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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万里河山烟火人间(清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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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珹朝永璋递上一个安慰的微笑,挣开侍卫们的环绕,来到乾隆面前。他知今天这事很难善了,他皇阿玛那目光太过深沉了。乾隆看着不到他腰高的孩子苍白着一张脸上前,脚步没有动。直到小孩‘扑通’一声跪在湖边冷硬的土地上。孩童的声音软绵绵的可爱,“皇阿玛……”
乾隆木着一张脸往前一步,做了他刚刚他心里做了无数遍的事。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刚刚还脸色苍白的小阿哥的脸已经红了半边。委屈的神色像要哭出来,却强忍着,眼泪已经在大眼睛里打转了。永璋还从没见弟弟哭过。此时却是皇阿玛在教训儿子,于公于私都轮不上他插手,永璋也难过地低下头。
乾隆指着他,怒喝:“你长能耐了是吧?还学会见义勇为了,上书房的师傅都是这么教你的?朕道是要问问是谁教你的,信不信朕把他拖出去砍了!皇子不坐威堂你不知道吗?书都读到哪去了?”
一干子湿淋的侍卫,并吴书来永璋两个一老一小,都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听着乾隆骂人。可见皇上真被气得不轻,自相矛盾的话在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说出口。而他明显是把‘子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的圣人之言,取第二句,忽略了第一句。
永珹头垂得低低的,本来以为自家皇阿玛会嘘寒问暖两句,可是自从他上岸就劈头盖脸地骂他,明知道这样也是关心他。可小孩儿还是委屈了,他里面的衣服都是湿的,被湖风一吹不禁哆嗦一下,默默挨训的样子有些可怜兮兮。可是皇上正在气头上,永璋刚要出来说情,却被吴书来暗中阻住了,剩下的人更是哪个也不敢出来说情。
永珹只觉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丢人致极,吞人的战场他都挺过来,如今因这人的一个巴掌竟将他逼迫至此!本来还有些委屈的情绪转瞬间化为一股倔强,更是不肯开口认错了。
乾隆发了一通脾气后,怒气散了不少,看到小儿子小小的缩在地上的样子有些不忍,淡淡地说:“你起来吧。”转向要带着人回宫。
身后传来一声阻拦,“请恩公留步!”原来是被救女孩的家长前来感谢救命恩人。说真的,自从上岸后,乾隆这一行到是没对那面的人多看一眼。
舒赫德听到家人来禀告女儿出事了,忙放下公务,一路从吏部衙门跑了过来。他刚从地方调任回京,今日正是去吏部报备,不想就发生了这种事。他虽然长年外放,因家族的关系,京城的人脉很广,负责给他办签到的吏部长官一听他们家里出了事,马上就放行了。
等他赶到十刹海边上,他娇俏的宝贝女儿已经被救上岸,福晋正抱着劫后余生的女儿又哭又笑。看到他来了眼泪更是收不住,他老来得女,就这一根独苗。细心安抚了母女两个,恩公一行却就快走了,忙上前将人唤住。
舒赫德对救了他独生女的人很感激,听福晋说,竟是个小娃娃。他看人的眼力很准,这一行人,看起来可是来头不小,如今又对他有恩,忙俯首说:“在下舒赫德,今日多谢恩公救了小女,请恩公留下名号住址,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这话是朝着乾隆说的,眼睛却向永珹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把这个苍白的小孩打量个遍,不敢相信这就是在湖水中救了他女儿的孩子,明明才6、7岁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和力气下水救人呢。可是这孩子就是一身湿着的落破模样,又披着不合身的大衣服,却自有一番气度,那从容淡定的样子竟比许多大人还强些。舒赫德心中暗讨,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如此这般的气度,必然也是身世不凡,日后若能成就一场佳缘也不错,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乾隆本没将那伙人放在心上,听了他的姓名,脚步一顿,“舒赫德?”他打量起身前的男人,约四十岁年纪,儒雅的脸上被风霜雕琢出棱角,透着一股子坚毅。“你是乾隆二年的进士,徐元梦的孙子?”
