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雷文成神的可行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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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被戳破,金又暗中给玛丽下了药。要不是天骑士的体质足够彪悍,也许玛丽在中毒的第一刻,就直接毒发倒下了。
怀中的躯体瘦弱又冰冷,怒意灼烧着雷哲的每一条神经,他小心翼翼地将玛丽放到地上,然后三两步奔到金的身旁,一把揪住了他。
兜帽因为雷哲粗暴的动作而滑落,雷哲第一次直面这个叫金的宿敌:居然……怎么会?
瞬间,雷哲明白了为什么玛丽会完全注意不到情报的丢失,会那么容易就被金骗到……
金色的卷发,俊朗的脸庞,金的脸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网游中的圣骑士。遗憾的是,一道巨大的旧疤盘踞在金的半边脸上,那张理应完美的右脸就像是被什么生生撕裂过,缺失的皮肉让脸颊深深凹陷了下去,露出褐色的皱皮,极为可怖,也极为可怜。
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可能在看到孩子被伤成这样后,还能保持着平日的冷静,去观察情报是否有少,去好奇斗篷下藏着什么,又或是去质疑这孩子是否是在骗自己。顶着这样一张脸,大概只要金哭着说一句要玛丽替他报仇,玛丽就能什么都不问,拎着钉锤跟他走。
“对你所看到的还满意么,我亲爱的哥哥?”金笑着问,被刻意扯起的唇角让带伤的半边脸更加狰狞。
虽然被毁容什么的确实很悲惨,但,不管金这伤是异教徒害的,还是原身害的,都和他雷大少没关系。他在乎的只有——
“解药?”
雷哲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低哑的嗓音像把钝刀,直直比上金的咽喉。
金笑了笑,似乎非常乐见雷哲此刻愤怒又惊惶的蠢样,唇角那越加讥诮的弧度充分说明了他一点都不准备配合的事实。
雷哲没有和他废话,直接搜身。
夜色让远处的身影看起来模糊不清,风声将远处的声音搅合得破碎难辨,实在猜不到雷哲正在做什么,莫里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对他们用的,是什么技能?”
已经翻遍了金全身,却连一个药瓶都没找到的雷哲手上一顿——
难道……莫里斯以为玛丽的昏倒也是他动的手?
要向莫里斯解释清楚么?亦或是将错就错……无数的可能性在脑中翻滚涌动,在所有的倚靠都已断裂崩毁的现在,雷哲不得不忍受着无措与恐慌,独自为自己抉择出一条更为安全的出路。
根据之前追逐所花的时间来看,救援队伍大概会在半个小之内抵达。相比于用技能困住莫里斯,然后拖着中毒的玛丽在众人的追捕下叛逃。也许,留在尼德兰才是最佳选择。至少,这里有足够的医疗资源,就算没有现成的解药,神甫们应该也能用他们的手段将玛丽救醒。
但,既然要将玛丽留在尼德兰,他就必须保证玛丽依旧是那个忠于国家的尼德兰子爵!
……
两分钟后,雷哲拖着金来到了莫里斯的面前,当着莫里斯的面,一剑捅穿了他的腹部。
金身躯猛地一震,扬起颈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然而堵在他嘴上的布团,让他的惨叫都化为了憋屈的闷哼。
雷哲抽出染血的骑士剑,将人一把丢到地上。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浸透了金腹部的衣衫与身下的土地。
雷哲轻轻笑着,嗓音阴冷如地狱深处的冥火:“我听说,如果人的肝脏被刺破,他会在极致的痛苦中挣扎整整十五分钟以上才会真正死亡,慢慢享受这场盛宴吧,我亲爱的弟弟……”
金躺在地上,怨毒地仰望着雷哲,他愿用整个灵魂为代价,只为诅咒眼前这混蛋不得好死。
似乎被金的眼神惹恼了,雷哲飞起一脚,将人直接踹到了远处。
“你……”莫里斯捏紧手中的链枷,定定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个雷哲·费洛雷斯,陌生得让他心惊。
雷哲却是苦笑一声,冲着莫里斯,单膝跪了下去:”金谋害兄长,至今依旧流窜在外,不知所踪。言情情报被窃,子爵大人顺着密道一路追击或今晚书房,结果不幸被异教徒埋伏,身中剧毒。幸而裁决长大人您及时赶到,报,挽回了所有损失。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搏杀后,终于将人全部击退。
53、第五十三章
莫里斯有些意外;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雷哲居然还想粉饰太平。天真!
