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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朱门恶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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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娘弃他而去后,他心里心心念念的便也就只有她了。

所以贺氏进门后,他们之间的感觉同当初他跟萧云娘之间的情乃是截然不同的。

可即便无爱,朝夕相处十数年,一点夫妻情分也没有这才是真正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叶葵方才说的话落在贺嬷嬷耳中就是想要诬陷她出卖了主子,可落在叶崇文耳中就是贺氏给她戴了绿帽子!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可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

叶葵一脸凝重地看着几人,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她方才故意不提所谓相好之类的事是何时的事情,她只特地加重相好的戏子几个字的音而已。

燕草回过神来,早已知趣地将屋子里的一群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出去,自己亦去门口死死守着,生怕等会来个不长眼的人就要往里冲。

屋子里人一少,气氛愈发沉闷冰冷。

叶崇文这还是此生第一回进自己长女的闺阁,原本着实有些手足无措,进门时的脸色亦有些不自在。

可还没站定。便听到了那样的话,登时什么尴尬不自在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如今满脑子都是叶葵的那句话,又想起贺氏平日里的确极其爱听戏,莫不是都去会男人了?

脑子里“嗡”地一声,似乎有根弦应声而断。

秦桑的剑还未收起,贺嬷嬷看到了叶崇文的脸色后,却是已经全然顾不得,“扑通”跪下,手足并用地朝着叶崇文夫妇俩人靠近,口中不停申辩着:“叶大人。您可不能因为二小姐的一句污言秽语便错怪了夫人呐——”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叶崇文立时愈加恼火,一脚踹上了贺嬷嬷的心口!

“你个老东西!她说的是污言秽语。你教的又是些什么东西?”叶崇文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般。

叶葵听得有些想笑,贺嬷嬷平日里看着精明厉害,可怕是在贺家时被一群人生生捧得没了警惕跟才智。如今她身为自己的教养嬷嬷,却说自己说的话是污言秽语?

那身为教养嬷嬷的她平日里都在教些什么东西?

莫不是就是教的这些污言秽语?

何况方才叶葵指名道姓说是那些话是从她口中冒出来的。

贺嬷嬷心口剧痛。又被自己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登时额上汗如雨下,一时间不知如何辩驳才是。

她若是要撇清自己,那势必就又要将贺氏拖下水!

教女如此,自是做母亲的错!

可若是不撇清自己,这事岂非就要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叫人如鲠在喉。吐也吐不出?

贺嬷嬷下意识往贺氏望去,却见贺氏只是揉着帕子一脸惨白。

她心里又是一惊,恐怕贺氏这是听到了相好之类的话懵住了!当年的事。贺氏谁也不敢说,只悄悄告诉了她,后来贺氏身边两个知情的丫鬟亦被她寻了各种由头发卖了。原以为贺氏只不过是少女情怀,春心萌动而已,她同那温老板间也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嫁到了叶家后,这件事便算是揭过了。

然而此刻想来。她自己在宫中多年,怎会如此愚蠢!

那几个丫鬟当时就不应该顾忌贺家那所谓的宅心仁厚,要打死了才是!

如今看来,叶葵定是从那几人口中得到了什么消息!

冷汗涔涔,泅湿了背脊。

这个叶二小姐怎么如同妖怪一般,十数年前发生在幽州的事她如何能得知?

可就连叶葵自己也觉得裴长歌这一回着实厉害,他的情报网可一点也不能小瞧!这一回,若是运用得当,恐怕就能一击即中,让贺氏再无翻身之能!

也许连带着能让叶昭也再无任何能翻身的可能。

咸鱼翻身,若非人手去拨,你倒是让那已经死后又被腌制过的鱼自个儿翻个身瞧瞧?

叶葵颇不屑。

而且这一次贺嬷嬷的战斗力根本就只有负五而已,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贺氏就更不消说,到了这种关头,挤了半响才挤出来的那句话简直让叶葵想要拍手叫好!

果真是不将自己往火坑里推,贺氏都不会觉得开心吧!

