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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段止韶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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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韶华悻悻推开了门,疑云乱绕,难道靖王府都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跨过朱红门槛,只见这间房的面积很是宽大,进门便闻了一股奇香,清清幽幽,淡香宜人,绕鼻间不散。再看帷幔后白烟袅袅,只猜又是什么名贵的香料。

宽大红木桌边摆着几张酸枝椅,上头放着的茶壶杯盏都描有金边。段韶华也确实是有些渴了,但奈何是在他人房里,也没有擅自动手的道理。

环顾四边,只看整间房的布置堂皇不失文雅,几扇幻云锦帷幔静静的垂着,内里深处,恍惚是另一个世界。

段韶华慢慢走近,小心的唤了几声,只想王爷总不至于把他叫来一个空屋晾着。

帷幔后依然静谧,段韶华干脆掀了那数层薄纱,只想就无礼这一回罢。

“到这会才来,存心让本王等着吗!”

帷幔掀起的同时,低哑韵沉的声音就此传来。

段韶华吓了一跳,手上不稳险些扯了那层纱。本来他喊了几声都无人回应,还以为这房中真的只有他一人。

然定睛一看,却又觉得站也不是,留也不是。

前方的软塌上歪斜的躺着一人,正是靖王爷。

细看之下发现靖王爷只穿了件白色里衣,胸前大开大敞,半边领子都斜在肩膀处。一头长发也未梳拢,十分散乱的四散着。

桌上的鎏金芙蕖香炉正往外飘着轻烟,本觉淡雅清新,只是碰到靖王爷恍惚的似变了原先之味。

段韶华实觉窘迫,一时之间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屈膝跪拜,口呼王爷。

裴靖笑了一声,一口饮下桌边已放置许久的美酒,接着起身,竟是连鞋袜都不穿。

“怎么行这样大的礼,起来。”

段韶华听话的起了身站好,双眼却不曾放在裴靖身上。

“本王叫你过来,可不是来发呆的。”裴靖俯身一手捏住了段韶华的下巴让他看他自己,语气虽淡,但眼睛炽烧的分明是**。

段韶华却是发现不了,下巴处的皮肉疼的紧。只看王爷轻轻一握,却不想藏了这样大的力道。

“王爷。”他试图挣脱裴靖的桎梏,却不想只是让那道疼痛更加明显。

似乎是觉得段韶华苦挣不得的模样异常可笑,裴靖嗤笑一声后终于松了手,虎口发力将人往后就是一推,段韶华没个防备,一个趔趄下险些站不稳。

这一个动作将裴靖本就松垮垮的里衣又拉了些,顺势滑落,露出他一身劲实。

正文 第7章

段韶华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看着那件里衣滑落,而王爷身上再无任何遮挡之物,彻底不着寸缕。

虽说同为男子,但从来也不曾有人在他面前这般袒胸露体过。明知对方的身体跟自己没什么不同,但就是觉得异样横生。

本来对相赠人参的谢意都碎在了肚中,忍住惊呼的冲动,段韶华不觉后退了两步,忙给双方找着台阶,“王爷定是午睡刚起,都怪段某唐突擅闯了王爷卧房。现下,还是请王爷请先更衣。”

他双目一直低垂,说完这些话更是一刻也不敢留,匆忙就要离开。

手腕却在此时被抓住,强悍霸道的力道几乎冲进了肉里,撕裂神经。

“王爷。”段韶华俱身一震,努力要抽出被遏住的手腕。

“你急什么!”裴靖笑着,另外一只手重新挑了他的下巴,揶揄道:“怎么,脸都红了,还是害羞了。”

段韶华立刻呆了一下,再回过神来才觉手腕已被放开。

又惊又气,后退中却忍不住去看那方铜镜。他虽是被惊到,但也没可能害羞到脸红。

他这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裴靖的眼睛,嘴角一勾,大掌一击,接着就猛然大笑起来,“本王不过随口一说,你倒是真信了,当真可爱。”