舒赫德心内大惊,能单从一人名字就说出他的出身,他已受命带领闲散八旗在东北屯垦多年,在京城里几乎不露面。怎么可能有人仅从一个名字就知道他的来历?他不知乾隆刚看过他的卷宗,还不久前亲自下旨将他召回,对他当然印象很深。
况且他的祖父生前已官拜尚书,是封阁拜相的老臣,能直呼其名的人,多半是宗室王公了。舒赫德也是久经官场的人,马上就收敛起震惊的情绪,声音恭敬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可否透露您的姓名?他日好登门拜谢小公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永珹看那人的目光向他看来,傍晚的风已经变凉了,紧了紧永璋给的外袍,淡淡地说:“举手之劳,大人不必客气。”
乾隆注意到他那个小动作,也不打算多留,向一旁的侍卫说:“快去把马车牵过来。”才转向舒赫德说:“你还是好好在家里休整一下吧,日后自然有相见的时候。”说完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舒赫德更加肯定这人身份不凡,也知对方既然这样说,那相见之日必定不远,有什么恩情留到日后再报也不迟。他走回去扶好妻子女儿,也回家去。名唤欣妍的女孩是个凤眼素眉的标准小美人,她黑亮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永珹的背影,直到他上了马车,才暗淡地收回。这一场短暂的邂逅,却在一个女孩心里生根发芽。




、第25章

一路无话,回到宫里天已全黑。永珹永璋被直接送回了各自的住所。东三所里看到主子这番落汤鸡的小模样,顿时炸开了锅。两个嬷嬷刚给他换下湿衣服,太医就到了。匆匆而来的太医也相当紧张,万岁爷派人火急火燎地将他召来,他还以为四阿哥出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淋了水,老太医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一直跟着的吴公公虎视眈耽的样子,又一口气提上来,给小阿哥诊脉开方熬药。一点也不敢假手他人。
永珹喝了药,被宫人安顿着趟下,这之前还派人去嘉妃宫里报平安,今天他这番折腾,怕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与其让嘉妃在承乾宫里担心,不如派了妥当的嬷嬷把事情简单交待一遍。这样嘉妃心里有了底,就不会跟着白担心了。至于皇上那,永珹看着吴书来在太医走后才磨磨蹭蹭走了,太医的说法自然是一句不落地听全了。那自己就不需要再派人去了吧。
永珹看着帐顶,没有睡意。今日是自己莽撞了,明明在宫里一呆就是三年没有破绽,怎么一出了宫就暴露本性呢。真的是前世救援的天职让他冲动吗?还是潜意识里就想干出点出阁的事情,难道自己是叛逆期到了?可是也太早了点,他才六岁,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永珹苦着一张小脸默默地思索。
养心殿里灯火通明,乾隆表情莫测地坐在龙椅上,听着吴书来回报:“……四阿哥并无大碍,只要喝碗姜汤,太医说调养两日便好了。”
乾隆不耐地说:“他说了什么?”
吴书来顿了一下,才明白圣上说的‘他’是四阿哥而不是太医,小心着回道:“四阿哥许是累了,喝了姜汤便睡了。”
乾隆冷哼一声:“他没派人去给嘉妃报平安?”乾隆很了解这儿子的性子,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和他额娘知会一声,这孩子一向孝顺,怎么可能让嘉妃担心?而且自从嘉妃有了身孕,小家伙几乎是日日往她那里跑,还写了一册子什么笑话锦集!乾隆暗道这儿子是不是太粘额娘了?这点可不像他。
吴书来见万岁爷猜到了,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小祖宗!你能想到额娘,怎么就想不到皇阿玛呢,厚此薄彼多不好啊。杂家到是想帮你摭掩,可是万岁爷他料事如神啊!他忙将东三所的事逐一回报了,连永珹吩咐嬷嬷们的话也一一学了。
