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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再续红楼溶黛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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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之上,宇文祯咬牙切齿,京畿令牌一旦在了宇文承彦手中,他便可以大开京城四门,放他联络的西羌兵马进城。

到时候,一切都将不可收拾。

他咬了咬牙,这个时候只能孤注一掷。

“来人,动手!”

 第五十七章 冷夜温情

冲天的火光中,黛玉看着那银色的虎头令牌,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度,最后,落在了宇文承彦的手中。

心口紧紧的一缩,疼如裂心。

这,是他的选择么。

如果他因此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她宁可一死!

两行清泪,寂然落下。

宇文承彦大笑着开口:“没想到,北王果真是个痴情种。”他得意洋洋的将令牌收起,忽然声音一沉:“放箭。”

几乎是一刻水溶腾身而起,剑光闪烁,密若罗网,跃上刑架,将箭雨击落在她身畔。

而这时,对面宇文祯也发难,如一头嗜血的豹子带头冲下城楼,皇城卫与东宫卫顷刻剿在一起,血光四起,将暗夜染红。

而这和黛玉有什么关系?

火刑架已经奄奄一息,火舌再蔓延一寸,便要倾塌。而他几乎是踩着烈焰而来。

他的整个面容都被火光映的明亮逼人,而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润、明净、幽深,嘴角甚至是那么慵懒淡然的噙着微微的笑。

目光相对,视线纠缠。

说了不见,还是不能不见。

曾经,每每此时,他都是这样微笑着出现在身边。

好似,那些危险,那灼裂恶毒的火焰不曾存在。

水溶用剑将绳索挑开,这时候刑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一半塌陷在了火中,两个人,只是险险的占据了一角,四周,熊熊烈焰,将他们包围,舔卷,吞噬。

水溶将她紧紧拥住,深深的望着她:“信我么?”

还能不信么,面对这样一个人。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电光火石间,她的心忽然清明了起来。

这个阴霾肆虐的夜晚,无论是被人当做筹码被人掳走还是被人推上刑架命悬一线。

一个执念,一种期冀,始终都在--他会来,他一定会来的。

黛玉绝美的面容之上缓缓绽开一个微笑,若白莲盛绽,那明净纯澈的笑容在暗夜里比火光更加夺目:“我信。”

那笑容美的令人心悸。

水溶再次轻轻的笑了一下,一手箍住黛玉的腰一手将剑在火焰中寻找了最后一个支点,然后两个人的身体悠悠荡起,几乎是擦着那吞吐的火舌,向外面掠去。

刑架在他的身后轰然倾塌,在烈火中毁尽。

他的目光那么明亮,那么坚定,那么从容。

他的怀抱,那么安稳,似乎可以遮蔽一切,不管是烈火还是刀剑。

火舌却就在这一刻卷起,两道锐利的刀锋,忽然直直的挑了过来,凌厉逼人,要将他们逼回火中。

水溶眉峰一沉,拼力一搪,身体手里向后折向火圈之内,而几乎是同时,他果断的将黛玉推开,在黛玉惊骇的目光里,他仍然淡笑,如烟。

小小的身体,如风筝般跌出火圈之外,而他自己却未能脱身。

若,这是临于生死之间,他愿她生,他死。

这世上,若有一个人,爱她胜过生命,那就只能是他。

将要落地的一瞬,黛玉被人稳稳的接在了怀里,是宇文祯,俊美的面容犹沾着点点斑驳的血,他的目光亮的惊人。

站稳之后,黛玉却无暇顾及其他,一把推开宇文祯便向火圈而去,却一把被人拽住,宇文祯恼怒的哑声:“你想死么。”

黛玉不答,冷冷的看他一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甩脱他的手。

清绝的玉容,几许倔强,几许绝望,几许执拗。

“我不许你去!”宇文祯也不知为何,只觉得那股怒焰将他心中固守的防线冲的七零八落,刑架上的那一幕,比火更猛烈的灼烫着他的眼眸。

“我非去不可!”黛玉执拗的回言,目光平静望着那绚烂的火光,任泪水迷蒙了眼睛,她用手捂着口,一步步,走近。

“傻丫头。”一声疾唤,一只手一把将她拽里,然后紧紧扣在怀里:“我没事。”

