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黛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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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最担心的是林如海才当上官儿，就会被逼的站队，皇子斗争这块儿谁都说不准，一旦站错了位置，朝夕不保。
林如海见黛玉面露忧愁，询问缘由，听女儿和她坦诚之后。林如海笑眯眯的捋胡子，拍拍黛玉的手道：“皇帝终归是皇帝，没有些手段他也不会稳坐在皇位的之上。你觉得为父进京长达两月之久，为何皇上到今日才册封我？这段时间，他必然几经深思和考核，才下的决定。他看重的不仅是为父的才干，还有咱们林家简单干净的背景。他留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我做一名只效忠于他的臣子，和顾太傅一样。”
顾太傅？黛玉明白的点点头。确实，顾太傅在朝廷里算是一朵奇葩，他虽然教授六位皇子的学问（八皇子、九皇子年幼暂时不需要教导），却从来不和任何一位皇子走得近。能在三大派系之中找到制衡点，存活下来，绝对是神奇的存在。（仙神易）
现在，林如海也要加入到顾太傅的平衡点行列中去了。
林如海怕黛玉担心，安慰道：“你不必多虑，论起来，几个派系之中，自然是你父亲我和你未来的公公最安全，谁斗法能斗得过皇上去？”
别瞧着皇帝纵容几位皇子在朝堂上为所欲为的乱斗，实际上幕后操盘的一直是他。无论几位皇子斗得多厉害，最终的胜利者只能是皇帝。皇帝的城府深不可测，绝不是他们这等普通人可以随便揣测的。
林如海深信这一点，也深信他看人的本事。
黛玉点头，朝堂之事她没有亲身参与，白白揣测也没用。今日为了庆祝，不需要想烦心的事儿。
黛玉笑着为林如海斟一杯酒。林如海饮下，黛玉又为他倒一杯，他似乎喝高兴了，连干了五杯。
林如海微醺，话也多了。他握着女儿的手，一再嘱咐道：“玉儿，顾凌的人品你放心，为父再三查探之后才敢和顾家结下这门亲事的。论相貌、人品、才学绝对是京城第一，唯独性子冷了点，可他不近女色啊，将来你嫁过去，后宅里头也就不需要操什么心了。说起这门亲事，可真要感谢楚公，当初是他给我提的醒儿。虽说他可能有别的意图，可到底成就了一桩好事，咱们该谢的地方还是要谢谢的。回头指婚旨意下了，劳烦你备些厚礼以我的名义给楚府送过去。”
“女儿知道了。”
……
楚府，英华园。
英王得了皇帝提拔林如海的消息，和三皇子水玠第一时间赶到楚府。
楚公正和嫡长孙楚在辛对弈，见有贵客来，慌忙起身相迎。
水玠别一眼楚公，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棋盘边上，看着盘中残局，皱眉。
英王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楚公，沉吟道：“皇上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
水玠对残局感兴趣，招来楚在辛和他一块下。对于英王和楚公的对话，只听不言。
楚公看眼三皇子，自嘲道：“当初老夫牵线这桩婚事，目的就是为了削弱顾家今后的势力，想不到啊，圣上倒直接提拔起林家来了。唉，难为王爷当初费尽心机的恫吓顾太傅。”
“圣上的意思，咱们也没办法。这下好了，把那老头吓成了缩头乌龟，以后不好踩了，更何况他身边又来个林如海。圣上似乎颇为宠信他啊。”
英王叹息。他当初怎么就脑抽站到三皇子这边了呢，也跟着顾太傅学，跟皇上多好啊。或许这会子他谋划的事儿早顺利地发展起来了。
水玠一笑，落子，吃了楚在辛三颗棋子。乐道：“吃光你。”
楚在辛别有意味的笑了，将子落在另一处，瞬间成了包围之势，吃掉水玠十二颗棋子。
“天，我竟然没注意。”
楚公叹道：“咱们撮合顾家和林家这门亲事，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彻底喂饱了顾家，还长了他们的气势，失算，失算啊！”