“老爷,葵丫头满嘴胡言乱语,让丫头拿剑指着贺嬷嬷不说,竟然还要栽赃嫁祸,这可……”

“住嘴!”贺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叶崇文给打断了。

这种时候贺氏越是不好,叶崇文就越是会想起萧云娘的好来。所以哪怕叶崇文再不喜欢叶葵,叶葵也还是萧云娘的女儿,是他的女儿!虽不是儿子,但是他第一个嫡出的孩子!他自己能骂得,能打得,旁人可休想!

何况贺氏跟贺嬷嬷两人说了半天都只想着将脏水往叶葵身上引,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将叶葵先前的那句话辩驳掉。

贺嬷嬷见叶崇文脸色不对,心下大急,知道不单是自己被方才那柄剑给弄的慌了神,贺氏也被叶葵的一句话给弄得乱了思绪,急忙爬过去悄悄拉了拉贺氏的裙摆。

可贺氏却下意识往后一缩。

贺嬷嬷脸色变,贺氏这是信了叶葵的话,对她心有隔阂了呀!

“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崇文面色铁青。看向贺嬷嬷,厉声喝问。

叶葵细细盯着叶崇文看了一会,心里不由叹口气,对叶崇文又多了几分鄙夷之情。这种男人遇到事情只想着揭过不提,真真是无药可救。当年老祖宗要他娶平妻,若他抵死不从,又怎会出现后面的那一大堆破事?

说好听些是顾全大局,可说难听了不过就是懦弱无能罢了!

此时他冲着贺嬷嬷说的话虽然听上去气愤之极,可他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想要从贺嬷嬷嘴里听到一个杀伤力最小的理由,然后就此撇过不谈!

可事情哪能事事如意。

作为旁观者的叶葵看明白了叶崇文的意思。身为局中人的贺嬷嬷却是一身冷汗,不懂变通起来!

此时,只要她认错。将事情全部扛下来也就罢了。

她到底是贺家的人,叶崇文就算是再恼恨也不过就是将她送回贺家去罢了。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何其多,贺嬷嬷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哭哭啼啼地道:“老身不过是来同二小姐问一声她今日为何不去听课罢了,二小姐前先日子便有些懒散……”

叶崇文额角青筋直跳。“废话一箩筐,何时才能说清楚!”

贺嬷嬷哭声渐止,突然换了种古怪的语气道:“有一事老身着实不知该不该说。”

叶崇文一把夺过秦桑手中的长剑,抵着贺嬷嬷的心口,道:“说!”

“二小姐之前大闹戏班子的事不知老爷可还记得?”贺嬷嬷心里计策千回百转,将话引到了春川长生班的事上。可事实上她只知道叶葵在那边大闹了一场,究竟出了什么事却是不清楚,“老爷以为二小姐是为何闹腾起来的?夫人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二小姐啊。可二小姐却要往夫人身上泼脏水!这不论让谁来听,恐怕都要寒了心啊……”

剑都指到了心口,说话间竟然还不忘说她的坏话,夸赞贺氏,可真真是主仆情深啊。

虽然贺嬷嬷极聪明。不清楚当日究竟出了什么事,所以故意说的语焉不详。令人猜疑。

可她却低估了叶葵的手段!

叶葵暗自冷笑,哪壶不开提哪壶,且看我怎么用你自己烧的水烫死你!

叶崇文的剑尖才移开一点点,贺嬷嬷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叶葵已然叹口气,说出了叶崇文打死也不愿意听到的话,“父亲,您以为我那日为何如此气愤?不过是因为听到四弟同那些戏子间说的一些不干不净的话罢了。您是不知道,四弟那可是也能哼上几句的呢!”

贺氏尖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母亲,您自己那日也是听到了的……”叶葵佯作害怕,身子一缩。

贺嬷嬷这下子彻彻底底愣住了。

怎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可事情的的确确就沿着她根本没有想到的地方去了。

她不知道,贺氏虽然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说给了她听,却惟独漏了最最重要的一点。

那件事,除了贺氏跟已经死去的沈妈妈外,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

叶葵亦不知道,却物尽其用。贺嬷嬷此刻不论提起来,她都会一滴不落地全部泼到贺氏身上去!

