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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真凤虚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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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转述李舜的话,半天没敢说出口,吓得满头冷汗直冒,眼泪都快急得掉下来了。 

“哎哟,太子宁可千万别怪罪奴才,奴才也是替皇上传话——皇上让您快滚,三天之内不要让他见到,说这是圣旨,若是您抗旨不尊,便一起依照律例惩处。” 

那中年太监把话传完,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李昭僵硬的捏了拳头直愣愣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推开众人向前走了一些,冲着御书房的门大声道:“父皇,百行孝为先,将宝宝从小养大的嬷嬷去了,您于心何忍叫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父皇在上,儿臣在下,儿臣断不会撒泼违了孝道,可父皇若是这等铁血心肠,那昭儿便也一如父皇。儿臣同宝宝一个意思,不论父皇是否答应,必定想尽办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昭说完,整个御书房静成一片,李舜半倚在书桌上,将小太子的话一字一句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半晌才懒懒道:“送太子回华阳宫,传朕旨意,太子目无尊长擅闯御书房,朕罚在太子殿中禁足七日好好反思,任何人不得打扰,违律者,斩!” 

“父皇——” 

小太子涨红了脸硬生生要闯,这会儿几个侍卫可算是理直气也壮了,想都无须多想便架起了李昭的小胳膊,强硬的要将人请出御书房去。 

“本宫不走、不走!父皇,宝宝真的很可怜,他跪在地上求儿臣,头都磕青了,您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开一次恩吧!” 

李昭被架着悬在半空中,两条腿胡乱踢着,奈何身量太小,力气连缚鸡都够不上,只能眼见着御书房的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李舜在书房里头攥紧了一支毛笔,听着李昭越来越小的声音这才渐渐松开手,上好的紫檀笔杆啪的一声便掉了半截下来,狼狈的在桌面上滚了几滚,就像一具死透的尸体。 

“太后驾到!” 

一声洪亮而尖细的男声忽然传来,接着便是一群人窸窸窣窣鱼贯而入的声响,侍卫们见是太后来了,赶紧放开了手中提着的太子,唰唰的接二连三的跪在了地上。 

“这御书房是怎么了?本宫才离开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便要打起来了?” 

一名头戴凤冠,身着彩衣,偌大的袖口搭在身侧,绣着百鸟朝凤的腰带紧紧绑缚在腰间,面若凝脂嘴角含笑,却不怒而威的女子扶着身旁太监的手跨进中门,微勾了勾嘴角便打起趣来。 

“皇奶奶!” 

李昭眼睛闪亮了一下,赶紧冲上前一下子扑进那名女子怀中,亲昵的抱着怎么也不肯放手,那女人也慈爱的摸了摸李昭的小脸,而后只是转头含着笑看了四下跪在地上的奴才一眼,便吓得一干人等三魂不见了七魄。 

太后驾到,李舜不能再视而不见,只得大步走出书房在那女人面前微躬了躬身,强自勾了勾嘴角恭敬道:“太后怎么就从清心庵出来了,这次不足两月,儿子始终不及未曾前去迎接,望太后见谅。” 

“本宫近日突然心内烦乱,就是每日在庵堂中静心礼佛依旧无法平复,想想也不知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这才早早出来,没有提早差人知会皇帝自是本宫鲁莽了,哪里能怪罪皇帝,只是多日不见皇帝这才上御书房来看看,怎的就见了一大群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奴才竟敢围坐一团欺负本宫的好孙儿!” 

太后语调突然加重,先前与李舜说话时的温情脉脉瞬间收回,狠厉的再瞟地上的奴才一眼,御书房中的空气骤然变冷。 


卷一 第八十七章 

“这也是太子抗旨不尊,奴才才会遵照朕的旨意替朕将太子送回华阳宫,太后若是要怪,那就怪朕好了。” 

