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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再续红楼溶黛情-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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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他,令黛玉心中微微一刺,叹了口气,微微笑着道:“这些事,我不知道,王爷也从来没和我说过,只是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既然要你留在这里,必然有他的理由,你也只管留在这里。如果你不想再留,我也不能勉强,可是你也总该等他回来,亲口告诉他,跟他道别,看他怎么说--我说的是,王爷。”

“王妃……”冷如烟那苦笑更加稀薄到飘渺:“纵然留下,又有什么意思。”

然后低头,叹了下,那,算是回答。

想到这里,黛玉微微仰起脸,长叹出声,忽觉双臂清寒,正要找件衣服来披着,臂上却是一暖,低头看时多了件外衣,怔了下,一回头,却是水溶站在面前,诧然道:“怎么又回来了。”

“才出了门,才想起来忘了件事情。”水溶眸中含笑,语带深意。

似乎是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事,以至于黛玉不觉避开他的目光。

水溶轻叹一声:“傻玉儿,我忘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嗯?”

“我哪知道你忘了什么。”黛玉垂眸不看他。

水溶压低声音笑了一下,扳起她的玉容,俯身覆上那一点樱唇。

绵密的清甜,在唇齿纠缠的一刻袭来,沁人肺腑。

许久水溶方松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以后,不会忘记了。”

黛玉轻啐了声,嘴角却抿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水溶刚要起身,又顿住,叮嘱道:“玉儿,照顾自己,手上的伤记得按时换药。”

“知道了,罗嗦。”黛玉嗔着他,催道:“快走吧。”

水溶这才笑了笑起身。黛玉想了想,在身后哎了声,水溶忙回头。

黛玉抿唇一笑,歪着脸,小手缠着柔发,啧唇带了丝调侃:“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她。”

水溶一怔,伸手弹一下她的额头:“坏丫头,等我回来咱们再说。”

白衣翩然,出门,策马而去。马蹄踏雪,三尺月华,泻落在他的衣上,皎然清寒。

马上,宗越肃声报道:“王爷,刚得到消息,赫连沧脱身之后邀集西羌兵马及本部残余,鲜卑阿勒族兵马进逼石国。”

“子谦呢。”

“子谦和少汗赫连冲屯兵一处,正在雪原上布下网罗,要逮那赫连沧。估计马上就会得到这个消息。”

“不错,二龙抢珠,有意思!”水溶嘴角勾笑,眸中却是异常锐利:“咱们以逸待劳,又如何?”

碎雪飞溅,向极目之处,绵延开来。

而此时,百里之外,魏子谦和赫连冲扎营一处,稍作休整,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两部人马都有些疲惫,可是魏子谦不敢怠慢,入夜时,又寻了一遍哨位才罢。

夜凉清寒,风声急劲。魏子谦这位年轻的儒将也并无多少睡意,他跟随水溶多年,早已养成了习惯,这种情况下,除非是十分困倦的时候才小憩个把时辰。

所以找了块高石,坐着,看着远近的冰雪,冰川雪原上,也无多少东西可看。

月反在光秃秃的雪地上,那银亮的芒,令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翰纳族的小将军凌骁。

思绪,顺着一线冰雪绵亘开去。

他所估计的没错,那凌骁并非那赫连沧的帮手。

那日布下合围之局时,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带兵反戈一击,成了赫连沧最后兵败纳木错湖的至关重要的一笔,也帮王爷赢得了回援燕都的时机。

只是,这个家伙有点奇怪,他似乎很讨厌赫连冲,拒绝和他见面,在赫连冲后脚赶来汇合,他居然先一步点起兵马告辞,说什么只为止不义之战而来,事情已了,自然就该回去。

迎着风,他在马上,笑的爽朗,然后抱拳作别,可是这个理由分明是托词。

若说是有宿怨,他所做的,却又实实的助了赫连冲。

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爱兵。那日激战的间隙,他居然撕下衣摆亲手帮重伤的士兵包扎伤口。

“啪!”

魏子谦的肩头上着了一个大巴掌,回头,赫连冲站在那里,一手拎着一个酒囊,冲他笑的很是不怀好意:“魏大将军,怎么了这是,想相好的呢啊?”