光光将贺氏拖下水,当然不够!

叶崇文头顶上既然都已经开始冒绿光,她当然不介意继续染上一染。

果然,叶崇文双目通红,面色由青转黑,难看至极,手一抖,锋利的剑尖已经划破了贺嬷嬷脖子上的皮肤!

101 怒火冲天

殷红的血珠自破碎的肌肤间渗透而出。

贺嬷嬷失声尖叫。

叶葵悄悄抿嘴而笑。

她很久以前便说过,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将来也绝没有可能做一个好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要对付贺氏这些人,她不能不将自己最为阴暗的那一面彻底激发出来。

相应的,只需一些浅薄而漏洞百出的话就能让叶崇文失去理智,只剩下满腔怒火。

事情其实远比她想的容易许多。

何况贺氏跟贺嬷嬷根本是就是在不遗余力地帮她!

戏子的事虽不是胡诌的,但那到底是贺氏在未出嫁之前的事,只要叶崇文静下心来一想,也不会如何。可贺嬷嬷却偏生自以为是要将他们在春川长生班发生时的事情给扯了出来,叶昭的事不过是叶葵信口雌黄,瞎扯的罢了。但贺氏所表现出来的那副模样,却是叫人不得不对叶葵的话信以为真。

那种惊惶、恐惧,分明就是被人戳穿了后才会有的表现。

看得叶葵都忍不住暗自嘀咕,是否是自己给猜对了。

可裴长歌的消息若是没错,贺氏这么多年来根本就没有遇见过那个姓温的戏子,更别说是同他苟且生下叶昭来。

叶昭应当是叶崇文的儿子,不会错。

但贺氏为何这么惊慌失措,叫人不能不怀疑她?

叶崇文虽怒,但到底还残留着一丝理智。

叶昭生得同叶殊几个颇有些相似,他怎会不是他的儿子?

“满嘴喷粪的小蹄子!”贺氏突然低低骂了一声,瞪着眼看向叶葵,目光淬毒。

刚走到门口的叶老夫人听见这话,登时一愣,旋即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门。搀着阮妈妈的手进了门,拐杖直直朝着叶崇文打了下去。

屋子里的人俱是一愣。

叶崇文更是被打得一个踉跄,手中的剑直直往前栽去,若非贺嬷嬷哭天抢地躲得快,恐怕此时早就已经血溅五步。

“还愣着做什么?”叶老夫人对叶崇文怒目而视,“能将贺氏教成这幅样子,这老婆子怎配教我们叶家的姑娘!不过是条狗罢了,还真将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

叶崇文木愣愣地握着剑,恍然间明白过来,原来叶老夫人这是见他迟迟没有打杀了贺嬷嬷。才发的火!

护短。

叶家人的通病,护短!

叶葵再不好,那也是叶家的姑娘。是二房嫡出的女儿。

贺氏不过是个以平妻身份进门,后被扶正的继室罢了,她若是对叶葵好,那不过也只能换来一声贤惠而已,可她若是胆敢同方才那样用极脏的话打骂她。那恐怕谁也不会偏帮她!

“母亲……”叶老夫人这话一出,贺氏猛然清醒。如今老祖宗不在了,她身后能用来倚靠的山就彻底移为了平地,若是叶老夫人继续这般不待见她,那么恐怕她今后的路只会步履艰难,蹒跚而前。

“媳妇方才不过是气急了。这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来。”她嗫喏着解释。

贺嬷嬷自顾不暇,可见到她还知道先行认错,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要知道服软。那么叶老夫人便没有办法对她发作下去。

幽州贺家,可还没有被休弃的姑娘!哪怕是叶家,没有十足的证据跟理由,也绝不可能对贺氏写出休书来。

也因此,叶葵才会特地准备了后招。

今日的事。本就不可能直接将贺氏打倒。若是真这般容易,那贺氏在这府中如何能屹立不倒十数年。

等到流朱公主进门。她最多也不过就是伏低做小受点气罢了,住持中馈的大权只会落在她手中。等一过了孝期,将叶葵往外一嫁,这府中还有谁能斗得过她?