楚在辛闻言，笑道：“祖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林家千金是我早看好的，你非要把她往顾家送，好好地一桩姻缘被你给毁了。”
楚公知道孙子在和他开玩笑，骂道：“你这小子！”
“诶？楚兄喜欢林如海的女儿？这倒稀奇了，没想到你还喜欢女人。”水玠玩笑道。
楚在辛对水玠解释道：“三皇子若亲眼瞧了林家千金给她父亲的‘书’信，也会被迷住的。那样至纯至孝的女子，天下间少有。”
“合着你没见过人家长什么样，只看着几行字，就惦记上了？”水玠觉得好生稀奇。女人嘛，还是要漂亮才睡的舒服啊。
楚在辛撇撇嘴，不打算言语。和水玠这种视女人如玩物的人物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无趣极了。楚在辛拍拍屁股，随口找了个托词，和祖父、英王、三皇子告别了。
“诶，说走就走，真是的。”水玠不满的伸手搅乱棋盘，烦躁的坐在桌子上。英王和楚在辛还在研究顾家和林家的事儿，水玠听着心烦。皱眉道：“别合计了，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亲信，没什么威胁。算计不上就拉倒。要紧的还是二哥那边，越来越猖狂了，前天还在父皇面前给我下绊子。”
英王和楚公赶紧坐下来，和水玠商议起来……
楚在辛早约好和顾凌下午在凤仙楼见面。二人叫了一桌子酒菜，边吃边聊。
楚在辛想起顾凌和林家千金的亲事，道了句恭喜。
“你小子，真有福气，能娶个那样好的媳妇，我羡慕啊。”
“你嫉妒。”顾凌剥一颗花生放进嘴里，眸光淡淡的看向楚在辛。
楚在辛无奈的扬眉，说起他路上遇到匪徒偶得林家家信的事儿。他坦白的承认道：“对，确实嫉妒。不怕和你说，当初如果我肯开口，这门亲事或许就是小爷的了。”楚在辛确实有过提亲林府的想法，只可惜他犹豫了，也担心他的身份配不上。长这么大，他头一次怨恨自己的身份。
顾凌注意到楚在辛眼里的不服气，冷笑一声，没想到向来洒脱的楚家公子也有愁眉苦脸的时候。
“你笑什么笑！”楚在辛不满。
“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了，永远得不到。”
楚在辛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凌在说林家这门亲事，气得一时语塞；抖着手指着顾凌，不知道说什么好。
、45第44章
楚公送走了三皇子和英王；觉得有些乏了；转路去了苏氏那里。♀九星天辰诀还没进屋子，就听见屋里有女人的说笑声，门口丫鬟往来频繁。楚公随便问个丫鬟；方得知苏氏正在会客。
“哪家夫人？”
丫鬟恭敬的回答：“理国公府的宋夫人。”
原来是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的夫人。楚公吩咐丫鬟等人走了叫他，转身去了西厢房打盹儿。楚公合眼休息一会儿；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往他这边来，警惕的张开眼射出一抹凌厉的光来；身边人随之低叫了一声。楚公定睛一看；原来是苏氏，她手里拿着羊绒毛毡。
苏氏笑着将毡子递给身边的丫鬟；亲自端起一碗热茶伺候楚公饮用。
“怕你受凉；没想到把你吵醒了。”
“无碍。”楚公饮下两口茶之后，顿觉得神清气爽，问苏氏：“她来做什么？”
苏氏犹豫了一下，最终笑道：“也没什么好瞒的，这不么，在辛也该到了说亲的年纪，我请她帮忙留意这京都里有什么合适的人家。她真上心了，今儿个特意来和我介绍一人，听说是个顶好的姑娘，乃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后，她母亲王氏正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的亲妹妹。论起门第，咱们同是皇商，也算门当户对。”
“噢，原来是他家。”
楚公点点头，行商者干什么之前都有打听自己的同行习惯，这个薛家早在他没有进京之前就已经被他打听个底儿掉。
