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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再续红楼溶黛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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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透帘栊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 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 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 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 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前世做的诗词,她已经很少记起,不知为何,今日看到这桃花纷落的情景,却突然想起这首桃花行。

当日宝玉还曾说过,她是因经离丧,才做此哀叹伤悼之语,终究,也未曾解得她心中思。

如今隔世重来,又复何人能知。

“林郡主好诗才。”

这个声音,令黛玉本是沉于自己的心事中,被这个声音打断,心中顿时生厌,不觉蹙了蹙眉,转身却见司徒娬儿扶着侍女笑着走了来:“走了一日,林郡主还不乏么,还在这桃花之下吟诗。”

她在这里,意外,却又不意外。黛玉淡淡道:“不过偶一感慨而已。”

“倒是打扰了郡主雅兴了。”司徒娬儿笑笑,似乎很是歉意的道:“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是王爷要我来此散散,顺便和爹爹见见面,平日里在府中,虽然也能见,却未免束缚。”

黛玉怎会不懂她的意思,又怎会看不懂她目光里尖锐的试探:“王爷对司徒侧妃倒是细心的很--不过,不知道司徒侧妃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本郡主有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何来的,谁许你来的了吗?”

司徒娬儿被噎住,笑容瞬时变的尴尬:“是我失言了……”

正在这时,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林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叫我好找。”

亮丽的红衣如晚霞明艳,赫连冰一头冲过来,生生将司徒娬儿从黛玉身边挤开。

“公主。”黛玉微微含了含首。

“说了不必叫什么公主,我叫赫连冰,你就和溶哥哥一样,叫我冰儿吧。我也不叫你林郡主,叫你林姐姐或者叫你玉姐姐,怎么样!”赫连冰笑挽着黛玉的手臂,看样子竟然是十分的亲热,生生的把司徒娬儿给晾在了一边。

黛玉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赫连冰也许会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对她的感觉和对司徒娬儿却始终不一样。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孩,想从她身上找出一丝世故都难。北疆三年,有这样一个女孩陪在身边,他怎会不喜欢,不动心?

想到这里,黛玉心中轻轻一叹,仍是有些酸楚。

司徒娬儿借机开口:“赫连公主……”

赫连冰似乎此时才将将的看着司徒娬儿,转过脸来,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没走,还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爱憎喜怒都在脸上,所以这会子是毫不掩饰的讨厌。

这种态度,让黛玉也是有些诧异。

司徒娬儿有些错愕,脸色顿时青红不定,还未开口,赫连冰已经又大声开口:“溶哥哥不想带你,是你死乞白赖要跟来的。溶哥哥不说让你好生在屋里呆着,不许乱跑不许生事么,你还敢不听,这么跑出来,又来聒噪玉姐姐,回头我就告诉溶哥哥去!”

这番话,让黛玉更加诧异,却也无形当中将司徒娬儿刚才的谎言戳穿,不觉莞尔淡笑。

司徒娬儿刚要开口,赫连冰哪里容她说话:“我虽然汉话上不是很通,也知道侧妃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在我们达斡,男子也可以娶很多女子,不过只有一个是妻,其他的,都称作奴,不听话,打杀卖了送人都可以,你不过就是溶哥哥身边的奴罢了。再不走,本公主的鞭子可不饶你!”说着她握了握腰间的金鞭,这个时候,却又是个霸道十足的小公主。

司徒娬儿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眼见得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来,不觉又气又恼,又怕真的挨打,这个赫连冰在北疆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只好道:“是,我这就退下。”

佯作出一脸委屈,转身离开,却不忘拿帕子擦擦眼睛。

赫连冰撅着小嘴道:“我最讨厌这样假惺惺的人了。”她又看着黛玉道:“玉姐姐,你千万不要生气。”

这种脾气,让黛玉想到了湘云,不觉脸色温和了起来道:“我没有生气,和这样的人生气,多不值得。公主也不要生气了……”

“玉姐姐……”赫连冰挽着黛玉的手臂撒娇道:“叫我冰儿嘛。你和溶哥哥都叫我冰儿,多好。”

黛玉心中微微起了一点疑惑,被她缠的无法,只好道:“那,我就僭越了。冰儿妹妹。”

赫连冰开心的笑了起来:“真好,我有溶哥哥,还有玉姐姐。”她忽然又拉着黛玉悄声道:“玉姐姐,我有句话告诉你,单独和你说,好不好。”

黛玉点了点头,她就扯着黛玉走到桃花林中,然后一脸郑重的道:“上次在御花园的事,我要跟你道歉。”

黛玉一发迷惑:“什么,道歉?”

赫连冰扑哧一声笑道:“这里面还有个秘密呢。我和溶哥哥的秘密,姐姐要不要知道?”

黛玉更加听不懂:“冰儿妹妹,你到底要说什么?”

