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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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能这么说鹭南,要我说老爷我的儿子,怎么也得是只大鹏,大鹏展翅,专捉小宣那只小鸡~鸡——”
前面三句是安府宫女一角,某三只无事可干春~心荡漾的小丫鬟说的,最后那句是安府堂堂丞相,某无事可干坐等抱孙子的大胖子老爷说的。
好个‘小鸡~鸡’,若宣与鹭南站在窗子边上偷听得汗,庐山瀑布汗!
莫不是丞相火眼金睛,早已识得了若宣的女装假象,彻底观察到本质,连若宣的小兄弟也未能躲过安丞相的透视功!?
“我说,怎么少爷和少夫人在屋子里头没声儿了?该不是这么快进进入正题了?”
“怎么可能咩,就算进入正题了也得出个声儿啊!少夫人只是不能说话,偶尔几个音节的发声还是可以的,叫~床应该也有才对!”
“话说上次叫~床的可都是少爷,没听见少夫人出声儿啊!可见少夫人功力深厚,少爷床上功夫忒弱了点,这会儿估计是叫少夫人给堵了嘴了。”
“……”
上面三句继续某春~情荡漾的三只,安丞相无语,有些气闷的鼓着肉脸,估计是因为儿子被小丫鬟怀疑身为男人的本能,心里头不爽了。
“这叫什么话,越说越离谱了!爹也是的,老和丫鬟们混在一处,做些为老不尊的事——”
鹭南听最先三句的时候分明是假装惊讶,稍微别扭的表达了一点点义愤填膺,实则高兴得无以复加,此刻气鼓鼓的抱怨出声,铁定与那句,少爷也忒弱了点,有关。
若宣都窘死了,实在搞不明白这安府到底是怎么养的,丫鬟一个比一个色,嘴巴一个比一个叼,在老爷子面前大谈特谈少爷和少夫人的性~事不说,口不择言还能一派义正言辞。
“咳咳——”
若宣假意咳了两声,突然将房间的门一把推开,墙根底下蹲着的一窝人正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个正着,大家一会说天气好,一会儿说月亮圆的,都散了。
胖老爷悻悻的站起身,突然来了句,媳妇儿你要加油啊!,之后便随着众人一并撤退了。
【都跑了!】
若宣转身关上门,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也不管鹭南脸色红红白白、欲语还休、欲行又止步的窘样,自顾自的向床铺走去,扯了外衫,掀开被子,倒下便睡。
“我要睡哪里?”
鹭南可怜兮兮的站在床边上,盯着那铺着大红锦被的床铺流着口水,一副极其想要往床上躺的样子。
卷二出嫁篇 第三十八章
若宣从身边扯了床被子出来,有弄了个枕头丢给鹭南,伸手指指地上,懒洋洋的比划道:【今日若是你不睡在这儿,老爷子必定要没完没了,给你床铺盖,自己找个地儿睡吧!】
鹭南四下看了看,屋子里除了有些衣橱矮拒之类的家具,就剩放茶盏的圆桌。能睡下人的地方是若宣抢先霸占走的床,和床下边的那点儿空地。难道新婚之夜就要这么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
“小宣,我说这会儿正春寒料峭,你就真忍心我裹着床薄被睡在冷冰冰的地上啊!”
【忍心啊!】
若宣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坏笑着勾起嘴角,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将被子蒙上,只露出一双戏谑的眼睛。
鹭南无奈的瞥了那个乍看之下似乎还冒着寒气的地板一眼,认命的蹲下身开始给自己铺床,等他铺得差不多了,若宣也已经睡着了。
新婚之夜,都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谁人知道他这个上不得新娘床的倒霉新郎,却要独自一人孤枕难眠,彻夜同一个硬邦邦的枕头和一床冷冰冰的铺盖为伴呢?
