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凤虚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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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淫~贼赵穆可以理解,怎么说人家洗澡被自己看光了,可问题的现在嚷着淫贼的小鬼是个男的,两个男人又如何同‘淫’字拉上关系。
赵穆不谙龙阳,只觉得宝宝这样的反应太过好笑,估计这小毛孩是把他自己当女子了,不如干脆逗逗他。
“本王的确是个淫~贼,小美人你不仅一丝~不挂的被本王看了个通透,就连现在都还全身光~溜溜的躺在本王身下呢!”说着还故意淫~笑一番,伸手抚上宝宝白嫩的胸口,用指尖在如樱桃般殷红小巧的蓓~蕾上搔刮而过。
赵穆从未调戏过谁,会这样做完全是遵循本能,大概认为这样能让这个胡闹的毛头小子羞怯非常,没想到歪打正着,顾宝宝被他厮磨得浑身一震,鸡皮疙瘩顿时起了满身。
这下顾宝宝就是死了也得诈尸,那句淫~贼也不过是这么随口一说,哪知真碰上了个,还是个龙阳癖的,还是个恋童的!
“我是男的,我才五岁……”顾宝宝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硬生生从眼角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捂在了两腿间,好像赵穆真的立马就会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似的。
搞笑,我顾宝宝活了二十三年,投胎到这么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还要被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小鬼调戏,为了保住贞操竟然得苦哈哈的装可怜,真是苍天无眼!
“哈哈,你真有意思!”赵穆调戏成功,心中一乐,顿时笑得春光灿烂,天地万物与这么个颠倒众生的笑容相比,顿时时失去了颜色。
啧啧,美人啊美人!为什么是个男的呢?倘若是个女人,我顾宝宝一定把他娶到手。
宝宝看着赵穆笑,一时失神,竟也跟着傻傻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浅浅的凹陷下去,月牙般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全是笑意。
亲在顾宝宝莹润而嫣红的嘴唇上时,赵穆的三魂七魄完全是游离的,只是鬼使神差的压下了头,好似神作使然般贴合上去,直到唇瓣上传来非同寻常的触感,赵穆这才幡然醒悟过来。
我亲了一个人,亲了一个男人,亲了一个还是崽子的小男人!
我被一个人亲了,被一个男人亲了,被一个实际比自己少活了十几年的小鬼亲了!
老子的初吻!!!
赵穆眼中流光闪现,一捂嘴,猛的起身滚到一旁,顾宝宝两眼一翻,几近再次昏厥过去。
“对、对不起,我——。”
赵穆和宝宝两个人都像是吃了十几斤的朝天椒,又像是刚被天雷轰过的倒霉蛋,全身的汗毛都竖得不行。
赶紧扒了屏风上的衣服把宝宝赤~裸裸的身子给裹上,赵穆定了定神,还是决定先把正事给办了更为重要。
宝宝蜷着身子缩在边上,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眼泪汪汪的看着赵穆,见他提了刀冲着那具已经死透的尸体走去,自觉自发的转过头。
赵穆回身看了顾宝宝一眼,见他没有盯着自己,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从内衫中掏出了个流金百花瓶,先将刺客全身搜了一遍,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而后便利落的在尸体上连开了数个伤口,将瓶中的药粉均匀洒落在伤口上,俯仰之间,原本横陈在香水行中的庞然大物便化作一股气味奇异的青烟,风一吹便消散开,了无痕迹。
宝宝才闭了一会儿眼,很快就闻到了一些奇怪的气味,再睁眼,偌大的香水行便只剩下夺了他初吻的小淫贼与之两两相对。
“那、那个人哪里去了?”顾宝宝吃惊的瞪大眼睛四处看,哪里还有人,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若不是地上那一大滩水渍昭示着之前发生的事,他几乎都要误以为诡异的侍卫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你在说什么?那个人!哪个人?这里从头到尾都只有我和你不是吗?”
不是!
