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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再续红楼溶黛情-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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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冰微微一躬身,倒退两步,即转身而去。

这里隆安帝:“恪儿,你什么打算,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宇文恪看看时辰微微一笑:“明日就是除夕,父皇不会这么就赶儿子走吧。”

隆安帝哈哈一笑:“也罢也罢。纵忙也要偷闲。只是,你母妃不在,终归不算团圆。”

宇文恪道:“这也未必。”

隆安帝诧异道:“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恪儿已经接了我来了。”一个声音自院外响起,然后一个妇人由人扶着走了进来。

火光之下看的清楚,正是江妃,她近前来跪地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隆安帝又惊又喜,将她亲扶起来:“江妃,你怎么来了?恪儿不是说你在楚州么。”

江妃笑道:“七日前,恪儿传书楚州,让我来荆州,半道上却又说转来了这里,我说他如何这么着急,没想到却是陛下在此。”

隆安帝笑道:“好的很,这才算是团圆了。还是恪儿有心,不过这小子,竟都瞒着朕。”一面虚晃一拳打在宇文恪肩头。

“儿臣是怕父皇身边无个人照应,所以才请母妃来的。”宇文恪笑了笑道:“母妃,你来也正是时候,那场乱刚过你就到了,难道掐算过了。”

江妃摇头:“什么掐算,哪里就那般巧了。我已经到了半个多时辰了,在城门口遇到那位凌将军,喏,刚才还和我打了个照面。他让我在城头先暂时一避,待乱子过去,我才来的。”

“若不是他安排,恐怕你进来正撞上厮杀,不为稳便。”

隆安帝捋冉点头:“这个小将军,年纪虽轻,心却极细,着实是个人才,恪儿,却要好好重用才是。”

宇文恪微微一笑:“是。”

江妃看一眼宇文恪,想说什么,却也没开口。

宇文恪便道:“夜深了,恐怕父皇母妃也都累了,还是尽早安置的好。”

隆安帝点头:“恪儿说的是,江妃,你路远迢迢的来,早些休息。明日还是除夕,有什么话尽够说的。”待要转身,却忽然扭头看了宇文恪一眼,含意不明的道:“恪儿啊,底下的人该体恤的还要多体恤些。”

“是,儿臣知道了。”

“江妃,你来,朕有话和你说。”隆安帝道,说着转身回房去。

江妃应了一声,却特意落后了两步,低声向宇文恪道:“我看她脸色不好,还是去看看。”

宇文恪一愕,江妃笑着摇摇头,拍拍他的肩头,也就离开了。

父皇想必是知道了什么,这不奇怪。

可是奇怪的是,母妃只见了她一面,怎么好似就什么都知道了一般。

任是宇文恪多么睿智却也想不到几年前,江妃早就和冰儿见过面了,所以,此刻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时候已经过了二更,而压不住的咳嗽声仍断断续续的的从房中传来,房中只点了一盏灯,摇曳不明。

高热让赫连冰的双颧都染了红,口干舌燥间只想要喝口水,身边却无人支应一声,只好昏昏沉沉的自己撑着起来想要倒杯水。

一来光线太暗,二来她也是病中脚软,才去拎桌上的壶,没拿稳,热水洒了出来,正好烫了手,下意识的一缩手,砰的一声瓷壶坠在桌子上,将壶嘴磕下来一块,又往桌下坠,她急忙伸手去抓,只被瓷壶的豁口割到了手,血珠顺着手指滴了下来,而那水壶还是顺着桌角滚下去,跌了个粉碎,水也不用喝了。

什么都跟她别扭。

赫连冰好生丧气,晕的更加厉害,身子一软,却并未摔倒,而是被人环接住,不觉一怔,抬头,是他。

宇文恪却已经将那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将血吮去。

温热的感觉自指尖传来,赫连冰脑海里一空,几乎不知该作何反应,耳畔传来轻责:“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的手仍旧留在他的掌心。