烛灯熄灭,夜渐黑,周围一片死寂,鹭南抬头看了眼若宣,那家伙趴在床上,睡得跟只猪似的,床铺软~绵绵,被子暖绒绒,所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鹭南是夜终于有了深切体会。
鹭南缩在被子里头打了个寒战,只感觉枕骨底下的方枕头硬邦邦,脊推骨接触的地面冷冰冰,无限想要趁着若宣不注意悄悄爬到床上去。
若宣古怪的笑着偷偷将眼睛睁开了条缝,看着鹭南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抽出脑后的枕头扔了下去,将半梦半醒的鹭南砸个正着。
“唔,怎么了?”
【上来睡好了,反正你盖你的被子我盖我的被子,也无所谓的。】
鹭南借着月光看清了若宣要说的话,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呆愣了半晌后突然一个鲤鱼挺身,从地板上蹦起来,卷了一地的枕头被子就往床上爬。
若宣抢回了自己的枕头继续睡觉,鹭南也在床上捣腾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尘埃落定,安安份份的裹了他自己的那床被子躺在若宣身边。
若宣睁着眼睛静待了好一会儿,见鹭南果真谦谦君子,丝毫不会逾矩,这才放心的合眼去睡,一夜好眠,直到天色大亮。
明媚的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耀进来,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透过一层薄薄的眼皮感受到那抹耀眼的光明。
【唔,舒服啊!】
若宣深吸了口气,翻身躺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想像往日一样感慨一下世界多美妙、生活多美好、活着多幸福,却发现腰上多出了一个不明物体。
形状——有点竹竿,偏细;重量——马马虎虎,被压着倒不是太难受;部件——该竹竿的下半部分似乎产生了些分枝,此刻正牢牢的贴在若宣扁扁的肚子上;温度——滚烫。
【安鹭南,你丫的半夜搞偷袭!!!?】
若宣突然间暴跳起来,一把扯了身上的被子,却发现姓安的那只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他自己的地盘钻过来的,反正两人当前盖的正是同一床。
鹭南叫若宣掀了被子,顿时也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副不知身处何方纯良又无辜的样子。
“嗯,天亮啦!老婆你不在多睡一会儿?”
好顺溜的一声‘老婆’!
若宣眉毛轻挑,拽拽的撤了撤嘴,突然扑回床上将鹭南的那对大耳朵一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直扭得鹭南嗷嗷大叫。
安鹭南五官端正,偏生得耳朵稍大一些,有些招风,扭起来也是软~绵绵的,一碰就红,挺像猪耳朵,是安鹭南全身上下最可爱的地方,自然也是若宣欺负得最勤快的地方。
“哎哟!疼、疼——”
鹭南叫若宣一个千斤压顶弄得不能动弹,耳朵叫某只魔爪蹂躏之时也只能伸手前去保护,保护不得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若宣也叫鹭南整了个苦不堪言,最后双方都不胜战斗,交换了个停战的眼神,同时收了手。
【谁让你大半夜悄悄睡过来的?奸险小人!】
若宣从鹭南身上跳下来,站在床边比划,鹭南一脸委屈像,无辜道:“咱们只说好成亲只走形式,没有夫妻之实,并没有说不能做抱抱、亲亲之类更亲密一些的行为啊!况且你昨夜让我上床的时候也没有和我约法三章过,我哪里知道不能……”
【喂喂,你这是空口说白话好吧!我昨儿让你上床的时候分明强调过的,你盖你的被子我盖我的被子!!】
“昨天晚上那么黑,我只看到你说让我上床睡,后面你比划了什么我根本没有看清啊!”
我靠,这么无赖还装作一脸无辜!
安鹭南这丫的可真腹黑的,尤其是黑完了之后还装小白,整个一个披着白萝卜外衣的黑心大萝卜,看来以后不得不防得严实点了。
若宣站在床边上,用万分鄙夷的神情扫射了安鹭南一眼,然后重重哼了一声便转身出门,幸好若宣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似水的女子,否则还要真应了世人常说的一句话
——女人娶回家之前像只小白兔,娶回家之后就成了母老虎!