黛玉恍惚了一下,抬起头,那温润明亮的眼眸就在眼前,那白衣如旧,紧紧的将她护在胸口。

是他。他没事。

一天一地,生死反复,原来,他之于她已经这般重要。以至于,他若葬身火海,她愿以身相随。

这么久,她才意识到么。

看着他,任泪水一遍一遍的冲刷脸颊。

“别哭。”他用手指去擦她的泪水,那手指沾了些黑灰,所以她泪痕斑驳的脸上却顷刻多了几块灰迹,可爱可怜又滑稽,水溶不禁笑了一下。

黛玉看着他沾了炭灰的手指,又自己摸了摸脸,低低的呀了一声,就掏帕子去擦,谁想,水溶一伸手,反倒是直接将她搂在了怀里。

于是他的白衣充当了帕子,连泪水带灰末蹭了一胸口。

淡淡的幽香带着浓浓的依恋扑入鼻息,水溶几乎有些眩晕,一丝奇苦之后的回甘慢慢的一丝丝的在心口蔓延。

这是她的回应么。

劫后余生的相拥,在这样的时刻,显得那么弥足珍贵,纵然只能短至一瞬。

水溶低声在她的耳畔,语气轻松里带着戏谑道:“是舍不得放开我么。”

黛玉蓦然惊觉,她居然化被动为主动,她的小手居然是攥着他衣角的,不觉霎时红涨了脸,啐了一声,却低了头像个犯错的孩子那般不说话。

“话说的好绝情,说再不见我,是不是?”水溶索性将她的小脸扳起来,垂眸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镌刻在眼中,心底,永远:“我没做到,你呢。”

黛玉叹了口气,仍是诚实道:“我不知道。”

“真是个傻姑娘。”水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深深的望着她,满眼的溺宠,令人窒息,沉沦。

尽管身后就是阴霾滚滚,可漫天的火光中,他们仍然相视、微笑。

宇文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着,目光压抑而阴鸷,拳头攥了又攥,一股浓烈的情绪撕咬着心口,他恨不能撕碎这幅太过美好的画面。

“殿下,逆党不敌,已经向西城门逃窜。”有人过来报道。

京畿卫的令牌已经在宇文承彦手中,而水溶是独身匹马而来,又忙着救黛玉,所以根本不能助力。 这一战,并不轻松,宇文祯手下本就人马不多,和东宫卫相抗,已经折损不少,可以说是大伤元气。

“派人继续追!”宇文祯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找到机会,冷冷的开口:“北王 ,这个时候,本殿以为以你的才能,足够分辨孰轻孰重,可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轻易的交出号令京畿宿卫的令牌,你居心何在,让本殿不得不怀疑你是与乱党沆瀣一气?”

黛玉眉间一锁,到底还是有人要将这件事做文章,终究是因自己而起,有些担心,一抬头,对上的却是水溶宽慰的眼神,不觉心中一跳,将目光错向别处。

“沆瀣一气?殿下这话说的好生厉害。”水溶悠然一笑,神情安然平静,索性轻轻的将黛玉的小手扣在了手心里,目光淡淡的望向宇文祯。

众目睽睽,黛玉微挣了一下,挣不脱,也就由他。

水溶的神态,在宇文祯看来已经近于挑衅,宇文祯按捺了一下,冷笑道:“难道不是么!”

“此时断言为时过早。殿下不妨稍安勿躁。”水溶始终从容不迫的优雅淡然,简直让人为之气结。

宇文祯冷冽的逼视他:“还早么,西羌兵马压近城池,王爷却说为时过早,难道让西羌人长驱直入,闯进皇城,才算是迟么!”