妾不过是个玩意。

再得宠也绝不可能爬到她的头上去,所以她要做的不过就是想法子等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将叶葵往外一嫁一了百了。

只留下个叶殊,那还不是任由她揉搓。

只可惜,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敌不过叶葵心思狠辣。

今日就算不能致贺氏于死地,她也不会这般容易就放过贺嬷嬷!

狐假虎威,自以为是。

哼!

叶葵暗自冷哼,左手手心仍有些微微发疼。

贺嬷嬷一开始的任务便是找她的茬,自然不会因为她学的又快又好便放过她。仗着叶老夫人也对她恭敬有加,她便肆无忌惮地责罚叶葵。借口何其多,只看你愿想不愿想罢了。

戒尺打在掌心,灼灼如火焚,叫人疼得说不出话来。

叶明珠跟叶明乐在一旁笑嘻嘻看着,少女间的那点小心思简直一览无余。

叶明宛自从刘妈妈的事情后,便再也没有同她说过话。

见了她的面,也多半像是一只斗败了的鸡,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一言不发,低着头匆匆避开。

面对这样的叶明宛,叶葵反倒有些不适应起来。

故而,贺嬷嬷寻了借口要体罚叶葵的时候,她也只是悄悄抬眼觑了几眼就又垂下了眸子,不敢再看。一声不吭的叶明宛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同过去那个叽叽喳喳,声音像是小哨子的五小姐恍若两人。

贺嬷嬷不遗余力,重重挥动那把戒尺。

守在外头的秦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砍了贺嬷嬷的手,却被叶葵用眼神给拦住了。

逞一时之能只会毁了计划。

从知道贺嬷嬷要来叶家开始,她便想法子求了裴长歌着手去探查幽州那边的事。只可惜裴长歌的双生哥哥裴长宁亦被皇上赐了婚,裴长歌简直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自己的哥哥,自然是忙得团团转,所以事情一拖再拖,消息直到今日才送到她手中。

戒尺一下下落下又反弹。

如今的贺嬷嬷那颗心也就跟那把断裂了的戒尺一般,绞痛欲裂。

叶家的事她一开始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些,但眼下这一切同贺氏也脱不了干系!若非她未曾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她们如今说的处境又怎会如此被动?

然而太晚了……太晚了……

说到底,十几年未见,贺氏当初对她的依赖跟信任也早就湮没在时光中了吧?

这个当初被她视作女儿的人,如今穿着素净的衣服,头上簪着白花,面无表情地立在那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贺氏的手在发抖。

无法控制地发抖。

她敢肯定那件事如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根本不可能还有别人知道。

当年接生的产婆已经被她塞了银子后,又派人去处理了。沈妈妈亦因为窦姨娘的事而死,如今还会有谁知道?

事无巨细,当年她做的那些准备全然没有漏洞,绝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即便心中清楚,她的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抖得像是风中的残叶,她明明努力握紧了拳头,可是那只手仍在抖。

微微一抬头,她便撞进了叶葵的眼里。

那样明亮清澈的一双眼,里面却透出刻骨的毒意跟戾气。

一个才刚刚十四岁的少女,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她不由想起了十四岁时的自己。那时候,她已经认识了温郎。玉面君子,温文尔雅。就算她后来知道他不过是个戏子,她依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再后来,得知自己要嫁到凤城叶家来,她甚至动过要同他私奔的念头。

可贺嬷嬷已先行一步动了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何想起来还会觉得心口发疼。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领着贺嬷嬷给的银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幽州。

她,被背叛了……

呼吸一滞,贺氏艰难移开视线,低下头去。

可这一低头,便看到了贺嬷嬷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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