莫里斯张了张嘴;却没能吐出直白的拒绝:“子爵那里……”
雷哲依旧深深地埋着头;所有的情绪都被压抑在平缓的语调下:“母亲中的毒非常深,短期内恐怕很难醒来。母亲向来忠于帝国;等她养好伤;知道奸细已死在我手上;整个事件也已盖棺定论,自然会继续为教廷尽忠。”
“我不可能容许一位背叛过帝国的人继续担任领主。”莫里斯强迫自己不去想象雷哲逐渐黯淡的双眸;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硬无情得令人痛恨:“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如果不能将教廷利益和帝国安全放在首位;这个人就没有资格担负领主一职守卫边境。”
“母亲大概会在病床上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再也无力继续担任领主一职。”雷哲垂眼;又妥协了一步,当务之急将这件事揭过去,至于将来的事……谁知道?
莫里斯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为了你和费洛雷斯家族考虑,尼德兰子爵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杀掉我这个威胁吧?”
“您既然已经做了证,当然就是我费洛雷斯家族的盟友,母亲是不会对盟友出手的。”雷哲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弱,他清楚莫里斯并不真的害怕玛丽的报复,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答应而已。自己根本无力为任何人作保证,无论是莫里斯还是玛丽。
“如果,我不愿意作这个盟友呢?”莫里斯终究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还能怎么样,只有带着玛丽逃跑一途。雷哲并不意外莫里斯的拒绝,但当他真的听到这句话,还是难以避免地被失落感深深灼痛。他已经因为错误的期待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该走了。
“你要逃?”莫里斯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你觉得你逃得掉?”
“唯有竭尽全力,然后听天由命。”雷哲的手深深抠入身下的土地,思考着要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地拖延时间,将莫里斯用“破布娃娃”定住后,塞了嘴吊在树上?
“我可以作证,你是无罪的,有功无罪。”莫里斯诚恳保证,无论如何,他会竭尽全力护住雷哲。
“别逗我了,叛逆的母亲,投敌的弟弟,整个费洛雷斯家族都完了,我这个继承人还留着干什么?挡着大家瓜分尼德兰庄园的财富么。”雷哲苦笑着抬起头,然后,他看到了莫里斯眼底的动摇:“况且,我怎么能看着玛丽去死。”
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起:因诺亚·莫里斯基本认可了您拥有孝顺这一人品,宿主雷哲人品加5,目前人品值539,节操27075390。
雷哲愣了一下,心中不禁又升起微弱的希望来:“母亲她本来不会有事的,如果不是我突然出手伤害她的话……”
“你后悔了?”莫里斯握紧链枷,那双银白色的魔性之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雷哲,某个问题再度浮上水面。
“你为什么会选择救我?”
纵然莫里斯厚颜将彼此间的友谊夸大到极致,也实在难以理解雷哲这么做的理由。雷哲本没有必要插手的,他只需站着不动,胜利的果实就会轻轻松松地落到他嘴里。
只要自己死去,无论是玛丽还是金的罪名都会被轻松掩盖,玛丽依旧会是人民称颂的尼德兰子爵,雷哲依旧会是那个前途无量的继承人。而非现在这样,忐忑不安地跪在自己面前,乞求自己放他们一条生路。
为什么要救你?雷哲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接连响起:因为爸爸教我不能恩将仇报,因为玛丽和你对我这个穿越者而言价值相当,因为我一厢情愿地以为你会帮我,因为我……不想你死!
所有的答案汇为雷哲口中的一声叹息:“我不知道。”
“如果……我应允你的请求。”莫里斯在心中向着父神不断告罪,但他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犹豫:“你能保证玛丽夫人将一直躺在病床上,直至卸下领主之职吗?”