宝宝对他睁眼睛说瞎话的反应挺大,不爽的皱了皱眉,眼珠子在眼眶中轮了半圈,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赵穆别有深意的望着宝宝,暧昧不明的扫过他半露的香肩,垂眼思索了一会,忽然神色一变,黯然离去。
“喂,不准把我是男人的事情说出去哈!要不、要不我就把你今晚杀了人的事情也给捅了。”
顾宝宝歪歪倒倒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赵穆纤细娟秀又因为全身湿透而略显狼狈的背影吼了一声,赵穆回身冲他魅惑一笑,薄唇轻启,没有吐出一个音,只是作了个口势,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突然纵身向林中一跃,消失个无影无踪。
宝宝气得磨牙的声音响彻整个菁华宫。
死淫~贼、臭淫~贼,虽然宝宝没听清,可是那三个字他看口型看得很明白,他说的是——小屁孩!
哼,坏蛋臭鸡蛋,人都要滚了还送个飞吻!
顾宝宝气急败坏的抬手就在自己嘴上猛擦,嘴都快擦破了,可只要一抿唇,还是满口那小淫~贼的气味。
“若翾,你在做什么,好吵!”
柳金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香水行门口,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看清里面的情形之后眼珠子瞬间外凸,嘴巴张大,一脸中风的表情。
“没什么,洗个澡而已,金子姐姐快回去睡吧!”宝宝意识到自己只是半挂了件单衣在身上,虽然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为了不让柳金起疑,只是故作镇静的拢了拢遮不住多少身体的衣服,稳步上前关上了门。
“若翾,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哦!”柳金站在门外没走,而是轻轻的敲了敲门,声调听上去很是得意。
顾宝宝听着这话,转身便把门重新打开,紧张的盯着双手叉腰满脸得洋洋得意的柳金,任她肆无忌惮的走了进来。
“若翾就知道瞒不了金子姐姐多久,既然你已经都猜到了,那若翾也不话可说。”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虽然说神奇了一点点,可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我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子了!”柳金满脸崇拜的望着宝宝,心心眼严重到宝宝能看到从柳金眼中冒出的粉红泡泡,顾宝宝几乎认为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柳金那丫头狠狠狠狠的抱住。
“金子姐姐不至于吧!就算若翾是男子,就算你对异性有崇拜,从今往后把我当做弟弟就好,当你的主子,若翾不敢。”
“啊?”
“啊?”柳金和顾宝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明显说的话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似乎,出了什么误会!
第三十章 无关性别的姐妹情深
“你是男子?那你不是天上下凡的仙人咯?”
“我本就是凡夫俗子一个,如何称得上仙人?如此说来金子姐姐你、你莫不是误认为若翾是神仙下凡了吧?”那我不就成了不打自招!
“是柳金猜错了,柳金想你从小到大都过于聪慧机灵,之前与我说的那些话又完全不像出自一个五岁孩童之口,这才误会了。若翾并非女子,却男扮女装混在宫中,被人发现了可是杀头的死罪,严嬷嬷为何要这么做?”
宝宝看这会儿真是什么都无须再瞒下去了,扯了柳金进了屋子,先躲到屏风后头穿好了衣服,这才出来把整事情一件一件的与柳金慢慢道来。不过顾宝宝说的都是自己被严嬷嬷养在菁华宫之后的事儿,对自己带着记忆投胎以及是南诏国皇子的事情只字未提。
柳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小大人似的负手道:“如此看来若翾你一定有个不得了的身世,严嬷嬷如此费尽心机的瞒着众人,你我也不可再多做探寻。不过既然让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就凭着咱俩五年的姐弟情谊,柳金也必当为你隐瞒真相。若翾现在年纪小还好说,他日长大了……”
柳金说着说着,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的就红了起来,再下去的话也变得磕磕巴巴,一点都不像平日巧舌如簧的那个小丫头了。
“长大了?”宝宝疑惑的偏头将柳金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嗯,就是男子与女子有诸多不同都会在某段时间特别显现出来,例如、例如男子喉骨突起,女子身形也会产生变化,还有、还有每月的信期……呀哟,等若翾长大了自会明白,到时需要柳金帮忙的地方也一定少不了。”
柳金小脸羞得红通通,衣袂的小块衣料让她抓在手中揉来扯去,好好的料子都被揉得皱巴巴的了。
柳金说的这些顾宝宝还真没想过,总觉得严嬷嬷一定会安排好,这会儿想起来倒是有些犯了难,要知道有些东西,也不是说瞒就能瞒的。
就像自己总是避开众人沐浴更衣之事,今日有柳金会产生怀疑,难保明日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同样有疑问,到时因为自己的不寻常招惹来某些不善之人,难道为了躲避责问还真把自己阉成个太监?