水溶淡淡道:“金陵周遭,固若金汤,请殿下大可放心。”

“可你已经将令牌交给……”宇文祯的话还没说完,急促的马蹄声自夜幕尽头狂奔而至,勒马停住,一个京畿校尉滚鞍下马,似乎根本没看到宇文祯,而是径自向水溶道:“启禀王爷,南门、北门、东门西羌叛逆具已肃清!西门内,已经将叛党截住,但孙将军恐内外夹击,会有疏失,特来请命。”

水溶微微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本王马上就到。”

“是。”那校尉骑马,来去如风,不多时再度消失于夜幕之中。

宇文祯此时倒是冷静下来,微微一笑:“北王好谋算。”

“取巧而已。”水溶淡淡道。

“只是,本殿奇怪,那令牌既然在宇文承彦手中,自然是来去自如,怎会被扣在西城内。”宇文祯目光锐利的盯着水溶。

水溶一笑道:“殿下有所不知,三天以前,臣报陛下,更换了城防的令符,如今,用的是金龙头符,已经在兵部报备过了。”

宇文祯点了点头,心中却倏然一惊,难道皇帝对他的行动已经有所警觉?

“殿下,小王先行一步,告退。”水溶拱了拱手,便拉着黛玉要走。

宇文祯忽然道:“且慢,难道北王准备怀拥佳人,主持兵务么,如此乱夜,还是先请林姑娘跟随本殿回宫,殊为稳妥。”

水溶攥着黛玉的手丝毫未松:“这个,不需要殿下多虑。自己的人,溶自会周全。多谢。”他打了个呼哨,一匹白马欢快的跑了过来,水溶将黛玉抱上马背,自己也上马而去。

宇文祯神色冷厉,狠狠的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忽然起一丝莫测的笑意:“去西城门!”

水溶,你当真认为,你算计的了我么。

白马撂开四蹄,飞快的奔走在夜色里。

风一发的疾了,扑面生寒。

“冷吗。”水溶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问道。

黛玉笑着,轻轻摇头。

“玉儿终于肯对我笑了。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不会笑的。”水溶一面催马一面道。

“你才不会笑呢。”黛玉脸上一红,嘴上不肯饶的顶回去,忽然意识到什么恼道:“谁许你这么叫我了。”

“本王许的。如何。”水溶逗她,忽然看了她的侧脸一下:“玉儿,你的脸上……”

黛玉便侧了侧脸,奇怪道:“怎么了……”

“你的脸上……”水溶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俯身,在她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微微一扬脸,正好给了他便利。

“你……”黛玉呆了一下,双颊立刻红晕布满:“登徒子!”

“呵呵,你如果想再给我一巴掌,也可以。不过我得把马先停下来。”

黛玉嘟着小嘴,老大不高兴:“哼,就知道你欺负我。”她这才发现他们走的路,是送她回府:“你不是要去……”

“先把你送回家去。”水溶的神色微冷。

林府已到,云姨娘和紫鹃雪雁都在外头焦急的等待,一见水溶载着黛玉回来,又是开心又是惊讶,开心的是黛玉无恙,惊讶的是,这两个人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水溶将黛玉放下来,附耳道:“尽管放心,我已经布置下人了,今晚上,会有人在这附近保护你。”

“我知道。”黛玉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水溶再次揉了揉她的发丝:“照顾自己。”

黛玉点头,见他转身:“等等……”

水溶转过身来,微微含笑的看着她。

黛玉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忽然有些窘迫,叹了口气,望着他道:“你也要当心。”

嘴角的一点笑意争相蔓延上眼角眉梢,水溶深深的望着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姑娘,先回去吧。”紫鹃一肚子的疑惑,但也只是先扶了黛玉回去。

黛玉点点头,仍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老天,无论如何,请你保佑他平安无事。西城门外,一场混战正在进行。

血涂一地,横尸百计。

宇文祯立着剑在马上,远远的、冷酷的看着太子党做困兽之斗,内外夹击之下,西城门终于顶不住了,轰的一声洞开。

宇文承彦在几个亲信的保护下,冲破城关而去,别无他法,意先离开京城,再徐图后计。

宇文祯的嘴角慢慢勾起,戾气十足:“收住城门,不许关闭。其他人,一律格杀。”

地动山摇的杀戮再次而起,宇文祯这才带人追出了西城门,在他眼中,死人,不过是一堆堆无用的血肉,只要这样,他才能放心。

宇文承彦并没有能走出多远,就在护城河的西岸被截住。

截住他的人,是荆王宇文景,他手下的竟然是去京城许远的虎旌卫。

宇文景道:“殿下哪里去?”