魏子谦被他一点醒了,惊讶的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在想一个男人?脸色顿时变了,有些尴尬,没好气的哼了声。

那赫连冲便坐到他身边,一手将一个酒囊递给他:“老弟,喝点热酒,暖暖。”

魏子谦皱皱眉,那赫连冲已经拍着脑门道:“忘了,你们汉人不惯喝烈酒,算了,我自己喝。”

魏子谦最恨就是这句话,抢回来拔开塞子,便灌了一口,热辣辣的酒令身体立刻暖了过来:“这酒不错。”

“那是。”赫连冲得意洋洋的自己也喝了口,却见魏子谦只喝了三口,便盖上塞子,把酒囊丢还过来:“怎么,就这点量?”

魏子谦道:“阵前饮不过三。”

不用说,这肯定是水溶定的规矩。

赫连冲洒洒然的笑:“你们家王爷连这点末事都想到了。”也就将酒囊塞好,放在一边:“你们那位王爷在大周北军里头,威望还真是不一般。”

魏子谦给他一个纯属废话的白眼。

“哎,我就奇怪了,你们怎么就那么服他?”赫连冲道:“难道就因为他谋算过人?”

“谋算不过是末事。王爷带兵,最难打的,最险的,他肯定在最前头,我很少佩服什么人,王爷是唯一的一个。”魏子谦道:“我也只见过两个,会在阵前帮普通兵卒包扎伤口的将军。”

赫连冲道:“这个我知道--你家王爷。说起来当时,我那小妹子还追着他问为什么--”说到这里,赫连冲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伤感,摇了摇头:“这丫头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呢--哎,不对,你说两个,那一个是谁?”

魏子谦也怔了怔,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飘忽不定,似乎是触手可及,却又是捉不住头绪,只好道:“就是翰纳的那个小将军,凌骁。”

“是他?”赫连冲也愣住。

“你见过他?”魏子谦疑惑道。

赫连冲摇头:“没见过,只是有所耳闻,翰纳自从有了他,可是硬气了不少。”

“那就奇怪了。说起来,这一次,还多亏了他。”魏子谦道:“若不是他,狼师不会瓦解的那么快,王爷也不会那么快回援。”

“只是赫连沧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还是给他走了。”赫连冲咬了咬牙道。

“急什么,他总有冒头的一日。”魏子谦抬了抬眸:“有消息来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发回石国的探马有动静传来了。”

赫连冲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有人快步向他小跑过来,便起身迎上去:“何事!”

来人双手交叉胸前为礼,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族语。

赫连冲脸色猝然而变,摆手令他离开,转回魏子谦身边道:“你说的没错,是石国传来的消息--父汗薨了,有人不许发丧,一定是阿勒的那个贱奴。”

魏子谦也起身,微微一笑:“你该庆幸,而不是恼火。因为,现在,再狡猾的狐狸也该坐不住了,再不行动,就迟了。”

赫连冲道:“你有办法了?”

“雕虫小技而已。”魏子谦道:“我如今只担心,你们鲜卑部族多杂,人心不一,老汗王薨逝的消息,一旦撒出去,只怕是有人会趁火打劫,觊觎这个汗位的,可不止是赫连沧一人。”

“子谦老弟,你的意思是?”

魏子谦狡黠一笑:“请君入瓮,然后,一网打尽!”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四十六章 风云(二)

几点阴晦不定的篝火,照亮营地的夜。

在这样的恶劣条件下,兼程几个昼夜之后,人,必然是极度疲惫的,抓紧一切时间休憩,戒备也就降到了最低。极度的安静之中,只能听到烈风呼啸,其中,偶尔夹杂了几声不远不近的狼嗥。