乾隆听了又‘哼’一声。想到今日的惊险,觉得真得给小孩儿一个教训,吩咐道:“传旨,让四阿哥在东三所里闭门思过。好好想想什么是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再把孝经给朕抄十遍。”
吴书来不敢开口求情,他不过是皇上的奴才,在别人那儿也许还有一两分薄面,万岁教育儿子的事上,他是一点开口的立场都没有的。刚应了一声要下去传旨,乾隆说道:“慢着……明日再去吧,今日他也睡了。”
第二日永珹醒过来时已日上三竿,过了每日上早课的时间。昨日还有点低烧,睡这一觉后,已经大好了,再没有什么不适,自从服了灵药,他每次得风寒都能次日就好。正想着收拾一下后,就去上书房报到。雪慧掀了帘子进来,过来帮他穿衣梳洗。把他打理好后,这个一向机灵的大宫女才喏喏地开口,说养心殿的吴公公求见。
永珹哪里知道这次的惩罚不仅因自己的一时鲁莽,还和乾隆那不能宣之于口的吃醋心思有关。他昨日睡前已经深刻检讨了自身一番,对他皇阿玛的惩罚自是没任何怨言,用过饭后乖乖地先写了会儿孝经,又看了会儿最近老师要讲的功课,其实他自学也可以。只是少了些相关典故,大意和背诵是没问题的。而且以后老师一定会把课给他补回来,他也不急着学习。
看了会儿最新的琴谱后,又清检了一回自己的小金库。从小到大得的赏赐和年例银子,嘉妃都给他收得好好的,在搬宫时一齐交给了他。直到今日他才有时间和心思看看自己的钱包。他的年例银子600两,生日诞详400俩,加上平时得的金银裸子,整数的银子就有8000多两。在京城这个高消费地界也是笔不小的存款了。
按照这个速度,成年之前最少能有两万两银子的进账。他平日的花销都是阿哥的份例,直接从内务府里出,并不需要他直接花钱。收拾赏赐宝物的那几个箱子时,他想起昨日给家里两个女性长辈带回的礼物,便派人将东西送过去。
不得不说不用上课的日子真不错。永珹都开始有些庆幸起来,他一年才有五天假啊!那是什么概念,当兵时每年还有十五天探亲假呢。如今能从那上书房解放出来,不管原因为何,他对他皇阿玛都是心存感激的。
东三所外可不平静,见高踩低的大有人在,皇上的那道圣旨刚过,各处就都知道了。人们都在猜,四阿哥怕是要失宠了,皇上让他让闭门思过,又没说时间,这不成了圈禁嘛。还隐隐听说,四阿哥回宫后,脸可是肿了半边。这天下除了那位,谁有胆子打皇子耳刮子?
趁着皇上对四阿哥正厌弃的时候,只要有心人再推波助澜一下,让这个羽翼未丰的小阿哥不再出现在皇上面前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论存的是哪种心思,大家都对昨日的原因好奇不已。究竟是什么大事,惹得皇上发了那么大火气?
昨日在场的侍卫很多,乾隆又没下禁口令。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阴私,不能对外人言。所以没多久有心人就都打听到位事件的原因。
心怀不轨的人不禁失望。皇上发火是因为四阿哥私自下水救了一个小女孩。对这种事情发火,还是心疼自己孩子的因素居多吧。她们还能如何编排?说四阿哥因女色罔顾君父以身涉险?男女七岁才不同席,她们这么说自己人都骗不了。眼看这阵妖风邪气是兴不起来了,不过好事者还是好奇这四阿哥会被皇上禁足多久。
嘉妃戴着自己新得的钗环在太后面前说话,娘儿们两个都对永珹的用心觉得窝心,第一次出宫玩,还能想着给她们带东西回来,果然没有白疼他。不一会儿,永璋也带着亲选的礼物来了,太后更是开心。她的孙儿们都懂事了,不再是青黄不接的状态,大清的江山后继有人,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她看着欲言又止的永璋和一旁端坐的嘉妃,和蔼地说:“哀家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而来,小四儿也是哀家的孙子,他有事哀家怎么可能不着急。不过你们呐,都是当局者迷。皇上是因他不懂得趋利避害,不懂照顾自己才生气。这气能生多久?以哀家看不过是几天的功夫罢了。这也值当你们大惊小怪地自己吓自己吗?”