“叔王……”宇文承彦见此情景,脸色霎时白了:“你不是回封地了。”

“哼,奉吾皇之命,特来捉拿你这个通敌叛国的逆贼。”宇文景声音冷酷:“来人,给我拿下。”

“你敢!”宇文承彦道。

“如果你还是太子,臣弟当然不敢,”这时候哒哒的马蹄自他身后又至,宇文祯冷声:“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父皇有命,一旦截住你,即刻就地格杀。”

宇文承彦回头,看着一脸戾气的宇文祯:“四弟,你还真是心狠手辣的人,恐怕父皇都不知道你已经与叔王联手吧,将我除掉只是你棋盘中的一步而已……”

宇文祯阴沉的一笑:“没错,不过大哥,你知道的太迟了。”一把剑即刻出鞘而至,宇文承彦兜马躲避,谁知道他骑射本就不及宇文祯多矣,此刻失措绝望之下,更加不济,二人剑光相对,不过十几招,便败了下来,跌倒在地,手中的剑亦摔在一旁。

“宇文祯,你当真要手刃兄长!”宇文承彦恨声道。

“你要除掉我的时候,也没想过我是你的弟弟。”一剑冷冽的逼近他的喉咙。

宇文承彦惨笑一声:“好,好,好,我是输给你了。天理昭昭,你如此阴狠,纵然为帝也做不长远,总有一日,你会比我更惨……”

话音未落,噗的一声,剑刺穿了喉咙,血花飞溅。

宇文承彦大睁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宇文祯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化,利落的将沾血的剑收回鞘中:“把他的头隔了,回宫复命。”

“是。”

宇文景眯眸,目光扑朔晦涩,看不透他的情绪:“魏王殿下,还请做速回京,大事耽误不得。”

宇文祯点了点头,快马加鞭,直入京城。他分毫都没有犹豫,带着人,直奔隆安帝的建章宫。

此时,建章宫里灯火通明。

隆安帝已经得到消息,冷笑一声:“水溶,你说的没错,他果真是狼子野心。这就要逼宫了,朕,竟然一直错信了他。”

水溶微微一笑:“只要陛下如微臣所言,以退为进,可也。”

原来,水溶并没有去西城门,而是回了宫。事情一步步都没脱于他的掌控,今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他的心里已经十分清楚。

隆安帝长叹一声:“也只好如此。”

水溶安然一笑,起身:“臣先出去看看。”

“去吧。”隆安帝十分倦怠:“诏书在桌上,给他,朕不耐烦见到他。”

水溶出来的时候,宇文祯已经直闯至建章宫丹墀之上,大殿的门紧闭,京畿卫和皇城卫竟然是联手层层把控,这番阵势他不觉吃了一惊,敛下声色向内叩首:“父皇,逆贼已经伏诛。儿臣已经将逆贼的头颅带到。”

大殿的朱漆鎏金大门缓缓而开,出来的不是老皇帝,而是一身白衣的水溶。

 第五十八章 始知秋已深(第一卷终)

丹墀之上,烈风噬过,凌厉如同刀锋。

水溶不急不缓的踱近,一步,两步,白衣在狂风中卷动,而他深邃的眸子明亮而温润,如山巅流云,只堪仰望。

刀枪剑戟,悍然相对的此刻,尽管天崩地裂就在眼前,他的嘴角仍是一丝淡笑,优雅从容。

那是一种全局在胸,运筹帷幄的坦然,令他整个人却越发生出一种慑人的压迫力。

就算是宇文祯,有一瞬也不得不有些震动。

此人若能为自己所用,当是架海擎天之才,若是站在对面,便是最有分量的对手,也是必须除掉的对手。

若是知道水溶在这里,恐怕,他也不会闯宫闯的如此毫无忌惮。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顺我者昌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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