薛家如今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家里顶用的男人死光了，就剩个慈善的寡妇带着一对儿女，女儿品行尚可，儿子薛蟠是个彻彻底底的败家子，成天在京城花街赌巷里头到处浪荡，比他们家不争气的小儿子楚浪，还得瑟三分。
楚浪是个庶出，将来也没指望过他继承楚家的家业，再怎么得瑟也是在碗里头；薛蟠不同，他是薛家正经的嫡出独子，将来薛家的产业都会落在他的手上。这薛家的未来还能有好？
楚公是不太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和这样没指望的人家结亲，他们楚家就算是不图亲家什么，不需要借什么光，可亲家也不能给他们扯后腿啊。
“不合适。”楚公深思熟路之后，得出一个非常理性的结论。
苏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想那么多。她惦记着自己的面子，她刚才可是夸下海口答应人家相看了。
“要不咱们先看看？我倒好奇这薛家姑娘是不是真如宋氏说的那样好。若真是个不错的人儿，咱们家赔点也不算什么。”苏氏见楚公面露犹豫之色，觉得这事儿还有门，硬劝道：“老爷，你是知道的，家和万事兴，和气方能生财，咱们如果能帮在辛找个贤内助，他以后没有后顾之忧，就能一心一意的打理楚家的家业，楚家的基业才能继续蓬勃壮大呀。”
楚公皱眉，松口道：“罢了，看就看吧。像你说的，若是在辛喜欢，就随他。若不喜欢，你今后休要再提。”
苏氏欢喜的应下，当即安排人往薛姨妈处下了帖子，约她到楚府后花园赏梅花。她又怕院子里就两家夫人各自带着儿女相看太尴尬，顺便也给荣国府、理国府下了邀请帖。
王夫人接到楚府的帖子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种贵妇们之间赏花喝茶的事儿多半邀请的是熟人好友。她和楚家夫人不曾见过一面，接到这种邀请帖不免觉得奇怪。王夫人不安的捏着帖子，叫人找来王熙凤。
“你心眼主意比我多，你说说，这帖子是怎么回事。”
王熙凤莫名其妙的接过王夫人递过来的帖子，仔细一瞧，笑道：“我当什么要紧的事儿呢，不就是赏花儿嘛，回头我带着妹妹们去。这个楚家仔细论起来和咱们也不是没交情的。”
王熙凤遂将陈嬷嬷当初赎身的事儿说给王夫人听。
“只因这个你们便和楚家结交上了？”王夫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王熙凤毫不避讳的笑道：“可不是嘛，他们家的人和气着呢。”遂劝王夫人一定要抓住这次结交的好机会，楚家不仅仅有钱，还有英王那样大的靠山，结交上了，将来一准儿对荣府有益。
薛姨妈听说王夫人也收了帖子，心里有点忐忑，与其让王夫人从别人口中得知消息，不如她亲自解释的好。遂拿着帖子来找王夫人，碰巧王熙凤也在。
王夫人眼尖的看见薛姨妈手里的帖子，随和的笑道：“你也收着了，倒也好，正好我不放心凤丫头一个人去，你同她一起去我也安心。”
“正是呢。”王熙凤赶紧笑着附和道。
“这……”
薛姨妈还没来得及解释，王夫人又说：“难为他们想得这样周全，竟然打听到你们母女也在咱们府上，一遭儿请了去。♀大着肚子奔小康你别推辞了，这个楚家想必你也听过，你们同是皇商，去瞧瞧认识一下也好。我刚拿这帖子的时候和你一样纳闷呢，想来他们才进京没多久，想多多结交一些朋友，我们自不该驳了人家的面子。”
听到这薛姨妈总算明白了。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千辛万苦的请柳家大太太给她家宝钗游说来机会，楚府请王夫人等人不过就是个陪衬，怎到王夫人口里成了楚家巴结荣府了。
薛姨妈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无奈来形容了，她这位姐姐还真够自恋的，自不量力！
和楚家这门亲事未必能成，薛姨妈觉得被王夫人误会也好，正好不用说破了，将来也算有一条退路。遂笑呵呵的应下，勉强说了几句恭维王夫人的话。
王夫人很受用，连连道薛姨妈不必和气，都是自家人之类的。展示出一副都是他们荣府厉害薛家借光的姿态给薛姨妈，令薛姨妈心里头好生恶心了一通。
