。”
“是……”两个长辈的话都已说到了这份上,贺氏只得应了是。
叶葵一脸感激。
几句话说下来,时间已过了不少。叶昭几个到了时辰先离开去外院的书房上课。叶殊虽然先前在望京念书,但回了家自然是同叶昭几个一样。临去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叶葵一眼,眼中神色惶惶。
叶葵只看着他笑。
等到几人离开后,屋子里突然空荡了不少。
叶明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道:“二妹妹当初是如何从匪徒手里逃脱的?”
叶葵一怔,身子微微一动,旋即苦着脸道:“我那时年纪还小,事情大多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个下着雪的冬日,沈妈妈说要带我们回家去看爹爹,可谁知半道上遇到了歹人,沈妈妈却自个儿跑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也听得贺氏心里一个激灵。
她斜睨了叶葵一眼,轻声说话的少女半垂着头,并没有看她一眼,可她却觉得叶葵那双眼睛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但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沈妈妈……便是换了我,只怕也要慌得乱了套……”叶葵还在继续说着。
老祖宗半眯着的眼睛睁开来,略显浑浊的眼仁看着叶葵,“你说沈妈妈丢下你们跑了?”
叶葵闻言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贺氏,才道:“兴许是我记差了也不一定,当时情况那般乱……”说话时,她身子似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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