赫连冰抬手接着那纷扬的桃花瓣道:“其实我和溶哥哥是三年前在北疆认识。我们达斡,有很多雪山,雪山上有一种雪莲花,洁白的像雪一样,什么样的花,都不能和它相比。溶哥哥最喜欢雪莲花,因为,在他心里,就有一个人,像雪莲花那么美,溶哥哥说,那是他的心上人,等他回去的时候,就会娶她。”

这句话令黛玉心中轻轻一阵酸楚,声音微颤道:“是么。”

赫连冰点头,眸子若水晶碗盏里的花萼般纯澈却又欢快:“溶哥哥他是个好男儿,有担当,有本事,身手好,又勇敢,我喜欢他就像喜欢我哥哥一样,他也很疼我,所以,认我做了义妹,可是你不知道……”说到这里赫连冰也有些期期艾艾,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还有好几个姐姐,父汗总想把她们其中一个人嫁给溶哥哥,所以我和溶哥哥说好,我帮他挡掉那些人,他带我到这里,找一个人,就是这样。”说着又急切道:“那天,我如果知道溶哥哥是和你在说话,我才不会跑去呢。为这件事,溶哥哥已经很生我的气了,我就怕你也会生气。”

黛玉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玉姐姐,都是真的。”赫连冰看她迟疑,以为她不肯信:“我在溶哥哥那里见过你的画像,他画了好多个你……”

“别说了。”黛玉轻叹了声,勉强笑了一下,向她道:“冰儿,我当然相信你。”

赫连冰这才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还有……”

话没说完,一个达斡的侍女跑来,叽里咕噜对赫连冰说了几句什么,赫连冰撇撇嘴道:“哥哥真烦,又找我。玉姐姐,我先走了,回头再去你那里找你说话。”

一道风似的就跑,却又转过身来,和黛玉挥了挥手。

黛玉也还以笑容,目送着她走远,脸上的笑容却缓缓凝固,她抬起眸,望着泼泼洒洒的桃花,叹息一声。

才回身要走,却见花影中有人凝立,不觉微微一惊:“谁在那里。”

那人,十分磊落的走了出来,一面轻轻的拂掉身上桃花,斜飞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英朗面容。

是宇文恪。

------题外话------

最近更新的实在太晚,因为白天来不及写,只能晚上回来赶。我看看周末能不能写出点存货来……唉,亲们,抱歉了哈,实在等不了的,就等明早在看,抱歉了。

 第五章

黛玉略后退一步,才要行礼,宇文恪已经微笑道:“林郡主不必多礼。” 他静静的注视着黛玉,然后叹口气开口:“那日船上,我说的话,郡主恐怕并没有放在心上。”

黛玉微微一怔,抬头看着她。紫衣之上,桃花簌簌然而落,明朗的眸子映着夕阳璀然生辉,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眼眶,示意。

黛玉两下一对,便了然了他的意思,也只微微而笑道:“这些事吴王殿下恐怕也早就知道,那日便是在给我预下一剂药。”

宇文恪若有若无的一笑,算是默认,反问:“难道这药下的不对么?”

黛玉淡淡道:“没什么对与不对。有些人殿下自然是倾力相助。”

宇文恪一怔,正色道:“对,我和灏之相交多年,情同手足,我了解他的为人,所以,我愿意相信他。不知道,郡主愿不愿意也信他一次?”

黛玉轻叹一声,望着泼洒而下的落花,仍是淡声道:“或者他有什么苦衷,有什么不得已,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断也无法更改,雨落不上天,覆水难再回,微如草木之人,也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骄傲,劳烦吴王殿下转告,以后,说客的事就不必了。告退。”

她盈盈屈膝,然后转身而去,袅袅身影,却带着不复的决绝。

忽然之间,宇文恪有些明白水溶为何会动心动的这么彻底了。

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怜人花亦愁,隔帘消息风吹透……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憔悴花遮 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无意中听见她吟的这首诗,字字伤悼,字字愁绪,字字压抑也透出期许,惟愿那个人,真正解她怜她懂她。

也罢,说客的事,以后不必再做,她也许并不是不相信水溶,而是宁愿一切事,都是由水溶亲自告诉她。

她要的是一份坦然澄澈的感情,但愿水溶能体会的到她的心事才好。

只是,像他们这样在泥淖中打滚的人,还能有几分真。

重重的叹了口气,宇文恪正准备拨开花枝离开,却见隐隐有人影晃动,怎么,刚才他们说话,一直有人在?宇文恪顿时眸中一寒,反倒是不露痕迹的就往桃花深处走去。

桃花如瘴,对面也难以见人。对宇文恪这样身手的人倒也没什么,七转八转了几下之后,当他站在那个人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一脸锐冷。

那个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紧退了几步。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仍可以看清是个宫装的女子,脸压的很低,虽是普通的宫女打扮,但是仍然能看出是位妇人。

宇文恪眯了眯眸:“什么人!”

那个女子缓缓的抬头,轻声道:“吴王殿下,是我!”

宇文恪微微一怔:“贾妃?哦,失言了,贾太妃。”

这个称呼,令元春尴尬的苦笑了一下,其实,要论起来,她比宇文恪也长不了多少。

宇文恪四顾了一下,确定无人,才道:“贾太妃,来寻我何事?”