那白皙的小手并不似年轻女子的细滑,指腹,掌上,都有些许微粗的茧,想起水溶告诉他,她曾独身跑到极北的地方,不觉喟叹一声,感觉她的身体忽然痉挛了一下,便赶紧将她抱回床上,伸手轻轻试了试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心打结:“都病成这样,也不知道叫人,还要自己逞强。”

“那也是我的事。”赫连冰声音沙哑:“不用吴王殿下费心。”

虽倔强,却因发热没了锐气,这个时候,也只是个令人怜惜的小女孩。

宇文恪看着那病的昏沉无力,却仍固执的绷得紧紧的小脸,低低的叹了口气,将被子给她盖的严实,起身出来,把手下叫过来:“去烧一壶开水,另取一盆凉的井水来,另取些棉纱,一起送过来。然后,再请个大夫来,就说本殿染了风寒,有些发热,叫他配几幅退热的药,熬好了送来,不过,本殿不习惯用枳实等疏散太过的东西,其他的斟酌着来罢。”

手下答应着,却悄悄的看了眼他们的殿下,奇怪了,殿下也不像是风寒发热的样子,既然有头痛脑热,又不叫人来诊脉,越想越是一肚子疑惑,要走,宇文恪却忽然又转身道:“等等,送药的时候再配点蜜饯。”

啊?

手下更加一头雾水,殿下什么时候吃药还要吃蜜饯?却仍是照着宇文恪的吩咐去办差,不多时,热水井水棉纱都送过来,药还要等一会儿。

赫连冰便强挣着要坐起:“我自己来。”

“好好躺着!”宇文恪道,修长的手指轻轻压住她的肩头,不令她乱动,然后将一汤匙水吹的微凉,凑在她的唇边。赫连冰垂下眼眸看着那水,又抬头看看宇文恪,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水喝下去。

一杯水饮下去,喉咙里的干渴也就好了些。可是谁也没开口说什么, 满室,只能听到烛台燃烧发出的细碎声响。

宇文恪一块帕子浸了冷水,拧干,压在她的额上,接着拉过她的手,将一种绿色的冰凉冰凉的药膏抹在了她被烫伤和割伤的位置,又用棉纱细细的缠了一圈,抬头见赫连冰缩在两床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和一双亮汪汪的眼眸看着自己,不觉微微一笑:“看我作甚。”

赫连冰将目光转开,低声咕哝道:“谁看你。”

这一刻,似乎她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鲜卑小公主。

宇文恪便将她的手塞回被子。这当口外面传来声音:“殿下,药熬好了。”

宇文恪并不令人进来,自己出去把药端进来。

可是只喝了一口,赫连冰已经口苦的皱起了眉,瞪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就是不下口。

宇文恪挑眉轻笑道:“怎么,堂堂鲜卑都叶护,还怕药苦。”

所谓请将不如激将,赫连冰没多少力气和他斗嘴,咬咬牙,一气儿将药灌了下去,然后苦的眉心都拧起来了,这时一块蜜饯递在了她的唇边:“吃了嘴就不苦了。”

声音低沉里带了几许温和。

赫连冰心中怦怦的跳着,小心翼翼的张口将蜜饯噙在嘴里,拿舌尖小心的舔着吃。

那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取代了药的苦涩,很甜,一直甜在心里,扒着被角望着他:“谢谢。”

“这句话,该我来说。”宇文恪叹了声,望着她,眸中有几分复杂。

“我不要。”赫连冰避开他的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要你的谢。”

“我知道。”宇文恪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仍然很烫,叹口气道:“好了,这些先不要说了。赶紧睡一觉,发一发汗,若明日早上能褪了热就好,若不能退热,就真要找个大夫来给你把把脉了。”

赫连冰道:“那你呢。”

“等你睡了,我就走。”宇文恪笑了一下,将被角掖好:“快睡,要不我现在就走。”

“谁管你走不走。”赫连冰说着,却赶紧将眼睛阖上,因确实病的不支,很快也就睡了过去。

可是,宇文恪却并未离开,只是守在榻前,隔一段时间,便将她额上的帕子换掉。

就这样,天亮的时候,赫连冰的热度总算是褪了下来,他这也才放心,一时有人来报事,方才出来。

待赫连冰醒来时,望着空空的房中,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不觉微微的笑了一下。

房门却再度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却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一脸和蔼的笑:“小将军醒了。”

赫连冰怔了怔:“你是……”

“我啊,是江妃娘娘身边的嬷嬷,你叫我素青姑姑就是。”素青笑道。

赫连冰哦了一声:“素青姑姑,寻我有事么?”