相看这日，薛姨妈和王熙凤带着薛宝钗、迎春、探春、惜春到了楚府，宋氏则带着两位庶女巧芷、巧汀，两位柳家姑娘差不多一般大，十三四左右，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到底是姨娘生养的，有点没见过大世面，行为处处透着小家子气。与她们这边比起来，宝钗和三春姊妹显得从容大气很多，特别是宝钗，把她的闺秀气质衬托的更加出挑。
苏氏趁着寒暄之际，细细的观察薛家姑娘，肌肤如白雪一般润白，模样端芳俊丽，仪态从容，确实如宋氏所言，气质仪态很像是正经家的官小姐，没有半点商人的庸俗之气。这样的姑娘做孙媳妇也算上得了台面的。苏氏满意的笑了。
这时候有人来报：“辛哥儿回来了。”苏氏赶紧叫人请了过来，叫楚在辛见过各位夫人。
薛宝钗躲在母亲身后偷偷看那位站在地中央的玉面公子，十五六的年纪，模样英俊，嘴角噙着笑，神态温软，身材挺拔修长。
宝钗脸一红，心里暗暗想：大哥果然没有骗他，这位楚公子真的是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光看他的体态修养，便知他是个性格温润的人。
宝钗心跳莫名的加速，两侧脸颊渐渐地发烫起来。她害羞的低头，却又不舍得从楚公子身上移开眼，再抬头，又低头，再抬头……
在场的姑娘们瞧红了脸的不只宝钗一人，柳家两位姑娘的脸蛋子早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迎春也有些害羞低着头。探春和惜春年纪尚小，也不在乎这个，反应倒十分正常。
楚在辛打过招呼之后，便风轻云淡的走了，白白让这些怀春的姑娘们怅惘……
当天傍晚，苏氏和楚公乐呵呵的招来楚在辛询问他的意愿。
“怎么样？”苏氏兴奋地睁着眼睛问。
“不喜欢，”
苏氏蹙眉，不太相信的瞪一眼楚在辛。
“我瞧着挺不错的，你是不是信口糊弄我呢？你说清楚，具体不喜欢她哪儿。若有个具体的合理的理由，我不强求你。”
楚在辛扬眉，摩挲着下巴，好像在很仔细回想，突然大声道：“模样还算不错，就是身材吧，有些肥了。”
噗！楚公喝进口茶立马喷了出来，他很懊恼自己的失态，一边擦嘴一边骂孙子。
“臭小子！你向那个顾凌学什么不好，非学他那张嘴！人女孩子家家的，身材能用‘肥’形容么？越学越回去，书都白读了。”
苏氏也不满，可到底是楚在辛不喜欢，她也不好强求。惋惜道：“人家长得那叫富贵，多喜气啊，哪里是什么‘肥’。倒是你院子里那个叫六艺的，瘦的跟猴儿似得，也不知道你喜欢他哪儿。我和说，你怎么宠他我不管，这娶妻生子的事儿不准给我落下。”
“知道了。”楚在辛对苏氏淡淡一笑，乖巧的点头。不等她再发话，赶紧寻个理由从祖父祖母的房里头逃了出去。
顾凌自从在楚在辛口里听说黛玉思父写信成书的事儿后，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出那张让他一见难忘的面容，倾国倾城。
这一日，顾凌终于忍不住了，跑到牛氏房里询问。
牛氏深感惊讶，愣愣的盯着顾凌很久，直到被儿子不舒服的咳嗽声打断，她才回神儿。天哪，她养了顾凌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冷淡的儿子对某一件事儿上心了。
可喜可贺！
牛氏顿时热泪盈眶，心里万分感激公公顾太傅的英明决断。牛氏在心里呐喊：父亲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啊！
顾凌又咳嗽了一声，脸颊微热。
牛氏笑开怀，乐呵呵的握住儿子的手，激动的将自己知道的有关黛玉的所有情况悉数讲给顾凌。
顾冷原本就陪着牛氏说话，瞧见大哥一反常态的跑来询问未来大嫂情况。顾冷觉得十分有趣，抱着看大哥热闹的心态旁听，顺便也可了解一下大嫂的性情。怎料母亲开始说的还算可以，讲一讲林家人的品行背景之类的，可这越到后面越奇怪了，什么林家千金说话的语气啊，穿什么料子的衣裳，带着什么款式的首饰等等，事无巨细。
顾冷听得耳朵长茧，昏昏欲睡。脑门子打到桌面上，才激得他精神了。顾冷揉揉眼，听母亲还在讲，十分同情的向大哥望去。以大哥的个性，他此刻肯定黑着脸，在忍到不能忍的时候冷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