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八 作者:子勿为秦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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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翻书的时候看到的,”我显然很理直气壮,“在你的书房里啊。”
“那你有没有做过……?”这时候祁瑾洌靶σ簧プ∥业氖郑蛩纳硐绿饺ィ爸缴系美粗站跚常耸乱小!�
我能明显的感到自己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我……我真没试过……”
“试试就知道了,”祁瑾洌У故呛艽蠓剑拔胰媚闶浴!�
我承认自己十分羞赧的、笨手笨脚的开始回想起诗句里的描述,努力付诸实践,但是直到手腕酸痛,祁瑾洌Ф济皇裁刺蟮姆从Α�
我很失望的松开手,“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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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冲他翻了一个鬼脸,但是被哈欠打断了,祁瑾洌д馐焙虬盐依塘顺隼矗八懔耍跞グ桑裉煺娴牟辉缌恕!�
我点头称是,“你还有早朝,快去睡快去睡。”
然后我们就进了卧房,躺在席子上的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尽管一直被他牵着手。早就放在了屋子里的冰块已经化完,祁瑾洌ЯΨ愿廊嘶簧闲碌摹�
结果第二天早上等我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要中天了,真不知道祁瑾洌г趺茨敲淳Τ渑妫擞忻挥辛礁鍪背蕉际俏侍猓尤痪穸端鞯娜ド显绯恕N揖R桓鋈诵牙矗馐浅J拢艄庾懿荒芎退冢蛭显绯�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的滋味是何等无奈,其实我也懂得很。
早朝之后的皇帝陛下非常罕见的单独召见了萧往桐,说来也是奇怪,这一榜三甲,最受待见的竟然是第三名的探花郎萧往桐,状元郎和榜眼都没有这种优厚待遇,而且给撵到了地方任上去——其实这才是正常的事情,倒是萧往桐开了特例,现在一直在翰林了挂着名字,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这么做,显然是打算留他托付大任,以有大用。
算是中年的皇帝陛下还算是用人有道,毕竟一个人既能打天下又要能坐天下,肯定是需要两把刷子的。
萧往桐显然不会怯场,一如既往的面见圣上,三跪九叩,皇帝陛下倒是接受了全套礼节之后才说的“爱卿平身”,却宠幸有加的补充了一句,“赐座”。
这种待遇按常理只有元老重臣——而且尤其是那些老胳膊老腿儿走不动路的老人儿才可能有,年纪轻轻的几品小官怎么可能担此荣宠?萧往桐赶快辞谢,“谢陛下,臣不敢当。”
皇帝陛下到不和他客气,“叫你坐你就坐吧,哪来这么多虚话。”
“是,臣谢主隆恩。”萧往桐先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做了个凳子的边儿。
皇帝陛下一开始说的话都比较虚,“朕立朝也有些时候了,这么面儿上看上去也算是政治清明,你说,是不是?”
“臣惶恐,不敢妄言,”萧往桐低手一拜,“陛下圣明,以德治国,四方来朝,文治武功自不必说。”
皇帝陛下笑了笑,不是发自内心的赞许,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这话说得,你也和他们一样。别蒙我——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向背最为重要。昨儿朕见到一个折子,还说什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萧往桐这个时候站将起来,一个作揖,“臣以为,此言大谬。”
见到萧往桐这么说,皇帝陛下倒是有了兴致,“接着说。”
萧往桐坦然说道,“臣斗胆,‘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诗书礼乐尽管听起来虚无,可绝对不可或缺。民可,则使由之,不可,即使知之。诗书礼乐是用以教化民众的最好的东西,怎么能叫这些被禁止呢?怎么能只让百姓被驱使,而不叫他们知道些有用的东西呢?如果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孙不读诗书,怎么能科考,怎么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耕读战是国家之本,陛下,依臣看来,能说出叫民使而不知由的那位大人,定然是心胸狭隘,只顾私利,不懂得治世之道。臣口无遮拦,望陛下恕罪。”接着重重叩首。
皇帝陛下非常满意,“爱卿说的是,若不叫百姓知道读书的好处,岂不是只有一些顽民,都是榆木疙瘩。”
皇帝陛下接着说道,“朕今天既然叫你过来,那便是指着你说实话,这里没有别人,你知无不言就好。”
“臣遵旨。”萧往桐接着叩首。
皇帝陛下开口说道,“朕听闻,民间有句俗话说‘无官不贪,无商不奸’,爱卿可听过这等说法?”