李舜声调平板无波地说着,目光微垂向地面,浓密细长的睫毛覆盖下来,精准的遮掩了他不带情绪的目光,不过是落下了两道小小的浓墨色阴影,可却像是遮住了他的整个世界。 

太后见皇帝替奴才说话,长着长而尖利指甲的手掌温柔的摸了摸手边小孙儿的脸蛋,锐利而不显仁慈的凤目促狭的盯着君王,冷冷笑着,道:“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奴才——好啊!好!脸奴才都懂得保护体谅的皇帝自然更加懂得如何爱护百姓,才能成为一代有德明君,本宫是由衷的为此深感欣慰,只是皇帝连几个小小奴才都知庇护,却为何总是对妻儿视若无睹冷若冰霜?当皇帝要兼顾多重身份,其一便是为人夫为人父,皇后为皇帝操持后宫,劳心劳力,有时候一时糊涂脾气不好,不小心做了些错事,皇上也就多体谅她一些。” 

“……” 

李舜垂眼对此不置可否,太后长篇大论了一通还要继续说,李舜轻描淡写的截了她的话便道:“太后从清心庵一路到御书房也累了,朕还是先陪太后上偏殿歇歇吧!” 

“可是父皇,宝宝的事……” 

“李昭,朕最后说一次,你马上回华阳宫禁足思过去,你究竟听是不听!?” 

李舜冷冽的盯着小太子黑色越发加深、眸光害怕到不停颤动的眼瞳,目光中危险伺机而动,第一次感受到他父皇如此慑人的气势,李昭僵立着抖了抖唇,还想再帮宝宝多说一句话,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昭儿别怕,你父皇凶你,皇奶奶疼你,什么事情父皇非不答应你啊?跟皇奶奶说,皇奶奶替你做主。” 

太后拖着李昭的手边说边往偏殿走,小太子被李舜吓得不轻,颤颤巍巍的将皇奶奶的手握了握紧。 

原本还以为这是个替宝宝求情的机会,正要将想说的话说出口,却又在之前十分窝囊的抬头看了眼李舜,看清了父皇眼中的嗜血红光,李昭瞬间便又将话吞回了肚子,只黯然的松开了太后的手,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打了一躬说道:“儿臣遵旨,皇奶奶金安,父皇金安,儿臣先行告退。”便转身走了。 

“皇帝对太子有必要这么严厉?我们昭儿可一向是个好孩子,你刚才吓到他了。” 

皇太后不适地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依旧保养得灿若桃花的面庞上随着淡笑却徒然升起一股寒气,不晓得冲谁而去,对谁而发。 

“如果李昭是下一任皇帝,太后就该知道这孩子仁德由于霸气不足,一个不懂得耍阴谋诡计的皇帝,不是叫身边的亲人玩死,就是叫那帮子文武大臣玩死,最惨的就是叫这天下人玩死,与其等着将来外人来折磨他,朕倒是认为孩子自己亲自下手比较好。” 

李舜面无表情的跟在太后身后,说是母子两要聊些什么,可他们之间能说的话,其实早在几年之前全都说完了,如今装做个母慈子孝的样子,不过是糊弄当今的天子心情不错,闲来无事糊弄天下人而已。 

“呵呵,皇帝说得不错!郡亭掌管后宫样样都好,能立威严,肯下狠手,独独对她这个唯一的孩子太过宠爱,本宫每每看着揪心,总觉得自己在眼睁睁的看着本宫的皇孙顺着众人的指引,正在逐渐走上一条通向地狱的路……” 

“儿臣如今,便身处炼狱——” 

李舜颤抖着握紧了拳,低声喃喃了一句,皇太后并没有听清,只自顾自得摇首道:“所以身为母亲,便有为自己的孩子保驾护航之职,母后所作一切皆是为你,从来不曾先为自己考虑半分,皇帝又是否能够体谅?” 

“皆是为我、皆是为我……那儿臣,岂不是要在此先谢过太后杀戮儿臣妻子之恩了?” 

李舜讥诮的勾了勾嘴角,轮廓分明的侧脸牵扯出一条默然的弧线,他转身凉薄道:“太后也累了,今后没事还是多上清心庵呆着吧,身负孽债过多,不静心礼佛又如何能够获得安寝,大爱于苍生的佛祖自然能够体谅太后的一片‘赤诚之心’,保您此生安廉,长命百岁!” 

