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沐 作者:小隐隐于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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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蔺警官，你昨晚激情去了？喝那么多咖啡，你自虐啊？”
蔺娴如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重新接好一杯咖啡，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态度极其的冷淡。甄盈耸耸肩，她好像没怎么得罪这位警官吧？怎么对她这态度？
当席邢芯气冲冲的上班，要找蔺娴如算账的时候，从席邢芯口中才得知这家伙跟席羽沐闹别扭的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果然啊，只有席羽沐才会让她变成这样。不过……
蔺娴如那离开了席羽沐就要死不活的性子，舍得跟席羽沐闹别扭，舍得跟席羽沐分开？
看来吃醋的力量是很伟大的，不过这样子就不能好好调戏榆木脑袋了，无趣，嗯，无趣。炸毛的狮子可是很恐怖滴~
席邢芯就没这么了解蔺娴如了，只是觉得很不爽，要去找蔺娴如算账，甄盈拉住了她，对着她摇了摇头。
“芯芯，你还是别去，那家伙现在正生气呢。姐姐的经验告诉你，别在一个人气头上去惹她，否者再好脾气的人，生气起来，也是很恐怖的，你不想看到对方恐怖的样子吧？”
席邢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
“就她？我会怕？”
大小姐脾气的她怎么会怕别人，从小就被人宠爱，在她印象中，蔺娴如就是个没出息警察，一个死皮赖脸要赖在她姐姐身边的小警察。姐姐跟这个人谈恋爱，还一谈就是两年，多吃亏啊？
她未来的姐夫绝对不能是这样的！
趾高气扬的到蔺娴如办公室，将自己带来的早餐不爽的丢到她桌上，不过她还是听了下劝告，尽可能语气平静了。
“那，这是某人给你做的早餐，担心你饿着！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把它给吃了。然后，今天回家认个错。”
蔺娴如抬头望了一眼，没出声，继续看她的文件。
“喂，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给你带早餐，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至少应声吧？昨天居然耍小孩子脾气，跟我姐生气，你可真有出息啊你！害我姐伤心，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鼻子不屑的哼了哼。
要不是她姐非要她送早餐，她才懒得替这家伙带。姐姐也真是，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家伙那么大的人了，还会把自己饿着不成。昨天姐伤心的样子让她恨不得抽着家伙两巴掌，她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会被这家伙弄伤心。
“席邢芯！”
蔺娴如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眼里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纵容，退让。甚至还有着一丝的冷漠，无情。这种眼神她还是第一次在蔺娴如身上看到。
“凡事……要有个限度，无理取闹也要有底线。不要以为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往别人身上找原因，你不是小孩子了。”伸出手紧紧的夹住席邢芯的下巴，眼里甚至有杀意。
“请你搞清楚，现在是上班时间，私人的话，麻烦你私下再说。还有，请你记得你的身份，我是你的队长，别在警局没大没小。如果不满意，我可以随时叫人调走你。”
放开手，起身收拾好东西，然后转身对着愣住的席邢芯说，
“如果你没事要忙了，就跟我去找线索。警局不需要吃闲饭的人！”
说完就走，也不管席邢芯有没有跟上来。坐上车，等了好一会，席邢芯才赶了过来，坐到蔺娴如身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偷偷的瞄了下蔺娴如，她刚刚……没有出现错觉吧？
那种眼神……是一个警察该有的吗？
“有事？”冷眼看了她一眼，席邢芯赶紧摇头，心里居然闪过恐惧。仅仅只是对方的一个眼神，就让她心不安成那样。
哼！蔺娴如知道对方内心在想什么，但是她懒得去理会。她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好脾气也是有限度的。她的好脾气，只是针对特定的人而已，其他的人，对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路人，不需要理会。
到了死者经常去的那家心理诊所，找到了那里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很意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相当漂亮有气质的女性，邓颜。据说是附近很受欢迎的心理医生呢。
“邓医生，我们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张玲一些私人的信息，在心理咨询的时候，张玲她有没有提到特别的人，有没有来往比较密切的人，或是她的恋爱状况？”
邓颜摇了摇头，眼里是悲切的神色，叹息了一口气。
“蔺警官，既然你来问我，那你应该知道，我们心理医生是必须要保护病人的*的。如果将病人私人状况告诉了你，岂不是违反规定了？”
蔺娴如坐在旁边看了看相框中张玲跟邓颜的合照，
“邓医生跟她很熟吗？看样子，感情很好啊。”那个张玲所剩不多的遗物中，根本就没相册，或者说，已经被凶手销毁了，而她迄今为止看到的，就只有这么一张，这算是她在这世上存活的唯一证据吗？