“确实不假,”萧往桐答道,“臣有所耳闻。”
皇帝陛下的声音缩紧了一下,“那你说,真的所有的官宦都在贪赃枉法么?”
“这臣不知,”萧往桐回答的很谨慎,“这……还望陛下明鉴,圣心裁度。臣着实不知,臣只知道自己的心思无愧日月,却是不知他人几何。”
“好生伶俐,不过朕也信,你这虚衔儿,能有几滴油水?”皇帝陛下对着萧往桐招招手,“你近前来。”
萧往桐先是作揖“臣遵旨”,接着走上前去。
皇帝陛下压低声音问道,“朕见过你写的文章,手笔很大,心有壮志。屈居探花,你或许心有不甘。那今天朕就给你一个机会,只问你一个治国之策,你会说什么?”
“臣心甘情愿,已经承蒙厚恩,是自己技不如人。”萧往桐先拜到,然后又沉声说道,“三个字,无非‘善用官’,尤其是‘善用贪官’,此治国之不二法门。”
皇帝陛下眉头紧皱,看上去很不理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里有这么说话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非也,”萧往桐跪地轻声阐释道,“陛下容臣讲完,用贪官而杀贪官,为民伸冤,得民心;贪官的财产还可以充盈国库;官官勾结可除异己,官官相护可植心腹,因而善用官者,治国事半功倍。”
皇帝陛下听罢,起初欣喜地拍案,“屈才了!这才是状元学问!”但很快又凛声问道,“这是你何处所学?这可不像是年轻人的见地。”
萧往桐此时却从容不迫的解释说,“无他,以史为鉴耳。臣自幼喜读史书,遍观前朝治政得失,常做思量,因而有此感慨,谢陛下识人之恩,叫臣一吐为快,或许有失偏颇,一家之言,望陛下海涵。”
皇帝陛下这时候脸上阴晴不定,犹疑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龙颜大悦,“好,正所谓‘以史为鉴’,爱卿,国之大才!如此这般见地才干,便让你人尽其才,别挂虚职了,去做个御史吧,为国尽言,做些实事。朕叫他们去拟圣旨,即刻便赴职,可好?”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往桐忙不迭的跪地谢恩,“臣定当生当陨首,死当结草,无以为报圣恩!”
皇帝陛下冲他摆摆手,“跪安吧。”
然后萧往桐就又磕了一堆头之后,步履谨慎地离开了皇宫。
皇帝陛下虽然还对萧往桐的见识心存疑虑,但是听到了他的这些说法,不由的有些振聋发聩,还是觉得应该提拔这个年轻人;而萧往桐如释重负的一溜烟儿向家中奔去,手扶心口,直呼“阿弥陀佛”。
总之不管怎么讲,还是说了道治国之良策,也算是双方都不虚此行。
、雨天乐事
作者有话要说:天好热。
白若潇像以往任何一天等待萧往桐回家的他自己一样,安安静静的叫人为他备饭,烧茶,他们的府里虽说有些杂役仆人,但是白若潇天生就是操心命,总是愿意事无巨细的帮他打点一切,虽说这可能与白若潇比萧往桐大几岁有关系,但是,这种泛滥的情怀,简直就像个当娘的了。
萧往桐的前脚还没出宫,圣旨居然就一路追来了,简直像是没有他就不行一样,萧往桐赶快“扑通”跪好,然后“谢主隆恩”,就这么迅速,萧往桐便升官做了御史,皇上就是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宅院里的白若潇布置好了一切之后,倒是闲得无聊,翻着《增广贤文》,念一句,“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然后笑道,“这话说的真是,不然,想我这也算是风流年少,英俊倜傥,如今也迫于无奈,囊中羞涩,只得围着炉边灶台,好生凄凉也。”
若是萧往桐听见了这句话,一定会笑道,“这是你自找的。”
白若潇在看到那句“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的时候,还没想好如何大发感慨一通,天色就突然黑了起来,虽说这天的确是是阴了许久,但是外面一直都是亮的,这时候冷不丁暗了下来,显然白若潇第一反应是想到了出门在外的萧往桐,夏天的天降暴雨实属正常,但是,萧往桐显然不会具备这样的观点。