又或许这件事被柳金发现了倒是个好事儿,至少许多不能在外人面前做的事可以让柳金护着,也免了外人的猜疑。
再说这小秘密,自己伙同严嬷嬷守了这么些年,而严嬷嬷总是发愁于如何为自己隐藏住性别,行事严厉得紧,没个真正能说话的人,突然发现多了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这种感觉还蛮不错的。
“那金子姐姐今后可一定得多帮帮我!”顾宝宝说着又是眼中水汪汪亮晶晶的一副可爱相,柳金见了顿时两眼放光,直想把眼前的小可爱抱在怀里猛亲几口。
就这样,顾宝宝和柳金之间形成了一个心灵上的攻守同盟,对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除去性别不说,两人倒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好姐妹。
第三十一章 前事不提毁尸灭迹
赵穆离开顾宝宝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到天枢宫,而是在菁华宫中转悠了一圈,顺手牵羊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天色未亮之时,赵穆便潜进了万安宫。
早朝在即,李舜正由一群奴才侍奉着洗漱更衣,赵穆穿着小太监的衣服,低垂着头躲在角落里头候着。
李舜长发随意斜挽了个发髻在头上,长至臀~部的墨色长发垂顺着从半边肩头滑落,白绸披纱绣着银色花饰的内袍由着宫女青葱般的指尖轻捻着剥落下来,露出谪仙般风韵下一副叫世间所有男人都堪堪羡慕的好身材。
主子做久了,让奴才们伺候也早已成为习惯,身为皇帝,连交~孃之事在这皇宫之中都算不得什么秘密,何况这未着寸缕的身体?
饶是赵穆并非第一次见到男子赤身裸~体,乍看之下也还是难为情的悄悄别了头,其余的奴才却司空见惯的连眼都不眨,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李舜换过龙袍,让奴才将长发挽了个高髻用发簪固定,镂刻着龙样纹饰的金色往头上一戴,顿时仙姿尽敛,帝王之气瞬间聚拢过来。
“你过来为朕束上腰带。”李舜抬手指向越来越往阴暗处缩的一个的小太监,语气与往常并无二致,说完后却是浅浅一笑,纵使看惯了他样貌的宫女奴才们骨头也不由得一酥。
赵穆闻言偷偷挑了挑眉,磨蹭着往李舜那里靠近了一点。
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曹德胜被吓了个全身僵直,要说能被挑选来伺候皇上的太监,一个两个的总得到了年龄定了性,可没有像赵穆这样小的身子骨的,那小太监又低垂着头,躲得远远的,若不是李舜指了名,他还真没注意到太监里头多了这么个人。
“皇上,这小太监恐是新来的,做不好,让奴才代劳吧!”曹德胜急急忙忙的挡在赵穆跟前,从赵穆手中接过腰带,结果抬眼的时候让皇帝愠怒的瞪了一眼,言语动作全数顿住,赶紧又把东西交回了小太监手中。
赵穆自是知道李舜一早就发现自己了,为他束腰的动作倒还算做得怡然自得,心下道这南诏皇帝好生可恶,对自己的身份心知肚明还要故意促狭一番。
“都下去吧!你留下。”李舜抬手挥退众人,慵懒的往龙榻上一靠,身子矮了,抬眼正好看到小太监低垂的脸。
“殿下天都还没亮就到了朕的寝宫,可是天枢宫出了什么事?”