素青道:“是江妃令我来,照顾小将军的。”

赫连冰再度啊了一声:“你来照顾我?”

“是啊,赫连公主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素青笑了一下,带了点深意,于是赫连冰脸红了红,不做声了,看来,有人将她的底都交代了。

素青已经将手中的食盒放下:“赫连公主,听殿下说你热度才退,要用点清淡的粥才好。”

“是他说的?”

素青忍了忍笑,点头,看着赫连冰眸中的欢喜,看来娘娘说的一点都没错。

不过这位小公主,除了年纪小点,其他的跟殿下倒也相配。

这一夜,安平城中所有的细作都被肃清,宇文恪也真正松了口气。

虽然战事紧急,又是在荒僻的县城,这个除夕并没有素日在宫里那般的盛大,可是因江妃来了,宇文恪也在身边,隆安帝亦是觉得宽怀不少,和前两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一盏清烛,几碟精致的菜肴,再加上一壶陈酿,只是三人对坐,却似普通人家那般的其乐融融。

“这个水溶啊,这个时候,怎得也不分个轻重缓急,这个时候,居然跑到济城去。”

水溶忽然舍下大队人马,只身北上,理由找的却是相当好,不会落下任何话柄,只是瞒得过其他人,也瞒不过隆安帝。

宇文恪笑笑道:“父皇,是儿臣令他去的。北军是灏之一手拔起来的,裴兆那几个人,也只有灏之去了才压的住!”

“行了,你也不必给他打掩护,朕知道,他的媳妇在济城,赶着回去过除夕的。”隆安帝说着吹吹胡子,瞪了儿子一眼。

宇文恪亦笑了一下:“瞒不过父皇,灏之他,旁的都好,就是这个……”

隆安帝补充道:“儿女情长。”

宇文恪接口道:“不过倒也没有英雄气短,这父皇可以放心。”

隆安帝微微一笑,有些深意的望着宇文恪:“恪儿,你倒是很了解他。”

“是。”宇文恪怎听不明白隆安帝话里的意思,从容正色道:“灏之和我甚过手足,儿臣了解,也信得过他的为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身居皇室,最难做到的就是信得过三个字,你能如此说就很好。”隆安帝眯眸叹道:“水溶才分过人,世人所难及,朕倒是想起来,当年如海和朕说起他,说此子若成,出将入相,竟是一点不错--如海说的话,也都是句句应验。”

说着,他望着宇文恪,眸中有些复杂和感慨,一步步走来,竟还是走到了这里,虽然这个儿子的血统一直是他心头的一个结--所以当日给他起名为恪,恪者,本分也。可是,现在不得不说,他的这几个儿子,也唯有这一个才堪大用。正像是当年林如海所言--德才兼备,气宇宽宏堪为大任者,唯三皇子尔。

再想到当日宇文恪诞日,紫微帝星临于寝宫之上,大概有些事,是老天早已注定的了。

惊风吹落星如雨 第二十九章

既然,天已经注定,便也只有顺从天意。

隆安帝这么一想,反倒是释然,便笑道:“说起来,朕几乎忘了,水溶的媳妇儿是如海的女孩儿来着?”