若宣一直就是母大虫之类的人物,反差还不算太大,鹭南拍拍胸口自我安慰着。
若宣和鹭南这一对的成亲之日,虽说是乌龙状况百出,却终归是温馨而快乐的,相比较之下,哮天的状况就要悲惨得多。
哮天叫李舜在要害部位刺了一道,鲜血汹涌而出,长长的在他脚底下拖了一路。
若宣那会儿控住李舜给他制造机会逃跑,他也不过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这时只要稍微来个体力还算过得去的人,都能轻易将他撂倒。
让人庆幸的是李舜此次出宫似乎太过相信自己的功夫,竟然未带随从,也未命人埋伏保护,就连预备送若宣出城的马队都安排在城郊。
李舜原本的打算是送若宣出城,在城郊坐上马车,让夜雪连夜将人送往浙南,而后再一把火将安家别院连同那些被迷昏的家仆一起烧掉,一切化作灰烬,就只当成是一场火灾意外。
鹭南以为若宣死了便也不会再去追寻他的踪迹,作为庇护若宣这么些年的报答,李舜会考虑在灭安氏一族之时给他们安家人人都留下个全尸。
可谁知整个计划横生变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此人竟然还是失踪了多年的李舜的哥哥,南诏的前大皇子李尧。
李舜在震惊之余还要抵挡下李尧的各个杀招,当年恩恩怨怨如今难以说清,只看当下的李尧,分明就是个要会复仇和篡权夺位的种子,李舜把心一横,遂决定除之而后快。
杀他有难度,这一点李舜原本就知道,当下的决定也是形势所逼,结果几个回合打下来,他竟然真的落于下风了。
而后形势的几番逆转并不是在李舜的预料之内,可事实却是,李尧跑了,长草未除根,恐怕将来春风吹又生,祸患已然埋下。
哮天带伤逃跑,实际上没逃出多远就在只隔了安家别院的几各巷子的地方耗尽了体力,夜深人静,巷子里除了几只野狗便在没有人烟出没,哮天一步也跑不动了,便找了个角落靠着,点了身上几处大穴,盼着血自然止住,等待体力的恢复。
血越流越多,意识逐渐昏聩,天将亮的时候,渺无人烟的后巷却突然闪过一抹红色的身影,来人身形纤瘦,打了一把红伞缓缓走近,仔细看清路边躺倒的人之后,嗤笑一声将人扶起,几下轻盈的飞跃便消失不见了。
韶阳城内再发剖尸案,可这次却同若宣发现的那次一样,只能见到被人丢弃的血腥内脏,却不见尸首,光是靠那么几个心肝脾肺或者是几根肠子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韶阳府衙的捕快一个两个的全都忙得焦头烂额,案子却依旧得不到任何进展。
卷二 出嫁篇 第三十九章
韶阳城内再发剖尸案,可这次却同若宣发现的那次一样,只能见到被人丢弃的血腥内脏,却不见尸首,光是靠那么几个心肝脾肺或者是几根肠子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韶阳府衙的捕快一个两个的全都忙得焦头烂额,案子却依旧得不到任何进展。
死了这么多年,却又全不见韶阳城内的百姓前来报官,韶阳城里头也没听说哪家哪户丢了人,那这些死人究竟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还有那日,凶手分明已经走了好久了,为何又要再回来将被掏空的尸体抢走。
若宣坐在鹭南书房里头将整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又一遍,找到内脏地点的草图也画了好几张,线段连来连去,终究是没有研究出个究竟来。
【怎么会呢!死了那么多人,难道全不是韶阳城有户籍在案的百姓?那那些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被杀?】
十个手指轮着在桌上敲来敲去,空寂的书房里头一片噼里啪啦的脆响,若宣穿着漂亮的黄纱裙,两腿超级没有形象的架在书桌上,一阵苦思冥想。
“少夫人,想多久了?总这么想着很伤脑子的,吃些猪脑补补!”
夜雪笑盈盈的端了盅汤放在桌上,若宣苦着脸瞟了夜雪一眼,没打算理会。
“少夫人,趁热喝点儿吧!”