黑影无声的逼近一位正在搓手取暖的哨兵,剑一横,抹过脖颈,喷射出的血,洒落在雪地之上,哨兵晃了晃,无声的倒下。

而这样的一幕,几乎是同时出现在了数个哨位上,眼看便要摸进营中,这个时候,一声尖利的哨音划破沉寂,震荡着整个营地,短暂的骚动,混乱之后,一场血雨厮杀就此开始。

源源不断的人马涌入,冲的守军七零八落,且战且退,最后终于被撕开了口子,由对方长驱直入,逼近帅帐。

狂风扯碎旌旗,满地的血污横流,贴身守护大帐的都是赫连冲的心腹,此时也力战难支,节节而退,一根弩箭飞快的穿透厚重的帘幕,噗的一声,几乎是同时,帐中有人用纯熟的达斡族语声嘶声大喊--少汗。

帐中,顿时一片乱声。于是,帐外保护少汗的喊声也是此起彼伏。

为首的黑衣人,眸中掠过一丝阴鸷和惊喜,对手下,比了个手势,然后直扑帅帐。

自以为,万无一失,可是等着的却是一柄冰冷的刀锋抵住了脖颈。

年轻的儒将,微微的笑着,飘忽不定的火光,愈发令他显得眉目分明。

怎么会这样,怎么,不是,少汗?

魏子谦微微笑着,开口,说的却是极纯属的达斡语:“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在对方瞠目的一瞬,手起刀落,头颅落地。魏子谦眸中仍是冷漠的,他的嘴角扯了下,抬手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收网。

一令下,一直秘密藏在外围的人马锐不可挡的冲近,合力剿杀之下,情势顷刻逆转,对方进不能进,退不可退,只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事情所料不错,老汗王薨虽然秘而不宣,可是各路人马还是从不同的渠道得到了消息。

既然一路上少不了有人偷袭,便索性让他们摸清楚自己的路线。他们一窝蜂的冲着自己涌上来的时候,赫连冲其实早已抄另一条捷径往石国去了。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如果阿勒族的人必然会有所动作,如今自己这里是远水解不得近渴,只能希望,赫连冲的动作,足够快……

魏子谦眸色一峻:“速战速决。”

最后一末日色被吞没。

万里无人的冰河上,沉烈刺骨的风将朔雪沸扬而起,千层激如雪浪翻涌,将视线遮蔽,只见黑沉,难辨时辰。

靴声、马声,铁甲摩擦的声音响起在夜幕的尽头。

这是一队鲜卑兵马,一色的轻甲骑兵,紧密而有秩,行进的速度极快,远远的看起来,如同幢幢的流动的黑色幻影,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已经可以确定是达斡的石国牙帐无疑。

风雪在他们身后,很快将他们留下的踪迹抹去。他们已经度过了天刀峰和碎石谷这两道天堑,再往前,越过这一带冰河面,之后便可长驱直入,直捣石国。

他们不过是前锋,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兵马。

可是,就在他们的前锋斥候刚刚踏上冰河面的时候,马蹄下本已经冻透的冰面,忽然发生了龟裂。

前锋顿时骚乱着后退,可是细密的龟裂纹路仍在延展,紧跟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那眩目的火光顷刻撕碎了整个天幕,飞开的冰雪,混合着呛人的硝烟、狰狞的血腥,恐惧的惨叫,顿时四散开来。炸裂声才过对面如墨的暗影中,猝然迸发出一阵激烈的马声,喊杀声,另一队鲜卑士兵如狼似虎的冲将上来,趁着他们惊魂未定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便是一阵猛冲猛打。

猝不及防间,队伍零散的溃退。

终于有带兵的将领一面奋力冲杀,在看清楚对方竟然是同一部族的人时,情急之中仍不忘记用鲜卑语大声道:“是自己人,自己人!”