太后听到这儿也不加反驳,只静静的坐在长椅上含笑听着,越听越是笑容扩大,渐渐露出了一个恐怖的形状,罗袖下的拳头已经握得不能再紧,弄伤了皮肉,不过因为袖口用料颇厚,血迹没有往下渗去。 

“朕一会儿还要与军机大臣商议国事,恕儿臣不远送,至于皇后,既然太后觉得搅乱菁华宫逼死奴才是小,那便就这样吧!只是朕已经叫太子禁了足,太后替朕给皇后传句话,叫她离华阳宫越远越好。” 

李舜说完便脚下生风,几下没了踪影。年岁还不到四十,可看上去仍旧二十有余的女人霍得站起身,依旧是风华绝代的一笑,挽着袖口叫来了贴身的太监转身离去。 

李昭急匆匆的去了御书房,尔后却灰溜溜的叫人送了回去,顾宝宝和柳金都还焦急的等在太子殿,一见他来便赶紧上前询问皇上怎么说。 

小太子纵使脸色在红润也不可避免的红了白、白了灰、灰了黑,自觉得已经没有脸去面对宝宝了,要看到宝宝发亮的眼睛渐渐暗淡下来,那比父皇命人狠抽了他几鞭子还要难受。 

“小李子,你把我的话都说了吗?我说什么都听他的他都不依?” 

宝宝灰败的耸拉下了脑袋,李昭却是一个激灵偷偷瞄了顾宝宝一眼,支吾的应了一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其实宝宝和柳金要他传的话,他是故意不说的,不帮柳金传,是他他们俩一时脑热的话冲撞了父皇适得其反。不帮宝宝传那句‘什么都挺他的’则完完全全都是李昭的私心。 

他不知道父皇会如何决定,却明白这句话宝宝一旦出口,不久后出宫的事情便成了板上钉钉,再无转圜。 

虽说他知道这么做卑鄙,可就是强制不了自己开口。 

“皇上大概是觉得不论答不答应我,我这么卑微的贱命一条都一样的任凭他差遣吧!也罢,我不求他了。还有,谢谢你,小李子!” 

宝宝落寞的对李昭笑了笑,拉了柳金的衣袖走出太子殿,此时已是正午,广场上阳光正烈,明媚得叫人睁不开眼。 

顾宝宝抱着手臂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由心到身均是一阵冰凉彻骨。 

“金子姐姐,算了,我不回去了。菁华宫此刻必定是混乱不堪,你也先别急着回去替我打探,咱们还是安安分分的留在华阳宫中等消息吧!” 

“不回了吗?若宣不要去见严嬷嬷了?” 

柳金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神色无常的顾宝宝,宝宝深吸了口气粲然一笑,道:“有些事情,总归是强求不得的,金子姐姐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到湖边上静一静。” 

见宝宝的申请果真平静的很,柳金又是盯了半晌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宝宝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了这才揉了揉发酸的腿,寻了另一条路也疾步离开。 

宝宝到的时候,白衣的赵穆正拿着一柄玉笛斜靠在伫立在湖边的柳树下对嘴而吹,笛声悠扬、沁人沁脾,余音绕梁,撩动一池秋水。 

现在正值秋季,湖边的柳树却不见干瘦,反而是枝叶繁茂的迎风招展着,细长的柳条随风轻摆,温柔的抚过赵穆白皙而清瘦的脸颊。 


卷一 第八十八章 

“求你带我去菁华宫……” 

宝宝小心翼翼的走到赵穆身后,垂着头低声喃喃了句,而笛音不止,依旧渺渺缭绕,赵穆闭着眼睛,连眼睫都不曾有过一丝颤动。 

“求你带我去菁华宫,我知道你武功很高,一定可以帮到我的!”顾宝宝抬高了音调伸手拉住了赵穆的袖口大声道。 

笛音戛然而止,赵穆原本迎风而立,这会儿转过身面对顾宝宝,精巧清丽的五官一如之前,只是那眸光闪耀,里头有宝宝看不明白的东西。 

“我为何要帮你?” 

赵穆微薄的嘴唇轻轻一抿,俯下身将脸孔凑到宝宝面前,呼吸顷刻间便扑向了宝宝的面门。 

“若宣一介粗鄙宫女,无才无德无权无势,不知道东埕太子能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而我,又有什么拿得出手跟你交换的?” 