“皇上英明。”赵穆没有因为被认出而产生丝毫惊诧,只是略微躬身,而后沉声道:“小王昨夜在天枢宫遭人行刺,那人穿的一身侍卫装,恐是陛下的禁宫侍卫中已有人生出贰心。跟着小王的官员和奴才如今也不知他们是否还活着,小王恳请皇上不着痕迹的撤换掉天枢宫的侍卫,若是发现跟随小王来的一干人等已被人害死,请皇上不要惊动任何人尽快毁尸灭迹。”
“哦,这是何解?殿下的意思是要封锁你昨夜遇刺的消息?”李舜剑眉轻挑,修长的手臂支在脸侧,若有所思的朝赵穆直视过去。
“小王此次来南诏国,是为了代表东埕表达交好之意。如今小王在南诏禁宫内遇刺,纵使毫发无伤,你我又心知肚明是谁下的手,可只怕事隔几个时辰,早已口说无凭,如若有人恣意捏造想要害死本王的是你们南诏,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倒是落了人口实,于东埕、于南诏都没有益处。”
这南诏太子心思缜密,能够躲过行刺说明武功亦不弱,听其步履间沉着稳重,身体也健康的很,若是几年后让他成了东埕国的国主,恐怕南诏又会多出一个难缠的对手来。
李舜的目光像是一道捆仙索,绕着赵穆一圈又一圈,缠绕的愈发纵横交错,心下自有一番盘算。
点头应允了赵穆的话,李舜吩咐下面的人如此去办,又叫人为赵穆备了一身新衣,下朝后领着东埕小太子径直去了华阳宫。
第三十二章 毒皇后安氏郡亭
初秋时期百花还未凋零,宫廷内的花朵尤以山椿【俗称山茶花】最为繁盛,各色花色分层次堆叠在一起,远远看去花浪起起伏伏绵延不绝,一派生机盎然。
娉婷花海中,一名衣饰繁复复杂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斜倚在能够让人半躺的睡椅上,眉如远山粉黛端庄,望着站立在书桌前的小小孩子,慵懒道,“皇儿可知昨日错在哪里?”
“儿臣身为一国太子,不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不知行百里者半九十,没有坚持读圣贤之书,因为一时贪玩,擅自出宫,枉费了宋太傅的教导,枉费了父皇和母后对儿臣的期望,儿臣知错了。”
顾宝宝的太子哥哥李昭因为昨日偷懒被发现了,此刻不仅在挨批斗,更是和宝宝遭遇了相同的事情——现正被皇后罚抄《经纶鉴》。
李昭对皇后的问话恭恭敬敬的回答完,俏丽雍容的郡亭皇后嗤笑的摇摇头,冲着自己的傻孩子招了招手,让他先不急着抄写。
小太子见母亲叫自己,咬了咬下唇,放下笔走过去,人还没到都让皇后一把揽着腰拉到了跟前。
“圣贤之书固然要读,满腹经纶熟谙治国之策,如此一来皇儿才能在你父皇考察几位皇子之时不被二皇子和三皇子比下去。皇儿须时刻记得自己是太子,是一国之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切不可让你的两个弟弟爬到了你的上头。
人心难测,伴君更是如伴虎,铲除威胁到自己座下皇位之人,历朝天子向来深谙此道,皇儿如若不能顺利登基,也就和失了性命没了差别,就算抽身及时也是一生心惊胆颤风雨飘摇。母后之所以如此艰难的夺了这后位,为的就是给太子的将来一个足够的保障,安相国为皇上主持朝堂之事,本宫为皇上主持这后宫之事,内外都是我安家之人,太子的地位才能像如今这般稳固。
本宫今个儿罚皇儿,不是因为皇儿没有好好读书,而是因为皇儿有事隐瞒了母后,皇儿昨日明明遇见了你父皇,回宫后本宫问你,你为何不说?
要知道圣心难测,母后揣测圣意、探听圣迹,就是生怕一个不小心没有拿捏好皇上的心,失了恩宠,谁知到头来连自己的皇儿都不帮自己,可叹我一介女流为了巩固皇儿势力每日里劳心劳力。”
郡亭说着点了点小太子的额头,语气严肃,秀气的眉间掺杂了少许怒意,而后又重重的叹了声气,娇嗔着自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