论相貌气质,裴靖本身绝对是神态严肃,面容冷霜,那张脸只让人觉得是用雪山上的积雪铸成。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外人是看不到了,不管裴靖是嘲弄也好,真心也罢。但是此刻他这一笑的确是将那股生铁似的冰冷化开了些,眉梢眼角甚至透出些许风流,足以让人心动。

只是段韶华已经腾不出空隙来欣赏,只看王爷那一笑却是让他更加不寒而栗。好比被一柄寒刀扎进身体,恐惧一并都流到了肉里。

他也顾不得生气还是假客套,用尽他所有的直觉也知道靖王爷是绝对的不怀好意,长腿一伸就要离开。

裴靖干等了这么些天,现下终于把他拐来了此处。眼看肥兔子就要进口了,哪有可能让他轻易逃开。

他同样大跨步的走了上去,双手迅速而凶猛的抓住段韶华的肩膀。耳边听得他的惊呼后依然不留情面,双手一提猛的就将他抗到了肩上。

段韶华眼前骤然一花,肚子上被裴靖的肩骨一个猛冲,不适的他几欲作呕。

裴靖抗着他大步朝向着房内走去,接着就把他往宽大的床榻上一扔,同时自己也压了上去。

段韶华被他这几个动作弄的头昏脑胀,而又见靖王爷猛朝自己逼来,那张脸处处透着可怕。

“王爷。”段韶华咬着牙,狠狠推拒起他不断靠近的胸膛,“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裴靖嘲讽似的笑了两声,两指成勾一下钻入了段韶华衣内,哗啦一声扯了那层外衫,洋洋得意道:“我要做什么,现在知道了吗!”

段韶华只能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裳,手背上暴出根根黑青,煞是可怖。

几乎咬碎了牙,段韶华伸手就推,却反让裴靖寻机扣住了手腕。

裴靖把着那只手细细摸赏,只见那五指修长尖尖,指如青葱,握在手中平滑而不粗糙,只在拇指和按琴弦处的食指间摸到了一层薄茧。但如此也丝毫不毁美感,还让裴靖得了趣捏在手中不肯放开。

如此姿势已是暧昧,裴靖仍嫌不足,舌尖半挑,凑上前去轻轻一含那指尖。

段韶华只觉全身上下窜过一阵恶寒,恐惧之中大喊道:“王爷请自重。”

“自重,你现在跟本王说这个不觉得太迟了吗!”裴靖按了他的胸口嘲道:“还是你当真愚蠢,那就明着告诉你。”边露了个邪恶的笑容,“本王把你请到府里来,就是为了要上你。”

段韶华似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连声音都变了调,“滚开。”

说完就一个屈膝,朝着裴靖腿间一顶。

但他刚有动作就已被察觉,似乎听到裴靖冷笑了一声。闪身避开那一脚,接而捏住他的腿窝往下一按,段韶华顿时只觉一股钻心疼痛,那条腿竟再无力曲折。

裴靖直接用行动告诉他挣扎无用,一手板过段韶华的脑袋对着那唇用力亲了上去。

这个吻又凶又狠,段韶华除了疼痛再也感觉不到其他。唇上被撕咬啃噬,似有血珠渗出。

不同的是裴靖却异常享受,他舔去那些血珠,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时候沸腾了起来。

他知道段韶华一定是咬紧牙不松口,当下也不客气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颔。指上凝了力,骨节响动,似乎要将他的下巴就这样捏碎。

段韶华终受不了那剧痛,松开了牙,任裴靖长驱直入。

口中被翻搅,尽是陌生的气息。若可以段韶华真想一合双齿,直咬断靖王爷口舌。但下巴上的疼痛时刻提醒他这件事终不可能办到。

一吻结束,裴靖松手,看那养的白嫩的下巴上就是一道乌青。

腿间之物已不受控制的硬挺,直直顶在段韶华的小腹上。

同为男性,段韶华怎会不明白那是何物,顿时脸色煞白。

他被那一吻折腾的气喘吁吁,这会更是没什么力气,但胸膛口的怒气却是货真价实存在。

“放手,滚下去。”段韶华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找回了些语言,“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如此目无王法,做出这种下作的事,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裴靖本来欲火高涨,这会当真是笑出了声。