【我不要喝,你端走——】
若宣不耐的皱起眉,刷的放下脚,抬手将汤碗推开,一时用力过大,汤汁泼洒出来溅了一桌。
“……”
夜雪垂首站在书桌边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取了抹布开始擦起来,低眉顺眼中有种温婉的乖顺。
哼,假装得再善良再顺从也没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骗了我一次,还想要我再信你一次么?
【不用擦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出去。】
若宣冷冷的扯了明夜雪袖子一把比划道,夜雪只稍微抬了抬眼,恍若未见,仍旧是低了头自顾自的干着。
【别干了,也别留在安府,我今儿就会和鹭南说,把你送走!】
“少夫人,您这是何必!”
夜雪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冷静的望着若宣,淡淡一句话,一点也听不出她是处于被动地位的人。
【何必?像你这样身份不明、装傻充愣、居心叵测的人在身边,自然是要越早送走越好,难道被你出卖了一次还不够,我还巴巴的养着你,等着你再来出卖我一次?!】
“夜雪来少夫人身边动机的确不纯,但夜雪总归也是有心要好好保护少夫人的,否则就凭少夫人在皇上面前的那等肆无忌惮,恐怕早不知死了几回了!”
哈,还真有脸说!
先是博取我的信任迷晕了安家别院的所有人,再是引狼入室叫李舜能够为所欲为,要是当时李舜想要做些什么杀人灭口之类的事情,她一个唯命是从的女子在一旁又岂能阻止,说是有心保护,可笑!有心加害还差不多!
若宣想起昨夜之事,脸色顿时一阵发白,凌厉的扫了夜雪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站起身比划。
“多谢了夜雪你的有心保护,这次上当我只当是花钱买了教训,但叫一块破石头绊倒两次的人是傻子,要是我再把你留在身边,那就是一个纯猝的弱智。
总之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走,我放你自由,回皇宫找你的好主子收留你去;二是你不肯走,我来帮你走,随便找个小厮将你配出去,命你永生不得进入安府!”
“既然皇上能派来一个夜雪,那么从前今后类似夜雪这样的人物便不可能少。少夫人不会知道以前同你有过一言一行接触的谁是皇上的耳目,亦不能辨别出今后遇到的任何你熟悉或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是否会是皇上的走狗,每日里步步为营,交往中处处小心,只怕少夫人会活得更累。”
夜雪风轻云淡的说着,见若宣脸色愈发不好看,却也不停,还继续道:“少夫人如今已然摸清了夜雪的底细,要攻要守都可由您掌控,认为不怕皇上知道的事情,自然可以放心叫夜雪去办,不能让皇上知道的,夜雪便闭眼封耳,绝不多看一眼多说半字。有夜雪在您身边,也免了您左右分不清敌友的麻烦。
夜雪从小命贱,几岁就被父母卖到窑子里当了窑姐儿的跟班小丫鬟,几年下来兜兜转转颠沛流离,被卖进宫之后也无时无刻不是提心吊胆,哪次替那些个贵人妃嫔办事不是提着脑袋的?!
就是这次叫皇上选中了出来办差,估计也就是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该办的事情办完了,夜雪可不认为皇上能还我自由,更不可能再收我回宫,左右都是个死吧!”
夜雪冷冷的说着,想起她自己不过短短十几年,却全是被打骂、被买卖、被利用的一生,不禁自嘲一笑,眼角有点亮光,眼神莫名的哀戚下来。
若宣抬眼望着她,胸口有些闷闷的,特别想冲上去一把撕掉夜雪脸上那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那你现在也长大了,又聪明伶俐,自己能够掌控得了自己的命运,我放了你让你走,你也别再回皇宫,天地之大,何怼没有容身之处!】
若宣至此脸上已经没有了厉色,只是如普通朋友般的劝慰,但要夜雪离开之心不死,一而再的信任一个出卖过自己的人,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虽然若宣能从昨夜夜雪不惜犯下欺君之罪,也要执意替他隐瞒掉一些大不敬的话中体会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