因为萧往桐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出门特别大爷,什么都不带,钱财自然是身外之物,就连个跟班儿都不带。
白若潇看这天是要下雨的样子,赶快夹了一把伞,自己带了一把,急匆匆的出了门。
这两个人都是这样,总觉得事必躬亲比劳动下人好得多似的。果不其然,白若潇才走了几步路,天上就下起了势如破竹的瓢泼大雨,令人猝不及防。
噼里啪啦已经不足以形容那种倾倒的雨势的猛烈,地上很快有了积水,尘土被冲起的泥浆,树叶草叶被冲洗后的青嫩的颜色,对比鲜明,地上的水渐渐已经不是涟漪阵阵的水塘,而是汩汩流动的态势。
才出皇城的萧往桐就被当头棒喝的淋了一身水,好像是上天对他升官的警示一般,萧往桐只是苦笑一声,并没有太多抱怨。
桐油纸伞的伞面被雨滴砸的劈啪作响,白若潇内心却比这天气还要焦急一百倍,急匆匆的向着皇城的方向赶去。
而萧往桐则是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反正已经被淋在了半路上,着什么急,干脆就慢慢的安步当车,全然不顾自己是不是淋成的如同水鸡一样的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其实也不会很狼狈了,萧往桐长得玉树临风,就算是被水浇了,也是如芝兰玉树洗礼之后,顶多甩甩脑袋,又恢复了以往的风度。
所以,白若潇步履匆匆,踩得外衣下摆都是凌乱的泥水痕迹,虽说是带了伞,可也是一片混乱。但是没有雨具的萧往桐却顺其自然,浑身上下只有一些水痕,而没有溅上任何因为匆促行进带上的泥泞斑点。
所以,这两个人迎面擦肩的相遇时刻,显得是那么奇怪,萧往桐笑得开心,白若潇急的皱眉。
白若潇先开口,声音都是关切,还捎带着埋怨,“下这么大雨,怎么也不快些走,要么就找个地方避雨嘛,你看你。”说罢,赶快递出了自己的伞,又把夹着的那一把打开自己撑着。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怕你找不见。”萧往桐接过散,嘴角稍稍勾起,“你看你,着什么急,我又淋不坏,倒是你,看看你急的一头汗,别着凉了。”
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为令白若潇怒火倍增,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那种魅惑的笑脸,夹带着没脸没皮的讨好,叫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生气,只好强撑着表情,说出一句,“废话少说,快些回家。”
萧往桐牵上白若潇的手,“好,那我们走。”
脸红透的白若潇故作挣扎,“你放开,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这么做。”
“这种鬼天气鬼才会在路上瞎逛,”萧往桐淡淡的说道,“怕什么,乖乖走啦,反正你也不看路。”
两个人就这么很别扭但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结果最后一身水和一身泥的,回到了自己宅院,伶俐的仆人准备了红糖姜水,也烧好了两个人的洗澡水,干净的衣服也已经摆上了。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感慨一句这些下人真是有眼力劲儿,灌下两大碗姜糖水的两人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到了饭桌前。
萧往桐和白若潇互相给对方布菜,看上去有些好笑。
然后白若潇问道,“怎么你今天上朝去的那么早,回来的这么晚?”
“嗨,我正要说,”萧往桐解释道,“因为皇帝留我啊,单另个召我说了点事情。”
白若潇接着问他,“什么事?这么久?”