“嗯，我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疼爱。那孩子，性格太内向了，总是不爱说话，我一直鼓励她走出自己的世界，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没想到，她却……”
捂脸，无声的哽咽起来。
“那天……她失踪的那天，说有事不能来了，改在明天。那丫头很少会有事要忙的，所以我就答应了。早知道……早知道我无论如何都要拦住她，让她来我这里就好了……”
蔺娴如抵过一张纸巾过去，张玲道了一声谢谢。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你难道不想找到凶手吗？不想知道谁那么残忍伤害你在乎的人吗？她那天，收拾把自己的衣物都时候好了一并带走的，你觉得她会去见什么人？”
听到蔺娴如的话，邓颜愣了下，眼里很是吃惊，
“她收拾好了东西？怎么会呢，她怎么可能不跟我说一声就……”像是想起什么，顿时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一个人在那里苦笑了很久。
“她也该有自己的秘密了，就算我们在亲近，也不过是朋友而已。蔺警官，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了，一定要替我抓到那个凶手，拜托了！”恳求的抓住蔺娴如的手，求着。
蔺娴如点了点头，后面，从邓颜口中得知，张玲来往的人实在太少，但是她总是时不时提到这一个人，这个人，就是A市市中心医院小有名气的外科大夫，孙成
时不时的跟她说，孙成这个人好像对她有意思，喜欢她。而她……只是把对方当成师长一样尊重，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听说后，她也不以为然，以为是简单追求而已，就没再理会了。
根据这条线索去医院找那个孙成，结果从他的助手口中得知，孙成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推算日期，从张玲失踪那天以后，他也失踪了。而从助手八卦的口中知道，孙成似乎真的在追一个叫张玲的年轻女子，但是对方似乎不乐意。
知道这些后，于是她们便找到了张成家，敲门无人应。
趁让席邢芯去拿搜查令的时候，蔺娴如撬开了孙成的门，进里面查看，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就是孙成平时的衣物竟然也不见了。难道两人一同私奔了？
然后私奔的孙成因为某种原因杀了张玲，肢解了对方丢弃在大学的公园附近？
从别人口中的得知的传言，两人似乎也并不是情投意合的关系吧？既然不是，为何会都收拾好东西私奔？而且为什么一定是要丢弃在大学的附近？这不是故意让别人找到尸体，故意让别人找到死者的身份吗？
现在孙成在哪里，也是个谜，无论孙成是否是凶手，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于是吩咐下面，作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对孙成发布了通缉令，就等着结果了。
不过蔺娴如有种直觉，那个孙成就在大学附近。带那么多箱子丢弃尸体，一定会有作案的工具。根据调查，孙成的车也没在车库里头，正好作为找孙成线索。只要别人看到那车牌号，就能知道孙成的下落。
现场人员还在孙成家里尽可能的找证据，蔺娴如趁机打开手机，从昨晚关机开始，她就没再开过机了。然后不出所料的发现了席羽沐的几十通电话，沉默了一会。按了拨出键。
“娴娴？”席羽沐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蔺娴如咬了咬唇。
“嗯，是我。”
“你……还在生气？”沉默了一会，席羽沐试探的问。
“没，我打电话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我最近不会再住在家里，你……照顾好自己。”握了握拳头，心里对席羽沐说了声抱歉。
“为什么？”席羽沐问。
“嗯……忙……”
又是沉默，该死的沉默。过了良久，才从电话那头听到席羽沐叹息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娴娴……”声音中有种某种失望，最后一声娴娴，却叫得很柔，席羽沐很少会那么温柔的叫自己。
“嗯？”
“累了……记得回家。”接着就挂断了电话，蔺娴如听着那头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愣了好久……
然后，泪夺眶而出，在走廊的另一个头，背对着大家，狼狈的抹着脸上的泪，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无声的说了句：
对不起……沐沐……
、第27章 碎尸案（五）
两天后的晚上，警方接到邓颜的报案，因为被孙成袭击，而被刺伤，幸好她懂得急救措施，做了临时措施，才坚持到了救护车的到来。等蔺娴如收到消息，邓颜已经住院察看。
根据邓颜的证词，袭击她的人，她肯定，一定是孙成。因为对方曾开口说：
谁让你泄露消息的！
然后从身形上看，也符合孙成的特征。于是派人保护好邓颜，以免再次杀人灭口。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放心，有警卫守着你，不怕的。”蔺娴如安慰着一脸煞白的邓颜，见到那样的变态哎杀人狂，应该很害怕吧？她也算心理素质好的了，不然也不会自救。
“蔺警官……我……我有一事相求，可以吗？”
邓颜咬着唇，欲言又止。蔺娴如点点头，
“你能帮我去诊所替我拿一下我办公室的我跟张玲的照片合照可以吗？我……很想念那个可怜的孩子，我只是被孙成刺伤就那么害怕了，当时被分尸的她，一定比我痛苦千万倍。如果有她在，我相信我会更安心的，行吗？”
蔺娴如挑了挑眉，要照片啊……
点了点头，去了邓颜的诊所办公室，拿起了那合照。照片里面的两个人笑得那么开心，幸福，可惜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一个变态就那么消失了。