可是,声音却被震天裂地的杀声淹没殆尽,也没有人回答他。他犹自不甘心,张开嘴,想要用尽可能的最大声音问清楚,可就在他张口的一瞬间,连同风雪一并倒灌而入的还有一只利箭。

极其精准的角度。

箭,穿透喉骨,滚烫的血飞溅开来,最后一刻,他大睁着眼睛,几乎是惊骇的看着箭射过来的方向。

数丈远的雪地里高高的跨坐马背上的人,他远离战场,静静的观望,风采卓然,银质的面具在雪地里反射出慑人的冷芒。

年轻的将军,冷眼看着这场伤筋动骨的厮杀。

那覆盖了雪层的一地鲜血,以及雪地上的断肢尸骸,令那琉璃般清澈的眸中一丝不忍飞快的流过,湮没,快的让人难以察觉,他抿了抿唇,眸中仍是一片沉静。

“叶护,这只阿勒骑兵真的是往石国去的。”

凌骁鼻间哼了一声,算是应了,目光又沉了几许。

“很明显,他们是要帮赫连沧夺位。”手下的副将又继续不解:“可是,我们为什么要阻止他们,这和我们,并没有关系。”

“哼。笨蛋。”低沉沙哑声音带了些许不屑,凌骁道:“就不想想,若赫连沧为大汗,必然会倚重阿勒部,我们还能得着什么?牧草?马匹?还是更多的奴隶?到时候,压着我们的就不止是达斡了。”

“原来如此,叶护说的是。”手下惭愧的低了低头。

“罗刹人的火器准备好了没有。”

“叶护,已经准备好了。”

“做好准备。他们不会只有这一波人,后面的,还将源源而至,就在这里,务必不能让他们再向前一步。”凌骁厉声道。

“是,叶护!”

“去。”凌骁挥散手下,嘴角冷冷的抿起。

下面的仗,必然是无比艰难。

眼下的雪原上,阿勒部是赫连沧的母族,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要闯入石国,支持赫连沧为汗。

绝对不能容他得逞。只要这里,拖住了阿勒部的人,赫连沧单凭手下的那点兵马和西羌人的支持,是成不了气候了。

曲握双拳,凌骁清澈的眸中满是义无反顾的决然。

冷月透过云层,清冷的俯瞰着这冰雪皑皑的国度。

石国的大门,是一个虎豹狼三兽啮合而成的图腾,威风凛凛,冰冷的盯着意图任何来犯的人。

这,其实也暗合了,达斡部下的三只虎狼之师,虎、豹、狼。

其中,虎师是在老汗王手中,而赫连冲手下的是豹、赫连沧手下的是狼。

而现在,这狼师已经扎营在了石国外围。

旌旗烈簇下的,正是全身挂白的赫连沧。父丧,可是他的脸上却并无半分悲痛,有的只是冷漠和怨恨。

虽说,前番纳木错湖畔的一场恶战,赫连沧手下的枭狼师已经被打残了大半,可并未曾尽墨,而他自己,也在血战中靠着紧急来援的西羌兵马逃出升天,东躲西藏了十几日,终于联络上了残部。

想起来那日,他便恨的牙痒痒,本以为是胜券在握,可是没想到那凌骁居然在关键的时候反戈,截断了自己的后路。

等到自己成了可汗,一定带兵扫平翰纳族,杀了那个小兔崽子。

他才得到消息,赫连冲所携的豹师以及那大周的援兵正在雪原上被拖住了。而母亲那里传来消息,城内外的虎师护卫,也早已被买通。只要等着阿勒的援兵一到,令虎师打开城门,石国牙帐便是他的了。到时候,凭赫连冲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过身来。

嘴角勾起,几日的积压不得纾解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宣泄的机会,他开口,语气有些狠狠的:“来人,叩开城门,奔丧。”

几番交涉之后,守城的虎师终于不情不愿的开了城门。手下的人有些疑惑道:“都叶护,事情似乎有点不对,是否先派人进去探探再说?”

赫连沧冷笑了一下,那金光闪闪的牙帐和汗位令他血脉贲张,他要抢占先机,便不能再犹豫:“还有什么不对。给我进!”

他带着人,蜂拥入了石国大门。

没有人注意到,城头,虎师的守将沉冷如冰甚至带了些讥诮的目光。

牙帐的乳白色塔顶已经在眼前了。赫连沧匆忙奔来,却发现牙帐的大门是紧闭的,顿时焦躁不耐:“虎师守将何在!本叶护要进牙帐奔丧。”

仍是默无声息,门楼之上,居然是空空如也,一个守军也没有露头。

赫连沧眸中略过一丝警觉,环顾四周,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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