“正是呢,闺名就叫黛玉,那日臣妾曾在普心庵里见过一面,容貌行事都好,素日看了京里那么些郡主闺秀也再不能及她的。”江妃笑着接口道,一面给隆安帝斟满了一杯酒:“对了,恪儿,玉儿大概也快到日子了。”

宇文恪道:“听灏之说,大抵还有不到两个月。”

江妃笑道:“这也就快了,不知是儿子还是闺女。”

宇文恪道:“据说诊脉得龙凤之相。”

隆安帝听了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哈哈大笑:“好好好,好啊,这溶小子,好本事,这就齐全了。哎呀,没想到,水茂这厮虽然不在了,这上头还要快朕一步。”紧跟着话锋一转,若有所思的向宇文恪:“恪儿,水溶还比你小吧。”

……

“灏之比我小一岁。”宇文恪意识到隆安帝要说什么,苦笑了一下道:“父皇,儿臣……”

隆安帝叹口气摆摆手道:“不必解释。朕也知道,你从小就在这上面极淡,府中姬妾原就单薄,何况,梅儿也待你极重的,不忍辜负倒也是常情,可是你总该知道,对于皇族贵戚来说,最忌讳的是什么,这也是人最容易拿来嚼舌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是他日为帝,这点,宇文恪自然明白,只好继续苦笑道:“儿臣知道。只是眼下,心思还放不到这个上面。”

“这倒是,怎么说也要等大局安定了再说。”隆安帝点点头:“金陵那里,最近可有动静。”

“荆州始定曾乱了阵子,可是这些日子,倒是平静下来。”宇文恪微微皱了皱眉。

“没有动作恐就是大动作。” 隆安帝眸中微锐,冷笑了一下:“恪儿,你给朕记着,心慈手软则后患无穷。”

“是,儿臣谨记!”

直到宇文恪离开隆安帝这里的时候, 这几句话,却仍响在耳畔。

字字若淬冰,冷却了本该滚烫的骨血亲情。

话里的意思,宇文恪当然听得明白,这是在要他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也许,从宇文祯逼宫的那一夜,便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皇权之上,所谓骨肉亲情不过是弹指即破的东西。

这种冷漠,对于一个曾经手刃兄弟,夺了皇位的人来说,并不值得奇怪。

往事历历,而今却要重演。

其实,一步步走到今日,他和宇文祯之间,除了胜负,再无其他。隆安帝的说林如海的话句句应验时,他还是看到了他一瞬而逝的无奈。

不得已。

若有更好的选择,恐怕也不会是自己。

宇文恪嘴角勾起,一丝自嘲而凉薄的笑溢出嘴角,团聚的喜悦已经被迫在眉睫的决战冷却掉。

心绪有些不宁。脚步不经意间转了转,待察觉了自己无意中选择的方向时,微微一怔。

正在这时候,却见素青拎着一个捧盒过来,见到宇文恪便行了礼。

“姑姑是要往哪里去。”

“喏,这个捧盒里面是才煮好的扁食,娘娘令我送去给小凌将军的。”素青微微笑着,笑里似有一些果然如此的意味:“看来,殿下也是要过去探望的。”

宇文恪道:“怎敢劳动素青姑姑,还是交给我吧,我送过去。”

素青也不争:“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殿下了。”

说着将捧盒双手交给了宇文恪,欠了欠身,便转回去。

宇文恪看着手里的捧盒,无奈的自笑笑,谁说这不是母妃安排好了的?

抬头望望夜色,心底,一双明亮的眸子,清甜的笑容倏然钻了进来,令他在一瞬间有些恍惚。

赫连冰趴在枕上,枕头上放了一副简易画成的地图,画的是金陵周遭的情况,托着腮,也不知道想什么想到入神,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时,下意识的弹起,拧身,出手,却被宇文恪反抓住手腕,就势一压,便跌了回去,后脑勺磕在床头上,痛的她揉了揉,一脸懊恼:“怎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

“我是说你来做什么。”

“喏。”宇文恪下颔一抬向桌上:“给你送点扁食来。”

赫连冰怔了怔,忽然就笑的开心:“是吗。”说着也就坐了起来,眼巴巴的等着吃。

宇文恪看着心里有些好笑,脸上却纹丝不动:“好点了没有?”

赫连冰点头。

“还头晕么?”宇文恪道。

赫连冰摇头。

宇文恪道:“那就不用人喂你了吧。”

赫连冰不妨他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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