想起这两个人，就忽然想起了席羽沐，苦涩的将相框放下。
咦，这是什么？看着掉落下来的订在一起的几张纸，看着第一页。
第一题：企鹅肉
一个男科学家回忆说：他和他的朋友去南极考察，但是他中途中了雪盲，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们在南极游荡，最后只能生吃企鹅来维持生命。但是他朋友最后还是没有挺住，最后死了。他一个人继续走了一天，最后被救了回去。第二天他特意去企鹅店吃企鹅，但是回来后竟然自杀了。为什么？
后面答案上用钢笔写着答案：因为男的把他朋友吃了。
这题蔺娴如不陌生，刚入警队的时候，上面的人就给她做过一份相似问题的案卷，是专门来考察你是否心理变态的答卷。答对越多，就说明你越变态，往下面看下去，顿时诧异了。
十七题……整整十七个变态题这人全部都答对了……
难道现在的客人都那么变态？不对吧，邓颜是心理医生，又不是精神病医生……按理说最多做做EPQ之类的测试，这种心理变态的测试一般只用在特殊职业上面啊。
眼神暗了下来，默默的将问卷放回原位……
“邓医生，我有个问题能问你一下么？”邓颜的精神都在那照片上，没有抬头的应了声“嗯”。
“我刚刚去你的办公室，不小心弄散了你的资料，然后发现了一卷很有意思的问卷。”邓颜这才抬头，眼里甚是不解的望着她。
“是全对的心理变态问卷，你能告诉我，答对那问卷的客人是谁么？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好好跟那人聊聊，指不定那人可以替我分析下这次分尸案孙成的变态心理。”
邓颜脸上的表情忽然僵硬了两秒，然后扯出个笑容，摇了摇头。
“蔺警官，我还是那句话，那是客人的*，我不能随便透露给你。张玲的事，我已经是尽最大努力给你消息了，至于其他客人的，抱歉了，我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吗？”死死的盯着邓颜，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
“你说呢，蔺警官。”勾着嘴角，明明是很平常的笑，可是一点温度也没有，有些诡异，脸上甚至丝毫退缩的表情都没有，那双眼里，根本就有害怕这种东西。
“哦，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跟邓颜道了个别，勉强扯出一个笑关上病房的门，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忽然看到对方嘴角那得意笑，没错，是得意的……
她没有走，而是倚在走廊的一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掏出一包来医院之前买的烟。叼着一根烟，却并不点火抽。虽然她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是她喜欢这么叼着烟，算是一种小小的癖好吧。
打开手机，拨了号码，
“小东，替我查心理医生邓颜的资料，要快，尽量快，”说完挂掉电话，接着另一个电话来了，一看，竟然是甄盈的。
“有事？”
“这两天你态度可真够冷淡的啊，蔺大警官？是你家那口子得罪了你，犯不着弄得像全世界都得罪你一样了吧？有空的话就来酒吧聊聊，你现在应该很有空吧，蔺警官？”
蔺娴如懒得跟她废话，挂断了电话，哪知道对方弄来了一条短信，把地点发给了她，后面还来了句，有关席羽沐的。她撇了撇嘴，还是去了酒吧，一进包厢，就能看到左拥右抱的甄*医在调戏美女，抽了抽嘴角。
“有事就说。”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我说，榆木脑袋，你有点情趣，行吗？这里是酒吧，是找乐子的地方，你这样子，深怕别人不知道你警察的身份啊？既然你家沐沐得罪了你，不妨跟其他姑娘……”
蔺娴如一个眼神过去，
“如果你叫我来是因为这种事的话，那再见！”从开始到结束，眼神就别往那两个漂亮姑娘身上去。
甄盈赶紧拦住了她，
“既然都到就酒吧了，何必马着脸，你这样子小姑娘多害怕啊。你看你这样没情趣，难怪席羽沐会生你的气，不懂风情就算了，还迟钝得要命，席羽沐爱上你真是够辛苦的。”
蔺娴如丢个她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夺过甄盈手中的酒，拎起甄盈的领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
“甄法医，这不是有没有情趣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小姑娘害怕与我何干？她又不是我女人，我干嘛要去关心她？听清楚了，不管有没有跟席羽沐闹矛盾，老娘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你别给我找些麻烦来，我这辈子最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松开领口，将酒一饮而尽，嘭的一声将酒放到台上，然后对着那两个小姑娘各自看了一眼，
“你们还不滚？”
两姑娘面色煞白的惊慌的逃出了门，甄盈吞了吞口水，敢情这才是蔺娴如的……真面目？原来好脾气真的是……装的啊……
“碍事的人已经没了，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别浪费我时间。”抱着肩，冷眼看着甄盈。
甄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压了压惊。
“你说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你真的要一直跟席羽沐僵下去？就算你吃席邢芯的醋，也不必做到这份上吧？邢芯她是席羽沐的亲妹妹，自从那次失去了大姐之后，席羽沐有多疼爱她妹妹你是不知道。你要原谅她，她只是害怕失去她这个宝贝妹妹罢了。”
害怕失去？蔺娴如冷漠的脸上扯出一丝的冷笑，真够残忍的。
“所以我很自觉啊，既然她妹妹这么不喜欢我，我留在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