“你现在就在靖王府,所以本王就是王法。再说本王上你之事还没必要让天下人知道。”

看他根本是毫不在乎所谓耻笑,段韶华脸色大沉,在惊恐中寻着解救之法。

面前靖王爷的脸又放大了,只听他道:“在想什么,难道是想用官府的王法制住本王吗。”

段韶华哑口无言,这个念头刚才的确是一闪而过。

裴靖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猜中了,揶揄间好整以暇的摸过他的侧脸,“你想去官府告我,恩,状纸要怎么写?靖王爷图谋不轨,色欲熏心,强迫良家妇女,不对,是妇男。”

一句一句都含嘲意,等他说完段韶华都快气至吐血,唇上被咬出的血凝聚在嘴角,看着颇为触目。

“王爷。”再开口,已含求饶之意,“求王爷开恩,放了草民。”

“不放又如何,况且。”裴靖一挑眉,“你已经收下本王的人参,早该有觉悟才对!”

人参,段韶华惊然,这句话好比利刃,割断他最后一点希望。

裴靖唇上凝笑,也不愿再忍了,大手一路撕了他的上衣,手指在淡色茱萸上一掐。

“住手!”无比亲密的触碰让他作呕,段韶华骤然发了一声暴喊,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爆发。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拼尽全力推开了裴靖,一个箭步向前冲去。

裴靖毫无防备,这一下也懵了了。待回神后才咒了一声,起步慢腾腾的跟了上去。

段韶华奔至门口,当双手碰到门板的时候当真是以为自己得救了,但很快又发现那两扇门在他的推拉上根本纹丝不动。

“开门,这里到底是王府还是贼窝,光天化日如此大胆……把门打开,把门打开……”几句话喊的声嘶力竭,却没有一人理他。

蓦然打了个寒战,回过身又陷入了裴靖的桎梏,这次根本无处可逃。

裴靖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好的很,你最好一直这么喊,让本王好好听的你的声音。”

说完这句后又恢复了常色,一刹那快步上前按住手无寸铁的段韶华,又是一抗。

“看你身没二两肉,骨气倒是一把。”

如此说,心情又瞬间好了起来。

再次把段韶华摔到床上去,又取了腰带捆了他双手,拉到头顶绑了个结实。

双手被限制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可怕,段韶华无助颤抖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靖的手肆意抚遍自己全身,想到接下来的事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王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颤抖,“王爷,我真的不好南风,真的受不了,求王爷放了我,你放了我。”

“无妨。”裴靖根本听不进这些话,邪佞一笑,“本王喜欢就好,你只管好好享受。”

脑中的弦瞬间绷断,这一句说的段韶华是彻底绝望了,却不能一头撞死。

他恨不得立刻失去知觉,或者昏死过去也好,免的受这种侮辱。

裴靖饶有兴味的欣赏着他的愤怒和绝望,数年来在他床上的男女都是极懂世道,论笑脸讨好哪一个不剩过这个段韶华百倍,有谁会像他这样上了王爷的床还拼命挣扎。就算是青尘,到底还不是得了满足。像他这样的还当真是头一个。

习惯了他人的阿谀迎合,却不想看人反抗起来还别有一番趣味。

此刻他就躺在这张床上,上身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养的雪白的胸膛上左右两边镶嵌着淡粉茱萸,似花瓣落白雪,组在一起秀美无双。面上虽是狼狈但不影响整体风景。因为绝望的双眼紧紧闭合,睫毛时而抖动,面上还覆着一层红。虽然明知那并非羞意,但看着就让他食指大动。