于此同时响起的是系统的提示音,因诺亚·莫里斯充分认可了您拥有忠诚这一人品,宿主雷哲人品加5,目前人品值544,节操27275440。
“我能。”雷哲惊喜地看着莫里斯。
“你假设你已经清楚这一点,只要玛丽夫人还活着,你就只能是个骑士,既不能承袭子爵之位,也无法接任领主一职。”莫里斯深深地看着雷哲:“这件事,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没关系。”雷哲笑笑,这已经是他所能争取的最好结果了。反正他迟早是要穿回去的,这个世界的种种对他而言根本没意义。
“你到底动过脑子没有!今天的事并不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
莫里斯惊觉自己对雷哲这个计划的恼怒,就像一阵令心口闷痛的咳嗽,尚来不及控制,就已直接脱口而出:“情报被偷,内奸逃脱,如果没了子爵给你撑腰,单凭着城堡密道泄露一事,就足以让你被那些怀疑与质询生吞活剥!”
“总会有办法的。”雷哲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可怕,因为他并没打算真的遵守承诺。只要玛丽的毒一解,就没人能动他,而莫里斯只要做了假证,就不可能再反悔。
“如果你坚持,那么……好吧。”莫里斯靠在身后的树上,纵容了自己的私心:“大概再有二十分钟他们就会抵达,赶紧把金处理了吧。”
“把脸彻底划花然后丢下坡行么?”雷哲征求莫里斯的意见。
莫里斯点点头,他看得很清楚,雷哲那一剑捅得非常彻底,金必死无疑。只要脸被破坏,金的事就算是死无对证了,应该不会再有问题。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也不是很想亲手去处理金这个奸细。
雷哲起身走向金,金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腹部的贯穿伤仍旧在不停地出血,大片的血污直直映入雷哲眼底。雷哲别开视线,做了几次急促的深呼吸,然后蹲下身,对上金那怨毒的目光,一把拽住他的两只胳膊,将人拖到不远处的坡顶。
雷哲确认了下莫里斯站在原地没有过来的意思,然后低下头干巴巴地对金说道:“不好意思,我得给你毁个容。”
金愤恨地瞪着雷哲,喉结急速抽动着,像是要骂些什么,但堵在他嘴上的布团阻止了他,最终他也只能发出一阵凄厉的呜呜声而已。
以金的怒吼为背景,雷哲的低语被不着痕迹地掩去……
“金·费洛雷斯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上。”
“检测中……衣衫不整,身有伤痕,600节操可掉。技能激活!与前两次技能效果叠加,被点名者身体强制陷入脱力状态12小时,此期间,身体恢复速度加30%。”
“金·费洛雷斯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上。”
……
……
……
“检测中……节操不足。技能暂不激活!”
阻拦逃跑时一次,捅刀子之前试验性的一次,再加上这次的连续四次叠加,身体恢复速度增加60%。雷哲看着血色渐渐恢复,越嚎越大声的金,心道——哥已经尽力了,活不活得下去,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默默为金祈祷了一下,雷哲抄起块石头,将人一把拍昏过去,接着掏出匕首就把他的另半张脸也给毁了。很明显,“破布娃娃”的技能效果“瞬间消除他人伤害被点名者的意图”,对雷哲这个技能发动者没起到半点作用,至于技能副作用“此状态可能激发鬼畜的凌虐之心,或好人的怜惜之心”,那就不好说了。
割下金的两只袖子,雷哲将金脸上和腹部的伤口大概包扎了下,然后……站起身将人一脚踹下了土坡。
遥望着金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雷哲收起匕首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自己穿走,雷哲·费洛雷斯也会跟着消失的话,这就是玛丽仅剩的儿子了。
雷哲收敛了面上多余的表情,慢慢走回莫里斯身边。
莫里斯这会儿已经将伤口包扎完毕,但惨白的脸色和略显紊乱的呼吸,依旧说明着他此刻的身体状况有多么糟糕。
看着越走越近的雷哲,莫里斯微微皱眉:“第一次杀人?”