“其实很简单……” 

赵穆抬起眼皮与宝宝黝黑发亮的眼睛对视,嘴角勾起一抹邪邪地笑意,两个人双目交汇了刹那,宝宝露出询问的神情,内心万分挣扎。 

“你只管去做,我保证不会真的伤到他。其实你又何必这般忧郁,那人待你五年一如亲娘的感情,难道不及几天的朋友情谊?” 

“你确定不会伤到他,可你为什么要我做这些?” 

“试探,只是试探,并非真的伤害,赵某保证不会叫宝宝陷于不仁不义……” 

协议达成,当夜,柳金在屋内枯坐了一整晚,直到趴在桌面上惶惶然睡熟了也不见宝宝回来。 

赵穆依照约定,趁着夜黑领着宝宝去了一趟菁华宫,菁华宫每每到了晚上总是孤寂,如今更是人鬼全无,黑漆漆一片隐没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偶尔几处光亮,更甚坟头的幽幽鬼火。 

宝宝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严嬷嬷的卧房,轻手轻脚的推开,那门却是背道而驰的发出‘吱呀’一声利响,幸而这里刚死过人,没有哪个嫌胆子太大的原意靠近,自然也不会发现菁华宫中多出了两个不该出现的人。 

严嬷嬷的房中漆黑,依稀有些许薄凉的月光透过紧闭的窗扉斜照进来,扬扬洒洒的为这个阴风阵阵的居室里头撒上了一层幽怨的磷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梁上无声而动。 

宝宝仰起头,却见一条白色腰带捆扎成环状,施施然的悬挂在那儿无风而动,一个晃神更能见那个松松垮垮的环状募得一重,就好像已死的严嬷嬷还生生挂在上头,悠然自得的低垂下手脚,死而不甘的睁着一双向外鼓出的眼睛,一荡一荡。 

死过人的屋子,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总叫人感觉里头漂浮着一股尸臭,而嬷嬷的尸体却早叫人搬出了屋子,宝宝无声无息的站在无边的黑暗中半晌,默默地转了个身,反手将门带上。 

那门又是‘吱呀’一声,来时像是欢迎,去时像是欢送,迎来送往,眨眼却像是过了千年。 

南诏一直有这么个迷信说法,传说若非年岁已到的病死之人,尤其是含冤自杀的死者,时候阴魂并不会随着死亡离开,而是碎成丝丝缕缕飘荡在她最后死亡的那片地方,若是不加以收复,则那片地儿今后便会日日阴魂萦绕。 

又说人鬼殊途,活人长期待在这鬼怪不净的地方,则会影响健康,减少寿命。 

于是一些巫师便提出对这类死者,需将其尸体放置在屋内一天一夜,以便那些流散出来的怨气能够逐渐吸附回去,如此一来房子便可一往如常。 

严嬷嬷是上吊而死,尸体必然不会早早抬离,既然没有放在屋内,那尸身必定就在附近。 

宝宝退出了房门,惨白着脸又往前堂走,那地儿略微带着些火光,隐隐约约有个人影跪在地上。 

猜想到这便是停尸的地方,宝宝刻意放慢了脚步,把头往前探了探,便见一副普通棺木立于正中央,跪在棺木跟前烧纸的人正是身形削瘦的小裤子。 

宝宝见到小裤子,来不及多想便大喇喇地冲了出去,一下子将小裤子瘦骨嶙峋的后背拥进了怀里。 

可嘴里刚囔囔了一声‘小裤子’,眨眼便叫一双如鹰爪般的手掌擒住了喉咙,那人转身,诡异一笑,手上的力道却是更紧。 

这个人哪里是小裤子,只是身形想象而已,自己却因为一时激动不察,如此轻易的便落入了他人之手。 

“黎侍读好兴致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来如此偏僻的菁华宫,莫不是迷了路?” 

“你是什么人?小裤子在哪里?” 

宝宝被他掐着脖子几乎要带离了地面,紧皱着眉头粗喘着想要掰开那只骨节突兀丑陋难看的手,目光频频向后扫去,不知为何赵穆一路跟着却倒现在还不出来救自己。 

“小裤子?既然叫裤子,自然是叫皇后娘娘扒了皮,做成了条名副其实的裤子。可惜你不叫婉儿,否则掏空你的脑袋将你的头做成一只漂亮的人头碗也很是不错。” 

“你王八蛋,你、你们杀了小裤子!”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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