裴靖一改了刚才的讽刺,摩挲在他侧脸的双手凝了些许温柔,反抗过后的安静也好,免得受伤。

既已擒了这人在怀,此刻也没有再等的必要了。

手指轻快的游走在他的身上,解了腰带,褪去身下束缚。

热情的吻密布,从小腹到胸口,再卷了那茱萸在口品尝。

段韶华全身僵硬的厉害,裴靖的吻就似道道枷锁一般落在他身上,每一下都压的他喘不过气。

裴靖从来也不是柳下惠,对这档子事的手段多的很。但分分秒秒过去,经他抚摩的身躯还是那样紧绷,手下的细嫩还是僵硬的厉害。

靖王爷面上有些挂不住,脸色一下就黑了。

段韶华本就不抱希望,无意瞥见了他的脸色,骇的一抖。

本就是不怒自威的面相,平日里淡着脸或是笑还能让人感到两分放松,可现下看他脸色一沉,凌厉如刀锋的可怕瞬间全显。

不怪乎外界传了个冷情可怕的名声,光看这样的脸色谁还能往好处想。

正文 第8章

房中寂静无声,只余香烟袅袅不绝。二人各怀心思,一躺一坐,姿势暧昧却藏无数杀机。

窗边被纱布遮的严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烛光明艳却缺失温暖,身在此处,不知外间何时。

段韶华微睁了眼,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是他曾经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王爷造成了误会。

四周静谧的厉害,段韶华只能按照裴靖给他的姿势躺着,安静的他似乎可以听到烛火晃动的声音,或是二人的心跳。

怎么就不昏过去,只要避过这时就好。

但是老天显然没听到他炽烈的祈祷,他要全程清晰的体会这经过。

身上某处又是一热,段韶华只能看着他又压了上来。

唇瓣游走,留下一片濡湿痕迹。

不知等了多久裴靖狂热的吻终于停止了,紧接身体就被翻了过去,扯的手腕生痛的同时两条腿也被迫大开。

当股间幽闭之处被强行掰开,段韶华终于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之前绝望时还想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一次就好,忍过这一时就好……无数个聊以安慰的借口都搬了出来,可是到了现在才知一切皆是大话。

从被触碰的身后开始一阵阵的违和,强烈的不适让他几欲作呕,胸膛中一阵阵的跳动,恶心的他似乎连肝肠都搅在了一处。

他正觉饱受地狱之刑,股间处却是一凉,带着凉意的手指直探了进去。

“住手!王爷,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段韶华实在没有那个承受能力再忍下去,明知双手双脚都被束住还是极力挣扎,这瞬间爆发的力气极大,手腕挣动间牵扯的腰带都变了形,破掉的皮肉狰狞的可怕,金线腰带也被染成了深红。

裴靖没料到他竟然还有力气挣扎,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竟还不死心。

片刻前才生出的怜惜之意立刻消散,脸上的寒霜积压成片,一丝戾气泄出。

段韶华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发了疯的狂扯腰带,也不管金线的锈的布料擦在肉里会带来多少刺痛。

裴靖在他背后完全黑了脸,但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手成勾至前迅速捏住了段韶华的下巴,阴声道:“知趣一些,别学了女人那般寻死觅活的把戏,我府中有的就是名医奇药,就算你要寻死一时也断不了气,自有人会治好你。”怀中身躯果然狠狠一颤,不再挣动。裴靖暗嘲,又道:“早些死心,否则本王就将你赏了做府中侍卫的红帐,难道你想被千人骑万人压,还没得缠头,连个娼妓都不如。”

段韶华气的全身发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堂堂的靖王爷竟是如此的无耻下流,污言秽语张口即来,使的还尽是些下作手段。

混乱中他开始回想自己这小半生来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是不是祸害了哪些人,否则上天何以要这般惩罚。

见他终于知乖了裴靖也松了口气,长臂一伸从床边勾来早已准备好的油膏,珐琅描金边的盒盖一打开就闻到一股淡香。

沾了凉意的手指又一次探进股间,钻进肉里,并不断深入。

手指在翻搅着,脂膏渗进了内里,带来丝丝凉意,与恐惧参合在一起不断扩大。

**之地被一个人陌生人如此侵占玩弄,段韶华就着身下的床单一口咬住,眼里满是血丝,显然是恨到了极致。

臀上猛然就被拍了一记,耳边的声音含着浓烈的迫不及待,“本王怕脏,本来该将你从里到外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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