“啊?”雷哲飞速低下头,以免自己糟糕的演技暴露出太多讯息。
雷哲没想到的是,在令人紧张的打量后,莫里斯给他的却是这么三个字——“别害怕。”
“金罪有应得,你完全不必为此不安。”莫里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然,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不害怕。”雷哲扯起唇角笑了笑。他干嘛要害怕,要不安?他又没有真的杀人,他只是给人毁了个容,然后将那个腹部带着贯穿伤的倒霉蛋踹下了陡坡而已。
雷哲转身背对莫里斯,开始收拾散落得满地都是的情报。强扯起的笑容渐渐消散,雷哲垂下眼:相比于金,莫里斯,你更让我害怕。
54、第五十四章
等雷哲将情报全部捡完;莫里斯也将现场布置得差不多了。
“看看还有什么纰漏没?”莫里斯接过雷哲递来的情报问。
雷哲环视一圈;周围似乎多了几种武器的痕迹;地上的脚印变得更加多和乱,其余的他也看不明白;于是点点头表示:“这种东西,还是你比较在行;你觉得没纰漏就行。”
莫里斯看着雷哲那副全心信赖的蠢样,微微翘起唇角:“嗯……仔细看看,确实还有一个纰漏。”
“你是说金的尸体?”雷哲有些做贼心虚,声音也弱了下来:“林子黑黝黝的,我也不知道他滚了多远;但站在这里肯定是看不到他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以敌人也许还有埋伏为理由,阻止大家四下搜查,糊弄过去。”
“不,我说的纰漏……”莫里斯看着雷哲,笑容里忽然带上几分恶劣:“是你。”
莫里斯猛地伸出手,摸上雷哲的肩膀,雷哲整个人都呆住了,肩膀上手指的灼热触感,几乎让他整个背都酥麻了。
莫里斯的手顺着雷哲的身体轮廓下滑,揪住胳膊上的衬衫布料,猛地一扯。
“刺啦”一声,雷哲的袖子就裂开了道三英寸长了豁口。雷哲彻底傻掉了:干嘛呢这是?!
雷哲还没回过神来,莫里斯已是反手拿着链枷,将链枷柄尾部的尖刺抵上了雷哲的身体,轻轻一滑,一条细长的血线就出现在了雷哲的心口,鲜血缓缓渗出,浸红了破口外翻的衣襟。
雷哲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就要往后缩。
莫里斯也不管他,链枷在指尖旋了一圈,链锤冲着雷哲大腿刷地一下就扫了下去。链锤上密密麻麻的塔钉擦过裤管,瞬间就将雷哲的裤子划成了破碎的布条,裤子下的皮肉当然也倒了大霉,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雷哲痛呼出声,脚下一软,踉跄着就要往前扑倒。莫里斯一手柄抽他脸上,又把他给抽回了原位。雷哲脸上当即肿起一道红痕,配着那白嫩嫩的皮肤,简直不能更惨。
但莫里斯还没准备放过他,手腕一甩,链锤飞射而出,擦过雷哲的脖子又绕着颈脖反勾回来,旋过一圈后砸上雷哲的后背,打得他闷哼一声,踉跄着跌回莫里斯跟前。
莫里斯扯了扯手柄,缠绕在雷哲的脖子上的锁链缓缓收紧,皮下血管点点破裂,留下一圈乌青的瘀痕。雷哲被勒得说不出话,可怜巴巴地瞪着莫里斯呜呜直叫,但他自始至终却都没有还手。
终于,莫里斯收了链枷,雷哲这才捂着脖子大口喘起了气。
“咳咳,你为什么……”
雷哲抬眼看向莫里斯,眼神复杂:“为什么要把功劳分我?”
之前他已经表了态,情报抢回的功劳全归莫里斯。玛丽误入陷阱中毒,只是个受害者;他全须全尾地站在旁边,一看就是个围观党;莫里斯手执武器,浑身鲜血,这一身的伤就是功勋。可现在……
“好歹挂点彩。”莫里斯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怜悯样,语气淡淡地说:“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