嘉妃笑得腼腆:“瞧您说的,皇上正是心疼儿子才狠下心来教训,小四儿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们哪有跟着添乱的道理,担心也不过是白担心,来这里不是为给娘娘您解闷儿嘛。”边说边亲手斟了杯香茶给太后。永璋也在蹲在太后脚边给她捶腿,那如玉的小脸上谄媚的小模样把两位娘娘都逗笑了。有了太后给的定心丸,大家自然松了一口气。
太后在他俩走后,挥退宫人,只留下她贴身的老嬷嬷,指腹磨蹭着早上东三所派人送来的玉雕,语气中透着淡淡惆怅,似向嬷嬷倾诉更像自言语:“这孩子的正直性子,多像先帝爷呀。”这嬷嬷一直跟在太后身边,陪他从一个阿哥府的格格走到了如今的位置上,太后经过的事她最清楚不过了。先帝爷也曾经送过这么一方生肖兽给太后,不过因宫女一时不甚打破了,娘娘虽然不说,她知道那一直都是娘娘的遗憾。她知趣地并不打扰太后,任太后怀念地磨擦着那方玉石,掉进那些曾经的回忆里。
乾隆处理完政务,每天这个时候小四儿下了学会和他一起用饭,今日的御膳桌上却只有他一个人,莫名地乾隆的胃口竟然减了一半。传膳太监看得心惊胆颤,一会出去了,他们和御厨准会挨大总管的骂。
乾隆真的是个勤政的皇帝,每天都是处理完国事再处理家事,这时他也想起被自己禁足的四儿子来。其实他故意没限定时间,是想着小四儿什么时候松口了跟他皇阿玛软软地认个错,乾隆好方便随时放他出来。
抬手招来吴书来,仿佛不经意地问:“东三所里有什么动静?四阿哥有没有吵着要见朕?”
吴书来身形一顿,如实回报:“四阿哥的饮食起居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还派人将带回的礼物给太后娘娘和嘉妃娘娘送去……”
乾隆不解,“什么礼物?朕怎么没……不知道?”吴书来直觉万岁爷要出口的好像不是这句话,而是‘朕怎么没有’吧,可是他可不敢惹得皇上恼羞成怒,只能喏喏地回答:“就是在集古斋那儿买的吧。”




、第26章

乾隆一听更气了,合着花着朕的钱,礼物却没有朕的份儿!这是怎么一个‘憋屈’了得!乾隆心里纠结,面上还得保持着一国之君的气度,不能因这点小事就吃自己额娘和妃子的醋,可是又实实在在的嫉妒了。
养心殿上不一会儿就阴云密布,乾隆为了散一口气,只能怒火东引了:“来人,传负责清查江浙贪污案的人来!”这之后不仅侍候的宫人们战战兢兢,连回事的大臣都没幸免被责难。
与养心殿的风暴相比,东三所里可谓静逸又温馨,南朝向的大房子采光很好,明亮的阳光从窗口照进大半个室内,洒在殷红的地毯上,整间屋子的摆设都被笼罩在这阵光幕里。小小的孩子也在其中,他一身金黄的皇子常服,足像一个小金童。
永珹这一天都很放松,没有繁重的课业压着,又没有作业,几篇孝经也很好写,皇阿玛又没规定时限,他慢点写也无所谓。被禁了足的,不能去看额娘和未出世的小弟弟。他开始一边看杂书一边吃核桃,那小白牙嘎嘣嘎嘣地咬着核桃壳。见惯了又劝说不听的宫人们已见怪不怪了,他们家的小主子吃坚果时就爱亲力亲为,直接剥出的果仁小殿下是不爱吃的。
摆好了各色果盘,殿里最后一个宫女也退下了,永珹独自沉浸在杂书的海洋里,其实说是杂书,不过是些诗歌选集,给皇子的东西要精挑细选,以免移了孩子的性情,像贾宝玉那等‘西厢记’的待遇在这儿是没有的。
他各个科目都学得很好,唯独作诗上天份不足,所以尽量多看多读,希望以此提高些水平。谁叫乾隆皇帝对皇子的要求都很高呢,下次再有即兴作诗的场面,他不可能再挖别人的诗搪塞,别说乾隆不允许,他的骄傲也不允许。
‘咔’地一声脆响,核桃壳应声而裂,永珹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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