萧往桐对这种好奇习以为常,“讲了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然后胡乱说了些什么‘治国之策’之类的乱糟糟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事。”
“嗬!”白若潇慨叹道,“这有什么好说的?皇帝无聊不无聊。这谁不知道呢。”
“所以说嘛,这就很无趣,”萧往桐点头称是,“不过还是有庸臣,这哪朝哪代没有。对了,皇帝叫我做了御史,这是最大的收获。”
“御史?御史啊!”白若潇感慨道,“升官啦?这个好。”
“是是是,你说好就好,快吃饭吧。”萧往桐漫不经心的总结了今天的经历,岔开了话题。
虽说这天公不作美,下了瓢泼的大雨,但是该享乐的人丝毫都不会放松自己的享受。
比如东宫里的两个人就是这样,太子祁瑾曜就携着谢梧晴正坐在一只小船里,悠然的飘在荷塘中。
前朝的历代君王好像都喜欢荷花,喜欢水塘,到处都挖着荷塘,飘着精心打造的小舟,好生一副骄奢淫逸的景象。
祁瑾曜把手懒懒的搭在谢梧晴的细皮嫩肉的肩上,赞叹道,“真是冰肌玉骨,好似清凉无汗。这应该就是诗里说的‘大抵选他肌骨好,不擦红粉也风流’吧。”
谢梧晴的表情毫无变化,声音缓缓的流出,“难道您要我答上一句‘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祁瑾曜斥道,“我心里可时时刻刻都念着你的,你跟了我也有些时日了,这都看不出来么。”
“小人不敢,”谢梧晴看了祁瑾曜一眼,淡淡的说道,“太子爷说的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人哪敢恃宠而骄,不领恩情。”
祁瑾曜这时候嘻嘻哈哈的向他凑去,“别别别,是我的不是,我怎么能对你这么说话呢。‘莫饮卯时酒,昏昏醉到酉。 莫骂酉时妻,一夜受孤凄’,要是你因此不理我了,我可该怎么办啊。”
谢梧晴微微一笑,“殿下这才是说笑了,小人何德何能劳您挂念。”
“才没有,你是我的心尖儿。一日夫妻,百世姻缘。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我们可都占全了呢。”祁瑾曜说着,人就没了正形儿,手指向下轻轻滑去,溜到了那人精致的锁骨上去。
谢梧晴的脸上带了一点红晕和薄怒,“殿下这可不成体统了,您这是什么样子,也不怕人看见?”
“登徒子就登徒子,我才不怕呢。夫妻相合好,琴瑟与笙簧。人伦物理的事情,哪个能把我奈何?”祁瑾曜强词夺理,手指就越发不安分,向更深处的衣襟游走去了。
谢梧晴却是想要扭动,就越是被弄得动弹不得,只好在言语上逞一点强,,“殿下,没见你这么着急过呢,火烧眉毛似的,是要做什么。”
“烟淡淡兮轻云,香霭霭兮桂阴,喜长宵兮孤冷,抱美人兮自温,”祁瑾曜虽然行为不端,话却说得头头是道,“我是急色,最是着急体这玉软香温。”
祁瑾曜的话更激起了谢梧晴的嘴仗反驳,“太子殿下果然是天赋异禀,异于常人。这六月天里人都热的要死去活来,您却喊‘冷’,要不,给您烤烤火去?”
“不必不必,你可比任何一个大火炉都能叫我热的焚身呐。”祁瑾曜调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别扭劲儿,口是心非的。”
两个人说话间,天上便是电闪雷鸣一片,还阴的黑沉黑沉。
祁瑾曜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对着怀中的谢梧晴说道,“哎呀,一定是老天见我不及时行乐,所以要来惩罚我啊,我可不想遭天谴,你说,是不是。”
谢梧晴怒目向他,那一瞪更是含春的风情动人,“哪有这种说法!不要找借口了,登徒子果真好色。”
“好色就好色吧,反正只是对你一个人,”祁瑾曜还很大义凛然,“黄金有价,安乐无价,什么能比得上及时行乐呢。”
说罢,祁瑾曜将头伸出舱外,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