元春迟疑了一下,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将声音压到只有宇文恪能听到:“关系重大,不能多言。殿下看过自知,四处都是眼线,太皇如今所能信者,唯殿下尔。”

说着屈膝为礼,转身匆匆而去

宇文恪将纸页握在手中,然后,缓缓的折入袖中,神情有些冷峻,亦转身离开。

夜色清冷疏离,黛玉却未睡着,徘徊庭梧之下,心绪却是无端的不宁。

无人处,才能看见自己的心。

白日里,赫连冰、宇文恪和她说的话,都在耳畔回响,不得不说,心里也有几分动容,如果说宇文恪的话,还让她存疑,赫连冰却没有那份心机也不可能无中生有。

若都是真的……

黛玉微微叹了口气,紫鹃从身后给她披上一件外衣,轻声道:“郡主,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跟着太后上山进香呢。”

黛玉索然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迸出一阵高呼:“有刺客,抓刺客……”

喧嚣声如雷炸开在安静的宫苑之中,火光如一道涌动的光流,无数的靴声沉重的汇和,刀剑碰撞激荡。

风,裹挟着肃杀,陡然而起。

黛玉轻轻一蹙眉,已经有嬷嬷飞快的跑出去打听了一下,等她回来,脸上多少有些恐慌的道:“郡主,有刺客深夜闯宫,侍卫在追查,就往这边来了。”

黛玉这几年,对这些事倒也看的多了,尤其是三年前那个惊魂动魄的夜晚,看起来并无惧意,反倒是透着淡淡厌倦:“与我有什么相干?紫鹃,扶我回房。”

“是,郡主!”

房中落下纱帘之后,紫鹃一面服侍黛玉卸去钗环,洗漱完,才宽了大衣服,便听见外面越来越凶烈的喧声,不觉苦笑:“这下今夜姑娘又不能好睡了。”

黛玉只管梳篦着头发,并不做声,可能是刚才在夜露里站的久了,不觉就轻轻咳嗽了几声。紫鹃道:“姑娘是不是又冒了寒了,我去给你端点热汤来暖暖吧。”

黛玉淡淡道:“若有燕窝汤也罢。别的就算了。”

紫鹃忙笑道:“这倒是说着了。备的就是这个,还是我叫雪雁自己弄的呢。奴婢这就去取来。”说着便打了帘子出去。

菱花镜里,伊人影如玉。

黛玉放下梳篦,自己松了划子,将榻上的薄纱帘放了下来,正在这时,一阵疾风将纱窗冲开,帘子狂卷而起。黛玉本就把大衣服已经宽了,此时便觉生寒,一面怪紫鹃不把窗子关严,便起身自己去关谁知道,才走到隔断后面,便被惊的目瞪口呆,一声惊呼,在与那双深黑的眸相对的时候,死死的扼住,只是手掩住口,后退了两步。

怎么,是他?

黑衣男子身体靠在墙壁上,伸手便将脸上的帕子摘了下来,灯影之下,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她的戒备令他苦笑了一下:“我能想起的能够相信的人,就只有一个人了。所以……”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外面,皇帝要抓的刺客,就是我,郡主现在,可以喊人进来,将我拿下。”

说着他阖眸,尽最大的努力调匀气息。

能够相信的就只有一个人。

这句话,令黛玉心中轻轻一疼,望着他,许久没说话,然后,镇定的走上前,将窗子合拢,帘子归位,小手有些颤抖,却仍然举动从容,她压了声音叹了口气:“你总算是救过我,所以请王爷放心--虽然,我从来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说着转身,小手却被不轻不重的拽住,因怕惊动别人,她也不能十分苦挣,只好低低的道:“王爷,放手。”

“不放。”水溶两个字,说的十分笃定:“我早就无路回头了,谈何放手。”

黛玉轻轻的阖眸,压了一下情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水溶手臂一带,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拘着她娇软温香的身体,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眸:“玉儿,我对你,一分一毫都没变过,你到底怎样才可以信我。”

黛玉默然,垂眸不语。

“姑娘……姑……娘……”紫鹃这时候进来,看到这一幕,嘴张的大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这,这,怎么回事?

黛玉以目示之,不许她再做声,然后向水溶道:“王爷今晚如果真的不想脱身,就只管如此,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进来问的。”

水溶叹了口气,将手松开:“那该怎么办。”

黛玉本来以为他定会有脱身之计,没想到他竟然问她怎么办,有些无奈,便先向紫鹃道:“把汤留下,就说我睡了,先把外头的婆子撤了,只你和雪雁在外面就是。”

紫鹃这下子明白黛玉是要给水溶打掩护,当下也不多问,转身便出去吩咐。

黛玉缓缓的松了口气,再一转身,差点气结,水溶洒洒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上,十分理所当然的模样,顿时蹙眉恼道:“王爷……”

本来是想赶他起来,谁想,看到他紧拧的眉峰和额上密布的冷汗时,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想问,最后却还是咽住了。

“没事,接了一掌而已。今夜,太上皇秘见吴王,走了风声,我若不这么帮他引开人,他恐怕走不脱。”水溶缓缓抬眸,看她一眼道,语气十分随意。

“王爷不必说这些。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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